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節


蘇柏說道:「你知道就好。」
「可惜,可惜啊,我沒能殺了你這小子。」綠蘿沖蘇柏說道:「小冤家,算你好運。」
蘇柏打了一個寒顫,嬉皮笑臉地說道:「咱倆若是有緣,就下輩子再會吧,弄不好吧,咱倆還是一對。」
綠蘿面色一沉,但嘴角卻微微勾起,蘇柏看著椅子上綠蘿的屍體,看到她頭髮凌亂,正要伸手理一把,白墨軒沉聲說道:「不要亂動,我們動得越多,後面的人處理越難,走吧。」
坐在遠離這平房的車上,大家均是一言不發,木婉兒回到城裡,便與喬兒回家去看自己的小外孫,四人回到古董店裡,店內的紛亂場面已經被收拾好,雪紛獨自一人坐在櫃檯後面,一幅打不起精神的樣子,看到四人回來,馬上站了起來,嘴巴微開,結果也只是歎息一聲,又自怨自艾起來:「都怪我不好。」
蘇柏打著哈哈說道:「姑姑,如果是你不好,我們就該死了,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可是我們啊。」
「就是,姑姑,你不用擔心,誰敢耍我們,我們一定讓他好看。」崔穎疑惑地問道:「咦,怎麼就只有姑姑一個人,嬰寧那丫頭呢?」
「這兩天總是早出晚歸,我問她,她說認識了新的朋友。」雪紛說道:「她總要有自己的人際關係,只要她開心就好了。」
蘇柏心裡一沉:「以那丫頭的智商,如果認識了壞人怎麼辦?」
白墨軒悶哼一聲:「她總要有長大的一天,我們現在顧不了她,先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吧。」
蘇柏就閉上了嘴巴,雪紛走出去,將古董店的大門關上,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五人走進房間裡,雪紛拿著一卷錄影帶進來:「我研究過了,對方應該是個女人。」
原來店裡有設置這個東西,蘇柏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屏幕上清晰地出現了那個人影,她身著黑色的緊身衣,頭上戴著頭套,臉上蒙著口罩,一幅有備而來的樣子,錄像帶裡,雪紛的身子搖搖晃晃,她撞到了貨架,古董們接連掉在地上,雪紛的面色尷尬,不禁輕咳了一聲。
那人對店裡的情況並不瞭解,在雪紛暈頭暈腦的時候,她迅速地檢查了好幾個房間,最終鎖定了掛有龍形鎖的那間,她匆忙擺弄了好幾下鎖具,幾乎是在瞬間,她突然退後,隱在一邊,接下來正如雪紛所講,她下意識地打開龍鎖,那個女人趁虛而入,只是眨眼的功夫,那個女人懷中抱著乾坤鏡離開……
「古董店設有天羅地網陣法,那個女人可以進去,但她無法打開龍鎖,兩者相結合,對方不過是個普通人,因為普通,所以天羅地網陣法對他沒有作用,可是她也必須利用姑姑打開鎖,拿走乾坤鏡。」白墨軒說道:「計劃周密有序,此人頭腦清晰。」
「事發時,翁得利與海棠都在我們身邊,不可能是他親自下手。」蘇柏說道:「我覺得那個嘴角有痣的女人值得我們注意,綠蘿說過,明明是小時候的同伴,可是見面時一點感覺也沒有,嘴角有痣這一點,她都不記得了。」
「我們眼下只有海棠這條線了,她還念著她的女兒,所以才會把孩子放在我們身邊。」崔穎說道:「她始終是個有情義的女人。」
「查,先從翁得利開始查起,看看他的出身與發達之路。」岳青說道:「再在城裡尋找兩人的下落,兩個大活人,難道還能化成灰不成?」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五人走出房間,嬰寧不知道何時回來了,正與翁美瑜打成一片,兩人一起嬉鬧著,蘇柏覺得有些窩火,這丫頭突然生氣離開,虧自己還擔心著她呢,現在人家不是挺開心的嘛,蘇柏的臉沉下去:「你跑哪裡去了?」
第三百九十六章去泰國
嬰寧早就將不開心拋到腦後,聽到蘇柏發問,脫口而出:「我和炎哥哥出去了。」
「炎哥哥?」蘇柏的面色一僵:「擦,你不會是說那個眼睛很奇怪的曲炎吧?白墨軒的對手?」
「糾正你一點,我從來沒有當人家是對頭。」白墨軒悶哼一聲:「假如那小子爭氣可以順利取代我的話,我會謝他家八輩祖宗。」
「對,你們這兩天不在,炎哥哥帶我去了不少地方呢。」嬰寧天真地說道:「我說什麼他都不會生氣,更不會給我看臉色,讓我覺得心裡難過。」
崔穎悶哼一聲:「你不會是說我吧?」
「才不是呢。」嬰寧眼光流轉:「我說的就是蘇柏。」
