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
果然，不死心的老闆娘笑的像個木偶，走到我的身邊伸手就要抱我。
「神刑俱滅，燒。」
「啊啊啊...啊啊啊......」
刺眼的火燒了起來，隨著我的那張符咒燒著老闆娘的身體，我小跑到門口冷眼觀看，她的渾身上下都在我放的那堆火裡，火裡的她痛苦掙扎，我卻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五奶奶之前說，老闆娘活著的時候太痛苦，所以能饒恕就當饒恕，可當一個人你饒恕她，她卻放肆的想要加害與你的時候，就不該還有那些憐憫之心，因為你放過她，卻不知道她還要怎麼對付你。
五奶奶是面冷心善，而我和她恰好相反，我從小就是面善心狠，記得小時候有一次我和我爸媽去車站接一個客戶，我因為無聊在一刻石柱邊轉來轉去，玩的正高興的時候，一個大媽跑來把我罵了一頓，而她罵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把她剛擦的石柱弄髒了。
當時我就一腳揣在她拖地的髒水桶上，滿地的髒水倒在地上，我卻趾高氣昂的讓她打掃乾淨，當時我的動作，我爸媽嚇得客戶都來不及接的抱著我就跑。
其實我也不是作惡，我只是不喜歡別人欺負我的感覺，就比如老闆娘，我都已經對你求饒，你卻得寸進尺的還要觸犯我，那這就不能怪我對你用了狠招。
火焰裡的老闆娘慢慢沒了聲音，燒成碎片的身體倒在地上，我走出茅草屋外，在茅草屋的外面也點了一把火，常年破舊的茅草屋一點就著，我看著茅草屋和老闆娘融為一體，既然事情從這裡開始，就讓我從這個給它一個結束。來廳反巴。
火燒中的茅草屋，下面一連串的腳步聲，我回頭就看到我爸媽和五奶奶慌忙跑了過來，我媽抱著我，在看到我毫髮無損之後欣慰的哭了，我爸站在一旁雖然沒有說話，但那張關心我的眼睛我卻能感覺得到。
在我媽懷裡抬頭對他一笑，我爸一笑心疼的摸摸我的頭頂。
回到家，五奶奶就讓我跪在門口，我沒去問五奶奶為啥罰我，我只知道那天我跪了好久，最後還是我跪著跪著睡著了，才感覺有人抱著我進屋。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五奶奶摸著我的額頭，一邊摸著一邊再說『樂，你咋能這麼狠心。』我真的不覺得我有多狠心，我只是不想別人欺負和欺負我身邊的人而已，既然我有那個能力，我幹嘛還要被別人欺負，更何況我只有二十三年的人生，我更不能讓別熱欺負我。
日照三更，我才從床上爬起來，樓下小孩子的嬉笑聲一片，我站在走廊上看著下面，昨天還死氣沉沉的街道今天又恢復了以前的熱鬧，還是這樣好，市場嗎？就該熱鬧。
下樓我就去我媽那裡拿了幾塊錢出去吃飯，昨天以後我也沒問那個胖醫生到底怎麼樣了，只是再後來的大人們聊天中，我知道那個胖醫生最後被警察大叔帶走了，而帶走的原因是他醫術不正四處行騙，那時候我不知道這事有啥，我只知道不關我的事情，我就高高掛起。
「小樂。」
「嗯。」
我一口熱乾麵包在嘴裡，筱憶他們笑嘻嘻的坐在我的身邊，不到一會兒，十幾個孩子就把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我以為他們是找我有事，後來一問才知道他們是想跟我說一聲謝謝。
我笑笑，不在意的一笑，繼續吃著我的熱乾麵。
「小樂，我們等下一起玩吧！」
筱憶的熱情邀請，我當下就答應了下來，反正現在事情都解決了，我也不怕她在拉著我去吃人肉了。
對了，那間小商店後來被警察一張封貼貼了十幾年，當我那年大學回家偶爾一次路過的時候，才看到那張封條已經沒了，一對上了年紀的老夫婦在哪裡做著早餐生意，當時我還停下來喝了一碗豆腐腦，和老婆婆聊了幾句。
「筱憶，你知道小胖咋樣了嗎？」
瘋夠了，我拉著筱憶坐在樓梯台階上問著她小胖的事情，當時她搖搖頭，也是不太清楚。
再後來我聽說小胖死了，他爸媽在小胖頭七過後來了一趟我家，說是想替小胖求一張平安福，當時我看著他們在想，如果他們當時不是因為他們的小心眼小胖也不會死，如果他們在第二天市場孩子都好了以後來一趟我家，小胖也不會死，所以他們來的時候，說真的我不太待見他們。
