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


「五行遁法!」三川素見狀皺眉發聲,東洋刀挑起一蓬沙土,身形隨即隱去。
三川素所說的這句話是ri語,不管是發音還是意思都跟中文相同,顧名思義就是利用五行隱藏身形。
「御甲飛天!」玉拂一見三川素的身影伴隨著塵煙消失了,立刻猜到她想用土遁之法展開偷襲,隨即屈膝振臂拔高三丈,凌空之後快速自懷中取出一把形同黃豆的木質圓球,伴隨著咒語的念誦以漫天花雨的手法灑向地面,木球落地立刻炸出了一蓬蓬的綠se煙霧。
換做之前,左登峰一定會驚歎玉拂所使用的法術極為玄妙,但是此時在他看來玉拂只是利用了五行之中木克土的原理,她用的木球只是一種木xing極為強烈的木疙瘩而已。
木球落地,頓時將暗藏地下的三川素給炸了出來,三川素現身之後反手從腰間抓出了四隻形狀怪異的暗器,嬌喝『hei,gei,hui,hun』向身在半空的玉拂扔了過去。
ri本忍者同樣崇尚武士道jīng神,他們雖然偷襲,但是在正規鬥法的時候還是會喊出所用暗器的名字,不過她喊了也白喊,因為她喊的是ri語,玉拂根本就聽不懂。
這句話的意思是「十字迴旋。」也就是說這種十字形狀的暗器被打出去之後還會再折返回來,這一刻左登峰想要出言提醒,但是最終他沒有開口,不開口的原因有兩個,一是截至今ri,籐崎都不知道他會ri語,一開口必然暴露這一點。二是在正規的比武鬥法中觀戰的人是不能開口的,不然就屬於嚴重的犯規。
左登峰遲疑之際,那四隻十字形的暗器已經到了玉拂的近前,玉拂見狀冷笑抬起左手抓住了兩隻,隨即以左手手背將另外兩隻擊飛了出去,她的右手金甲此刻已經縮了回去,自然不能徒手去抓那些藍汪汪的十字暗器。
三川素見玉拂將暗器擊飛,立刻縱身跳了起來,與此同時揮刀攻向了玉拂。三川素此舉極為yīn險,她躍起出刀並不是為了正面攻敵,只是逼迫玉拂出手封擋,分散她的注意力,以便於那兩枚被玉拂擊飛的暗器迴旋回來攻擊玉拂的後腦,金甲殭屍頭部有金甲保護,但是玉拂自己cāo控金甲時並沒有佩戴金盔。
不過左登峰並沒有為玉拂擔心,因為他看到玉拂微微向左側轉了轉頭,這就表示她已經有了防備。
玉拂與三川素的鬥法走的是以快打快的路子,從鑼聲響起,二人就沒有停頓過,用的全是狠辣的招數,她們之所以以快打快是因為她們是女人,女人的體力和靈氣都經不起久耗,所以才想要快速的制服對方。
雖然她們表現的凶狠毒辣,甚至怒聲厲叫,但是在左登峰看來,玉拂和三川素這樣的女人才算是真正的女人。左登峰最討厭兩種女人,一種是受封建思想影響嚴重的女人,這種女人喜歡假裝小鳥依人博取同情,這種女人很虛偽。左登峰現在已然可以明辨yīn陽,所以他知道男人雖然歸類為陽,卻並不是純陽,體內也有yīnxing成分。而女人也並不是純yīn,女人的體內也有幾分陽氣,所以真正的女人不可能一點脾氣都沒有。
還有一種女人受到了西方婦女解放新思chao的影響,逆轉了天地倫常,蠻橫欺男,自以為是。事實上那也不是真正的她們,因為她們體內終究還是yīnxing成分居多,天xing不該那麼蠻橫。之所以變壞是被男人給寵壞的。深究根源,這些思想解放的女人行為一般比較開放,所以很多卑劣男人就會勾引她們,這些男人在勾引她們的時候都會百般遷就,由此令得這些女人越發蠻橫驕傲,認為男人就應該這樣對她們。但是她們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勾引她們的男人目的達到就會溜走,無需負責,所以才會偽裝一時極力討好。而那些想要為之負責的男人因為是以誠相待沒有偽裝,反而令那些女人認為他們做的不好,對他們百般指責。事實上真的對一個女人好,不是說好話哄她,而是一生一世的照顧她,長久才是最大的真誠。
就在左登峰神遊天外之際,玉拂已經躲過了那兩隻迴旋暗器,落於地面以雙手的金甲與三川素的東洋刀對攻,二人嬌喝不斷,招招走險。
此時,左登峰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玉拂一旦探出護手金甲就無法同時施展其他法術,這就說明,金甲有阻隔靈氣的作用,可是據他所知,只有鐵類金屬才能阻隔靈氣,而玉拂的金甲在東洋刀的攻擊之下並沒有火花,這就說明它不是鐵。
不是鐵,但是能阻隔靈氣,那只能說明它是一種未知的金屬,左登峰心中猛然浮現出一個怪異的想法,這些金屬會不會跟那只九陽金猴有著某種關聯?
