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天罰降臨

紫光仙尊沒想到這觸犯瞭天條的二人居然如此硬氣,冷哼一道:“若不是通過引領臺階過天門,經過之要承受天界壓迫之力,到達七重天,便會被拍落回人界。你們若不想拖延間,還是乖乖走天階吧!”

冉冉移目看向那天階,看似一階階坦途直上,可是仔細看上去,卻可以發現臺階上細刺不斷。

而且蘇易水說過,天階所引之人,乃是去天界受審的『奸』惡之人,一旦登上天階,其是天界引導認罪之路,每踏一步,細刺紮入,都會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的過往罪孽,萬階,便是萬劫,上到頂端,往往懺悔不自已,痛哭流涕。

薛冉冉自認無錯,為何要走萬階懺悔?就算立在天界受審,她不希望自己淚流滿面,伏地告饒。

蘇易水是如此想的,他淡淡道:“還請仙尊莫要擋瞭們的路……”

說著他衣袖一揮,竟然將紫光仙尊的身形掃得微微一晃。

這一下,讓紫光仙尊的臉都有些紫中透黑瞭。他乃天界的八位上仙之一,僅在天尊三位帝君之下,尊貴無比,同他的仙力不容小覷。

可是方,一個半殘的魔仙拂袖,那袖風居然掃『蕩』得他微微晃瞭一下。

這不不讓紫光仙尊驚怒交加,在覺得尊嚴收到瞭冒犯之際,在裡生疑——魔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此來路不正,難道他的神力比正經的上仙還要厲害些嗎?

就在這,朱雀載著二人已經一路直上沖『蕩』到瞭重天,一路長鳴不斷飛升。

《太玄》有曰,天分九層。到瞭六廓天,便不是凡物夠抵近的瞭。

朱雀雖為聖獸,但沒有到達升仙的地步,所以往七層咸天而去的候,便有些力不從……

蘇易水薛冉冉顯然意識到瞭這點,所以在沖向七層咸天,他們的足尖輕點朱雀的羽背,一躍而上,直直沖向七重天。

蘇易水雖然有一半元嬰,可是他的另一半就在薛冉冉的身上,所以二人各有半顆魔仙元嬰,沖向七重天所受的沖力還堪勘抵住。

可是當到瞭第八重沈天,冉冉感覺到一股排山力量從天際壓下,似乎有無形巨掌阻止他們前。

冉冉的身形不穩,若不是蘇易水拉拽,差一點就要跌落而下瞭。

方看著他們一路而上,一直臉『色』難看的紫光仙尊,這臉『色』稍微緩瞭些,立在九重天上冷笑道:“區區凡人,豈自行上天?若真的話,那些歷經千劫萬苦升仙之人豈不都瞭笑話?還請二位量力而行,一點點地爬天階上來吧!是這天階上的刺會隨著間瘋長,你們耽擱瞭這麼久,怕一會登上,要受的苦頭更多瞭,”

這話嘲諷的意味十足,叫人聽瞭覺得刺耳。

似乎感覺到冉冉身形委頓,蘇易水及拉住瞭她的手,真氣從他的身上源源不斷湧來,護住瞭她的脈,同說道:“天有呼吸,與人的吐納相同。你須得找準吐納間隙,天吐則頓,天納則。”

冉冉明白瞭他的意思。天有呼吸,當它吐氣的候,你是不可迎氣而上,不過當它吸氣的候,就可以趁隙前行瞭。

他說得看似簡單,際上這種細微的變化很難為人察覺,須得極強的悟洞察力,發現這一點。

所以紫光仙尊聽瞭是冷笑,準備看那個小姑娘的笑話。

薛冉冉聽瞭蘇易水的話後,便閉上瞭眼睛。本身五行屬木的她,一直在西山冰蓮池裡修煉,渾身的每個『毛』孔都被浸泡得異常敏感。水汽氣流的變化,為樹木都敏銳感應。而在轉生樹上落下的她試著體會天之吐納呼吸,便是用每寸肌膚感受,可意會不可言傳。

如此幾次,真的感覺到瞭氣流細微的變化。所以她不再浪費真力,盡量放松身體,衣袖翩飛,若鴻鵠輕羽一根,在七重天飄『蕩』。

而蘇易水亦是如此,二人就是這般,順著天勢而行,一路扶搖直上九重天!

