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摸到瞭麼

“哦?”宇文頡站瞭起來,看向賀長安,明知故問:“丞相哪裡去瞭?”

賀長安拱手道:“被羲王爺請去瞭博陽宮。”

“朕有事找他,李中堂也有事找他,那便直接去博陽宮看看好瞭。”帝王道。

李中堂一愣,連忙擺手:“臣可以改日再與丞相商議,皇上要移駕博陽宮,那臣等就先告退瞭。”

他這一開口,其餘的大臣也紛紛讓開瞭路。

宇文頡挑眉,看瞭賀長安一眼,後者會意,跟著他一起出瞭紫辰殿。

“走快些。”

離開眾人的視線,賀長安的臉上才露出些焦急來:“他們擺明瞭在拖著您,也不知道京華那邊怎麼樣瞭。”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羲王爺帶走瞭?”宇文頡眉頭皺得死緊,心也跟著懸得老高:“他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麼?”

賀長安搖頭:“您要怪也得怪羲王爺,當時臣也在場,都沒能攔住。”

帝王沉默,龍輦都沒有乘,帶著賀長安一路疾走。

花春雙手抱胸,死死地彎著身子,全身上下除瞭護著的地方,幾乎已經被周圍的女人給摸瞭個遍。

喪心病狂啊!這簡直喪心病狂!宮裡的舞姬有這麼饑渴嗎?動作大膽到她喝止都喝止不住,還來車輪戰!前兩個女人跟她鬥爭半天沒瞭力氣,便又換瞭另外兩個!

按照大殿裡的舞姬數目來計算,她頂多還能堅持半個時辰,領地就要失守瞭。

“王爺。”花春皺眉朝著宇文羲喊瞭一聲:“微臣該去紫辰殿瞭,還請王爺高抬貴手,讓這些姑娘停下來。”

宇文羲支著下巴在上頭打量著他,眼睛眨也不眨,聞言道:“本王也很想喝止她們,但是誰讓丞相這樣風流倜儻,她們都不聽本王的話瞭。”

胡扯!花春咬牙,他要是吩咐一聲,這些個小妖精誰敢不聽話?分明就是故意的,她衣裳都快被扯下來瞭!

再忍下去也不是辦法,花春猛地站瞭起來,怒喝一聲:“離我遠點!”

四周的舞姬都是一愣,動作驟然停瞭下來。

還有點作用?花春一喜,正準備抬腳抽離這包圍圈,冷不防就被人抱住瞭大腿,扯得一個趔趄。

這一站起來,下方失守,想重新坐下都不行瞭。

花春白瞭臉,眼睜睜看著那一隻隻九陰白骨爪,直沖她大腿而來。

“王爺!”門外突然有人大喊瞭一聲。

花春一怔,下一刻就感覺有個影子飛瞭過來,拎起她的衣襟,直接將她整個人給扯瞭出去。

宇文頡臉色比鍋底還黑,掃瞭一眼四周的舞姬,渾身都是煞氣。伸手把花京華推到身後,他抬頭,看著上頭的宇文羲道:“皇弟有些過分瞭吧?”

羲王爺連忙起身,過來行瞭個禮:“皇兄別誤會,臣弟隻是在招待丞相而已,奈何丞相好像有些怕女人。”

瞇瞭瞇眼,帝王看著他道:“你明知道他怕,卻還放任這一群舞姬以下犯上?”

“皇兄言重瞭,臣弟隻是開個玩笑。”

驚魂未定的花春從皇帝身後伸瞭個腦袋出來,抿唇道:“讓別人笑瞭的,才叫開玩笑。”

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讓人不愉快瞭還自以為幽默,那隻能算是不懂事!

宇文羲僵硬地笑瞭笑,看著帝王轉瞭話頭:“皇兄這沖冠一怒為丞相,倒是叫臣弟意外。”

“任何朝廷命官,都該受人尊敬,而不是以皇室的身份隨意欺壓。”花春道:“今日王爺之行為,雖然出於好意,但必定會在朝中甚至民間造成不好的影響,臣希望王爺以後能謹慎考慮,再行事。”

竟然還教訓起他來瞭?

宇文羲皺眉,剛想開口,卻聽得皇帝道:“丞相說的有道理。”

哭笑不得,他聳瞭聳肩:“皇上明鑒,臣弟沒什麼壞心,也沒有欺壓的意思,隻是很好奇,一般男子都愛女色,為什麼花丞相在這血氣方剛的年紀,偏生避女子如蛇蠍?”

花春一震,心裡有點慌瞭。

羲王爺今日這般動作,難不成就是來探她的虛實的?雖然不一定是懷疑她的身份,但是看那些舞姬的動作,也多半是想看她舉不舉。

真可怕,連人傢的隱私都要窺探個清楚?

