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她這麼一問,我倒是有點傻了,連誰是路遙都不知道就對她痛下殺手,是殺的人太多還是她真的不知,放下的布袋,我瞇起眼睛看著那張呈現在紅雨傘下的蒼白鬼臉,我臉上一冷,「就是那個被你推下樓的女孩,你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原本就與我無關。」紅雨傘下的臉浮現一笑,被水泡的浮腫的兩個水泡眼惡笑的看著我,發白的唇托起一層死皮,變成了綠色,「我說完了,把我丈夫還給我……」
「啊……」
第一百二十章、采陰補陰
符咒落在地上,就連我手裡的袋子都不知何時被人奪走,「靠。」心裡不爽,張林飛也知道現在心裡不爽,識相的沒有打擾我。但是幾次都再在這個鹽女手裡,我是真的不爽。
「後以有人相助,這位同學,看來你在這鹽女身上栽的可不知一次呀!」
「你是誰?」
突然冒出來的女生,綁著一對麻花辮,俏皮可愛的有點像我小時候的味道,但是能在這裡肆意走動的人。可不會像她長相這樣單純無害。
我擋在張林飛面前,戒備的看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生。
她一笑。一手撐著一旁的大樹大笑,笑的直不起腰還在笑,「有病。」留下一句,我拉著張林飛就走。
「哎哎哎!別走呀!那啥……你們要找的那個鹽女,我知道在哪?」我和張林飛剛走過她,她就匆忙的跑來出來,攔在我和張林飛的面前說著。
「你知道?在哪?」也不質疑,我抓著她的手逼問。
「你先放開我。」她甩開我的手,一臉得意的笑看著我身邊的張林飛,「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鄉巴佬丫頭,真是讓人費解。」
「林飛,走。」
「好了好了,我說不就行了。」她的話我拉著張林飛就走,可還沒走兩步又被她攔了下來,「那個鹽女原本是一個偏遠的漁家女。整日以打魚為生,就在前不久……」
「說重點。」我受不了她的嘮叨。
「我說的就是重點。」
她掙得面紅耳赤,我無語,只好找了一個舒服的地方,我舒服的靠在張林飛的懷裡,手輕輕一抬,意識她可以繼續廢話了。
這小女生氣鼓鼓的腮幫子。嬌氣的跺了兩腳後才繼續說道,「前不久她在碼頭迎接她出海歸來的丈夫,沒想到卻被一場海風捲進了海底,因為不滿心中含有怨氣,就被一個白影給救了去,而那個白影說只要她幫助自己,自己就能讓她重生和她的丈夫在一起。」
「那個白影是什麼東西?」我緊張追問,她卻搖搖頭,一臉苦惱,「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那道白影刷的一下飛來飛去的,我學的是風水學,對走陰陽這些事情我也不大瞭解。後來我用追魂符跟蹤過那個白影,可我放出去的追魂符最後都變成了一張廢紙,而且符的後面都留下一串字,每一張符後面都寫著『要我多管閒事』的字樣,後來我也就沒再查了。」
小女生說的話我算聽明白了一些,就是說那東西在警告她,可是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有這等法力,不但攔截下來追魂符,還能在後面寫上字。
我靠在張林飛的懷裡皺著眉頭,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她們現在在哪?」我問。
「這個……這個……嘿嘿……」
她敷衍的笑,我當成翻了一個白眼,我就知道不該相信她的話,現在好了,被她耍了。
「那個……姐姐,要不咱們出去再說吧!這裡陰深深的有點冷!」
看她抱著手臂的樣子,當下也不忍了,點點頭我們三個就走了出去,一出去迎面而來的風,都帶著暖意。
「姐姐,你還要繼續追查下去嗎?這鹽女也沒犯到我們,其實也不管我們的事呀!」她從口袋裡拿出幾根棒棒糖,遞給我和張林飛一人一個,自己就扒開一個含在嘴裡,嘴巴鼓鼓的樣子,到真的像急了我小時候的模樣。
「好了,現在你能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吧!」
「我剛才沒說嗎?」她瞪大眼睛,錯奧的像個可愛的孩子,但在我皺眉以後,她連忙伸出一隻手在我面前,「我叫沈一歡,那個姐姐,我是爺爺派來的。」
「爺爺?」我不大明白。
「就是白天找你的那個老頭,他說你眉間緊鎖,應該是這幾天碰到了什麼事情,所以讓我來幫你看看,也順帶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你的。」
「那個穿中山裝的老先生?」
「嗯,就是那個老頭。」
