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回傢剛把玫瑰放好,覃燕的視頻就打瞭進來。
林悅剛接通,聽筒裡就傳來覃燕的尖叫聲。
“啊啊……林悅錢,你隱藏的好深啊,賀總要向你告白,你答應瞭沒?”
林悅笑著點瞭點頭。
心想:我都答應他求婚瞭。
覃燕又是一陣激動,“你出息瞭你,豪門啊,還記得我之前說的話嗎?茍富貴,勿相忘啊。”
林悅笑她,“你看你那出息,還騙我和醫生相親,我進去就覺得奇怪,那樣的氛圍,怎麼著也不像相親的地方。”
“誰騙你瞭,你們賀總真的給我推瞭一個醫生的微信,我們已經聊上瞭。”
林悅:“看來你倆早勾結在一起瞭。”
覃燕嘖瞭聲:“什麼勾結?我們隻是在討論賀凜學習狀況的時候,順帶交流瞭一下你的終身大事,他看著好真誠,好成熟,好喜歡你,我這不就把你賣瞭。”
林悅:“……”
兩人差不多又聊瞭半小時才掛斷。
賀遠回來的時候,手裡拎著五六個袋子。
羅阿姨連忙迎瞭上去,“先生,這些東西是……”
看著不是賀遠常用品牌,甚至都是些女裝。
賀遠:“這是林秘書的衣服,她落在我車上瞭,你把這些整理一下。”
其實並不是落下瞭,而是賀遠沒讓她帶上去,反正領完證就住進來瞭。
林悅帶走的隻有那束曼塔玫瑰。
羅阿姨連忙應瞭聲。
賀遠換上居傢服,直接去瞭書房。
他每天都有大量的工作,一般到十二點才睡覺,忙的時候就是凌晨兩點。
羅阿姨看見賀遠的身影消失在書房門口,連忙膽戰心驚地朝工人房的方向而去。
“瑗瑗,我不是說過瞭嗎?先生在傢的時候你不可以出來。”
羅瑗無所謂道:“姑姑,賀先生沒看見我。”
“沒看見也不行,你是不是想讓我丟瞭這份工作,除瞭賀先生好心,誰還能把你姑父也一起留著做事的,要不是錢芳英回鄉,你也進不來。”
羅瑗嘟嘴,看著羅阿姨手中的袋子,伸手就搶,隨即又嫌棄地嘖瞭兩聲,“都是雜牌啊,才一千多塊錢。”
羅阿姨因為忙著過來提醒她,還沒來得及將這些衣服收好。
她一手拍掉侄女的手,“你別亂動,這些都是林秘書的,她有些潔癖。”
“林秘書?”羅瑗重點一偏,“姑姑,是賀先生的秘書嗎?為什麼這些衣服會出現在這裡?”
“先生說是落在他車上的,他順手就帶回來瞭,林秘書每天早上都需要過來一趟,和先生一起上班。”
羅瑗眼珠一轉,覺得有些不對勁。
聽她姑姑的意思,這個林秘書應該是個偏行政的秘書,一般不接觸業務管理,說著好聽是秘書,其實也就是高級打雜的,基本上都是瑣事,這種人平日裡心思細膩,情商不低,不可能把東西落在老板車上。
除非她是故意的。
羅瑗看瞭一眼這個大得離譜的房子,眸中都是艷羨。
一個小小的工人房都比她傢裡的臥房豪華,要不是心氣高,她都想留下來當傭人瞭。
晚上十來點的時候,羅阿姨給賀遠送瞭墊肚子的宵夜。
賀遠從筆記本中抬頭,說:“將傢裡最大的帶陽臺的客臥重新整理一下……算瞭,沒事,下去吧。”
羅阿姨退出瞭書房。
賀遠想瞭想,還是給江南知打瞭電話。
反正他媽整天閑著,閑著也是閑著,不如過來幫他收拾一下要給林悅居住的房間。
江南知一聽,心裡那個喜悅啊。
這代表什麼?
兒子追到林秘書瞭。
但是——
“不對啊,你這個臭小子,剛追到人就把人傢拐去同居瞭?”
“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明天領證。”
江南知一聽都懵瞭,“你說什麼?”
“領證。”賀遠的語氣裡還帶著絲得意。
江南知明知道他看不見,還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不過,媽,這件事情傢裡知道就行瞭,我們兩個決定先隱婚一年,畢竟我們除瞭私下的親密關系,明面上還有一層上下屬關系,還有悅悅傢人那邊都需要做工作。”
江南知:“悅悅父母知道,會不會把你腿打斷啊?”
賀遠輕笑,“斷就斷吧,先把人娶回傢再說,前兩天我跟她去菜市場,還看見有給她獻殷勤的,就這半年時間,她相瞭六次親,您想想吧。”
江南知噗呲一聲笑瞭起來,“你這小子,看著一本正經,其實一肚子壞水,媽媽當然相信你瞭,咱們賀傢的傢訓你要記住啊,要對人傢好點,不可以欺負人。”
“知道瞭。”
賀遠掛斷電話之後,情不自禁勾瞭勾嘴角。
一眼看上的小白兔,終於要進他的地盤瞭。
他拿起手機給林悅發瞭條晚安的信息,然後出瞭書房。
羅瑗聽到開門動靜,嚇得躲在一旁,待看清瞭賀遠那張英俊的面孔時,整個瞳孔一縮,這就是賀先生嗎?
賀遠進瞭自己的臥室之後,和林悅開瞭大概十分鐘的視頻,互道晚安之後,賀遠直接進瞭浴室……
翌日。
林悅按照往常一樣來瞭悅瀾雲庭。
隻是今天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畢竟還是領證的日子,她稍微打扮瞭下。
賀遠穿好衣服正在給周雲策打電話,告訴他和林秘書臨時有事,早上的例會他自己主持。
周雲策還以為這兩人是有公事,一口答應瞭下來。
林悅進來的時候,賀遠正要穿外套,看著他沒系上領帶的領口,下意識上前要去幫他。
賀遠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神帶著戲謔,“故意的?”
“嗯?什麼故意的?”
“傻不傻,今天是什麼日子?到民政局還得解開,我昨晚搜瞭一下,人傢登記照都是白襯衫,沒系領帶。”
林悅放下自己的手,說:“那這條領帶先放我包裡,領完證我再給你戴上,畢竟還要上班,今天下午達創趙總和華陰李總來談新的合作案。”
“好。”
賀遠一把摟著林悅的腰,“想我沒?”
林悅點瞭點頭,她昨晚其實沒怎麼睡,心情很復雜,她自己也沒想到,不過找個工作而已,把自己都賠進去瞭。
但是賀遠的真誠,任何一個女人都難以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