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

「把鎖打開!老四沒敢怠慢,開鎖的手都是抖的,開了幾次鑰匙插不進鎖芯。
我一把搶過他的鑰匙,把門打開,就在我推門的一霎那。
一個老婦女猛然間從屋子裡衝了出來,我身後的所有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四處逃散。
我當時要不是富貴拽著我,我動不了身。故意猛的被一驚嚇我也少不了跑。
我硬著頭皮站在門口,那一瞬間我真想把富貴那蠢貨打死。
那老婦女和我臉對臉近在咫尺,我甚至能聽見她,重重的呼吸聲,她表情扭曲的瞪著我,那血紅的眼珠,像黑暗中得銀光棒。
我感覺自己的頭皮,像被電擊似的發麻,愣愣地站在那一動不動,。
那老婦女的右脖子上,竟然還有一張臉。
那張臉就是我進村時,看見坐在黑漆棺材上的那個女人臉,一種巨大的恐懼包圍著我,我的酒被嚇醒了一半。
我們彼此直直盯著對方,我本能的推了,那個婦女一把。
那婦女往後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接著微弱的燈光盯著她,那老婦女身上竟背著一個年輕女人。
那年輕女人正是,我看見坐在黑棺材上,穿著粉紅梅花棉襖,長髮女人。
那張煞白的臉,血紅的眼珠,她的舌頭竟然吐了出來,有一根手指那麼長,她翻著白眼,表情駭人。
我的整個頭皮都是麻的,我的手掌竟不自主的抖動,我緊握著拳頭,感覺全身**的像水洗一般。
那年輕女人手裡握著一根粗粗的麻繩。
怨恨地盯著我,警惕地注意我一舉一動,她動作緩慢的將麻繩,套在老婦女的脖子上。
「住手」我大吼一聲。
我掙脫富強拽的胳膊。
富強猛然間鬆手,我整個身體被自身的慣性,閃了進去,一頭撞向那婦女。
那婦女一把卡著脖子,把我頂在牆上,我慌亂中對著那婦女的臉上就是幾拳,那感覺跟打人肉沙袋似的。那婦女臉上挨了幾拳竟沒有任何反應。
隨後那婦女凶狠的卡著我的脖子。
我喊:
「富強,你tm傻站著幹什麼,把她撞開。
我話剛落音,一個肥胖的身影衝向婦女。
那婦女瞬間飛了出去一頭撞向牆壁,摔在地上。
我雙手捂著脖子,乾咳幾聲,氣喘吁吁地盯著倒在地上的婦女。
然而我卻沒有想到,那老婦女竟然從地上爬起來,她們兩個顯然合而為一,老婦女背著年輕女人,往門外跑。
我一把抓住老婦女的胳膊,老婦女甩開我,我哪裡敢放她去傷人,我喊:「富強快把門關上」。
咚一聲,門關上了,富貴背靠著門把門堵上。
我盯著那年輕女人,從她的眼神中能看出,她有些懼怕我!
我想她一定是懼怕我身上的七煞之氣,我操ntm的,你竟然想要的命,我藉著酒勁,慢慢逼近她,那老婦女不由自主的後退。
我把她逼到牆角。
一個尖銳的女聲說:「放過我吧!我求你了!
我當時哪管這麼多,對著老婦女的臉就是幾拳。
那年輕女人開始哭了起來,:「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讓我走吧!
我一愣有些迷茫地望著她,她這話什麼意思?
隨後我突然感覺,全身燥熱,那感覺就像想打了一劑興奮劑似的,有些熱血沸騰。
隨後右手臂開始發麻,我的右手竟然不受控制的伸開了,
五個手指不由自主的抖動!
我的右手竟自然而然的,抬了起來,伸開,握緊。
那感覺象積聚能量似的,那年輕的女人,哭著往牆角躲!
我使勁把伸開的手掌握拳,希望能控制它。
那種力量我勉強能控制住,我整條右手臂有些痙攣。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它。
我用左手握著右手,我這是怎麼了!這右手想尼瑪幹什麼,難道擼管擼多了嗎,這尼瑪右手擼成精了?
不對,難道是我酒喝多了,酒精中毒右手神經損傷。
第六十六章七煞之氣初顯
那年輕女人彷彿看出我的異常,她小心翼翼從我身邊往門口移動。
一股強大的爆發力,猛然間掙脫我的左手,一把卡住年輕女人的脖子,將她從老婦女的身上,揪了出來舉在半空中。
我驚的是目瞪口呆,我的右手竟然不控制,那速度力量簡直就不是我手臂神經能反應過來的。
隨後那個老婦,神情呆滯地虛脫彷彿死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年輕女人痛苦地瞪著我,:「放,,放,,過我!
