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話未說完

誰知冉冉卻點頭,還很欣慰道:“原來仙師您也知道蘇域不是好人,你一定納悶我怎麼比你強上這麼多吧?其實,我覺得是您在那個邪門皇宮裡呆得太久,靈力大打折扣的緣故!身為子,還是要小心些……不如我替你解脫瞭,免得你再入那龍潭虎『穴』。”

說著她視沐清歌圓瞪的眼睛,徹底封住瞭她的嘴,然後貼好昏睡符以後,將她捆好塞入瞭一旁的櫃子裡。

沐冉舞被貼瞭金符,一時半刻也醒不來,這櫃子是空的,擺在這裡作擺設,一時應該也不會有人翻動。一會等宮裡的人馬撤瞭,高倉和丘喜兒會過來處置她,免得她醒來回宮穿幫。

冉冉的身形跟沐仙師相仿。因為沐仙師臉上掛傷的緣故,進都是頭上戴著帷帽的。所以冉冉也省瞭易容的麻煩,戴好帷帽可以遮住自己的臉。

等她穿上瞭沐仙師的衣服後,再試著清瞭清嗓子,降低音量學著沐仙師說話,她天生也是個鸚鵡嗓子,學人唱歌學得像,學人說話也惟妙惟肖,居然一路蒙混著復又回到車裡,一路回瞭皇宮。

雖然她模仿聲音甚像,但也隻是簡單的說“”“去”一類簡單的命令,剩餘時間裡隻悶聲不說話,這麼異常順利地回瞭西邊的宮殿。

畢竟戰娘娘喜歡坐華車高蓋,每日進幾次也是有的,侍衛和腰牌俱在,便可順利入宮,守宮門的衛兵已經見怪不怪瞭。

至戰娘娘意志消沉,不怎麼願意說話,身邊服侍的宮和太監也不奇怪。

這幾日,沐冉舞因為臉蛋破相的緣故,脾氣反復常。她突然不說話,下面的侍都有如釋重負之感,也有人犯賤沖上去獻殷勤。

當冉冉回到瞭西宮,揮手遣退瞭隨從之後,先是在屋子裡轉瞭一圈。這屋子裡華貴得很,貴重的珠寶堆在桌子上,屏風上還掛著幾件華美的服飾。

冉冉知道沐仙師愛好奢靡之物,如今在她屋子裡轉瞭一圈,果然不假。

那個蘇域雖然在利用沐仙師,但手也真是大方。像這樣的人,師父光靠看病的診費養來……應該會有些吃力。

冉冉分神想瞭一下,然後便坐在床榻上,試著調動自己的真氣。

果然如師父所言,自己丹田盈滿的真氣在入宮的那一刻,便消散得不見蹤影,怎麼都聚攏不來。

當然,盤坐調息的時候,還是可以運轉經脈,安身健的。

冉冉覺得沐仙師為瞭躲避三大門派,可真豁去瞭。在這樣的氣場裡待久瞭,再高的修為也會折損很大。

按說,仙師有不遜師父的本事,完全可以自立門戶。可是不知為何這位沐仙師卻總是習慣著依賴別人,拿著別人當刀子用,或是自己被人當刀子使……

這難道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冉冉完全想象不,以前那個恣意飲酒,縱情天地的子,如今為何過得這般畏手畏腳。

想到這,她更加好奇蘇域這個人,他到底有多麼深沉的心機,兩世的沐清歌騙得團團轉,一直為他所用?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師父所在的位置。想到沐清歌說師父應該還在宮裡,冉冉覺得這話很有道。算找不到師父,她也找到師父脖子上的靈泉。