紫光仙尊的身後,此又來瞭幾位仙人。他們看著一個半殘再不得升天的魔仙,還有一個區區凡人竟然不用天階,而是如羽『毛』般扶搖升天,是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先不說觸不觸犯天條,就算今是天門開放的稀罕子,上千年來從來沒見過哪個凡人這般輕巧上天的啊!

若是世人都知道瞭這般投機取巧,那修真的意義何在?天界的上中下仙班豈不是要人滿為患?

所以當這西山二人終於一路飄搖抵擋九重天門,眾位神仙望向他倆的眼神都頗為不善。

那位被『藥』老仙“請”出仙洞的玉蓮仙人在,看著這二人是神『色』復雜。

薛冉冉沒有理會那些仙人敵視的眼神,是環顧周,找尋要『藥』老仙的身影。

在天界這個地界,她有這一位熟人瞭,若是找到他,好辦事瞭。

可是她目光巡視一圈,卻並沒有看到『藥』老仙的身影。

紫光仙尊似乎猜到瞭她在找誰,所以冷淡說道:“『藥』老仙身為下仙,卻擅自行動,幹預人界生死,所以他已經被天尊責罰,在仙洞禁足。”

冉冉微微嘆瞭一口氣:“原來天界與人界沒有什麼差別,做事的因為做瞭事犯錯,不做事的卻可以高高掛起,擺出副聖人模樣……”

此話一出,眾位神仙的面皮是一緊。其他們覺得『藥』老仙此番挨罰有些過瞭。是紫光仙尊添油加醋的一番控訴,讓天尊降罪瞭『藥』老仙。

他們不想得罪紫光仙尊,自然不好多言。此番懲治盾天原本是紫光仙尊的差事。雖然傾覆山傷亡會慘重些,但是降服瞭入魔的盾天卻是無上功績一件。

可惜這樣的好事,卻被蘇易水那個小丫頭,還有『藥』老仙截胡瞭,這叫紫光仙尊很是不悅。

而且『藥』老仙若是憑借這等功績扶搖直上的話,便會越級升至上仙。可惜天庭上仙是八位,他若升仙,便要將一人擠下。

所以紫光仙尊這一番告狀,其很是微妙。眾仙都是精的仙瞭,看破不說破,知肚明就是瞭。

紫光仙尊看出這小丫頭牙尖嘴利,不過現在到瞭天界,天尊對這膽妄為的二人自有定奪,想來她伶牙俐齒耍嘴皮子的機會不多瞭。

所以他清冷地挑瞭挑白眉,開口道:“你們耽誤的間夠多的瞭,還請趕在天門閉合之前,隨去見天尊吧!”

說完,他與一班仙人們便踩著祥雲,徑自前行。

蘇易水冉冉互相看瞭一眼,然後緊緊拉起瞭手,跟在瞭他的身後。

天界仙尊,乃是萬年不滅道身修行,歷經九百九十九劫,方為萬物之始,是以早就煉化為無形。

當他們往前行,便來到瞭虛無化境。

此地處煙水茫茫,一片如鏡一般的水曾呈現在瞭他們的眼前。

眾位仙人規矩地立在兩側,垂手等待天尊臨訓。

就在這,水波微震,有音在一片虛無裡響起:“蘇易水,薛冉冉,你們二人真是不遜的刺頭,明明有天階不肯上,難道天界的規則在你們兩人的眼中,猶如無物?”

