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

我盯著富貴那張被鮮血染紅的臉,咬著牙,一滴眼淚順著我的眼角流了出來,我昂頭望著暗紅的夕陽說:
「我聽你這口氣,你不服氣是不是。
我告訴你富貴,今天你這頓打是替我挨的,你給我記心裡去。
你是老子的人,我不解釋自個去想去,我韓冰做事向來敞亮,你心裡不平衡認為自己委屈,就打掉牙給老子往肚子裡嚥下去。
富貴一聽我這麼說,有些意外的望著我。
我盯著富貴說:
「給玉田道歉。
富貴二話不說,跪在玉田面前:
「玉田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富貴沒什麼文化說話尖酸刻薄,你當大哥的,別和我一般見識,小弟錯了。
玉田愣住了,睜著橢圓的眼珠,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急忙把富貴扶了起來。
我把頭扭向一邊,抹了一把眼淚,我不想讓任何人看出我脆弱的一面。
我通過今天的事,我清楚的看到,我的執行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我這個初具規模的小團隊,絕對會,已我為核心像一把鋒利的利刃,正緩緩的出鞘。
天漸漸黑了,整個大骨堆彷彿又回到了,它那死寂一般的黑暗之中。
我像一個局外人似的,跪在靈棚內目光呆滯地望著所有人忙乎。
晚飯時候,又是先給陳妮娜母親送漿水。
緊著丁姥爺,帶著所有人去飯店吃飯。
其實奔喪的人,今天上午能來的基本上都來,也沒有多少人。
說白了,我媽和丁姥爺,明知道陳妮娜家自從落魄後,親戚沒有一個敢挨她們孤兒寡母的。
但是丁姥爺和我母親商量,陳妮娜的母親的喪事,絕對不可以從簡,而且還要搭戲檯子,大場三天大戲大半,花多少錢無所謂,就為了照顧陳妮娜的面子,讓陳妮娜母親走的風光。
晚飯後丁姥爺安排唱大戲的正式登場,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唱大戲的擂檯子剛搭起,這安康路十里八鄉的人都趕了過來。(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四章萬心伊的表白
丁姥爺原本還有些擔心,這戲檯子這次會唱空戲,沒人看。
當他看見有些人竟騎著摩托車,自行車趕過來看戲的時候,他捋著山羊鬍樂的嘴何不攏,一個勁的說:
「這是中國的國粹,什麼時候都不過時,什麼的。
他叼著煙,蹲在戲檯子下,跟老頑童似的,搖頭晃腦地哼唱著台上演藝的穆桂英掛帥。
那戲曲我也聽不懂唱的什麼,只感覺,,,,台上,幾個女的,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身上插著大旗,咿呀,,,,,咿呀,,,唱個不停。
我不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那敲鑼打鼓的聲音,聽的我頭都炸了。
煙一根接著一根的吸,用棉花塞著耳朵,我tmd聽的夠夠的。
我見玉田一個人低著腦袋,手裡拿著手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走上前便說:
「玉田,你有事先走吧!
玉田抬著望著我說:
「我現在走不合適,這畢竟是你岳母入殯的第一天。
我說:「有什麼不適合的,你看這人那麼多,你的心意我領了,你未婚妻還在醫院裡,女人嘛!這時候最需要人照顧,你去醫院吧!
玉田嘴一撇苦笑著說:「我媽在醫院照顧著呢!佳佳兩個妹妹都在,沒事,你別擔心我。他說完歎了一口氣,又說,剛才三子給我打電話說.雨龍在一線天唱歌呢?意思讓你過去。
我沉思一會說:
「呵呵,雨龍這個比樣的。真tmd陰險?這節骨眼上還擺我一道子。
玉田小心翼翼地盯著我問:
「冰冰,什麼個意思?你說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我冷笑著說:「這不明白著,試探我對他是否忠心嗎?
這用腳丫巴子都tmd能想出來。雨龍葫蘆裡賣的啥藥!明知道我家出這擋子事,還jb過去讓我表忠心,還選擇一個ktv,這個時間,這個地方,他選的真tmd好,玩的還真高呀!一箭雙鵰。
我如果去。以後我就沒辦法在道上混了,那道上人就會認為我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東西,這岳母大喪之計。還沒入殮。就出入娛樂性場所鬼混,這無形之中告訴所有人,我韓冰人品差,道德敗壞。而且毫無人性。
這不去吧!那就是明顯不給他面子。畢竟他是大哥,這剛開始跟著他,就不把這個老大放在眼裡。真陰,,,這賊人真陰。
玉田還是有些不明白的望著我。
我想了想說:
「既然這比樣的,夠陰損,那老子也沒必要。和他談什麼仁義道德了。
你剛才是不是一直在想,怎麼和我開口像我解釋這赴鴻門宴去還是不去。
玉田佩服的望著我說:「你怎麼什麼時候都知道。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和你說。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就不廢話了。
我笑著把頭上的孝帽整了整說:
「我師傅說,打蛇打七寸,看人看到骨子裡,這一句我開始不懂,總認人他老人家倚老賣老,故弄玄虛。
後來我慢慢的明白了,這句話濃縮的他老人家一輩子的感悟,虧吃多了也就明白了。
呵呵,你開車去吧!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你就說代表我去的,說我臉被打的腫的不能見人,不想給龍哥丟人,等傷養好我一定負荊請罪。
雨龍喜歡被人恭維,多說些好聽得的,把他捧天上去。
大氣點,把所有的憤怒藏在心裡,別表現出來。
玉田我寧願雨龍和我結仇,也不會把我自己的人品拿賭注,人過留名雁過留聲,明白嗎?