沈一歡這一點頭,我算是明白了一半,另一半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那個老先生會要幫我,如果我沒有感覺錯的話,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才是。
「小樂,什麼穿中山裝的老先生。」
張林飛一問,我就把今天下午在冷飲店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當然那段有關我二十三歲劫難的事情我卻沒說,沈一歡好像也聽出了我的隱瞞,在那段故事以後咬著棒棒糖看我。
「哦!原來是這樣。」張林飛瞭解的一笑,我也配合的笑笑。
又浪費了一個晚上,當我們說要回宿舍的時候,才知道這個沈一歡原來和我是一個宿舍,而且聽說是今天下午才掉過來的,所以這個宿舍就變成我,沈一歡,禾子和小巧了,沈一歡是學管理的,這個和我學的設計不大一樣,不過沈一歡倒像是學設計的,因為就單單她那幾個大包,就有夠看頭的。豆聖東血。
她和小巧睡一個床鋪,她睡上面小巧睡在下面,回到宿舍禾子和小巧已經睡下,我拿著衣服準備去洗澡,沒想到她也要跟了上來。
走到浴室房,沈一歡像是跟我閒聊天的說著,「姐,我最近感覺那個鹽女還會作案,不說別的,就單憑著重生這一說,她就要在害幾十條人命。」
「這話怎麼說?」我心裡一緊,什麼叫還要害死幾十條人命。
「這個按照風水來說,人如果處於低潮,就可以以別人的命續自己的貴,更有一些陰損的風水師會以高價錢為別人續命,其實這個和重生是一個道理,你要為一個人續命,就要借別人的命來補充,那如果那個鹽女想要重生的話,她自然要害死別人,再以別人的靈魂補充自己的靈魂,這樣才能重生。」
「那也就是說,她要采陰補陰。」
沈一歡一歪腦袋,咬著手指半宿才說著,「大概就是這樣吧!反正我也是聽那些長輩們說的,不過聽說這樣的做法很陰損,弄不好連自己的命都會搭進去。」
現在哪還有時間管誰的命要搭進去了,如果事情真的像沈一歡說的,那麼這件事情可就真的嚴重了。
洗完澡我就揣著心思被沈一歡拉著回了宿舍,一晚上都不能安定的心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正在發生,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慢慢睡著,可還不等我睡下,外面的警報大響。
「怎麼回事?」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剛才外面回來的禾子問著。
「這都什麼事呀!」
「到底咋了?」
「小樂我要轉學,你要不要轉學,這學校裡根本就呆不下去了。」
「到底咋了?」
禾子東拉西扯的說了一堆,到現在還沒說外面發生了啥事,不過看著警報的聲音,應該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被我這麼一拉,禾子到也坐了下來,抓著頭髮說著,「小樂,你都不知道,外面那個玫瑰花園子裡,死了好寫同學,我今早準備去飯堂買早飯的,剛好經過那裡,就看到那邊警察拉起了警衛線,我當時一問,才知道裡面死了二十幾個人,都是一男一女,像是昨晚在玫瑰花園子裡偷情的,而且每個人死的面部都提別詭異,像是受到了驚嚇,又像是看到了啥,反正警察帶來的法醫說,他們是驚嚇過度造成的心梗塞,校長還說什麼要大家不要緊張,不過我看一定沒那個簡單,我剛才打了電話給我爸,我要轉學這個學校我是真的沒法呆了。」
禾子說著就收拾著東西,我和沈一歡交換一個眼神就穿起衣服下床,等我們感到玫瑰園子的時候,那些死掉的學姐學弟們已經蓋上了白布,正準備送往救護車上。
「在這偷情,也不怕刺的慌。」
沈一歡摸著玫瑰花梗,自言自語的說著,我聽著她的話,覺得好笑。
「小樂,你沒事吧!」
張林飛也是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有些凌亂的襯衫,一頭沒有梳好的短髮,可見也是匆匆忙忙的趕來,我搖搖頭,踮起腳尖給他整理好身上的衣服。
「喲!這還沒結婚就親熱上了,姐夫,你這眼裡只有姐姐可不成,你沒看到你小姨子站在這裡了。」
不得說,沈一歡真的是一個很會攀關係的人,你聽聽她這話說的,我跟你不熟,還姐姐姐夫的叫上口了,不過她剛才的話,也是讓我一陣臉紅。
「姐,你想不想抓著那個鹽女。」
就在我臉紅的時候,沈一歡突然湊了過來,神經兮兮的笑,笑的我頭髮發麻。
「你又想做什麼?」我對她有點戒備。
「沒啥我就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引出那個鹽女。」她卻說的得意,我看著她得意的眼神,真心的不想打斷她,但是我卻不得不打斷,「不用了,我已經想到了辦法,所以你的辦法你就留著自己用吧!」