蘇易水淡淡道:“所謂規,須由眾而定,再而行。世間法規,皆是如此。唯有天規最讓人琢磨不定。哪個天制定的規則,制定又有誰來同意?”

聽瞭這話,紫光仙尊的臉『色』變,出生訓斥道:“膽!你們是在跟天尊說話,他乃萬物之始,說出的話自然就是規矩!”

冉冉奇怪地看著他,小道:“若不是上天太費勁,還疑自己入瞭人界的皇宮,此處化外之地,竟然有拍馬捧屁之人……”

紫光仙尊氣得臉『色』一變,可是跟區區凡人鬥嘴,未免失瞭身份,所以他冷瞪她一眼,準備看她一會的下場如何。

聽瞭蘇易水的話,天尊的語氣倒是很平:“不虧是千年難得一遇的魔身仙,果然是一身反骨。天規並非人神所定,更非私而定,而是遵從天地順應規則,不然乾坤序『亂』,無人神都會難逃劫難。你們偷窺天書是事,不受懲戒何以服眾?又何以警醒不軌之人?”

天尊的語氣平淡,可是那如鏡的水面卻已經開始掀起波瀾,雷霆天怒似乎迫在眼前。

冉冉卻朗道:“敢問天尊,小女有一事不明。天書乃是天界禁忌般的存在,常人不可接近。為何二十年前的卻可以偷窺天機,甚至盜取一頁天書前往人界?”

天尊似乎沉默瞭一下,開口說道:“薛冉冉……又或者該叫你沐清歌。你可知道,蘇易水本是元陽帝君觸犯天條,歷劫投胎入瞭人世。他的命盤奇特,內裡緣由不足為人所道。他本無姻緣之命,是你生生為他改命,瞭你們如今的孽緣。當年那天書突然跑到人界,落入你的手裡,是奇案,真相不得為天眼所窺……所以沒法回答你,那天書是如何丟失的。”

聽到天尊的話,眾位神仙的臉『色』皆為一變。

天界之中,天尊為首,其下還有三位帝君掌管眾位仙人。

其中元陽帝君,乃是至尊陽剛之神,所有的男神仙登天,都需拜謁過他後,可位列仙班。

而他們已經許久未曾見到這位帝君瞭。

仙人下凡歷劫,堪比京官遭到貶斥,是眾位仙人都不願經歷的。他們如今知,蘇易水竟然是元陽帝君的轉世!他們原先知道元陽帝君曾經觸犯瞭什麼天條,被天尊勒令禁足,他的洞府被封瞭許久,他們這些仙君都不清楚元陽帝君是何投胎轉世的。

但是現在好好的一個帝君,人間歷劫一番後,卻瞭半殘的魔仙,就此升天無望。這樣的局面真是難以收拾,恐怕天尊頗為頭疼吧?

薛冉冉聽瞭,不由得瞪瞭眼睛,轉頭看向瞭蘇易水。

他居然曾為帝君!那當初究竟是犯瞭什麼樣不可饒恕的天條,會被貶斥下人界,要經歷那麼崎嶇多舛的命運?

可惜天尊似乎不願意多言,冷道:“不管怎麼樣,你兩次偷窺天書,懲戒難逃。按照天規,你當受滅神雷頂,永世不得超生!而蘇易水自毀元嬰,擅改人之生死,讓沐清歌死而復生,就此『亂』瞭輪回,亦是當受此罰,你們二位可有不服?”

就在這,天際突然又來瞭一道祥雲,一個清冷的女響起:“天書失竊,原因不明,若是這個女子無意中撿到,人本就耐不住好奇,窺探兩眼情有可原,為何要如此重罰?”

眾人循看去,見一位長發披肩額頭點綴著半月聖光的女子,在幾位女仙的環簇下,駕雲而來。而那本該禁足的『藥』老仙,竟然跟在瞭那女子之後。

眾位仙人見瞭,連忙向那女子拘禮。

冉冉這知,那女子原來是與天尊一同飛升的仙侶,如今是天界的玄天聖母。

天尊已經煉化為無形,可是玄玉聖母似乎並不願意如此,依舊維持著高雅聖潔的人形。

看到玄天聖母前來,天尊似乎有些不悅,開口道:“你不是應該在西天瑤山修煉?為何會突然折返?”