左登峰剛想進一步深思,卻發現場中的鬥法發生了重大的變故,三川素對玉拂道袍內暗藏的符咒極為忌憚,而且有著道袍的遮蓋她也無法確定玉拂身上哪些部位沒有金甲覆蓋,因此三川素此刻極力的想要將玉拂身上的道袍破壞掉,刀刀都是衝著玉拂的袍子去的。而玉拂見她如此下作,也報以顏se,變拳為爪,數招過後將三川素的緊身衣扯下了大片,露出了縛胸白布。
左登峰見狀皺眉而笑,皺眉是因為這兩個女人的打法很不講究,笑是因為玉拂身上有金甲覆蓋,而三川素沒有,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三川素連內褲肚兜也剩不下了……
第一百零二章九字真言
女人打急了眼的確不講章法,玉拂的白se衣綹和三川素的黑se布條不時飄落,三川素身上已經多處露出了肌膚,相較之下玉拂的情況要稍微好一點,白se的道袍雖然破爛不堪,好在裡面還有一層金甲,金甲之下還有小衣內襯,倒不虞露體失態,不過道袍如果徹底損毀,身體的曲線和輪廓還是要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圍觀的眾人大部分是男人,此時紛紛瞪大眼睛張著大嘴等著看好戲。不過他們最終失望了,因為三川素在衣服被徹底撕掉之前閃身後撤了,她已經看出了不能和玉拂硬拚。
三川素一後撤,玉拂立刻抖手將雙手的護手金甲縮回了腕部,隨後探手摸向道袍內側,一摸之下竟然空手而出,隨即急切的環視左右,似有所尋。
左登峰見狀搖頭苦笑,玉拂縮回手部的金甲自然是要使用符咒,可是她的道袍已經千瘡百孔,大部分符咒都散落到了地上。
三川素在後撤的途中發現了玉拂掏符無果,立刻止住退勢揉身反撲,玉拂見狀猛然皺眉,快速的從懷中右側摸出了一把豆粒大小的木球,不同的符咒放置在什麼方位她自然瞭如指掌。
三川素先前就是被這種符咒逼上地面的,見狀也從懷中掏出了兩枚不大的黑球,玉拂所用木球是符咒的一種,因此在使用之前需要念誦咒語,而三川素的黑球並不需要這個步驟,因此二人幾乎是同時扔出了手中的圓球,玉拂拋扔的木球落地之後發出的是綠se的煙塵,而三川素扔出的黑球發出的是黑se的煙霧,一時之間場地上煙霧驟起,無法視物。
煙霧一起,二人爭鬥的聲音隨即停止,片刻過後山風吹散了煙霧,場地上只剩下了玉拂一人半跪於地。圍觀眾人不明所以,以為玉拂受傷不支,只有幾個細心的人發現玉拂的右手是探入土中的,直沒手肘。
這一情形表明三川素先前趁著煙霧使用了五行遁法再度潛入地下試圖偷襲,而玉拂感受到了她的位置,甩出護手金甲探臂入土,抓住了地下的三川素。
果不其然,數秒之後玉拂便脆聲嬌喝猛然發力,右臂疾甩將地下的三川素拖出了地面,左登峰注意到玉拂先前是抓到了三川素的左肩。
三川素被抓出地面立刻回刀反削玉拂右臂,玉拂右臂的衣物已經在其探手入土的時候徹底破損了,三川素回刀攻擊的正是她沒有金甲保護的部位。倘若換成cāo控金甲殭屍,玉拂自然不會懼怕這一刀,但是此刻她是用本體控制金甲的,自然不會讓三川素這一刀砍中,無奈之下只能放手,改以左腿斜踢三川素右臉。
三川素的左臉先前挨了玉拂一拳,此刻已經發紅腫脹,自然不會讓右臉再挨上一腳,因此逼迫玉拂鬆手之後立刻後退躲閃。玉拂見狀也沒有追擊,後退三步凝神戒備。
二人先前一直在激烈搏鬥快速出招,此刻氣息已經呈現頹勢,因此拉開距離之後二人都沒有急於發起攻擊,而是yīn狠的盯著對方,與此同時胸脯劇烈起伏,快速喘息。
ri本忍者是以狠辣著稱的,而玉拂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辣手,她們二人交鋒,猶如兩隻雌獅相遇,完全沒有女人的嬌氣柔弱,展現出的全是迅捷的速度和凶狠的力量。
