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人

這個夏天比較熱,一連好幾天都是悶熱,今天早上,我從床上爬起來,來到窗前,哎呀,真是舒服啊,涼風拂面,久違的陰天,帶有陣陣涼風,終於涼快了,最好在下一場大雨就完美了。洗臉,刷牙,出門,上班。

中午吃過飯,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在辦公室裡玩著電腦遊戲,突然隱約間聽到有人喊救命的聲音,一聲,一聲又一聲,還夾雜這男女的吵架聲音,我繼續玩我的遊戲,沒放在心上。過了好久,那個女的還在喊救命。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我來到窗前順著聲音沖樓上往下看,找了好久終於在我單位的圍牆外面的人行道上發現了一個中年男人在打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一直在叫救命,那個男的好像要把那個女的弄到停在人行道旁邊的車裡。那個女的又哭又鬧的在和那個男的廝打,突然,那個男的好像發了狠,把那個女的按在地上打。我看事情不對勁,就拿起電話撥打了110,在電話裡把這個事情在電話裡說了一下,又告訴警察位置在哪裡。說實話,報警這事我還是第一次替別人報警,男的打女的,我總是情不自禁的幫助女方,覺得不管如何動手打女人有點欠妥。打過電話後,我站在窗前看事情的後續發展,過了有五分鐘左右,那個女的好像不反抗了,還是地上躺著,因為是郊區,來往的人很少,又是中午,街上幾乎沒什麼人,偶爾來兩個也是路過,不關心,我其實搞不明白,中國人貌似對這些事情默認選著沉默,我主要是擔心打不過那個男的,只有報警了。警察來了一輛警車,發現那男的後,一個警察上那個男的車,另一個給我打電話問有沒有時間讓下樓去做筆錄。我想了想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去看看吧。我上了另一個警察的車。路上給警察同志說了我看到的基本情況,警察狐疑的問我:‘你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麼?很親的關係’‘不知道,我不認識他們啊,聽到救命我才報的警。’“這兩個人說他們是父女關係。”“汗死,父女關係,女兒都這麼大了,父親動手打孩子啊。”聊著聊著,警察同志就把我帶到了警察局,在一個處理各種報警的辦公室裡,我看到了很特殊的一幕,這間屋子是分兩部分的,一部分是三個大鐵籠子,裡面坐著幾個人,這三個大籠子外邊是三排躺椅,上面也坐著幾個人,不用想這很明顯,籠子裡關的是打人的,那個打人的父親就在裡面呢,外面的人是被打或者受害者,一個瘦的人的耳朵包紮這白布,看來是被打了。我掃了一下這幾個人,發現一個胖子兄弟,是不是掉水裡了,衣服什麼的都濕透了坐在角落裡,這哥們不會被推下水坑了吧,因為都是胖子,所以我多看了這哥們幾眼,渾身濕漉漉的坐在那裡,目光呆滯,好像還驚魂未定的樣子,這時候警察同志讓我在筆錄上簽字,就可以走了,我問警察同志。不送我了麼,我可是證人啊,讓我自己用腳走回去啊,汗死警察同志服務太不到位了。我這個可憐的證人啊,我表示了很遺憾以後,走出了警察局。

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警察同志們還是很靠譜的來的也及時,對我說話也到客氣,其實也難怪啊,我又不是犯罪分子,用不早太凶狠。下午下班以後,我開始看了一個電影,等到七點多了才步行回住的地方,夏天天長,黑的很晚,但是今天是陰天,天色這時候已經黑了,在我回去的路上要穿過一個植物公園,那是一條近路,晚上走在林蔭小路上,陣陣涼風吹過來,我這個怕熱的人感到真舒服啊,今天因為要下雨的原因公園裡的人都挺少的,只有一兩個和我一樣為了抄近道的人,皎潔的月光穿透過樹木間的空隙,打在地上,月影斑斑,前面的人影穿梭閃爍其間,忽隱忽現,眼前的的躺椅上一個胖子坐在上面,仰面朝天,似乎他聽到了我的腳步聲,突然站起來,順著小路向前走,直到這個胖子站起來我才想起來,這不就是白天警察局裡弄了一身水的那哥們麼,也不回家換身衣服,還是這麼濕漉漉的,又去游泳了不成,我沒加思索,繼續在這兄弟後面走著,這胖子速度很快,很快就消失在那斑駁的月影中了,我走出公園的樹林,來到公園的大圓湖畔,已經看不到那胖子了。圓月在湖中心形成了一個倒影,平靜的湖面只有中心一個月亮最顯眼,突然湖面除了陣陣蕩漾,把湖中心的靜靜的圓月,變成了蕩漾的倒影,我順著那湖中的漣漪,望去,只見月光下一個胖子的身影人在湖中移動,只露著上半身,感覺沒有怎麼動就平行向前移動,這顯然不是在游泳,我不由得後退進步,有不禁順著湖畔向前跑了幾步,要看個究竟,那胖子突然停止,回頭看了看我,我這次借助那皎潔的月光,我看清楚了就是那個警察局裡的胖子,他面部煞白,也沒有了一點血色,突然他徑直沉入水中,再不曾上來,我站在湖畔為這不可思議的景象所不解,突然天好像暗下來了,湖中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對岸幾盞朦朧的公園路燈,我猛然抬頭看天上的那一輪明月,我才意識到,原來今天是陰天,不可能有明月。我後脊樑有點發涼,我速度離開湖邊,又鑽進了公園裡的林蔭小路,加快步伐速度離開那個公園。

我直到今天還經常從那個公園抄近路,我每次幾乎都不能抗拒好奇心的誘惑,往那湖心看,看看有沒有一個胖子從裡面鑽出來。

《水鬼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