想到這,她掏瞭曾易師叔做的那個小羅盤,這個跟秦玄酒當初拿的羅盤一樣,可以在靠近魔物的時候捕捉到微弱的波流湧動。

冉冉不打算入夜再行動。大齊的皇宮太大,她不動用真氣,在夜裡行動反而惹人註意。

是趁著今日難得的晴天,她戴好瞭帷帽,落落大方地領著幾個宮走到禦花園裡散步去瞭。

那些三三兩兩的妃嬪們看到瞭戰娘娘的身影,都是遠遠打量,眉眼中帶著淡淡不屑。

畢竟沐清歌這麼一個妃不妃,嬪不嬪的人,卻占據瞭宮裡最好的一切,分享著陛下的榮寵,的確讓人妒恨。

冉冉將臉藏在帷帽裡,看似隨意地走動,實際卻一直在查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小羅盤。

師父的身上有靈泉,小羅盤應該感知到些許魔物之氣。她反復走瞭幾次,現每次朝著宮門東北方向時,那羅盤都回顫動幾下,似有所動。

她看瞭看東北方向,那裡有一座高高的樓閣,據說是先帝供奉開國功臣的所在,建在問潭的正中央。

問潭在二十前經過擴建,已經是一片區域不小的湖水瞭。

不過當她準備朝問潭——也是現在的問湖走去時,卻被人攔住,告知她,那裡是皇宮的禁區,不許人靠近的。

冉冉隻作好奇心盛,又問這裡為何是禁地。那守軍互相看瞭一眼,其中一個賠著笑臉道:“您也清楚,前天來瞭刺客,他一路逃竄到瞭問湖,最後一不小心,腳滑掉瞭下去,這屍首還打撈上來呢,這麼晦氣的地方,您還是莫要靠近瞭。”

冉冉知道自己現在法靠近。可是聽瞭守軍的話,卻覺得心裡一緊。

她隻先離開,同時心裡默默安慰自己:算師父暫時在皇宮失瞭靈力,也絕不可這麼窩囊地被淹死。這裡面一定有糊弄人的話,她須得趕快查明這湖裡的異狀……

在她想得入神的時候,突然一個氣哼哼的聲在冉冉的身後響:“你怎麼還留在這裡,難道是被富貴沖昏瞭頭嗎?”

冉冉竟然有覺察到有人靠近,警惕地回身一看,原來是個氣質明艷,一身紅衣,濃眉大眼的妃子怒目立在瞭她的身後,然後毫不客氣地抓著她的手腕,閃到一旁的亭子裡。

“你們都下去,我要跟戰娘娘說一會話。”那位紅衣英眉的妃子吩咐著下人們道。

鑒沐仙師欠揍的『性』格,冉冉不確定沐清歌有有得罪這位娘娘,是隻默默不說話,讓這位娘娘自己先說個夠。

這位紅衣娘娘見她不說話,似乎急切得有些咬牙切齒,低聲道:“你是怎麼瞭?為何非要在皇宮裡長住?若是有安身之處,我父親在西北安城有別院,你去那裡安心休養,至怨水之毒,我也會想辦法給你弄來緩解的草『藥』。你若再停留在這裡,隻怕被人賣瞭都不知是怎麼回事!”

說這話時,紅衣子一副恨不得將她立刻扔甩宮的樣子。不過看上去非嫉妒,而是……自內心的關切。

聽這位紅衣娘娘話裡的意思,她應該是沐清歌二十前的舊識,且不太贊沐清歌呆在蘇域的身邊。

看樣子,她對那位皇帝的城府算計也有很深的瞭解,似乎很怕沐仙師吃虧的樣子。

看“沐清歌”隻呆愣愣站在那不搭言,紅衣子有些急瞭:“先前我看你宮,還以為勸動你瞭,可你怎麼在天脈山走瞭一遭,又回來瞭?”

薛冉冉試探著低聲道:“……蘇易水被抓,你可知道?”

