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馬文生也覺得有這可能:「如果幕後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陳智源來找你,表明和你是老鄉的身份後,我一定會讓你去幫他,這樣你就能看見那具屍體了。」布畝私號。
我恩了聲,正是這個意思!
以前覺得薛玉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的人,但是這次卻讓我毛骨悚人,這件事情每一處都經過了很巧妙的設計,一步不差地按照他預定的軌跡在進行。這種心思,做道士屈才了,去做個政1治家,一定能平步青雲。
馬文生也不知道陳智源的聯繫方式,我只能去找李磊幫忙!
李磊已經認識我了,見我後一臉苦相:「哥呀,你咋又來了,我這小店供不起你這尊大神。」
我說:「幫我查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李磊歎了口氣,我把基本信息告訴他後,不一會兒,陳智源的崗位、簡歷、住過的酒店、發過的短信全都顯示出來,我只記下了號碼,當場打給陳智源,問了句:「三爹,我問一下,您是怎麼知道馬文生可以驅鬼的?」
陳智源回答說:「一個姓薛的小伙子告訴我的,怎麼了?」
我說:「沒事兒了,謝謝。」
說完掛掉電話,已經確定了,這事兒就是薛玉做的,但是卻完全沒有證據。
在這電腦維修店躊躇好一會兒,接到張笑笑的電話,看到她的電話,我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接通後,張笑笑說了句:「陳浩,求求你,放過我哥吧。」
「你知道些什麼?」我問。
張笑笑帶著哭腔說:「他們都說,是你殺了人,陷害我哥的。」
我咬咬牙,果然是這樣,難怪張洪波之前也會讓我放過張嘯天,合著是認定這事兒是我栽贓的,我都想罵娘的。
「你哥是無辜的,法律自然會證明他的清白,另外,你真的相信是我陷害張嘯天?」問了句。
張笑笑沉默了好幾秒:「我相信我哥哥不會殺人的。」
我有些氣憤:「你哥哥不會殺人,這是個笑話。」
說完掛掉電話。
現在只有三條路可以走。第一條,找出薛玉殺人的證據,我和張嘯天置身事外;第二條,任由事情發展,我名聲敗壞,張嘯天吃牢飯;第三條由我去證明張嘯天無辜,這樣同樣可以洗白我自己的名聲。
在這裡坐了一陣,收到代文文的一條短信:張嘯天讓我去保護張笑笑,我必須要為他做三件事情,可是他殺了我奶奶,我真的不願意去。
我回復她一條:你奶奶不是張嘯天所殺,你去保護好張笑笑。
然後收到代文文短信:好的。
因為暫時沒什麼辦法,只有先回了趙家別墅。
壞事也並不是一起來,晚上靳寒出現在門口,說:「告訴你一件好事。」
「什麼事?」我問,心說現在都是壞事,哪兒還有什麼好事。
靳寒淡淡說:「昨天晚上,奉川縣司殿被殺。」
我啊了聲,忙問:「是不是吳天瑞?」
靳寒搖頭:「是準備抓你的那司殿,昨天晚上,一道士闖入司殿之中,將司殿整個端了。在這件事情上,陰司各部判官態度很統一,全都選擇保持沉默。」
第一百二十九章開庭
端掉一處司殿,陰司偏偏好保持沉默,目前我所知道有這能力的人,也只有陳文而已。他也玩兒得太大了一些。不過這樣一來,司殿那邊兒的麻煩就徹底省掉了,有了前車之鑒,估計新來的司殿也不敢再對我怎麼樣了,這算是一個好消息!