我心想我tm怎麼放了你,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右手。
我自言自語地說:「我操,這到底怎麼了?
那年輕女人說:「你的右手是七煞之氣控制的,你不鬆手,我就被七煞之氣吞噬!求你放過我吧!我發誓不再出來害人!
我努力使出全身力氣想要鬆手,甚至用左手去掰右手,但是一切都是徒勞,我眼睜睜地望著那年輕女人,被我的右手死死握著脖子,舉在半空中,她的腿神的直直的,整個人像一件懸掛的衣服。
那女人痛苦地望著我,淚水從她得眼角里滲了出來。她的表情是那樣憂傷,哀怨,絕望,隨後她慢慢消失了。
我愣愣地盯著右手,翻過來又翻過去。這尼瑪到底是怎麼回事。
富強盯著我問:「冰叔,你手怎麼了受傷了嗎?你剛才一直舉著右手幹什麼?
我望著他說:「你過了來,讓我打幾拳!
富強顯然沒明白什麼意思,虎頭虎腦的走了過來。我對著他的胸口打了幾拳,我操,震的手生疼。
富強笑著說:「嘿嘿,叔,我壯實不?
我看著他那張憨臉,突然想起他猛然間鬆手,把我閃進屋的情景。
我沒好氣的說:「我如果有你這樣的侄子,算倒了八輩子的血霉!
你以前能不能動點腦子,你說你剛才松什麼手,害老子差點沒被這婦女掐死。
富強猛撓頭皮,我看他那樣憨樣,也不想和他再說什麼!
這兄弟倆真是tmd奇葩。
一胖一瘦,一精一傻!我搖著頭,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富強奶一見我出來問:
「他韓叔,我們可以進了嗎?
我掃了一眼躺在屋裡的婦女說:「可以了!
他們一家人走了進去,將躺在地上的老婦女扶起,又是掐人中穴,又是虎口穴的。
隨後那老婦女,醒了,表情恐懼的望著所有人說:「四喜,回來了,她要殺了咱全家啊,我對不起她啊!她來報仇,報仇啊。
老四見妻子還未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就招呼人把她架回內屋去了。
隨後我被一個年邁的老者,請進中年男人家的堂屋。
堂屋門口站著很多圍觀的村民,那感覺象看動物園的猴子似的,盯著我看。
老者站起身一擺手說:「都散了吧!該幹什麼都幹什麼去!,
那老者滿頭白髮,從所有人對眼神上不難看出,他在這村子威信很高。
他話一說完,圍觀的村民刷一下全部走了。
只留下這家人的親屬。
那老者說:「長江後浪推前浪,後生可畏啊!
我對著他恭維有些不好意思。
我說:「我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我沒幫上什麼忙!
老者隨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說:
「我先替我家老四,謝謝你!一些薄禮不成敬意。
我一愣說:「大爺,你這是看不起我啊!
老顯然我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大師,這是規矩,替人去邪傷陽壽,這哪有不收紅財的理!
我苦笑:「大爺,我不是什麼風水大師,今天我替胡哥看看家人,碰巧了!
我話沒說話,富貴一把將我拉了出去。他在門口附在我耳邊小聲說:
「冰叔,這老頭是我們齊家村的,村長,你剛才救的是他四兒子的媳婦,平時他四兒子在村裡霸道管了,摳的一毛不拔,難得這老小子出血本,你就收著。
我說:「這不是合適,我又不是為了錢才來。
富強說:「我知道你不是為了錢來,我和你說,他四兒子兩口子,平時在村裡飛揚跋扈慣了,沒少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家的,錢你拿著。
我剛才看了紅包鼓鼓的。這家人有錢,老四在村裡開了窯廠,
我弟弟富強就在他窯廠裡幹活,沒少受他家人的氣,別便宜這老小子。
我想了想說:「熬,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我轉身進屋說,大爺原來是這村裡的村長,我有眼不識泰山。
老頭笑了笑說:「什麼村長不村長的,齊家村住的都是一個族的,我年齡大有些威信吧!
他說著把紅包遞了過來,我掃了一眼紅包說:
「大爺,你把你兒子兒媳喊來,我有話問他們?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