只記得那天雪下的很大，他們兩口子走在路上也沒撐傘，任由學落在他們的身上，變成兩個黑點。
那天五奶奶說都是命呀！我卻不信這些，就算我命裡說我活不過二十三歲，我也要改變天命。
第九十八章、沒有心跳的雙胞胎
半晚的時候我媽讓我叫五奶奶吃飯，我跑到大街外面，就看到五奶奶在跟昨天那個警察大叔說話，可還沒等我走進，五奶奶就笑著說行。行之後就拉著我回拽。
「五奶奶，他跟你說啥了。」我跟著五奶奶，揚著一個腦袋問她。
沒想到她給我一巴掌，說啥小孩子別瞎打聽，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自從那個老闆娘的事情過後，五奶奶就不太願意讓我接觸這些事情。可我都已經學了三年了，這突然不讓我跟著。還真不習慣。
吃了午飯，五奶奶就說她有事要出去一趟，原本我想跟著，五奶奶卻突然讓我留在我媽家，我當時就不樂意了，五奶奶也不理我，然後我就看到她上了一輛警車，然後跟著那個警察大叔走了，那是十一年裡，五奶奶第一次沒有帶上我，說真的我心裡挺難過的。
一下午我都悶悶不樂的，就連筱憶來找我我都不想出去，一直到晚上五奶奶回來的時候，我也是一下子鑽進我爸媽房裡，我不要理她，她都不喜歡我了。
「樂。咋了，和你五奶奶吵架了。」
我背對著坐在床上，我媽坐在我的身邊，看著我彆扭的樣子，忍不住問著。
「哪有。」
我回答的飛快，我才不要承認，我又沒有錯。錯的是五奶奶，是她不喜歡我了。
我媽在我背後笑笑，繼續整理著今天的賬目。
我不想說的事情誰都問不出來，所以我媽也不多問我，只是當天晚上我跟我爸媽睡在一起的時候，我爸才會奇怪，因為按照平時來說，只要是有我五奶奶在的地方，我都會像一塊牛皮糖一樣纏著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分開。
一覺睡到大天亮，剛出房間我就看到桌上的豆腐腦和熱乾麵，還有我五奶奶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當時我就當做沒看到似的走過。刷牙洗臉然後跑下樓去。
我也是有自己小個性的，我也知道五奶奶給我買那些東西是給想跟我和好，可我就是不願意，憑什麼你給我一巴掌再給我一顆甜棗，我就要乖乖的跟著你，我又不是你的附帶品，我才不要這麼沒有骨氣。
五奶奶也是不擅長口才，我這一個不在乎，五奶奶也是心裡著急。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媽就跟看怪我似的看著我，就因為我坐在她的身邊，而不是五奶奶的身邊。
「五姨，你跟小樂鬧彆扭了？」我媽問的特別小心，但我還是覺得我媽是多管閒事，蹬她一眼繼續吃飯，我以為五奶奶不會說話，沒想到她卻歎了一聲氣。
放下的碗，隔著桌子摸著我的頭，「樂是在怪我昨個沒帶你出去？」
五奶奶這都討好了，可我心裡的小惡魔還是傲嬌的，甩開她的手轉過身子背對著她，繼續吃飯。
「看來我猜的沒錯。」我聽到背後五奶奶起身的聲音，我以為是我的傲嬌惹了五奶奶，連忙丟下碗抱住她的腰，不讓她走，「五奶奶你要去哪！」
「咋了不生五奶奶的氣了。」
我......「哼！」轉過頭去。
五奶奶拉開我的手，我又抱上，知道幾個回合以後五奶奶才一笑，「我是去給我家小樂買娃哈哈去，看我家小樂氣的，臉都圓了一圈。」
「哪有？」
我傲嬌的放開五奶奶的腰，五奶奶摸摸我的頭，這也算是一天的戰爭我倆和好如初了。
「五奶奶以後你可不許不帶我出去，我還要跟著你學本事呢！你要帶著我。」
喝著娃哈哈我就開始跟五奶奶談起條件，其實我當時雖然不大，但是也多多少少知道五奶奶為啥不帶我了，因為她覺得我心太狠了，做事有點極端，當然這是我長大才想到的，可那時候屁大點的孩子，哪裡想得了這麼多。
五奶奶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當天下午那輛警車又來了，五奶奶這一次是帶著我一起上車的，那是我第一次做警車，感覺特別拉風。