不過薛玉那裡還是一塊心病。進屋去找趙小鈺,卻不見她的蹤影,在她電腦桌上看見一張便利貼,寫著:我擔心他們偏袒張嘯天,就算端茶送水,我也得去現場呆著。
我不禁笑了。她竟能受得了這種氣。
快到深夜卻不見趙小鈺回來,我出門找她時,孫靜陽自個兒開車停在了趙家別墅門口,對我偏頭示意:「上車。」
我遲緩了幾秒,上了車。
孫靜陽將車子開出了奉川縣主城外,我說了句:「姑娘,這大晚上,你把車開到這種偏遠地方,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孫靜陽皺眉盯著我看了會兒:「是不是你陷害的張嘯天?」
我就知道是這事兒,果斷回答:「不是。」
並沒有給太多的解釋,有時候解釋多了反而漏洞重重,不解釋或者稍微解釋一下,聽者會自己找到一些合理的解釋。
孫靜陽滿眼懷疑:「你的嫌疑最大。」
我側身將手搭在靠背上,笑呵呵說了句:「對呀,我的嫌疑最大。但是你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
沒說這事兒是薛玉做的,就算說了她也不會相信。畢竟薛玉自己都說了。他這些天一直和孫靜陽呆在一起,沒有作案時間。孫靜陽直接懷疑到我身上,自然是先排除了薛玉才來的。
孫靜陽咬了咬嘴唇,打開車門下車,到我這側氣憤拍了拍車門說:「下車。」
我一本正經下車,與她面對面而立,孫靜陽一臉認真和嚴肅,說:「我要先收掉你的一些魂魄,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話,我就會收取你整個魂魄。」
我被她這嚴肅勁兒給逗笑了,這語氣好像跟在跟我商量似的,想都不用想,我是鐵定不會同意的,直接念起了召喚烏鴉的那個法咒。
烏鴉不一會兒就盤旋在了上空,哇哇哇大叫。孫靜陽很是吃驚,應該是第一次見能控制烏鴉的人。
「你這是……」
我說:「你這會兒最好別動,不然就算你收了我的魂,你也會被烏鴉啄成大花臉。」
哪個女子不愛美,孫靜陽這會兒猶豫了,我也料到了她的反應。
誠然,我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就算她能收掉我的魂魄,這些烏鴉也會把她臉上啄得稀爛,她不可能不忌憚。
我之前還以為她要跟我說事兒呢,沒想到是為了收我的魂才把我帶到這裡來,我時間本來就金貴,當然不樂意了。
烏鴉在上面盤旋,我走過去伸手在孫靜陽臉上摸了摸,孫靜陽連連後退,我將笑容掛在臉上,自個兒都覺得我的笑容猥瑣,說:「就你這樣還是大學生呢,你師父沒教過你大晚上不要跟男人出來嗎?還是這麼偏僻的地方,是你本身就在向我暗示些什麼呢,還是你是真傻?」
孫靜陽被羞辱了,自然是滿臉氣憤:「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相由心生,心境高的人外表都不會太差,孫靜陽也是如此,男人都是用下1體思考的的動物,這種環境下,一般人早就忍不住了。
不過這女人可不敢亂動,這會兒她忌憚烏鴉,要是我真做出過分的事情,沒準兒她就破罐子破摔了。
我說了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說完轉身到了車前,拔出了車鑰匙,將兩扇車門全都關上,在孫靜陽面前晃了晃說:「好好在這兒呆著吧,真是沒事兒閒得慌。」
孫靜陽還沒反應過來,等我走出去好幾步之後她才說:「那我怎麼辦?」
車門鎖上了,車鑰匙被我拔走了,這裡人煙稀少,她就只有在這裡過夜了,或者可以選擇走路回去。
我沒回她的話,逕直走了,孫靜陽在後面歇斯底里大喊大叫。
進入主城,卻沒見孫靜陽跟上來,心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那裡雖然人煙稀少,但是還是時不時有人經過的,萬一遇到什麼不法之徒把她怎麼樣了的話,就全是我的過錯了。
馬上給孫靜陽打了個電話,電話打過去,問了句:「沒遇到色狼吧?」
「你說呢?」孫靜陽的聲音在我後面響起,我回頭一看,孫靜陽滿臉陰沉在不遠處看著我,我馬上掛掉電話奪路跑了。
本想去找趙小鈺,被孫靜陽這麼一鬧,計劃也被大亂,打電話問了下趙小鈺,得知她已經回屋了,我也省去了去現場的時間。
因為心繫案件,回屋就直接奔趙小鈺房間去了。
趙小鈺的觀察能力比較強,興許能發現很多端倪,要是能找到直接證據證明事情是薛玉做的就好了。
趙小鈺有一個口頭禪和三個習慣,『姐姐』是她口頭禪,開槍了、摸死人、半遮門是她的三習慣,這會兒就虛掩著門,我沒敲門推門進去。
