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


「凌空之勢枯竭,你會落進水裡,如果它沒死,一定會攻擊你。」玉拂正色搖頭。
「沒事兒,必須一擊致命。」左登峰冷哼
「彭。」就在此時,小島方向傳來了一聲沉悶的聲響,二人聞聲急忙自藏身的石屋後探頭而望,發現先前的響聲那只水屬陰豬抓掉了氣瓶的出氣閥門,氣瓶裡面還殘存著大量的壓縮空氣,氣閥脫落,氣瓶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快速的向小島中心部位倒退,那只水屬陰豬先是一愣,隨後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吼叫,吼叫過後追著那只氣瓶向小島內部去了。
左登峰見狀立刻大喜,那只氣瓶先前所在的位置過分靠近湖水,而今水屬陰豬已經離開了水邊,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二人快速的對視一眼,急速衝到湖邊,左登峰抓起玉拂的雙手猛然擰腰發力向其扔向了小島,這一次左登峰是用盡了全力的,鬆手之後玉拂急速的向小島飛去,飛至半途,助力耗盡,玉拂半空旋身再撲百米,堪堪落到了小島的邊緣。
左登峰見狀急忙後退助力全力掠出,這一次他掠出了七十餘丈,這是他目前所能達到的最遠距離,前進之勢枯竭之後,左登峰憑藉著胸中的一口靈氣在空中暫時定住身形,快速的端起了機槍,拉栓上膛,準備阻擊。
與此同時玉拂已經再度掠出,在東北二十餘丈外一顆大樹的樹幹上借力之後快速的落到了那只水屬陰豬所在的區域,她之所以要往東北方位借力是為了給水屬陰豬製造她從那個方位到來的假象,以便於萬一一擊不死,水屬陰豬會慌亂之下按原路回返,落於左登峰的攻擊範圍。
玉拂和水屬陰豬所在的區域長有茂盛的雜草和樹木,左登峰在遠處看不到那裡的具體情況,只能聽到玉拂的嬌喝聲以及水屬陰豬負痛的叫聲,隨後便見那只水屬陰豬急速的自草叢中躥了出來奔向水邊,脖頸部位鮮血淋漓,玉拂緊隨其後如影隨形,右手護手金甲再度插進了水屬陰豬的脖頸,水屬陰豬連番受創,哀吼陣陣,血湧汩汩。
左登峰本來已經做好了阻擊的準備,但是見此情景只能作罷,他的槍法不好,一旦開槍很可能會誤傷玉拂,手榴彈也不敢亂扔,因為根據目前的情形來看,玉拂即便追到水面也不會罷手,勢必要一舉擊殺了水屬陰豬,而水下的人魚此刻也感受到了水屬陰豬遇到了危難,紛紛浮出水面,左登峰見狀只好扔出手榴彈調轉槍口先對付它們。
「給本座留下。」就在此時,小島上傳來了玉拂的厲叫,左登峰聞聲急忙轉頭而望,發現玉拂的右臂已經插進了水屬陰豬的脖頸,直至手肘
善始善終,年會期間沒有少更,幸虧飛機晚點,不然就碼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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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饒豬不死
玉拂急切的想要在水屬陰豬進水之前留下它,因而兵行險著,奮不顧身,力求一擊見功,但是她忽視了地支強大的生命力,護手金甲插入了它的脖頸也並沒有令它斃命,水屬陰豬受創之後彎曲身體以右側後爪急速的蹬向玉拂。
「小心,快閃。」左登峰在旁看的真切急忙出言告警,水屬陰豬的爪子足有清水觀的蒲團大,掌厚爪利,不可小覷。
