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李代桃僵

隻是師父遲遲沒有給她罰,這且等著的滋味,竟然比挨罰還要難受。

晚的時候,冉冉央求大師叔給跪在山的二師兄送瞭兩張烙餅,免得他餓得昏倒。而她盡量縮在屋子裡不敢見師父。

之前已經睡瞭三天,實在不好賴在床,第二天,冉冉穿好衣服,走到湯館旁的竹林散步時,正好見從山打獵歸來的師父。

小白虎跟在他的身後,叼著兩隻兔子雄赳赳走著。

蘇易水到瞭她,說道:“你該換『藥』瞭。”

冉冉師父表如常,並不像昨日轟攆走二師兄時那般生氣,於是乖乖跟著他回瞭屋子。

小白老虎放兔子後,很懂事又叼來瞭蘇易水病的『藥』箱子,然後趴在一旁蘇易水給冉冉換『藥』。

白瑩瑩的胳膊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很醒目。按理說幾天過,傷口也該結痂瞭。是冉冉的胳膊卻依然在冒血,全靠塗抹的止血『藥』粉,才勉強止住。

著師父嫻熟的動,冉冉想到難道這幾日她的傷口難道一直是師父親自包紮的?

冉冉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從小就是這樣的體質,一旦受傷,總也止不住血,前爹娘都嚇壞瞭,找瞭好多的郎中,也不管用。所久而久之,爹娘都不放心我出院子,就怕我在外面跌倒受傷。”

蘇易水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快速給她塗抹『藥』粉,再慢慢用幹凈佈帶纏繞,神醫的手法就是高妙,冉冉著師父的側臉一不小心呆瞭,連疼都不覺得瞭。

不過在包紮好傷口後,蘇易水總算是張嘴說話瞭:“我昨日趕走白柏山,獨獨你沒有替他求,這是為?”

冉冉小聲道:“我求有用嗎?”

當時二師叔都忍不住求瞭,師父不也沒有理會?

蘇易水瞭徒弟的問話,面無表,一時不知他的喜怒。

冉冉不好打馬虎,隻能老實答:“您讓我們每日抄靜心咒的時候,便說瞭這個是修真的基礎,讓人清明剛正。每日抄,除瞭摒除邪氣,對於抵抗『迷』咒一類的旁門左道也有同樣的功效。二師兄除瞭起初做做樣子,餘的時間裡,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等到瞭茶茗山時,他基本就不再瞭。若是他堅持功課不耍滑,就算一時大意被赤門暗算,也不至於被『迷』心咒『迷』得神魂顛倒,犯如此錯處。所他雖然並不想犯錯,平日裡卻給犯錯埋禍根。師父不想教他也是有緣由的,我必讓師父為難?”

她說完這些後,抬頭著蘇易水,卻發現蘇易水她的神有些復雜。

“我還為你跟他同門一,必不忍心呢……原來的你是心軟的很……”

冉冉雖然不知道蘇易水為會說她前心軟這類的話來,但二師兄的錯的確有他自己的原因:“小惡不懲,必大惡。修真一道,原本就讓人有瞭超越常人的本事,若是教出個惡人來,豈不是貽害千?二師兄若沒有明確自己為修真,山也好。他喜歡的無非是站在頂端受人仰慕,如此這般還不如山考取功名來得要快些……不過……”

這個“不過”拉音拉得略長,冉冉小聲又說道:“二師兄固然有他的不對,是師父您也有不對之處……”

蘇易水平靜問道:“哪裡不對?”

“我們這些弟子都是心智不穩的少……原本善惡就在一念間,師父您明知道那靈泉的遺害不淺,卻從不督促檢查我們弟子的功課,若是您嚴厲些,二師兄也不至於闖這般禍事……”

蘇易水面無表著,突然說到:“所是我這個師父做得不對瞭?”

冉冉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多言,連忙說:“弟子不敢,師父無論怎麼做都自有一番理由。”

蘇易水依舊面無表道:“我也是人,為不能錯?若有一天,你發現我是十惡不赦之人,你當如?”

冉冉覺得喜歡考試的師父又突然考她,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這個考題真刁鉆。

若是助紂為虐顯然不能過關,若說自己會大義滅親,殺師證道,又怕步瞭二師兄的後塵。

用腳趾用力抓瞭抓隻剩一個的“逢考必過”鞋墊子,冉冉誠懇答道:“師父您如此孤高品行,怎麼能為惡?若真有這一日,也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弟子不才,願陪在師父左右,承受天誅滅之苦,與師父同生共進退!”

也許是鞋墊子顯靈,瞭這般馬屁味十足的答案,師父冷漠的臉竟然顯出一抹苦澀的……痛苦神『色』,似乎是她的回答,勾起瞭他不甚愉快的回憶。

冉冉提心吊膽之際,就師父道:“記住瞭,後不準遠離我半步!”

