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籌謀瞭這麼久,又怎麼會讓他輕易逃脫?
白芨一臉焦急的看著韓爍,“少君,難道您真的要被陳芊芊囚禁?”
“當然不可能!”韓爍臉上驟然多出瞭一抹陰沉無比的笑容,“她想困住我,也得看一個人願意不願意。”
聽瞭韓爍的話,白芨多少有點懵,於是疑惑的問道:“誰……誰啊?”
韓爍勾著唇角,緩緩的說道:“自然是……陳芊芊算漏的那個人!”
另一邊,剛剛從韓爍一行人附近路過的商隊緩緩停住。
緊接著,為首兩人卸下面紗,露出容貌來之後竟然是陳楚楚和蘇子嬰。
蘇子嬰遞過水袋,對陳楚楚說道:“郡主,您休息一下。”
此時陳楚楚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笑容,得意的說道:“陳芊芊倒是聰明,還想玩金蟬脫殼,放瞭輛空車迷惑我們。”
說到這裡,陳楚楚看向蘇子嬰,贊許的說道:“你自小在軍中習得的本領,關鍵時刻還挺頂用。”
如果隻是她的話,自然不可能這麼快就追查到韓爍的蹤跡,但是加上蘇子嬰就不一樣瞭。
流放韓爍的人馬雖然行蹤隱秘,但還是免不瞭被蘇子嬰找到。
聽到陳楚楚的贊許,蘇子嬰心裡雖然高興,但面上依然還是保持著一臉謙遜的對陳楚楚說道:“小人正巧擅長追蹤尋人。陳芊芊書房裡的圖就那幾張,看上面的磨損痕跡,就不難猜測她想將韓爍藏到什麼地方。”
“難為她瞭,狠得下心。”陳楚楚看瞭一眼前方的路,不禁冷笑一聲。
蘇子嬰說道:“陳芊芊本就薄情寡義,韓爍此人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郡主如果能趁著這個機會,將韓爍收服,便能借著他的力,扳倒陳芊芊。”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陳楚楚緊瞭緊自己的衣衫。
蘇子嬰看罷,直接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外衣脫下,跪下獻給陳楚楚。
陳楚楚有些不適應,但還是接過衣服,對蘇子嬰說道:“看準時間,今晚動手。”
蘇子嬰恭敬的應道:“是。”
過瞭片刻,陳楚楚皺眉,有些嫌棄蘇子嬰的衣服,於是又將衣服丟還給蘇子嬰。
見狀,蘇子嬰神情一黯,但是卻低垂著眼眸接過衣服什麼都沒說。
陳楚楚自然是看出瞭蘇子嬰的心事,而且她現在正是能用到蘇子嬰的時候,自然不會讓蘇子嬰心寒,於是立即開口補充道:“風大,你也別著涼。”
蘇子嬰沒有想到陳楚楚竟然也會關心他,一時之間有些受寵若驚。
到瞭傍晚的時候,護城軍尋瞭一所驛站落腳。
護城軍乙拎著一壺酒回來,看瞭看外面的天氣,有些擔憂,的說道:“這天說變就變,今晚在這暫且落腳,明日一早就出發,以免夜長夢多。”
不過比起她的擔憂來,大多數護城軍們都沒心沒肺地吃起瞭飯。
吃著吃著,所有的護城軍都紛紛暈瞭過去,店小二見狀趕緊過來給韓爍、白芨松綁。
韓爍一雙狹長的眼睛細細的瞇起,眼眸之中有些危險的意味,“你是玄虎的人?”
店小二笑著回答道:“小的不過賺點小錢。”
聽到這句話,韓爍立刻就知道這店小二不是玄虎城的人瞭。
不是玄虎城的人,卻費力救他……
韓爍隨便想想,大概也能猜得出來是誰瞭。
果不其然,下一刻,蘇子嬰出現,將一袋錢丟給店小二。
店小二打開袋子查看一番,隨後一張臉立刻裡像是迎風飄揚的老菊花一樣笑瞭起來,然後緊接著就滿意的離開瞭。
片刻之後,驛站的包間裡,韓爍頗具玩味地看著陳楚楚。
“想不到二郡主竟然會為韓某隻身犯險,前來營救。”
何止是想不到……
他從前覺得陳楚楚這位二郡主是個人物,而陳芊芊任性愚蠢。
現在看來,反而是陳芊芊陰險狡詐深不可測,而這陳楚楚嘛……才是真正的蠢貨……
陳楚楚看著韓爍略帶有幾分譏誚的眼神,神情稍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威猛山你救我一次,這次韓少君受困,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還是二郡主仁義。”韓爍笑瞭笑,但是那雙狹長的眼睛當中的神情卻並不分明,猶如深淵一般沉黑,帶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意味。
陳楚楚曾經見過韓爍看陳小千的眼神,韓爍看陳小千的時候,分明與現在有很大的區別,喜就是喜,怒就是怒,一切都是那麼分明的擺在陳小千面前,通通透透明明白白。(首發、域名(請記住_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