『藥』老仙不想讓玄天聖母為難,立刻跪下請罪:“是下仙鬥膽,想要為兩位人間的小友求情,這請來聖母娘娘,希望免除兩位小友的死罰!”

聽瞭他的話,天尊冷冷道:“你已升仙,卻還割舍不下人間情誼,此乃戒!原本是罰你禁足三年,如今看來須得翻倍,十年之內,不許出洞府!若再擅自出來,便受天雷削滅神頂,下人界再歷練一回去吧!”

天尊動怒,『藥』老仙自然誠惶誠恐,立刻老領罰。

玄天聖母已經開瞭口,身為天尊不好太駁斥面子,緩語道:“你一直不問天界事務,自然不清楚內裡曲直,這二人膽妄為,若不懲處不足以平怨,你還是不要過問得好。”

可是玄天聖母卻眉眼未動,語氣冰冷道:“不問天界之事,全是因為痛失愛女。當年你飛升之際,腹內已經有瞭骨肉,可惜飛升證道,需要割舍掉腹內的這一塊骨血。不忍她就此灰飛煙滅,所以移來瞭瑤池的一株菩提樹,讓她依附其上,原本千年的間足夠她化果為形,為草木之仙。可惜那樹卻一夕枯萎,結下的果不見瞭蹤跡……這個薛冉冉是樹上結果而生,看她甚是投緣,所以想要將她保下,還望天尊全,給這個面子!”

冉冉聽得瞪瞭眼睛。她此番上天,已經做好瞭受罰的準備,可是萬萬沒想到,身份如此尊貴的玄天聖母,居然出面保她。

看來這『藥』老仙雖然在仙界地位不高,可是人脈卻很強啊!

一旁的紫光仙尊沒有料到玄天聖母居然親自出面,替這個張狂的凡間女子說情。想到這是『藥』老仙從中梗,紫光仙尊又是眉頭一皺:『藥』老仙如此僭越,真是太沒有規矩瞭!

於是他開口道:“聖母不知,那個蘇易水乃是元陽帝君轉生,原本歷劫之後便可位列仙班。可是偏被那女子偷窺天機,改瞭命格,修瞭魔仙之身,又元嬰半毀,鬧出一段荒唐姻緣來,就在前幾,他們已經親,元陽帝君是徹底回不來瞭,又跟她一同觸犯瞭天條,若不罰這二人,何以服眾?”

這位玄天聖母,來此之後,雖然看瞭薛冉冉好幾眼,但是一直沒有看蘇易水。

聽瞭紫光仙尊的這番話後,玄天聖母的目光卻瞪向瞭蘇易水,嗯……一雙明眸美則美已,可是『露』出的兇光跟母狼差不多。

冉冉忍不住用身子擋住瞭蘇易水的,不讓聖母瞪她的夫君!

玄天聖母看著像小母雞般護崽子的薛冉冉,目光倒是轉柔,並且移步來到瞭薛冉冉的身前,開導道:“你的修為根基皆是上乘,聽『藥』老仙說過瞭,你此番救助瞭方百姓,功德無量,天道昭昭,自會記得你的好,若是誠認錯,天尊不會如此重罰你們。”

聽瞭玄天聖母的開解,薛冉冉認真的問:“如果們誠認錯,天尊可不可以免瞭們二人的死罪?”

許是為瞭給聖母幾分情面,這次天尊開口道:“你們的姻緣都不在你們二人的命格裡。如果你們二人肯就此瞭結孽緣,從此不再相見,那麼或可以有一線生機。蘇易水的元嬰半殘,仙格已毀。但是可以人界熬度幾百年,過一過神仙子,待得壽終正寢,重入輪回,再修仙緣。而薛冉冉你的仙緣甚深,挽救方蒼生,福緣不淺,若是闖過情關,與蘇易水就此分開,將來必定升仙,位列上仙。如此安排,你們兩個可願意?”

