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玉寒離奇失蹤,其後風玉離便聯合其他兩大派的勢力在雲境之中清繳長房實力,明眼人自然能夠猜到風玉離在這件事情中肯定有所參與,但誰都沒有想到風左君敢直接這麼問,而風玉離也敢直接這麼答。
“那二叔,我便隻能得罪瞭!”風左君對這個回答卻並不意外,縱身一躍沖著風玉離一刀斬下。
高臺之上,柳鐸寒忽然放下瞭茶杯,伸出一根手指,在那茶水之中輕輕一蘸,隨後沖著一彈。
南宮夕兒忽然出現在瞭場中,對著上方伸出一掌,然後輕輕一握,手上飄起瞭幾裊難以察覺的水汽。
“小風,你盡管打你的架,報你的仇。”南宮夕兒拍瞭拍腰間的劍,“剩下的事情,交給你師姐我。”
風左君和風玉離又在轉瞬間對瞭數招,他朗聲道:“放心,不會給師姐你丟臉的。”
“還有我。”謝羽靈也站在瞭南宮夕兒的身邊,打開折扇輕輕揮舞著,“也別給我丟臉,若是輸瞭以後別說在學宮與我齊名。”
穆叛站瞭起來,看著下方:“江南謝傢的人,真的要參與此事嗎?你們考慮好承擔起這個後果瞭嗎?江南離我們大澤府如此之遠,就算是四大傢,也鞭長莫及吧?”
“我確實是江南謝傢的人,但誰說我是代表江南謝傢來的。”謝羽靈朗聲道,“學宮,謝羽靈。”
“學宮,南宮夕兒。”南宮夕兒也高聲道。
“請賜教。”謝羽靈一收折扇,揮瞭揮衣袖。
“這就是謝傢三公子!”五方臺上的女弟子們都驚嘆瞭起來。
“素聞江南謝傢世代都出美男子,今日一見,傳聞果然是真的!”
“不愧是風少主在學宮結交到的朋友,果然和風少主一般風姿卓越!”
但是五方臺上的那些男弟子的目光可都是在一瞬間就被吸引到瞭南宮夕兒的身上。
“學宮不是讀書人的地方嗎?若有這樣容顏絕世的師姐,又如何能夠潛心研究學問?”
南宮夕兒低聲道:“謝羽靈,你覺得現在這氣氛如何?”
謝羽靈想瞭一下:“很不錯,但缺瞭點什麼。”
南宮夕兒惑道:“缺瞭什麼?缺瞭蘇白衣?”
謝羽靈搖頭:“不是。在學宮和藍玉澤他們待久瞭,總覺得這個時候風中應該飄些花瓣才是。”
南宮夕兒無奈地笑瞭一下:“你是怎麼用這麼淡漠的語氣說出這麼好笑的話的。我一直覺得以你的性子,做這件事情很奇怪。”
謝羽靈笑瞭笑:“都是藍玉澤安排的,他說,高手登場之時,氣氛一定要到,氣氛到瞭,輸贏就沒這麼重要瞭。可今日既然沒有花瓣紛飛的氣氛,那就一定得贏瞭。”
“南宮夕兒。”穆叛皺瞭皺眉頭,“這個名字……”
“南宮雨文之女。”柳鐸寒幽幽地說道。
“那得殺瞭。”穆叛揮瞭揮手,臺下所有天書堂的弟子都拔出瞭腰間的兵器。
四叔公嚇得渾身冒汗:“這這這這,天書堂的人怎麼能在我天曉雲境宗門之內亮兵器!”
柳鐸寒輕嘆一聲,也抬起瞭手。天水山莊所有弟子立刻掏出瞭兵器。
四叔公急道:“亂套瞭,亂套瞭。”
站在他身旁的年輕女子輕嘆一聲:“曾經的天曉雲境,又如何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四叔公你除瞭著急還能做些什麼呢?如今的雲境,早已是一盤散沙。”
“大風式,笑任平生。”風左君用出瞭他父親所創的第一式大風式刀法,在他之前的無數次訓練之中,這一式從未有過成功的時候。他父親說此招是他遊歷江湖多年之後才悟出來的刀法,心中若無見這江湖浩瀚,隻靠在一方小院反復揮刀,是斷然揮不出這“笑任平生”的。而風左君卻自信,如今的他,已經足以揮出這一刀瞭。
“大風式,笑任平生!”風玉離也同時揮出瞭這一刀。他這一生很少笑過,似乎陪伴著他的總是苦悶和孤獨,他今天,是他終於可以放肆大笑的一日。
兩刀相撞,發出瞭一聲劇烈的聲響。
風左君手中長刀被虎翅一刀斬成兩段,他整個身子也像斷瞭線的風箏一樣倒飛瞭出去,摔落在瞭地上。
風玉離則以刀拄地,勉強沒有摔倒,但憋瞭許久仍然嘔出瞭一口鮮血。他擦瞭擦嘴角的血跡,提刀向前。
南宮夕兒和謝羽靈急忙轉身想要來救,卻被一擁而下的天書堂和天水山莊弟子給圍瞭起來。風玉離走到瞭風左君的面前,低頭看著自己的這個侄兒:“你年紀輕輕,刀法有這般造詣,可惜瞭。”
風左君躺在地上,渾身劇痛,已是動彈不得:“二叔,方才是你輸瞭。”
“我輸瞭?”風玉離冷笑道,“可現在躺在地上的是你。”
“我躺在地上,是因為我的內力遠不如你,可你的刀意卻是錯的。笑任平生,期間的氣魄應有滄海之闊,而不是二叔你這樣的,一己之私。”風左君笑瞭笑,“方才那一刀你也受瞭重傷,我若死瞭,接下來天曉雲境便不是成為其他兩大派的愧疚,而是在今日徹底覆滅瞭!”
“那我便隻做今日這一次的宗主!”風玉離揚起大刀,猛然揮下之時,隻覺得身後有一道寒氣襲來,他急忙轉頭,一道寒光閃過,他眼睛一瞇,沒有選擇直接相迎,而是側身三步躲瞭開去。那道寒光便在那裡轉瞭一個圈,又飛瞭出去。
穆叛和柳鐸寒同時從高臺之上一躍而下,落在瞭風玉離的身邊,望著前方,沉聲道:“蟬翼刀。”
高臺之外,一架藍色的坐輦孤獨地停放在那裡,坐輦之前,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接住瞭飛回過來的蟬翼刀,對著眾人笑瞭笑:“我來晚瞭。”
南宮夕兒和謝羽靈還有躺在地上的風左君聽到那聲音都是一驚:“蘇白衣!”
風玉離直勾勾地看著那柄蟬翼刀:“你是誰!蟬翼刀為什麼會在你的手中!”
高臺之上,風婉兒從坐輦之中走瞭出來,看著下方的少年郎,感慨道:“哎呀。更是喜歡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