冉冉辦抬起,覺得這條門規有些怪怪的。她試著辯解道:“……師父,您門規有些不嚴謹。就算是婚的夫妻,也沒終日黏在一處的。這半步如算,睡覺沐浴什麼的,都不能在一起啊!”

蘇易水著小徒弟皮皮的樣子,眸光一盛,突然低頭挨近道:“你要是做不到,我會幫你做到的……”

冉冉猝不及防,被師父貼過來的氣息籠罩,隻鼻尖對著鼻尖,呆呆著蘇易水的。

他的眸光深幽,滿是冉冉不懂的深意。

就在這時,羽童正好捧著特制的臂托走進來。冉冉的胳膊不好『亂』動,所曾師叔做瞭個輕巧的,正好固她的手臂,免得傷口裂開。

她沒想到一撩門簾子,卻是如此曖昧的形,那薛丫頭的臉兒,快要和主人的挨在一起瞭……

若是她晚進來一步……羽童嚇瞭一跳,有不敢往想。

而且這樣的形,二十前倒是常見的。

吊兒郎當的沐清歌經常把表木訥的少主人堵在水榭長廊,『逼』著他挨著墻站,單手支在他的耳旁,言語曖昧撩逗著他……完全是市井浪『蕩』公子哥逗弄民女的架勢!

每次到主人放在身側的緊握的雙拳松瞭又握時,她總是義憤填膺,覺得沐清歌太欺負人瞭!

如今形卻顛倒過來……

冉冉局促用手指捏著裙子的樣子……嗯,主人對徒弟也太嚴苛瞭!就算訓人也不必挨得這麼近,把丫頭都嚇什麼樣子瞭?

秉承著主人的一切都是對的,羽童自發化解瞭前一幕的深意,連忙笑著道:“主人,她已經知道錯瞭。如今白柏山被趕出瞭師門,高倉和喜兒兩個孩子也挨瞭板子。至於冉冉,她已經受傷,自然也知道錯瞭。你說是不是啊,冉冉……”

說著,羽童沖著冉冉一擠睛,示意她趕緊跟師父承認錯誤。

冉冉悶悶瞭頭,稍微檢討瞭自己,方才她的確是跟師父頂嘴瞭。

晃晃頭,撇掉方才曖昧的一幕,冉冉更加不放心的是魏糾使用如此三濫的招式,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另外他與沐清歌約在三天後華陽山相見,不知又要對沐仙長使用什麼伎倆。

冉冉說起,蘇易水卻不為意道:“沐仙長的事,必我們這些外人『操』心,對瞭,你私自山還沒罰,既然受瞭傷,便免瞭板子吧。!再將禦風訣抄四百遍!”

冉冉表微微一垮,該的赤門爪牙為偏偏『射』她的左胳膊?若是右胳膊豈不是能免瞭罰?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白柏山跪在山搖搖晃晃的第三日,蘇易水突然開口讓大師叔將他帶瞭回來。

蘇易水跟白柏山說,他若想重回師門也行,但是要留在曾易師叔的身邊,跟著他學習腳代手。

吃足瞭疾苦,才重思做人的真諦。

如果有一天,白柏山能用自己的雙腳組裝出一個自鳴鐘,足見毅力堅,那麼蘇易水便會收回前言,重新再將他收回西山門。

白柏山瞭一陣狂喜,當即便跟師父表示,不管這考題有多難,他都會竭力完。

冉冉瞭,倒是試探問過師父,是不是她那日對師父的冒犯之言,讓師父改瞭主意。

不過蘇易水一邊調試琴弦,一邊淡淡道:“收些逆徒,才懂為師的辛苦,我之前教你們不心,少不得自罰一,給自己尋些苦頭吃。”