「哎!姐不是,你倒是聽聽呀!」
「不聽。」
留下兩個字,我拉著張林飛就走,留下沈一歡一人,在風中凌亂。
第一百二十一章、鎖魂陣
我的計劃就是當天晚上拉著張林飛等在玫瑰園裡,既然那個鹽女昨晚來這裡作案,而且嚇死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那麼我相信今晚她一定還回來,至於我為什麼肯定。那是因為我肯定那個鹽女嫉妒。
嫉妒別人成雙成對,自己卻孤影單支。
讓張林飛給我買了一把紅繩,再以鹽水浸泡一天,到了半晚我才和張林飛趕到這裡,要說鹽女最怕什麼,當然是鹽水,之前我忽略了這個細節。這一次我可不准她在跑了。
以浸泡過鹽水的紅線拉成一個鎖魂陣,我就不信她今晚來了。還能在逃,也好在經過昨晚那麼一鬧,今天這裡算是了無人煙,要不然就我和張林飛這麼詭異的舉動,還不被人當神經病給抓起來了。
「姐姐,沒想到你比我還陰損。」沈一歡啃著從我那裡a來的蘋果,站在玫瑰花園外不屑的說著,「我還以為姐姐是心地善良才會讓鹽女跑了,沒想到這是等著放大招呀!看看這鎖魂陣,這是打算讓鹽女下十八層地獄吧!」
「閉上你的嘴。」
我瞪著說風涼話的她,沒幫上忙還在這說風涼話,也只有她了,更重要的我是害怕那個鹽女會聽到,要是被她聽到,今晚的計劃就等於白計劃了。
哪知道沈一歡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我們張羅著忙著。她卻掐了一隻玫瑰放在鼻尖,「姐姐,你說你這要設計符鎮還要抓她該多忙呀!要不然著誘餌的工作交給我算了,你放心,我絕對不佔姐夫便宜。」
給她一道白眼,你越是這樣說,我就越是害怕。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我身後的張林飛。好在他沒有聽見剛才沈一歡的話,要不然真不知道他是該發火還是欣然接受,對於他,我可能最多的就是習慣。
拉好的鎖魂陣,我讓沈一歡待在外面,自己和張林飛坐在玫瑰園的中間,我們今晚就是誘餌,只要那個鹽女敢來,我就不怕她不中招。
坐在玫瑰園裡我才發現,難怪那個多人喜歡來這裡偷情,原來從這裡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一絲一毫,雖然說是玫瑰花叢有點難受,但這些花還是有一點距離的。只要你小心避開,應該沒事。
坐在裡面也沒啥事,曉得就帶本書進來的,習慣的靠在張林飛的懷裡,小小的打了一個哈欠。
「累了?」張林飛的手摸在我的臉上,癢癢的麻麻的,「有點,昨晚一歡給我說了一點事情,所以沒睡好。」
「那你睡一會兒,我看著。」
「不了。」在他懷裡搖頭,「今天我一定要抓到那個鹽女,一開始就是對她太仁慈了,才會讓她一晚害死二十幾條人命,這一次我不打算放過她了。」
「你就是善良。」張林飛摸著我的頭說,我靠在他的懷裡仰頭看他,看他微笑的眼睛,看他眼裡看著我的柔情。
五奶奶總是說我走了狗屎運,才會有張林飛這麼好的一個人疼愛著,我也是這樣覺得。
「問你一個問題。」在他懷裡轉身面對著他,習慣的勾住他的脖子坐在他的腿上,「你要老實回答。」
「好。」他微微低下頭,對上我的眼睛。
臉上一熱,就連剛想好的話,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去問。
「怎麼了?小樂。」他再一次低頭,臉紅的如火燒的自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身子一直,湊了上去。
「小……」
他的話被我堵在嘴裡,我大膽的舉動他卻在下一刻接手,我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的一吻,想要退縮,他卻不給我退縮的機會,一個親吻變成了我倆的初吻。
「小樂……」
「我……我喜歡你……」
「我知道。」
你知道?這算啥意思?
我瞪著兩隻眼睛看他。
他摸著我的頭,眼中的笑還是一樣的溫柔,就在我還在發呆不明白的時候,他靠在我的耳邊,他說『小樂,我愛你……』那句話過後我就像個木偶被他抱在懷裡,傻傻的更是甜甜的。
我沒有談過戀愛,和張林飛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我不知道戀愛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我卻知道,如果用全世界來換張林飛,那麼我也不換。
《保家半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