在車上我才聽開車的警察大叔說起，是他家裡出了一些事情，想請五奶奶幫忙看看，當我問到是啥事的時候，警察大叔臉上閃過一絲傷痛，後來我才知道是他媳婦出了一些事情，昨天五奶奶去他家，又剛好她媳婦出去了，所以這才錯過了，今天她媳婦在家，所以才又麻煩了我五奶奶一趟。
到了警察大叔家，他家是一個套房，當時我們進門的時候，警察大叔的媳婦挺著大肚子熱情招待，裡面還有個婆婆，看樣子應該是警察大叔的媽媽。
我打了招呼，警察大叔的媳婦卻一直誇我好看，直到誇的我不好意思的時候，五奶奶才說「這孩子猴的很，這也幸虧是個女娃，這要是個男娃都能上天了。」
「那也好呀！孩子猴點可愛，我這孩子要是能活下來，她就算是個猴我也高興。」警察大叔媳婦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些傷感，我看著她的肚子然後又把視線移到她的臉上，「阿姨，是寶寶鬧嗎？」
我問著這話，警察大叔的媳婦一扯出一個苦笑，摸著肚子有點幻想的說著，「這孩子要真的是鬧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可問題是她從來都沒有動過，這我才擔心。」
「啊！」我不大明白。
我記得那年村尾小月姐姐懷孕的時候，那整天給我五奶奶抱怨說著肚子鬧挺的讓人不得安靜，當時還以為是出事了讓五奶奶幫忙看看，可最後才虛驚一場沒事，原因是孩子活潑所以就鬧挺的比較厲害，所以警察大叔媳婦說孩子一動不動的，我這都有點奇怪。
「小孩子不懂事，你們也別放在心上。」五奶奶拉著我對著他們抱歉一笑，然後轉頭問著警察大叔媳婦「昨天修武給我說了一些，但我還是想再問問，你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從懷孕以來有沒有中間出過什麼事情，還有你們後來有沒有去醫院裡做過檢查。」【注，修武是警察大叔的名字，他媳婦就暫定梅梅吧！】
「大師您先請坐，我在慢慢跟您說。」梅梅聽著大肚子招呼著我和我五奶奶，修武大叔在一旁也是連忙扶著，然後就讓梅梅坐在我們的對面，五奶奶摸著梅梅的肚子，笑說，「這孩子應該有七個月了吧！而且看樣子還不止一個。」
「沒錯的大師，我這孩子的確是七個月了，我雖然沒壞過孩子，但我也知道這孩子五個月就能胎動，你說我這都七個月了這孩子還沒有一點動靜，而且這醫院裡檢查，我這裡面是一對雙胞胎，而且還都是男孩，可是這都七個多月了，孩子硬生生是沒有檢查出心跳，醫院裡說，這孩子是一對死胎，可是這七個月來雖然孩子沒動，我這肚子卻在不斷爭大，所以我想我的孩子一定沒事，只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這不前天修武回來就跟我說了大師您在菜市場的事情，再加上張叔也說過你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師，所以我就想請大師來幫我看看，是不是我這屋裡有啥東西捏住了我的孩子，還是著孩子原本就有缺陷，昨個我也不知道大師要來，所以就去了一趟我媽家，讓大師撲了個空，也是對不住了。」
「這都沒事。」
五奶奶說的是昨天她撲空的事情，相對比來說，這和這肚子裡的孩子來比，也真是小事。
五奶奶又摸了摸梅梅的肚子，走到陽台，點起水煙袋閉目而站，中間我看著五奶奶又是點頭又是皺眉的，我知道這是五奶奶在請教家仙。
「小樂，你五奶奶在做啥？」梅梅不懂這些，看著我五奶奶的樣子只覺得怪異，側頭問著我。來廳叨圾。
「再請家仙問事？」我不在意的回答。
「那她問的是我肚子裡孩子的事情嗎？」
「是吧！」我猜。
梅梅相比是有些擔心，我原本是想要安慰她的，可是這一抬頭就看到她背後有一條黑影，我愣愣的看著那條黑影，而那條黑影卻突然對我一笑，然後就不見了。
我看著這間屋子，按道理來說我們在大廳裡不可能有影子，更何況還是會笑的影子，所以當下我就覺得這屋子裡不大乾淨。
可是又想不通。
如果這個屋子裡真有什麼，五奶奶進來的時候不會沒有察覺，而且也不會一上手就問著家仙，以往五奶奶都是搞不定的時候才請出家仙，可是這一次，還沒說幾句就請了家仙，所以我有點迷糊。