冉冉有些不確,他口裡的“逆徒”指的是二師兄,還是不知天高厚的她。但是師父肯原諒二師兄,再給他一次機會,還是值得高興的。

再說,丘喜兒他們也是一陣後怕。二師兄的事,也算是給憊懶的幾個人敲響瞭警鐘。雖然師父起來像放羊歸山,但是若真做錯瞭事,罰起來也是不留的。

所茶茗山雖然風景依然秀美,湯池子也舒適好溫泡,山的鎮子更是熱鬧繁華,高倉和喜兒卻不敢再憊懶,每天早早晨起打坐築基,默背各心法口訣。

冉冉受傷,雖然是很好的偷懶理由,卻也不敢用,隻罰口訣之餘,捧著師叔帶來的書認認真真修習。

而二師兄認真剪瞭腳指甲,又用白醋泡腳後,開始跟曾易師叔一起,練習腳代手。每日吃飯的時候,也要用腳夾著調羹吃。

隻不過,他暫時不能跟大傢一起打坐築基,而是搬到瞭曾師叔湯池的工人房裡裡住瞭。

平日裡,他還要在湯池做些粗活,抵瞭飯夥錢。

曾師叔給冉冉做的手托很好用,書閑暇的時候,冉冉回到花園裡采花,然後攢一瓶擺在師叔的坊案子。

這日她又來花園散步,到一處池子邊有大捧盛開的梔子花,她便幹脆決在此做瞭今日的打坐功課。

於是她找來墊子,坐在池邊著遊魚,然後慢慢入。

這處池子離曾師叔的坊很近,她隱在花叢裡,一旦入,便見曾師叔用小挫子磨著零件的聲音。

她昨天曾經師叔說過,他要給她打造個輕便的軟銀甲——刀槍不入的那,這甲據說是用南方一韌『性』很強的藤條纏繞軟銀抽拉的細線鉤織而,很費功夫。

冉冉當時瞭一會,便跟師叔說不必這麼麻煩,反正她後跟在師父身邊,不敢再隨便山,也不會再遇到什麼危險瞭。

曾師叔卻不依從,執拗非要做。

就在這時,她又到瞭熟悉的腳步聲,應該是師父蘇易水。

曾師叔開口說道:“我之前跟你提過的事,你考慮好瞭嗎?將她留在我這裡,才是最好的選擇,若跟著你,遲早有天又會重蹈覆轍……”

他還沒有說完,蘇易水便冷冷打斷:“不必,她必須留在我身邊。”

接來,便是曾師叔的一聲長嘆:“於她而言,都是輩子的事瞭,她已經放一切,你為還要放不?既然許瞭她平凡,為不堅持到底,再給她一份歲月靜好的安逸呢?”

瞭這話,接來便是長久的沉默,過瞭好一會,隻低沉的聲音幽幽道:“我從未拿起過,又如放得?”

說完這句後,師父就大步離開瞭。

這段話沒頭沒腦的,冉冉得有些雲山霧罩,隻是她也不是有意偷,實在是打坐後的耳朵太靈,總是到些別人的私隱。

這次冉冉並沒有急著起身,而是等師父走遠瞭,她才從花叢裡站瞭起來,回到屋子裡時,她腦子還在思索他們說的是誰。

不過也許是師父與師叔的故人,她不認識也很正常。但是能讓師父拿不起,放不的會是誰,又是男是女?

師父卻篤說,要將她留在身邊……

冉冉倒是撐著巴想瞭一會,卻也想不出個所然來。

來後有機會,倒要問問二師叔,師父修真瞭這麼久,有沒有動過心思找位仙侶伴呢?

突然,她靈光一閃,他們說的該不會是……二師叔羽童吧?

長久留在師父身邊的女人,不隻有羽童嗎?她從小跟著師父一起長大,也算得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瞭吧?

冉冉一子話恍然,想到師父平日裡對羽童也不是話語很多的樣子,還真是將愛意藏得很深呢!

來她後提醒三師妹在二師叔面前謹言慎行,因為二師叔將來很有能會為她們的師娘呢!

若真是這般,沐仙長豈不是白白相思兩,而不能跟意中人如願雙宿雙飛。

在茶茗山的一番修整之後,幾個受瞭凍傷的人都得將養,過些日子就該回轉西山瞭。

而魏糾損兵折將之後,似乎又消停瞭一陣,並沒有急切來找蘇易水算賬。

但是最近天『色』異變,頻頻有雷雨發生,而且多是集中在修真聚集的名山。

來許多大能即將飛升在即,這等違背天道輪回的事自然引來天雷異像。

此時轉生樹的人參果,就顯得有大用途瞭。惜沐清歌老早就想出瞭應對之策。

她離開瞭望鄉關之後,便借著給陛煉丹的借口,躲到瞭大齊皇宮裡。

大齊的開國陛曾經也是位半路回歸的大能,修仙不,卻一路高歌做瞭皇帝。當初修建這皇宮的時候,也是請個高人指,按照伏羲八卦陣法排佈,宮殿基裡鋪擺瞭無數吸靈石。

所入瞭這皇宮的奇人,不管有多通天的本事,靈力都會受到幹擾,不會對大齊的皇嗣形威脅。

沐清歌躲避到這裡,雖然用不修真靈力,卻也不怕有人來抓她頂缸。

任憑各個山頭電閃雷鳴,她隻管躲在皇宮裡安然享受著陛的禮遇。

而且她雖然得瞭新爐,卻借口中瞭魏糾的怨水,靈力受損,不能開爐,倒是很順利不必『露』怯瞭。

蘇域很寵沐清歌,為瞭方便她居住,蘇域將西宮一隅全都撥給瞭她,還有專門的宮門供她進出。不僅給她調配瞭服侍的宮女,錦衣玉食,各類珍寶也不在話。就連宮內最受寵的娘娘也不及沐清歌這般的享受。