那位紅衣娘娘一愣,然後冷聲笑開:“這不是很好?你已經是死瞭一遭之人,萬萬莫要再鬼『迷』心竅。像蘇易水那等邪魔之人,你管他作甚?難不他真的會隨瞭你的心願,變好的?他那是根上爛瞭,有救的。讓他跟皇上狗咬狗去,你遠遠離開這一切,才是正經。”

冉冉想到這位紅衣的宮妃對自己師父人品的評價如此之低。算她是蘇域的小老婆,也不如此詆毀她的師父啊!

而且這個“狗咬狗”……似乎她對皇上的觀感也不甚好。

在這時,有太監走過來,皮笑肉不笑地對那紅衣子道:“靜妃娘娘,您怎麼跑到這來,您的父親周大人剛剛面聖,順便準備來跟娘娘請安,正在您的宮門外候著呢。”

這個紅衣子,也是靜妃娘娘聽瞭,冷冷瞪瞭那太監一眼,轉身便大步離去瞭。

不過她的步態可不像其他的宮嬪那般腳踏蓮花碎步,而是大步流星,走得利落瀟灑,看來像是有習武的底子。

在冉冉準備往回走的時候,便看見沐仙師的愛徒——那個林丞相的兒子林燁庭正在太監的引領下,前來找尋恩師沐清歌。

林燁庭方才應該也看到瞭靜妃娘娘湊過去跟沐清歌說話的情形,在向恩師拘禮問安後,便熟稔地向恩師說道:“靜妃娘娘的父親雖然高居兵部尚書,可父倆都是一對榆木腦袋,聽說最近周道大人被陛下多次申斥,看來是失瞭聖心……她還未入宮的時候,好像跟師父您的關系甚好,所以徒兒鬥膽說一說,師父您還是要避一避嫌,免得被他們父拖累瞭……”

冉冉一聽,立刻聽明白瞭,這個靜妃娘娘的父親周道,正是望鄉關秦玄酒將軍的老上司。

當時有人借著望鄉關兵卒投河的事情參奏秦玄酒時,是這位周道大人一力保舉瞭秦將軍。

不過周道跟『奸』臣林丞相一向是死對頭,現在林燁庭這小子見縫『插』針來進讒言,顯然是替他老子使勁兒。

薛冉冉對林氏父子有天然的反感,雖然不曾共事,但嗅聞其腐臭之氣甚久。

而且林燁庭這小子若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那麼她法行事瞭。

是冉冉勒緊嗓子,模仿沐仙師的聲音,冷冷說瞭師父的一字真言:“滾!”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宮殿走去。

林燁庭雖然也知道自己的恩師這兩日脾氣暴躁,但萬萬想到她今日竟然如此毫不客氣地申斥自己,一時也呆愣在那裡瞭。

不過後來他想到,那個靜妃娘娘周飛花曾經算是沐清歌的摯友,頓時明白,自己方才的話語太不周全,可惹得師父不快瞭。

雖然惹得師父不高興。可是林燁庭也有太惶恐。

她還真以為自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陛下供奉她雖然隆重,可恩寵撤回去那日,也會讓人措手不及。

他雖然叫瞭那人為師父,卻是父親授意,留在她身邊監視耳目的,難不她還真以為自己一個堂堂丞相之子,是揮之即來喝之即去的『毛』頭小子?

林公子忍不住冷哼一聲,也轉身離開瞭。

再說冉冉回到瞭西宮之後,屏退瞭左右,準備換一身利落的衣服,靜等黑夜的來臨。

閑來事,她便盤腿調息,希望自己靜心,以便在宮殿遠近的嘈雜聲裡,辨析到師父的聲音。可是論她如何靜心細聽,都有師父絲毫的聲響。

不過其他不相幹的聲音,她倒是多聽到瞭些。

隻聽她那位“愛徒”林燁庭似乎正離西宮不遠處跟人低語著:“周道那老傢夥不識抬舉,不肯主動挪挪位置,不得要給他些訓……聽說皇上最近又是接連幾夜翻靜妃的牌子,靜妃娘娘這是盛寵不斷啊……如此一來,周道還憑借兒翻身啊!”