繼續盯著梅梅看，而那條黑影卻再也沒有出現，正當我想要找找她去那的時候，梅梅卻低頭看我，「小樂，你在找啥呢！」
「哦！沒啥我就是隨便看看，嘿嘿！」
我裝傻的功夫一套，敷衍的一笑，我又坐回沙發裡面，翹著二郎腿不輕易間，我竟然看到梅梅的婆婆對我露出了不屑，當時我就不淡定了，是你們家請我們來的，怎麼感覺我們是來騙吃騙喝的，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我也忍住了心裡的憤怒，甩過頭，我不看她就是了。
這時候五奶奶掐了煙回來，坐在我身邊的她，看著梅梅的肚子皺起眉頭。
這是不祥的架勢呀！我有點為雙胞胎著急了。
第九十九章、不能活了
「大師，這......」
「你們家裡是不是之前流過一個孩子。」五奶奶問。
「家裡，我不知道呀！應該沒有吧！」梅梅有些迷惑，看像修武，修武也是一臉不明白。
「你們還是問問吧！你的娘家還有婆家都問問。看看是誰家流了孩子，現在這孩子纏著你肚子裡的這兩個，這要是送不走，你這肚子裡的兩個，保不住真的就變成了死胎。」
「啊！大師這可不行呀！你看修武這都這把年紀了，我們這孩子要是出事了，這以後能不能懷都是兩回事。這兩個孩子就是我們家最後的我希望了，可不准出事呀！大師您想想辦法。幫我們想想辦法呀！」
梅梅著突然一嗓子就哭了，這哭的我都不知道該咋辦了，不過五奶奶說的我也多少明白一點，而且，剛才梅梅的背後也的確有一條黑色的影子。
五奶奶卻皺著眉頭，看樣子也很不耐煩了，「你這事我也沒辦法幫你，俗話說的好，有因就有果，你只有找到那個留點的孩子，然後燒點東西把他送走，這也就完了。」
「那大師，我這要去哪找呀！」梅梅是哭的了無分寸，我也是口無遮攔，當下就說著，「我五奶奶不是說讓你去你家裡問問嗎？我們又不認識你家裡的人。我們那裡知道。」我的話說的梅梅面紅耳赤的，然後擦著眼淚就看像一片坐著的婆婆。
「媽，您知道咱家誰流過孩子嗎？大師這都說了，找不到那個孩子我這兩個孩子......」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梅梅你也是上過大學的人，怎麼就信了這些人的話，你這是身子不好，所以這孩子才長得不利索。等明媽給你買點好的，你多吃點長胖點這孩子也能跟著健健康康了，這些人的話你也相信，不就是想騙錢嗎？修武給她們一些錢讓她們走，看看這穿的就寒酸。」
修武媽呱呱的一番話我是徹底的火了，之前小胖媽媽說我們的時候都沒這麼難聽我都一肚子火氣，現在又冒出了一個不講理的老太婆，你要是不相信我五奶奶的話，你大可不請我們來呀！你兒子都請了你還說這樣的話，當下我就坐不住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修武媽就一頓臭罵，「你個死老太婆，你說誰寒酸呢！就你出生高貴。你高貴還不是一個死老太婆，我看哪？那個孩子就是你流掉的，現在卻報復在了你兒子的身上，你就是作死，我告訴你，你今天這般罵我五奶奶，這件事情我們就不管了，管你家誰誰都不干我們的事，五奶奶我們走。」
我說完就拉著五奶奶就走，一點都不為剛才我的那一番話感到驚心動魄，修武媽被我罵的半天喘不過來氣，一個你字還沒說完，我就匡當一下甩門拉著五奶奶就走，既然他們不待見我們，我們就不幫她家過事，就算是他們將來生下來是個死胎，也不關我們的事。
我拉著五奶奶，一出門五奶奶就鬆開我的手，看著我歎了一口氣，卻啥也沒說，不過她歎氣我就知道，我剛才的豪言壯舉，五奶奶一定是生氣了，一直到回了家，五奶奶還是板著臉，我是知道我錯了，但是我不會認錯。
晚飯的時候，我悄悄遞給五奶奶一張紙條，我知道她現在不想跟我說話，所以我就寫在了紙上，而紙上寫的是『梅梅背後有條黑影』簡單的幾個字，我想五奶奶就能明白我說的是啥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看到修武大叔站在我們樓下，抽著煙，腳下已經是一片煙頭巴子，看到我出來的時候，有些尷尬的笑笑，我知道他是在為昨天的事情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