我話剛說話,便看見兩輛黑色轎車停在路邊,一個年輕男子快步跑下車,拉開車門,用手遮著車門沿。
一個身女人從車上緩緩而下,那女人帶著一頂絨毛貝雷帽,身穿一件黑色長款妮子風衣,領子高高豎起。
那女人下車後,優雅的撫了撫風衣。
萬心伊,這個名字我脫口而出。
萬心伊顯然看見了我,她微笑地向我走過來。
我快步迎了上去。在我離萬心伊兩三米似的時候,我俯下身,單腿跪地行奔喪之禮。
萬心伊急忙把我扶了起來說:
「冰冰,你我都不是外人,何必行此大禮,你這不是折煞我嗎?
我笑著說:
「禮多人不怪,我韓冰雖然是個粗人,但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還是要走的。
萬心伊顯然精心打扮過,她捂著紅艷艷的紅唇笑著說:
「你還是粗人?哈哈!你就別自嘲了。我也是剛聽說,雨龍在房天出殯儀式上,被人打了又扯到了你。
我細問才知道你家出這事,哎,冰冰,你真不夠意思,這什麼時候找了個新媳婦,也不和說一聲,我聽說,這丫頭張的挺水靈的!
我就納悶,這什麼樣的女人,能把桀驁不馴的韓大少,調教的如此安分守己,同樣做為女人我要跟她學學經驗啊!
我聽著這話,有些酸溜溜的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萬心伊見我不好意思的望著,笑的似乎更開心了。
用一副挖苦的口氣說:
「哈哈!韓冰,你還臉紅了,開個玩笑至於嗎?
說著說著我和萬心伊走到靈棚邊,她掃了一眼跪在靈棚左側的陳妮娜,把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她彎眉輕佻,眉骨緊縮,愣了半天沒回過神。
十幾秒種後,她顯然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她雙手合十對著陳母的遺像鞠了三個躬,隨後轉身走到禮桌前,從包裡抽出幾疊錢遞給富貴。
富貴接過錢一愣說:
「這是?萬心伊笑著說:
「略表心意。富貴望眼瞪的圓圓掃了我一眼說:
「這也太多了吧!萬心伊有些不高興的說:
「讓你記上,你就記上,拿那麼多廢話。
萬心伊顯然脾氣上來了。
富貴有些怵她,嚇的大氣不敢說。我也不想讓萬心伊難看,就給富貴使了個眼色。
萬心伊見他把錢手下,對我說:
「冰冰陪我走走吧!
幸好陳妮娜眼睛看不見,如果她能看見一定又會誤會。
我有些緊張的往靈棚內瞅了一眼,見陳妮娜沒任何反應,對萬心伊說:
「走吧!
那夜的晚風拂面有些干涼,那種涼不是冷,而是一種溫柔似乎輕撫。
皎潔的月亮掛在天際邊,我和萬心伊兩人就那樣順著安康路走,那感覺有些諷刺。
一個身著高貴並且優雅的女人,和一個穿著白色孝衣的人,在那個暗黃色的路燈下漫步。
走了大約幾分鐘後,萬心伊說:
「韓冰,你是不是氣我,那天你和房辰去咖啡廳找我,我沒有幫你們你是不是恨我。
萬心伊口氣平淡,那總平淡,是我所認識的女人不曾有的。
那是一種心如止水的氣質,像池塘內的漣漪。
我說:
「我怎麼會生你的氣?
你已經幫我很多了,你應該感謝你給我上了一課,讓我正確的看一切,幹什麼事不能腦子一熱,就去求人,畢竟你也有自己的苦衷。
萬心伊停止腳步盯著我的眼睛說:
「原來,你還是真的生我的氣,韓冰我知道那天拒絕房辰,你心裡不舒服。
但是你想過沒有,萬龍集團好不容易和房氏集團建立的和平,難道就這麼簡單的付出東流,我是一個商人,我知道你的性格,有些東西我不能說的太過於透徹,因為我怕傷害你的自尊心。
《殯儀館的臨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