另一個太監一般尖細的聲音道:“丞相大人若是擔憂這個,也很好辦,最近靜妃娘娘的表哥也入瞭禁軍,聽說他們可是青梅竹馬一長大的……公子若是有心,今晚禁軍在休憩的廂房裡有酒局,倒是機會……”

接下來便是兩個人咬著耳朵,冉冉使勁傾聽,也不過是些嘀嘀咕咕的,聽得不甚仔細。

現在她一心想的是救師父,至宮內勾心鬥角的事情,全不在她的考量之內,是以聽過瞭,也有放在心上。

很快,夜『色』終來臨,她默默算著西宮守備換防的時間,終趁著深夜換防的時候,從窗子裡一個輕跳便躍上瞭房簷兒,沿著高高低低的屋頂,朝著東北高塔的方向快速前進。

感謝師父平日的嚴厲,她算不用真氣,腳上也輕盈彈跳。當她距那問湖的高樓處越來越近的時候,脖子上掛著的小羅盤也動彈得厲害,冉冉心中一陣的狂喜,也許師父被關押在那裡。

當她停在最後一處屋簷上,現前面是大片的空地,而那高樓建在問湖的正中央。環島四周都是濃綠深幽的水。而四周的禁軍似乎很忌憚那湖,全都遠遠避開,似乎湖裡有什麼吃人的洪水猛獸一般。

她當初借助著朱雀的眼睛,看到過師父正是朝著那座高樓一路奔去,再結合白日裡守軍們的話,難道師父失足跌進瞭湖水裡,一直有來過?

在夜『色』的掩護下,冉冉像小蝙蝠一樣趴在屋脊邊上,免得遠處的人看到她。她閉上眼,努力靜心下來傾聽,很快便聽到在湖的深處似乎有咕嚕咕嚕的異響聲。

在咕嚕低沉的水聲裡,似乎又傳來瞭一絲痛苦的嗚咽聲,那聲音……像極瞭師父!

冉冉聽到這個猛然瞪大瞭眼睛,難道……師父被囚在水下?

在這時,似乎有換防的兵卒在說話,一個像是頭目的人問道:“有翼仙君今日可有異動?”

那個被問的人回答:“跟昨日比可強太多瞭,昨日那個刺客不是自己掉入瞭湖裡瞭嗎!仙君似乎吃飽瞭,今日老實的很,都有升水面,您看今日也有下雨。”

那位問話的頭目低聲說道:“你們萬萬不可大意瞭。若是仙君徹底覺醒,會將整個京城地皮都給掀翻,一定要按時投喂,時時查看湖中的震塔有異狀……”

冉冉聽瞭有些愣神兒。突然想內河裡的東西,還有京城最近接連不斷的瓢潑大雨。難道在這皇宮的湖底下藏匿著什麼要命的邪物嗎?

若真是如此,蘇域瘋瞭不。如此京城繁華所在,他藏瞭這麼個邪物在宮裡,若是真生什麼意外來,豈不是滿京城的百姓都要遭殃瞭?而且他們說將抓來的人投喂有翼君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說的人……是師父?師傅已經被他們抓瞭喂瞭潭底的邪物?

若蘇域真私養瞭什麼邪物,應該跟嗜仙蟲一樣,都需要靈力深厚的人做滋養補品。

從某些方面而言,師父蘇易水完全是美味的大補之物啊!想到師傅可已經被喂瞭邪物,冉冉覺得心肝都要炸裂開來。

師父,難道你這樣被昏君害死瞭嗎?

冉冉停瞭一會,她知道自己現在還有機會偷偷溜宮去,可是若真的接近瞭那深潭,很有可被裡面不知是什麼的邪物給吞噬殆盡。

可是師父方才那一聲嗚咽,她聽得真真切切,說不定他現在在水下痛苦掙紮呢!