聲音的傳遞需要時間,玉拂反應也需要時間,抽出手臂同樣需要時間,就在玉拂試圖抽手之際,水屬陰豬的後爪已然電閃蹬至,將正在試圖抽手的玉拂蹬飛了出去。
常言道身大力不虧,水屬陰豬體型龐大,受創之後的蹬抓是拼盡全力的,玉拂被蹬飛之後去勢甚急,頃刻之後撞上了數丈開外的一顆大樹,伴隨著一聲悶哼,頸後的法針被震飛了出去。
「它不怕毒。」玉拂落地之後,單臂撐地抬頭高喊。
左登峰聞言陡然皺眉,地支是由地氣催生而出的,具有極強的生命力,這只水屬陰豬雖然身受重傷,卻仍未斃命,它是水屬地支,一旦入水,傷口很快就會癒合,因此必須趕在它逃進水裡之前攔下它,但是他現在身在半空,無法再度前掠,而玉拂法針離體之後實力大減,也無法攔住那只水屬陰豬。
水屬陰豬受創之後發出了悲慘的哀叫,人魚聽到它的叫聲之後立刻捨棄左登峰游向小島意圖接應救援,人魚為了加快速度並沒有潛入水下,而是在水面急速游動,它們此舉無形之中為左登峰創造了機會,快速移動的人魚為他搭建了一座「浮橋」,左登峰靈氣運轉,在人魚的背上連番借力,急速的向小島移去。
到達小島邊緣之際,那只水屬陰豬距離湖水已經不過三丈,左登峰落下之後玄陰真氣全力發出,徹骨的低溫令得急速衝至的水屬陰豬哀嚎倒退。
「交出內丹,饒你不死。」左登峰見狀立刻凝氣高喊,這只水屬陰豬已然無法逃回湖中了,它自己肯定也知道這一點,因此左登峰不想再費周章「殺豬取卵」,他的目標不是殺了這只地支,而是要得到它的內丹。
水屬陰豬此刻脖頸處有著兩處血洞,鮮血汩汩外流,但是它體型龐大,一時半會兒還沒有亡命之虞,因此聽到左登峰的喊聲之後並沒有立刻吐出內丹,而是搖晃著碩大的豬頭環視左右,尋找逃命的路徑。
「吐出內丹,我們立刻就走,如若不從,難免開膛破肚,死無全屍。」玉拂此刻已然回過氣來,站起身堵住了水屬陰豬的退路。
水屬陰豬聞言還是沒有吐出內丹,不過那些湖水中的人魚也沒有沖二人拋扔水矛,很顯然,這只水屬陰豬正在猶豫思考。
左登峰和玉拂沒有再催它,用不著二人催促,它脖頸部位快速湧出的鮮血已經在催它做出決定了。
左登峰此刻面對著這只水屬陰豬,可以清楚的看清它的樣子,它的頭顱雖然像豬,但是肢體卻有七分像鱷魚,這是一隻感應地氣而生的動物,與其他動物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說白了就是單一的物種,只有它這麼一隻。
水屬陰豬的長相異常醜陋,由於它長的非常醜陋,所以左登峰無法根據它的樣子來判斷出它的性情,水屬陰豬一直在流血卻並沒有吐出內丹,這並不表示它不知道該怎麼做,而是它不捨得自己數千年積累下的那點靈氣,動物與人不同,它們沒有靈氣的修行法門,只是靠本能一點點的積攢靈氣,靈氣積攢的緩慢,來之不易,所以它們對內丹更加看重,捨命不捨財的人大有人在,這只水屬陰豬弄不好也是這種性格。
想及此處,左登峰自懷中取出了那隻鐵盒,打開之後將那兩枚已經融合在一起的內丹捏在了手裡,這是土羊和金雞的內丹,左登峰此舉的目的有二,一是告訴這只水屬陰豬他要的就是內丹,第二個用意是讓水屬陰豬知道,倒霉的不止它一個,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倒霉不怕,就怕沒人陪著自己一起倒霉,都倒霉了,也就不能算是倒霉了。
「這裡還有。」玉拂見狀猜到了左登峰的用意,自懷中取出了那枚子鼠的內丹,水屬陰豬聞聲微微轉頭,地支內丹的大小相仿,此外它的本能也可以感覺到玉拂手裡捏著的內丹正是它鄰居的。