正猶豫要怎麼解釋呢,就聽得帝王開口道:“丞相傢中已有嬌妻,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對其他女人避如蛇蠍,倒是個好丈夫。”

賀長安輕笑:“不是所有男人都要風流才好,我也更欣賞丞相這樣忠貞於妻之人。”

這兩個人一前一後把花京華夾在中間,擺明瞭是來護著他的。

羲王爺笑瞭,拱手道:“那本王給丞相賠個不是。”

“不敢。”花春道:“多謝王爺款待。”

帝王轉身道:“朕還有事要與丞相商議,就不在此多停留瞭。”

“恭送皇上。”羲王爺躬身,目光裡滿是遺憾。

等聖駕走遠瞭,他才轉頭看著被嚇壞瞭的舞姬們,輕笑著問:“誰摸到瞭?”

舞姬們面面相覷,領頭的一個出來跪下,小聲道:“丞相捂得太嚴實瞭,奴婢們盡瞭全力也沒碰到點什麼。但是折騰瞭這麼久,也貼著丞相的身子這麼久,都不見他有什麼反應。”

“是麼?”羲王爺挑眉,抬眼看向門外。

這可有意思,到底是為什麼沒反應呢?

賀長安一邊走一邊打量花京華,連連搖頭:“這美人鄉也真是食人塚,瞧瞧咱們丞相爺,衣裳都扯破瞭,臉上還有劃痕。”

花春可憐兮兮地道:“二哥你是不知道,她們當真恨不得把我架起來,扒光衣裳吃下去!”

帝王回頭看瞭他一眼,花京華皮膚本來就嫩,現在臉上有不少紅痕,手也被抓傷瞭,官服系帶斷瞭一條,歪歪扭扭地掛在身上。

抿抿唇,他道:“以後遇上羲王爺,你直接說奉瞭朕的旨意要見駕,他總不能違抗聖旨。”

“好。”花春點頭,撇嘴道:“就怕他臉皮厚,當做沒聽見。”

“賢弟還是應該多練練功夫。”賀長安道:“才不會拿一群女人都沒辦法。”

眼睛亮瞭亮,花春看著他道:“現在學功夫還來得及嗎?人傢不是都說,武功要從小練起麼?”

“要想練成上乘武功,你的確是來不及瞭。”宇文頡淡淡地道:“不過學點基本的招式防身卻是不難的,你要是想學,朕可以教你。”

“真的?”花春來瞭興趣:“皇上您親自教啊?”

“可以。”

這待遇,可真是牛逼。砸吧瞭一下嘴,花春連連點頭:“多謝皇上。”

本來賀長安想說,他可以教的,然而沒想到被皇帝半路截瞭胡,還截得這麼自然無痕跡,讓他想懷疑點什麼都不行。

抬頭看看宇文頡,他還是跟以前一樣嚴肅且板著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賀長安總覺得他對花京華有一種原則之外的包容。

以前他是盼著皇帝和丞相的關系能融洽一點的,可現在當真融洽瞭起來,他為什麼又覺得怪怪的?

回到紫辰殿,帝王讓人拿瞭藥膏,給瞭花春。

“臉上留傷不好看,抹瞭吧。”

“好。”花春點頭,直接接過來就開始擦,邊擦邊道:“微臣還有事啟奏,關於朝中最近熱議的雞瘟和修城墻等一系列小事,臣已經擬好瞭安排表,每件事每個地方都有專門的負責人,這樣分工,誰也不累,效率也高。另外即將秋收,對於李中堂增加賦稅的提議,臣已經寫瞭方案和形勢估測,皇上可以綜合考慮。還有朝中幾位老臣告老還鄉之事,臣也寫瞭自己的看法,統統在折子裡瞭。”

人傢扯瞭半個時辰的時間,他一炷香的時間不到就匯報完瞭,還附帶瞭具體的方案。

賀長安忍不住道:“有你在,皇上可真是省瞭事瞭。”

“丞相的職責不就是這個麼?”花春道:“朝中的人平均年齡有點大,說話容易囉嗦,皇上也不一定能聽進去,微臣覺得還是這樣高度概括提出重點和建議比較靠譜。”

煩心的事情一掃而空,帝王難得地用欣賞的眼光看瞭看他:“辛苦丞相瞭。”

“哪裡哪裡。”花春嘿嘿笑著:“分內之事,雖然被扣瞭俸祿,臣也是要做事的。”

宇文頡點頭,伸手拿瞭一本他遞的折子來看:“字寫得也比朝中其他人清秀。”

“這是青裊的字。”花春道:“臣就當是皇上誇獎她瞭,回去也好哄她開心。”

“你對她可真是好。”宇文頡抬眼看著他,淡淡地問:“打算什麼時候生個孩子?”

嘴角抽瞭抽,花春搖頭:“這個臣不急,看緣分吧。”

“哦?”皇帝眼裡有瞭些異樣的色彩:“朕給你個恩典吧。”

“什麼恩典?”花春一喜,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隻要青裊在三個月之內懷上身孕,朕獎勵你黃金一千兩。”皇帝十分認真地道。

花春傻瞭,明顯從帝王的眼裡看出些揶揄的意思,還帶著兩分探究。

心裡一沉,她連忙垂瞭眸子,笑道:“這恩典不錯,臣謝主隆恩!”

《盛世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