按照沐仙師的說法,師父昨日一路逃來,跳入瞭湖裡,而且一直來的話,那麼師父一定還在水下……

想到這,冉冉竟然有太多害怕的心情,她向來是決定瞭做什麼,便不會回頭去看的人。

若是師父真的葬身在瞭水中,她拼死也得撈回師父的一塊骨頭……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這準備往下跳,可是想到身子還有躍來。

忽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森然的氣息。

冉冉慢慢轉頭一看……蘇易水一身水淋淋地現在瞭她的身邊,正用一雙好看的眼睛瞪著她。

冉冉屏息凝神上下打量師父——全須全尾,有缺胳膊斷腿。可是是有股子說不的詭異。

她正想開口說話,蘇易水卻勾著手指示意她從房上下來,然後引著她沿著房脊快速而下,閃身來到附近一處宮宇裡。

相較之前的幾位皇帝,蘇域宮裡的妃嬪不多,而這處靠近問湖的宮殿似乎閑置瞭許久,到處落滿灰塵。

當二人閃入屋內時,冉冉想拉住師父的手腕,替他著脈搏。這是蘇易水給她分辨人的法子。

人的外貌可以通過障眼法改變,但是脈息卻大致不變,尤其是師父的脈息跳動,更是與旁人不同,不會錯辨。

可當她伸手的時候,那手卻越過瞭蘇易水的身,似乎從他的腰間一穿而過。

原來眼前的人,壓根不是師父,而隻是幻影罷瞭……這跟靈泉當初在調軍臺幻瞭前世沐清歌的影子是一樣的道啊。

這個蘇易水的幻影卻鐵青著臉道:“怎麼這不聽話!不是讓羽童送你們去瞭嗎?為何你偷偷跑到這裡來?”

若是邪魔所變的幻影,為何會知道師父之前對二師叔的吩咐?

冉冉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影子,最後顫抖著嘴唇道:“師父……您死瞭嗎?”

莫不是師父死得太淒慘,所以陰魂不散,在她的面前顯靈瞭?

似乎為瞭配合小徒弟的臆想,面前的男人陰氣森森道:“算不死,也快要被你氣死瞭。”

冉冉此時快要哽咽聲瞭,小聲道:“師父……”

蘇易水似乎也不想在這時候嚇瘋瞭小徒弟,隻低聲道:“我現在還不離開皇宮,但是暫時也有『性』命之憂,隻是身受限,隻以脫離元神的方式化形來見你。你是如何進宮的?”

冉冉小聲道:“我在朱雀的腳上綁瞭符,親眼看見你中瞭皇帝圈套,被他捉瞭……這讓我如何安心回去,算拼死也要救師父……”

蘇易水聽瞭這話,不但有感受到徒弟的孝順,反而伸手想要捏住的她肩膀,可惜他的手此時也壓根抓不住冉冉。

他平瞭平氣,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準,你敢死!”

冉冉有些被他眼神裡說不的狠意給怔住瞭。眨巴著大眼看著蘇易水的元神不說話。

她好像又觸犯瞭師父的逆鱗,這個時候脾氣的師父,她有些不敢認。

蘇易水也知道自己有些嚇到瞭冉冉,看著小姑娘微微縮脖子的樣子,他努力深呼吸,平復瞭一下心裡的燥意。

當初他獻瞭大半的結丹給瞭仙術,所以他對冉冉這個小仙果特殊的氣息敏感得很,正因為如此當初他在絕峰村一見她,便感覺到瞭她的存在。

方才他在水下時,突然感覺到冉冉的氣息現,立刻驚醒過來,同時化元神前來找尋他。

隻是這等分離元神的法子,比馭獸術更加損耗,他也維持不瞭太久。

所以,他低聲說道:“明日一早,你便找機會宮,趕緊回西山去……是我不好,若是早知道京城這麼兇險,我絕對不會帶你來此。另外,要格外小心蘇域……他……”

《仙臺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