這等堪比國師的禮遇也是讓別人羨慕不來的。

這天宮外遞來拜帖,說是空山派的溫紅扇要來拜見戰娘娘。

到溫紅扇要來見她,沐清歌不為然挑瞭挑眉頭,大約這位溫仙姑要對她說些將功折罪,讓她貢獻修為替空山派的溫師太頂天雷一類的話。

原本她是不想見的,不過想到自己從她的嘴裡掏出些空山派的近況,於是沐清歌便命人帶溫紅扇進來瞭。

曾經花容月貌的空山紅扇,曾經等風光?

當初她因為替蘇易水的母親求來靈『藥』,就此為蘇母的救命恩人,蘇易水還在九華派時,兩個人甚至差在蘇母的主持婚,結為修行伴侶。

隻是後來沐清歌設計,讓蘇易水立魂誓,跟她打賭失敗後,他離開瞭九華派,被迫投入到西山門,兩個人的婚事也就此罷。

再後來,沐清歌因為嫉妒劃破瞭溫紅扇的臉時,溫紅扇便此向蘇易水哭訴。蘇易水怒不遏,痛斥沐清歌乖戾殘暴,兩個人甚至大打出手,蘇易水更是離開瞭西山。

惜啊,曾經將蘇易水『迷』得神魂顛倒的溫姑娘,現在臉的疤痕猙獰,青春褪的臉蛋,滿是歲月的疲憊不堪。她很願意近距離欣賞溫紅扇的這落敗歲月的不堪。

當沐清歌一身金線彩衣出現在溫紅扇面前時,溫紅扇的這頹態果然被襯托得淋漓盡致。

沐清歌很滿意這高高仰視的感覺,微笑著問道:“不知溫姑娘來此,有貴幹?”

溫紅扇冷冷說道:“有些私隱要跟你說,還請你屏退左右,免得入瞭別人的耳朵。”

沐清歌覺得溫紅扇在鼓弄玄虛,勾起起嘴角笑瞭笑,起身便想離開。

她不過是想昔日蘇易水『迷』戀的女人如今的狼狽罷瞭,對她要說什麼並不感興趣。

就在她錯身的功夫,溫紅扇低低問道:“你……到底是誰!”

這話讓沐清歌的身形一頓,瞳孔也微微放大。

不過她倒是很鎮揮退瞭左右,待隻剩她倆時,她才微笑著問:“溫姑娘,你這問題太怪瞭,什麼叫我是誰?我當然是沐清歌瞭。”

溫紅扇直直著她的睛,冷笑一聲:“你在絕山時,曾經跟我道歉,說是抱歉當初入魔劃傷瞭我的臉。”

沐清歌微笑著她,試探問道:“難道你不肯原諒我,便來找我的晦氣?”

溫紅扇突然哈哈笑開瞭,臉頰疤痕也因為笑得太用力而略顯猙獰,她好不容易才止住瞭笑,復又冷冷說道:“別人都為我臉的傷是沐清歌所致,是隻有她跟我知道並非如此。當初我設計想要蘇易水誤會她,所故意挨著她的劍劃傷瞭自己的臉,隻是我並不知沐清歌的那把劍剛剛殺瞭毒蛇,血毒未清,至於小小的傷口潰爛得不樣子,才留瞭這道疤。當初沐清歌因為我的故意構陷,此後正都不我,你卻因為我的臉跟我道歉?”

溫紅扇的話讓沐清歌表微微一僵,她強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溫紅扇著她的神充滿瞭鄙夷:“你頂著這張臉,就為自己是沐清歌瞭?殊不知,瞭解她的人一就能出你是個假貨!”

這話讓沐清歌的臉『色』一緊,突然抽手出招,襲向瞭溫紅扇。

溫紅扇此來其實不過試探,沒想到一試便使出瞭假貨的底子。

她乃空山派溫師太的義女,自然身手瞭得,雖然沐清歌攻勢凌厲,她也應付得從容有餘,嘴裡還在笑:“我早就赤門的人說,那樹結瞭兩個果子,原本還半信半疑,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沐清歌瞭這話,心裡一緊,急急收勢道:“你說什麼,你知道那樹結瞭兩個果子?那另一個靈果在哪裡?”

溫紅扇閃身跳到瞭一旁,著這個假貨的反應,不禁玩味道:“怎麼你竟然不知道另一個靈果的落?”

她原本為這又是沐清歌的狡詐計策,弄出個假貨來李代桃僵,而她自躲起來逍遙快樂。沒想到這個假貨竟然好似不知另一個靈果的事,真有趣瞭。

《仙臺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