薛冉冉與蘇易水對望瞭一下,不必傳音入密,他們就從彼此的眼神裡知悉瞭答案。

冉冉慢慢轉過頭來,朗說道:“不必,既然天罰難逃,們二人願意承受,是想問問,這天罰要來幾次?是不是們若僥幸活下來,天尊還要繼續降罰,不死不休?”

天尊道:“生生挨過滅神雷頂之人,還未曾有過。你若承受住,自然便算罰過,此後舊賬一筆勾銷。”

天尊的意思很簡單。要麼死,要麼分!

偷窺天書是原罪,可是天界更在意的似乎是本不該有姻緣的二人卻生生攪合到瞭一處,所以就是用天雷劈,要將二人活活劈開!

聽到這,冉冉緊緊拉住瞭蘇易水的手,朗道:“既然如此,們決定至死不分,還請天尊降罰吧!”

她這話一出,玄天聖母的臉『色』卻變得十分難看,一把拉住瞭薛冉冉的手道:“被滅神雷頂擊中,元神覆滅,再不入輪回,你怎麼如此冒失答應,難道你……”

聖母的話說一半,便神情怪異,然後慢慢松開瞭手,不再規勸。

許是她覺得薛冉冉冥頑不靈,不值得勸解瞭吧。

天尊似乎早料到這二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兒瞭,見此情形,冷道:“既然如此,你們二人便無反悔的機會瞭。”

話音剛落。二人被突然出現的鐵索纏繞。這些是天界的捆仙鐵索,一旦纏縛便掙脫不開。如此固定後,二人的頭頂閃出驚雷,仿佛遊龍一般粗長,竟然比萬劫天譴還要可怖。

一旦被擊中,元神身體會立刻毀滅殆盡,永世不復超生!

紫光仙尊看著『藥』老仙一臉的急切,微微冷笑,然後沖著天際抱拳道:“天尊聖明,如此決定可撥『亂』反正,重新恢復天界朗朗乾坤!”

可是她話音剛落,卻看見玄天聖母正在冷冷瞥著他,嘴角噙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冷笑。

紫光仙尊恭謹垂下頭來,裡卻不以為意。眾仙尊奉她,不過因為她曾是天尊仙侶。不過現在天尊已經化為無形,所謂夫妻不過有名無,玄天聖母一向離群索居,就算得罪瞭她,又有什麼?

再說冉冉蘇易水被纏在瞭一處,冉冉的眼裡閃出晶瑩的淚花:“你剛剛親,卻又要分開瞭……真是有些舍不得……”

蘇易水低頭吻掉瞭她眼角的淚:“乖,相信……”

冉冉用力地點瞭點頭,然後轉頭朗道:“來吧!”

天尊似乎嘆瞭一口氣,那嘆息倒像是嚴父對面頑劣孩子的無奈。伴著這一嘆息。

遊龍般粗細的斬仙驚雷轟然而至,直直劈向瞭薛冉冉的頭頂。

可是那驚雷裹挾雷霆之怒而來,卻在薛冉冉頭頂一寸的方向炸裂開來,戛然而止。

一旁的紫光仙尊看瞭,不由得驚詫低呼道:“怎麼回事?她為何避開斬仙驚雷?”

就在這,天尊卻開口問道:“紫光仙尊,她的身上為何有胎動之?”

雷霆天罰,不傷及初始的生命,這是眾仙都知道的準則。

那紫光仙尊之前跟天尊稟明,說這薛冉冉是未嫁之身,雖然他們在短短十親,可是不會在這麼短的間內,結下珠胎。

難道是紫光仙尊,玩忽職守,瞞報瞭不?

《仙臺有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