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神智不太清醒,花春也條件反射地瞪大瞭眼睛,兩隻手猛地勾住帝王的脖子,整個人死死地貼瞭上去。
水花四濺,帝王一身龍袍盡濕。
“你……”花春急得要哭瞭:“你怎麼突然進來瞭!”
“是你先呼救的。”宇文頡雙目平視前方,淡定地道。
胸前的隆起死死壓在帝王的胸膛上,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她臉漲得通紅,手也僵硬瞭。
怎麼辦?!她現在要怎麼才能全身而退?
方才出水那一下,她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沒來得及註意宇文頡是否看見瞭什麼。現在整個人又一絲不掛貼在人傢身上,好像已經註定被發現瞭吧……
但是,帝王為什麼這麼平靜?一點驚訝的表現都沒有!
她可不可以僥幸地覺得他方才是眼瞎瞭,所以什麼都沒看見?
心跳得極快,跟打雷一樣又重又響,連帶著把宇文頡的心跳都帶快瞭。
帝王跟電線桿一樣站著,任由她雙腿盤在自己腰上,手將自己抱得死緊,也沒做什麼動作,隻道:“丞相不打算下來瞭?”
怎麼下來啊!花春哭喪著臉道:“陛下,臣好冷,可以給臣拿件衣裳麼?”
“冷?”帝王挑眉,站著沒動,慢悠悠地道:“愛卿身上滾燙如火,怎麼會冷呢?朕還擔心你太熱瞭。”
“……我說冷就是冷!”花春咬牙:“請皇上賜個衣物!”
宇文頡低哼一聲:“你膽子可真是大。”
敢對皇帝用這種語氣說話瞭,真是給慣的。
花春當真是急哭瞭,眼淚都啪嗒啪嗒往下掉,掉在帝王的肩膀上:“我要穿衣服。”
“好瞭。”
聽見她的哭腔,帝王一怔,伸手就將旁邊屏風上的官服扯瞭下來,披在懷裡人的肩上:“多大點事情,也值得你哭?”
花春連忙把官服裹緊,手一松,帝王也沒抱著她,整個人就直直地往後倒。
“啊啊啊抱緊我!”
被她這嘹亮的一聲嚎給嚇著瞭,宇文頡條件反射地就抓著瞭她的腰。
官服也被她身上的水打濕瞭,腰捏著不盈一握,還帶著炙熱的溫度。
皇帝臉上微紅,將人固定好瞭,抬眼看著她:“還不想下來?”
有東西將身子裹起來,花春就放心多瞭,緊張的感覺一消失,體內的燥熱就又躥瞭上來。腿盤在帝王身上,下意識地就蹭瞭蹭。
宇文頡的臉色“刷”地就黑瞭:“花丞相。”
“嗯?”花春眼神朦朧地看著他:“皇上有何吩咐?”
低咒瞭一聲,帝王抱著她,轉身就往屏風外頭走。
“這是你自找的!”
花春本來是該覺得害羞的,奈何這宮中秘藥,一向是連人神智一起剝奪,才能打破宮嬪的顧忌,給帝王最美的享受。所以她現在,用膽大包天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腦子裡始終反應不過來發生瞭什麼,就已經抱著皇帝不要臉地蹭瞭。
龍床很舒服,她一早就嘗試過的,所以一挨著,她就立馬松開瞭帝王,裹著官服蹭到合適的位置上去。
宇文頡眼神幽暗。
明黃色的龍床上,那人一身寬大的官服勉強遮掩著身子,一張臉上還帶著溫泉的水,頭發也是微濕,胡亂散在他的枕頭上,顯得格外柔美。
你說,看見這樣的場景他要是還忍得住,那還算是個男人麼?!
欺身壓上去,宇文頡張口就咬上瞭在他夢裡出現多次的白皙脖頸。
“你說你叫花春。”滾燙的呼吸全灑在她耳側,帝王聲音低啞地道:“朕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現在的你。”
一早懷疑的事情,如今也終於算是得到瞭證實,溫熱的、有觸感的證實。
宇文頡微笑,他果然不是斷袖。
這一笑好看極瞭,奈何花春沒有睜眼,硬生生錯過瞭。
“好熱……”她低聲呢喃,掀開自己身上的官服還不夠,又去扯皇帝身上的龍袍。
宇文頡耐心極好,壓著心裡的火,就看她小手亂揮,將他的袍子解開。
朝臣的官服和帝王的龍袍攪在一起,顏色對比很明顯,也有一種出人意料的美感。帝王看瞭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望著身下這看起來就很美味可口的小羊羔。
這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就滿意瞭?帝王詫異地挑眉,可真好伺候。
她滿意瞭,他卻還沒有,想進一步侵略。花春下意識地伸手,抵在瞭他的胸前。
帝王抬頭,就見她眼裡的濃霧在一點點慢慢散開,眼神裡還有迷茫,卻也開始露出些疑惑,好像是要醒過來瞭。
藥效竟然就這麼散瞭?
倒吸一口涼氣,宇文頡也清醒瞭過來,一拳砸在龍床上,然後抓瞭她的手過來,替自己緩解這無邊的火氣。
該死的,他也是瘋瞭吧,分明是打算看花京華的笑話的,沒想到一點防備也沒有,自己都跟著栽瞭進去!
花京華是丞相,不管是男是女都是丞相,他今兒要是把人破瞭,往後無窮無盡的麻煩必定蜂擁而至。
丞相這身份,比皇後可怕多瞭。
他到底在想什麼?
伸手將官服扯上來將人裹住,宇文頡看瞭看身下這人,還是忍不住狠狠吻瞭吻那柔嫩的唇,然後抽身,往溫泉的方向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