左登峰一直正視著水屬陰豬的眼睛,這是一種強勢的表現,目的是向它施壓,讓它主動吐出內丹,免得再費周折,平心而論,水屬陰豬若捨命回衝,他真不一定攔得住它。
由於正視著水屬陰豬,所以左登峰清楚的看到了它神情,他拿出那枚融合在一起的陰屬內丹的時候水屬陰豬反應不大,真正起作用的是玉拂手裡的那枚子鼠內丹,這陽屬水鼠跟水屬陰豬都是水生動物,子鼠未能倖免,水屬陰豬就知道自己也跑不了了。
左登峰感覺自己和玉拂現在就像兩個打劫的土匪,衝進別人的家裡拿人最寶貴的東西,這些被打劫的人有的想得開,財去人安樂,有的是守財奴,就是不捨得,這只水屬陰豬就是守財奴,它脖子上的兩處傷口都很大,血流不止,但是它一直在猶豫,到最後由於失血太多,竟然轟然撲倒。
「現在怎麼辦。」玉拂走了過來打量著暈厥過去的水屬陰豬。
「你受傷沒有。」左登峰關切的問道,玉拂先前被擊飛了出去,換做常人定然無法活動,即便玉拂有金甲護身,左登峰還是擔心她會受傷。
「先前與三川素一戰也令我定魂法針崩飛,那次我受了不小的內傷,這一次法針同樣崩飛,但我並沒有感覺到經脈受損。」玉拂面露疑惑。
左登峰聞言點了點頭,玉拂的陰陽生死訣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由十二經絡共同承擔衝擊,好過由任督雙脈單獨承受。
「現在怎麼辦。」玉拂伸手指著那只水屬陰豬再度發問。
「還真有要錢不要命的。」左登峰延出靈氣自湖中引出少許湖水潑向那只水屬陰豬,度過天劫之後可以驅使靈氣移動物體,也就是通俗所說的隔空取物。
湖水所至,水屬陰豬立刻甦醒,它最需要的就是水,只要入水,傷勢很快就會痊癒,左登峰的舉動令它甦醒了過來,也令它眼珠子一轉起了逃跑的壞心。
「你認識它嗎。」左登峰見狀伸手指向蹲坐在東岸的十三。
水屬陰豬先前可能並未留意十三的存在,畢竟十三已經沒有了內丹,氣息不強,經左登峰一提醒,它立刻看到了十三,這一次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左登峰能看懂的表情:驚訝。
左登峰見狀沒有再威逼,因為他知道水屬陰豬很快就會妥協,果不其然,片刻過後水屬陰豬終於有了動作,腹部開始抽動,少頃過後,一枚青色的內丹被其吐了出來。
這只水屬陰豬雖然個頭不小,但是內丹不大,跟其他地支的內丹大小相仿,比豆粒稍大一點,不過這只水屬陰豬比較邋遢,隨內丹吐出的還有不少涎水。
水屬陰豬吐出內丹之後的表現就像一個財主交出了最值錢的寶貝,一邊聞嗅一邊哼哼。
「饒你不死,速速離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左登峰見狀出言驅離並安慰,水屬陰豬自然聽不懂什麼青山和柴火,但是它知道左登峰在攆它走,聞聲緩慢的自二人身邊爬向水邊,一步三回頭。
「這傢伙真是個賈胡。」玉拂見狀出言笑道,賈胡是剖腹藏珠典故的當事人,說的是一個人過分重財,輕重顛倒。
「能保住命就不錯了。」左登峰撇嘴笑道,他雖然不在乎這些地支的生死,但是能不殺最好還是別殺,一來玉拂雖然下狠手,她的本意也是不殺,二來又搶又殺有失仗義,給錢就不要命,不給錢那就得殺了。
水屬陰豬緩慢入水,入水之後脖頸部位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二人見狀暗驚神異。
水屬陰豬在水面上流連了良久,直待左登峰將那內丹與其他兩枚內丹融合,它才哀嚎一聲潛入了水中,那一干人魚也隨之而去。
《殘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