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衣終於反應瞭過來:“難道是那些人不相信我是風左君?故意來試探我的?”
戒情不戒色點頭道:“你終於明白瞭。”
蘇白衣急忙走到窗邊:“那咱們跑吧!”
“不跑。”周正打瞭個哈欠,繼續躺下睡瞭,“我隻希望下半夜,蘇師弟你可以稍微安靜一點。”
“是的,畢竟我們隻能這麼看著,著實是羨慕得緊。”戒情不戒色也重新躺下瞭。
蘇白衣惑道:“喂喂喂,身份就這麼暴露瞭,你們怎麼還這麼淡定?”
“畢竟說你是風左君的這個謊,實在太好揭穿瞭。”戒情不戒色懶洋洋地說道,“但隻有在真相外面藏著一個謊言,那些狐貍才會相信這個真相。接下來,我們需要做得,就是吃好喝好,等待別人找上門吧。”
“什麼意思?”蘇白衣更是困惑。
“傻書生,你該不會以為我們這次去救人,是送拜帖登山,提劍殺死白極樂和寧青城,然後把謝看花救出來吧。”戒情不戒色用手指敲瞭敲腦袋,“你以為你是南玉樓?”
蘇白衣沉默瞭片刻,也重新躺瞭下來。
“休息吧,你雖然不睡覺,但也能做夢,夢裡什麼都有,師父會有的。”戒情不戒色翻瞭個身,“師姐也會有的。”
噗嗤一聲,周正君子笑出瞭聲,為瞭掩飾尷尬,他也翻瞭個身,將被子蓋過瞭頭頂。
然後又偷偷地笑出瞭聲。
“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蘇白衣不停地念著這句話,重新進入到瞭自己的冥想之中。
過去瞭沒多久,戒情不戒色和周正的呼吸都變得均勻瞭起來,很明顯是已經重新回到瞭夢鄉之中。蘇白衣在這個時候睜開瞭眼睛,他左右環視瞭一下,推開門走瞭下去,來到瞭客棧的一樓。
一樓裡點著幾根蠟燭,蘇雨諾躺在一張長桌之上,兩條玉足不安分地晃動著,看到蘇白衣走下瞭樓,嬌俏地一笑:“我就猜到你會下來,怎麼?讓我們把方才沒做完的事情,再繼續做完嗎?”
蘇白衣與她保持著三步的距離,沉聲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躺在我身邊來。”蘇雨諾拍瞭拍身邊的位置,“躺在這裡來,我就告訴你。”
“我沒時間和你玩這種遊戲。”蘇白衣走到瞭長桌邊,“你說你叫蘇雨諾,那麼你就是蘇氏一族的人瞭?”
“你說你不和我玩,可你怎麼就走到我身旁瞭呢?”蘇雨諾起身一把攬過蘇白衣,她雖然身型嬌小,力氣卻是極大,直接就把蘇白衣抱上瞭長桌,沒來得及等蘇白衣反應,就直接壓到瞭蘇白衣的身上。
蘇白衣正欲反抗,卻直接被蘇雨諾一句話給鎮住瞭。
“你也姓蘇,沒準我是你的妹妹呢。”蘇雨諾笑道。
“我已經躺到這裡瞭。”蘇白衣沉聲道。
“男人啊。”蘇雨諾輕輕搖瞭搖頭,低頭卻欲吻下去。
“不行!”蘇白衣怒喝一聲,一把將蘇雨諾推瞭起來。蘇雨諾被推到空中,神色間卻依然是笑意,她在半空中一個轉身,伸手扔出一支小箭將最近的燭火給斬斷瞭。蘇白衣頓時覺得身下一空,連人帶桌都急墜而下,他急忙翻騰而起,朝下看去,可才一低頭,便迎來瞭一陣巨大的水花。
客棧大廳的下方竟然是一處小小的池塘,水花躍起,蘇白衣穩穩地站在長桌之上,才沒有掉到池塘中,隻有衣袖被濺起的水花給浸濕瞭。
但是接著掉下來的蘇雨諾,就沒有那麼好運瞭,直接落到瞭池塘之內淋瞭個濕透。不過她似乎更是開心瞭,很快就笑著從池塘裡走上瞭岸,那濕透的輕紗將她婀娜的身姿勾勒得淋漓盡致。岸邊站著不少人,站在最中央的男子穿著一身頗有些誇張的狐裘,面目清瘦,看起來年紀約莫二十多歲,他看著蘇雨諾渾身濕透的樣子,舔瞭舔嘴唇:“如何啊?”
蘇雨諾也舔瞭舔嘴唇:“沒吃到。”
“是他沒福分。”男子將身上的狐裘脫瞭下來,披到瞭蘇雨諾的身上。”多謝少主。”蘇雨諾盈盈一笑,站到瞭男子的身邊。
男子摸瞭摸自己的下巴,看著還站在池塘上的蘇白衣:“蘇白衣?”
蘇白衣點瞭點頭:“你是誰?”
“我叫蘇哲。”男子笑道,“歡迎你回傢。”
“回傢?”蘇白衣一愣。
“自然,你姓蘇,我們這裡所有的人也都姓蘇,你回到這裡,便是回傢瞭。”男子溫和地說道。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蘇白衣惑道。
“蘇白衣,謝看花的徒弟,身懷魔宗武學,是如今整個天下追逐的對象。”蘇哲緩緩道,“天下間,現在很少有沒有聽過你名字的人瞭。”
“還有呢?”蘇白衣急切地說道,“比如我的父母是誰?既然你們都是蘇氏族人,應該能知道更多吧?”
蘇哲一愣,隨即搖頭道:“聽你的語氣,看來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不過很遺憾,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有個人,他可能知道。”
“誰?”蘇白衣急道。
“我父親,也就是如今蘇傢的代傢主。”蘇哲對著蘇白衣伸出瞭一隻手,“但是他現在在後山,我已經派人去通報瞭,在得到回信之前,你可以先去我那裡喝一杯。”
蘇白衣猶豫瞭片刻便點足一掠,來到瞭蘇哲的身邊。
蘇哲依舊對他伸著手。
蘇白衣不明其意,但還是將他自己的手遞瞭過去。
“真是令人期待啊。”蘇哲感慨瞭一聲,一把握住瞭蘇白衣的手便沒有再放開,一直牽著蘇白衣的手朝前方走去。蘇白衣面色尷尬,蘇雨諾在一旁捂嘴偷笑著。
“蘇氏族人,都是如此的嗎?”蘇白衣滿臉無奈。
蘇雨諾笑道:“少主他見到你,太過於高興瞭。”
“見到我,值得這麼高興?”蘇白衣不解。
“對啊,因為很有可能因為你,他就不用再做少主瞭。”蘇雨諾回道。
“是啊。我隻是一個好色之徒罷瞭。”蘇哲搖頭嘆道,“這些年,我背負瞭太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