夜探花影拂閨房,春1色撩人思轉狂。
趙小鈺這會兒已經褪掉了身上警服,聽到開門聲音看了過來,而後兩兩對視,我先說了句:「身材不錯。」
趙小鈺迅速抓起旁邊一件白t恤套在了身上,然後臉不紅心不跳說:「張嘯天過幾天開庭,你要去嗎?」
自然是要去的。
因為這件事情需要趙小鈺幫忙的地方很多,對這件事情沒有半點隱瞞,將來龍去脈全都跟她講了,趙小鈺自己本事個高智商的人,也被薛玉的連環計所驚,感歎不已。
而就在我跟她聊天的這期間,局子裡劉叔打電話給趙小鈺,趙小鈺聽後眉頭緊鎖,掛掉電話對我說:「薛玉已經打通了關係,張嘯天開庭的時間將會提前,來不及收集更多證據證明他是被冤枉的了,這次張嘯天估計是真的栽了。」
我說:「張嘯天作惡多端,就算真的被判了死刑,他也是罪有應得。」
聽聞我這話,趙小鈺卻死死盯著我,有些不大滿意,說道:「法律是公正的,在沒有找到證據之前不能給人定罪,即便他真的殺了人。」
我服了,舉手投降,趙小鈺隨後將開庭時間告訴我,就在兩天之後。
如果張嘯天一旦被判刑,我栽贓陷害的名頭很定也會落下。所以,這兩天時間,我和趙小鈺一直在收集各種證據證明張嘯天是無罪的,只要我能幫張嘯天開脫,這個栽贓陷害的鍋,自然就能卸下。
至第三天下午,張嘯天開庭的時間到後,奉川玄術階層的人幾乎全都趕往了法院,畢竟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奉川縣年輕一輩的玄術第一人的命運,就在這場審判上了。
趙小鈺本來就在警局之中,我則與馬文生還有馬蘇蘇一同前往法院,趙銘也難得陪同我們一起。
到了法院門口,旁聽的這些人大多對我指指點點,說我不厚道,對此我一笑而過,還未進入,見薛玉、孫靜陽和那個老婆子一同趕過來。
孫靜陽氣沖沖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我不明所以,猶豫幾秒捏住了她的小手,孫靜陽忙抽回手斥了聲:「你流氓呀你!把我車鑰匙還給我!」
尷尬了,不過那車鑰匙我早就不知道給丟哪兒去了,說:「沒帶身上,過幾天給你。」布邊叨圾。
孫靜陽狠狠看了我一眼:「張嘯天要被判刑了,你很高興吧。」
說完和她師父進入了法院之中。
薛玉在外面等了會兒,我讓馬文生他們先進去了,這裡只剩下我和薛玉兩人,薛玉指了指法院說:「薛家在裡面給的壓力,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張嘯天命運已成定局。至於你,你會不會像陳家那樣,被逼出奉川?或者被奉川拋棄,跟你爺爺那樣,成為棄子?」
我摸著鼻子笑了笑:「期望太高就越失望,結果還沒出呢。」
第一百三十章無罪辯護
進入庭審現場,找位置坐在了馬文生旁邊。
張笑笑、張洪波等張家人就在我們前面一排,我進入後,張洪波回頭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張家輸得很徹底,沒想到會敗在你的手裡。」
在張家,張笑笑是我唯一可以不用有任何戒備心理說話的人,她這會兒也回頭看著我,盯著黑眼圈。明顯這幾天沒有睡好覺,看我的眼神還是滿帶哀求,估計在這個時候,依然想讓我網開一面,放過張嘯天。
我笑笑說:「張嘯天如果看到你這樣,估計就算被判了死刑也不會走得安心。」
聽到死這個字。張笑笑有些情緒波動,轉過頭背對著我,雙手抱膝應該是在低聲抽泣,馬蘇蘇本來一直在旁邊端著手機看視頻,這會兒放下手機看了看我:「陳浩,你為什麼不解釋?」
我按了按太陽穴:「有用嗎?對了,要叫陳浩哥哥!」
馬蘇蘇立馬不說話了,馬文生這會兒指了指另外一角,我看去,卻是李琳琳和陳文兩人,他們倆也對這次的庭審很觀主。
跟陳文揮手打招呼,他卻直接把我無視了,舉著手尷尬至極,就摸了摸馬蘇蘇的頭,引來馬蘇蘇一陣不滿的凝視。
下午三點半。庭審開始,張嘯天被押出來。西裝革履。依舊風度翩翩,往聽審席上看了看,自信滿滿一笑。
而後庭審正式開始,法官一錘定音,我接到薛玉的短信:開始了,好好看著吧。
我也回復了一條:開始了,你也好好看著吧。
發完短信站起身從聽眾席上離開,走到了張嘯天的旁邊,看著張嘯天一笑,說了句:「沒想到我會幫你辯護。」
這裡來的人大多都是奉川玄術階層的人,見我上來,很是吃驚。
最吃驚的莫過於薛玉、孫靜陽和張張笑笑他們了。
《陽間巡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