“娜袖何必怕她!”出瞭大使府邸,夜佩等人終於忍不住問道。
“女人之間的矛盾無非是爭寵鬥艷,隻要不礙著我們,就盡力避免沖突,何況我們在此尚無根基,魯莽好勝,不定引來殺身之禍。”皇北霜揉揉自己的臉,“真是疼!給我逮著機會,定要還她十個耳光!”
聽瞭她的話,夜佩噗哧一笑,“奴婢們跟著娜袖總覺得十分安心呢!”
其他人聞言不禁都點頭附和,這也確是他們的心聲。
“娜袖,大使已經給所有人都安排瞭房間,咱們現在要不要先去休息?”再萍問道。
卻見皇北霜頑皮地眨瞭眨眼,回道:“咱們不住使館,這三天就好生在這天下聞名的雲沛寧都遊玩一番吧!”
眾人一頓,齊齊看著她,將信將疑。
誰知皇北霜沒在開玩笑,在其他和親隊伍都忙著賄賂和打點寧都官員的時候,她竟真是帶著十一個人在外面逛瞭個遍,將沛雲的民俗文化和生活習性瞭解瞭七八分,一路上好不自在,鶯聲笑語不斷。
或許,在他們一生中,這是最輕松快樂的三天吧!
尤記得,無痕隻是夢一場。
依稀憑風走,望不斷沙丘高聳,揮不去塵世蒼茫。
真想與你同在,直到熱淚盈眶!
那三天,還依舊逍遙……
那三天,還與你同在!
是夜,巍峨皇宮裡,四處金碧輝煌,燁燁生光,高聳的墻壁上大面積雕刻著乘風的飛馬與翱翔的狂鷹,栩栩如生,而中間牢牢鑲嵌的一顆巨大寶石,玲瓏剔透,妖艷無比,仿佛照遍世間一切。
這樣的華麗,不免震懾人心。
“怎樣,派去追查莽流的人馬都找到瞭嗎?”說話的人斜躺在精致寬大的床上,讓垂垂紗帳遮去瞭大半,然而聲音,卻帶著無法言語的危險。
“找到瞭,隻是……全都神智不清……無可交代!”回話的人看起來十分精壯,眉宇蕭然,想來這人身份不是個將軍也是個統領。
能讓他下跪的人,可想而知!
那人從床上下來,語氣卻意外平和。
“巫季海,莽流的事,隻可低調查辦,不許聲張!這夥人四處販賣各國軍政機密,無孔不入,卻至今行蹤成謎,一不小心,可會給雲沛造成不小的麻煩!”
“是!”巫季海俯身回道。
“行瞭,你下去吧!”
巫季海起身便退到門邊,正要出去,卻迎面撞上瞭進來的人。
“喲!巫將軍,您還在陛下這兒呀!快些回傢陪陪兩位夫人吧!”原來撞上的正是這次迎親大使築俊,隻見他老臉一撅,賊道:“您傢的夫人好幾天沒瞧著您瞭,寂寞得慌,天天到我的大使府找那些和親的主兒們聊天拉關系吶!今天是最後一天瞭,明兒姑娘們進瞭宮,您那倆夫人可又得悶著瞭!”
“哼!管好你自己吧!”
看樣子巫季海十分厭惡築俊。袖子一揮,沒多做理會,大步流星地跨瞭出去。
“陛下萬安!”築俊上前一跪。
“起來吧!”
到此也無需多說,此人當是雲沛國廣寒宮的主人——國王那戰!
築俊恭敬地站起來,雙手奉上一卷厚厚的冊子。
那戰接過來,一頁一頁有意無意地瀏覽著,似乎上面沒有什麼特別吸引他的地方。
“你說吧!”他手一揮。
“書信求婚的民族無論大小共有一百三十個,陛下親應瞭三十二個,到今天為止,實際到達的是二十一個,失蹤的主要是些弱小的奴隸民族,無外乎是遭到土匪或流亡人群。召見冊上記載著這二十一個和親使者的名字,年齡,容貌和背景,此外還有他們這段日子住在大使別業裡的生活記錄,最早到的一個月前就到瞭,最晚的今天點名時才到。附本上還有她們此番帶來獻給陛下的貢品目錄,屬下已經由上而下列瞭排名。”築俊答得十分利落。
“嗯!就你看來,感覺如何?”那戰十分悠哉,一手拿瞭塊點心吃起來。
“回陛下,”築俊看來是對這個問題期待已久,幾乎回答得有些迫不及待,“這次的姑娘個個都很漂亮,小人這幾天看得眼都花瞭……”
“行瞭,挑幾個來說說!”那戰有點不耐煩。
“是!”築俊趕緊收斂形色,正道:“首先是三個政權貴族代表,麻隨雨薔公主,鴣劾正芳郡主,彌贊含玉夫人都可稱人間絕色,各有風騷。”
“天都還是沒來湊熱鬧嗎?”那戰的聲音有點冷,並不把築俊溢美之詞放在眼裡。
“呃!是,天都這回也沒派人來……”知道那戰有些不高興,築俊緊張地看著他。
那戰卻沒再繼續追問什麼。
“繼續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