「以前還叫蘇柏哥哥呢,現在就成蘇柏了?那個曲炎給你灌什麼**湯了,不會是他教你這麼說的吧?」蘇柏甚不滿意:「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和普通人不一樣,交朋友要謹慎,懂不懂?」
「炎哥哥是好人。」嬰寧固執道。
「擦,我懶得理你了,最近我們有事,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到時候出事了,再回過頭來怨我們就好。」蘇柏沒好氣地伸了一個懶腰:「還有,少出門,姑姑受傷了,你得好好照顧她。」
真高明,崔穎要對蘇柏刮目相看了,嬰寧和雪紛很親近,這個理由一下子就拖住嬰寧了。
翁得利是名人,很難想像這個傢伙就是將綠蘿一刀封喉的兇手,查閱過他的百度百科後發現,此人聲名鵲起是在十五年前,說是出生於海外,二十年前歸國,對商業萌生了興趣,開始涉足商業,一開始只是一家字畫店的老闆,五年以後開始進軍房地產與飲食行業,這一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逐步進入了一線富翁的行列。
細查下去,發現網絡上也曾經對翁得利的資金來源產生過置疑,有人說,翁得利的資金來自於掘墓盜器,也有人說,翁得利的錢來自於境外賭博,更有人說,翁得利的背後還有一個資金集團,翁得利不過是幕前人物罷了,幕後值得深究……
可惜,這些消息僅僅是在翁得利剛剛成名時爆出來的質疑,隨著翁氏集團的發揚光大,這種置疑的聲音逐步消失,翁得利聲名利均起,頻繁出入各大電視台,他成為各個人物攀附的對象,就連步氏集團也不例外。
要查翁得利的真正來頭,就得回到二十年前,從時間推算,他來到華夏不久,就開始物色各種至陰之日出生的女孩子加以訓練,與他一起的還有一夥人,團隊行動,送出那些女孩子之後,翁得利就開始了自己的商業之路,十五年的時間,他的事業登上頂峰,資金的來源倒是很明確,均是綠蘿等人的貢獻,此人是否有能力?眾人不想否認,光有錢,沒有能力,這事業也不能順風順水。
「二十年前的入境紀錄,你們覺得還有希望查到嗎?」蘇柏聳聳肩:「翁得利一定是假名。」
白墨軒略一沉吟,掏出電話打給喬兒,一番確認之後說道:「那位叫巴勇的降頭師恰好是二十年前去世,屍體被燒燬,但公認是其屍體,如果真如木婉兒前輩所說,巴勇倒是極符合條件,我想,我們需要去一趟泰國。」
蘇柏的心裡抖動了一下:「去泰國?」
「是,如果要查,就要從根源查起,翁得利當年是從泰國入境,二十年前,巴勇死於泰國,我們必須要追根溯源,自然,這邊的事情也不能放鬆,我們要繼續尋找翁得利與海棠的下落。」白墨軒說道:「昨天晚上我就和組織聯繫上了,現在由七邪叔和小山負責追查,資料已經在他們手上。」
蘇柏有些遲疑:「我們什麼時候走?」
「盡快,時間不等人。」白墨軒說道:「護照的事情不會有多麻煩。」
蘇柏終於點頭答應下來,他也不知道自己心內的這種不捨與擔心來自哪裡,待到出去看到與美瑜玩耍的嬰寧,一個答案在心裡浮現,這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恢復記憶?
嬰寧察覺到身後站了一個人,抬起頭來,嘴巴微微癟起來:「你又想訓我嗎?」
蘇柏沒好氣地說道:「沒事誰願意嘮叨你,我是教你交友要小心。」
嬰寧低下頭去,此時,嬰寧身上有手機鈴聲響起來,嬰寧面露欣喜接起來:「喂,炎哥哥?」
蘇柏嚥了一口口水,她什麼時候有手機了?以前的嬰寧是絕不會用電子產品的,嬰寧臉上的笑容讓蘇柏有種心被刀子在劃拉的感覺,待嬰寧掛斷電話,蘇柏酸不拉幾地說道:「怎麼,又是你的炎哥哥打來的電話?這麼晚了,睡前晚安嗎?」
嬰寧瞪大了眼睛:「現在天還沒有黑呢。」
蘇柏暗啐自己一口,自己都口不擇言了:「我是說,那傢伙太猴急了吧,這麼早呢,就打電話來了?」
「其實現在天也不早了,下午了。」嬰寧天真地說道:「炎哥哥只是告訴我,明天要帶我去一個很美的地方。」
「原來是明天有約會。」蘇柏說道:「丫頭,最近幾天我就要出門了,你在家裡要好好照顧自己,提防一下那個叫曲炎的男人,千萬不要讓他佔了你的便宜,知道不?」
「佔便宜?」嬰寧有些不懂:「什麼東西很便宜?」
「我是說親親啊,牽手啊,還有那啥的,千萬不要讓他得手了。」蘇柏不能再說下去了,看著嬰寧天真的小模樣,那些事情要怎麼告訴她,蘇柏迅速地轉移話題:「你最近有喝姑姑煮的藥嗎?以前的事情還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龍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