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唐雨薇。短信自從我發出後。在回去路上,我一直用餘光瞄著手機。但是我再也沒有等來回復。日子一天一天的反覆的過著,我除了上班,就是去唐雨薇家照顧她。或者我想通過這種照顧,來洗刷我對他們的傷害。於此期間,我也去找了過高琪幾次。高琪知道了我的身份後,雖然表面上對我客氣,但是我知道他在心裡恨不得宰我。但是他和唐雨薇,並沒有和好。每次高琪在唐雨薇面前碰了釘子,高琪總會給我打電話,他再電話用一種,流水賬似的匯報時。他幾點幾分,到的唐雨薇家。唐雨薇是怎麼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的。他一直站在唐雨薇門口,唐雨薇竟然還打電話報警說高琪騷擾她。每次高琪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高琪視乎在故意做給我看。我想,高琪可能誤以為是,我利用剛毅在南坪鎮的勢力壓他。但是很顯然,我真的不是這樣想的。那段時間,搞的我們三個身心疲憊,這個死結,我們三個,卻沒有辦法解開。但是我明顯的感覺,我和唐雨薇之間的感情,卻變了味。唐雨薇給我打電話的次數,和我對邢睿打電話的次數還多。她總是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我聊天。有時候,會因為出場費,別的地方出價高,但是路遠,徵求我的意見,她要不要過去。其實我知道,是她故意這樣引起我的注意。但是我卻始終和她相敬如賓。另一方面,我和邢睿之間的僵持已經持續一個月,每次我去市局找她。她總是以很忙,等她下班在說。下班後。竟然坐著同事的車偷偷離開,不給我面見。我給她打電話。她會告訴我在李俊病房,如果真有事,就來中醫院。邢睿明知道,我不可能去李俊的病房,故意向我施壓。有時候,我去老公安家屬院堵他,那看大門的老頭,總會提個拖把站在我的車前讓我滾。給邢睿發信息不回,打電話不接。有時候我打她電話,她煩了,她會在電話裡罵我,甚至說一些惡毒的語言去刺激我。我滿肚子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邢睿一再挑戰我忍耐的極限,但是我卻不能拿她怎麼樣,也許在這場感情的博弈上,我已經沒有任何的底牌,因為我對邢睿已經付出了真感情。我雖然氣憤。但是更痛的是心。我視乎體會到,當初邢睿當初熱臉貼我的冷屁股的滋味。真是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邢睿後發制人用當初我對她招式,全部用反擊在我身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我有苦說不出。邢睿不給我留任何念想的,把我往門外推。然而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我想起了曹局長。我給曹局長打電話,想和他說說心裡話。但是沒有想到,卻是一個女孩接的。那女孩說他父親在陽北市腫瘤醫院住院。我趕到醫院後,我驚愕的站在病房的門口,望著病房門上,玻璃口內,床上躺在病床上,那個瘦的象皮包骨頭的中年人。我在心裡問自己,他是曹興民嗎?曹局長的那張臉,蠟黃蠟黃的,雙眼深凹,他視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風。我有些不相信的,望著這個對在我生命中,有著重要意義的男人。如今卻變的那麼陌生。他身上的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視乎在此時已經消逝的蕩然無存,彷彿更像一位病入膏肓,隨時都有可能的離世的老人。病房內一位婦女見門口有人,站起身挪動身體,慢吞吞的走到門口,打開病房門問:「你找誰?我以前聽曹局長說過他的家事。開門的婦女,差不有有五十多歲,右退有些殘疾,很明顯是曹局長的妻子。我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說:「我是曹局長的朋友,韓冰。那婦女聽我說,我是韓冰,抬著望著我,急忙招呼我進來坐。我把手裡提的水果,和牛奶放在一邊,逕直走向曹局長。曹局長妻子,是一賢惠的農村婦女,她客氣的說:「來就來了,買什麼東西呀!還破費幹啥?隨後她給我搬了一張椅子,我坐在病床邊,望著熟睡中的曹局長。此時此景,讓我想起了,當初我和邢所長出車禍受傷。曹局長就像我現在的樣子,坐在我的床頭,雙手合十象審視犯人似的望著我。然而這一幕視乎迴光返照,只不過我和曹局長的位置變了而已。在和曹局長妻子,閒聊得知,曹局長也是剛睡。癌細胞已經擴張至全身,曹局長,成夜成夜的睡不早,只能靠杜冷丁止痛。他夜裡疼的渾身冒汗,硬是不吭一聲。這不,白天暫時不疼的時候,迷瞪一會。望著曹局長那乾枯的臉,我心痛到了極點,在病房裡我一刻也沒有待下去,坐了一會便離開。剛出病房,眼角里倔強的淚水,順著臉龐嘩嘩的往下掉。再強硬的人,在病魔的施虐下,都顯的是那麼脆弱不堪一擊。我對曹局長的感情,是複雜的,他是我最佩服的人,不單單是因為救了我。從心底另一層含義上,曹興民卻更像我人生中的導師。他身上,散發出的人格魅力,深深的影響了我。(未完待續。。)第五百六十五章曹局長的離世縱觀曹興民的一生,打過中越自衛反擊戰。退伍後,分到陽北市局。在陽北市局,摸爬滾打的一輩子。曾經的下屬同事,有的進了市局甚至省廳。他幾十年了,還在分局,縣局原地踏步走。他雖然貴為分局,縣局的一把手,除了公事用單位車用,他總是騎著一輛老式永久自行車,上班。抽著幾塊錢一包的劣質煙,這顯然和他的身份極不相稱,所以曹局長從來不給別人發現。除了身邊的人給他煙,他同樣也不接外人的煙。因為他明白,自己的煙不好,怕別人看不起他。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一個純粹而正直的漢子。我無法體會,在那個年代出生的人,到底信仰?或許在別人眼裡,曹興民是一個頑固不化迂腐,不懂人情世故,跟不上時代的人。但是正是曹局長這種人,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我。他的事我,不願意再想。因為一想到這些,我就會很難受,心口象堵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在曹局長擬留的那段日子裡,我幾乎除了值班,整天在他病房裡呆著。陪他最後一程。也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曹局長和我談的最後的就是,我以後該怎麼生活,也許在他那頑固的思想裡,也許他不在身邊盯著我,我也會就會像一隻沒有約束的鷹隼。傲視所有的一切於不顧。任由性子胡來。而另一方面我可以躲開唐雨薇。唐雨薇剛開始的時候,不相信我整天呆在醫院。當她以我的女朋友身份。去了曹局長的病房後。曹局長一家人,直誇唐雨薇張的跟明星似的。其實我讓唐雨薇。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演戲,其實也是為了給曹局長吃顆定心丸。畢竟我和邢睿的事,是他的一塊心病。自從唐雨薇去後,曹局長視乎把所有的一切想開了。我能看出來,我去病房陪他,是他最開心日子。有時候曹局長煙癮上來,他會趁他妻子出去的時候,偷偷的問我要咽吸兩口,還讓我站在病房門口當哨兵。他妻子回來後。他會像做賊似的,急忙把煙頭按滅在床下,他妻子會心照不宣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這個賢惠的農村婦女,有她的寬容,委屈自己。曹局長會覺的自己很聰明。其實她妻子心知肚明,畢竟不吸煙的人,對煙味很敏感,一進屋子就能聞到。有時候我在病房裡。會遇見一些慕名前來的群眾,還有一些曾經被曹局長親自審訊抓獲的犯人,那些人出獄後,帶著一顆感恩的心來看他。有些人生活條件不好。提著雞蛋,和自家地裡的土特產,還有自己家種的水果來看他。那是一份慢慢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