片刻喘息之後,三川素率先有了動作,抖腕挽出一圈刀花,刀花沒處,東洋刀後插歸鞘。隨即雙手連動,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指訣。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伴隨著雙手指訣的變幻,三川素緩慢發聲。
「臨,兵,鬥,者,皆,數,組,前,行!」玉拂見狀也收回護手金甲,雙手捏訣,脆聲唱誦。
二人念誦的是眾所熟知的道家九字真言,這九個字每一字都是一個咒語,伴隨指訣全部念完,可以將自身的所有能力在短時間內逼到最佳狀態,此咒一出,就表示二人也要比拚靈氣修為了。
不過二人所念誦的九字真言後四個字並不相同,玉拂念誦的是最為正統的九字真言,三川素念誦的是錯誤的九字真言,眾所周知,ri本的法術和武術都是從中國傳過去的,九字真言在東傳之初被ri本人抄錯了,所以才有了後四個字的不同。
不過ri本人的咒語雖然有錯誤,但是指訣手印的捏法是正確的,所以同樣有逼出潛能調整最佳狀態的效果。
二人所念的咒語相似,指訣相同,靈氣也在同一時間聚集完成,隨著兩聲嬌喝雙雙探臂出掌,四掌相接,再度傳來了氣爆之聲,隨後同時倒退。眾人的眼睛再度盯向了她們的腳下。
二人倒退的時候都是步伐蹌踉,每個人都退出了十幾步,其中還有碎步,止住退勢之後也都在強自站立,所以根本無法判定誰輸誰贏。
站定之後,玉拂沒有再前衝,左登峰和銀冠坐在她身後不遠處,自然看到了三川素先前的那一掌將玉拂插在自己腦後的兩根骨針震飛了出去,骨針一出,玉拂就失去了巨大的力量,而此刻她的靈氣也早已耗盡,數十斤的金甲壓的她微微打晃。反觀三川素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玉拂先前抓傷了她的左肩,對掌的巨大反衝力道令得她左肩傷口大量出血,鮮血順著手肘不停滴落,也沒有再戰之力。
即便無法再戰,二人也沒有退陣,而是強自站立憤然對視,在這種情況下誰先開口或者誰先歸位就會被圍觀的眾人認為輸了。
玉拂平ri是使用靈氣負載厚重金甲的,靈氣耗盡數十斤的金甲就成了巨大的負累,所以左登峰感覺她撐不了多久。而三川素的傷口大量流血,需要止血,也不耐久耗。此時二人都無法再戰,只能凶狠的怒視對方,恨不得瞅死對方才甘心。
三分鐘之後,北側棚子傳來了鑼聲,「上忍武士三川素與玉拂崔金玉戰平。」
鬥法結果一宣佈,圍觀眾人立刻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雖然他們沒有看到香艷的一幕,但是兩個女人上天入地的鬥法無疑令他們大開眼界。
玉拂和三川素聞聲緩步歸位,換做他人,能與實力強勁的對手戰平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是玉拂卻並沒有感到高興,相反的落座之後還憤憤的罵了一句髒話,罵的是對方的緊身衣著。對此,銀冠佯裝沒有聽到,而左登峰則撇嘴一笑。
「兩陣戰平,你這一陣至關重要。」玉拂抬手拿起了座位之間茶几上的茶杯。
「我如果殺了他,ri本人會不會遷怒茅山派?」左登峰直視著對面的籐崎。
「小兄弟,切莫急躁,今ri時機不對。」銀冠王真人接過了話茬。
左登峰聞言挑眉看了銀冠一眼,銀冠當年見他落魄曾厚金相贈,雖然他將那些錢送給了知客道人,但是恩情是得記下的,此外銀冠長者心xing,仁善愛國,左登峰很是敬佩他的人品。
《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