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節


他不說我也不好逼問,只能詢問另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孫教授和戴廳長之所以被殺,是因為扯進了一樁檔案之中,究竟那是什麼檔案,為何會如此神秘和詭異」
葉主任咂了下嘴:「檔案是在建國前建立的,裡面的內容牽扯到一種力量,或者說一種生物,也或者說一種理念,原諒我只能說這麼多,這是準則。
它是不能面世的,所以當時的國民政fu,將關於它的所有信息,包括研究資料和成果,全部封存了下來,但百密一疏,檔案中的隻言片語還是傳進了民間,被少數參研術法的人,包括邪術師察覺出端倪,於是官方與覬覦檔案的人,開始了長達一個世紀的保護與偷盜鬥爭。
雖然國民政fu無能,但也知道大局,沒有將檔案資料公開化,避免了混亂和動`蕩的爆發,但保密措施不周到,或者說軍統中有人因為貪污,洩露了一些內容,才造成了後來的局面,包括現在的形勢。」
聽後我暗自思忖起來,行屍事件與塵封檔案有關,而孫教授以及戴廳長的死也與檔案有關,但他們當初牽扯進來完全是由於台兒莊古墓,難道說古墓與羅布泊有著什麼聯繫記得adtypepagesplitnu>
「根源應該是那個敵特隱藏得很深吧。」我試探性地回應了句。
「不是他隱藏的伸,而是我們太大意了,忽略了一件事」
「什麼事」我提起了好奇心,忙追問道。
葉主任深吸口氣:「就是那張紙條的日期,日期有改動過的痕跡,起初我們以為是彭姓植物學家在半夜出走時,發現已經凌晨,所以寫錯了時間又改了過來,不過仔細思索就能發現這幾乎不可能。
首先,彭是搞科研工作的,心思非常縝密,再加上是在沙漠中驚醒科考,所以對時間的注意度遠遠高常人。
其次,他留下的那本記錄行屍事件研究結論的日記,最後一頁上的時間明明出現了凌晨字樣,所以可以推測,在他留下紙條之前,潛意識裡已經知道是第二天了,這樣的情況下,一個人是很難再犯低級錯誤的。
最後,如果他發現寫早了一天,完全不用改啊,從彭日記中的描述可以看出,他希望在隊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遠離了營地,越遠越好早些一天的話,可以往隊員中的那個敵特誤以為他行走的距離更遠,沒辦法去追趕了,豈不更好」
我若有所悟地點點頭:「所以你的意思是,彭姓植物學家留下的紙條上,落款日期是被人修改了,修改的人十有就是那個潛伏在隊伍裡的敵特」
「對我們領導層經過數次分析之後,覺得那天夜裡的事情應該是這樣的:彭姓植物學家在那名科考隊員從自己帳篷裡離開後,迅速地將經過寫在了日記上,並且決定了先行離開的想法,寫下紙條夾在筆記之中就要離開時,有一個人偷偷閃了進來,將他打昏或者殺害毫無疑問,這人是敵特,但究竟是剛離開不久的那個隊員,還是彭所懷疑的另一個人,我們無法確定,或許只有他遇害時才確定了那個人是誰
將彭姓植物學家打倒之後,那個人翻看了他的日記,沒猜錯的話,他白天溜進來並沒有看完日中所有的內容,或者是害怕彭將自己的懷疑寫進日記中,但令他寬心的事,日記中雖然記敘了彭對兩名隊員的懷疑,但沒有指名道姓,也或者是,那兩個人都不是這個潛進帳篷裡的敵特,於是乎他放心了不少。
現在,我們不知道究竟是那名敵特一開始就失手殺死了彭,還是他後來覺得昏倒彭看到了他的面目,過不了所以要滅口,總之彭是被害了,然後屍體被掩埋,深度一定在幾米之下,要不然過不了幾年,狂風的肆虐下,砂層移動,屍體就會暴露出來。
這名敵特掩埋好了彭姓植物學家後,又回到了他的帳篷,將自己存在過的一切痕跡抹了去,之後拿著日記和紙條思忖起來,究竟要不要毀掉它們,良久之後做的決定是留下,因為只有這樣,上面才不會將思路往彭被殺的方面想,會單純地認為他是在沙漠裡失蹤了。
並且,日記的內容這名敵特已經基本知道了,偷不偷走對他沒什麼必要,燒不燒掉對他也沒什麼必要,留下來的話還有一個作用,就是讓隊員們都知道他們的隊長,彭姓植物學家究竟來羅布泊是在研究什麼,使消息走漏出去,造成一定影響,最好引起民眾恐慌。
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所以他留下了日記和紙條,但為了擺脫自己的嫌疑,將日期做了稍微修改,至於目的,我們領導層的分析認識他有兩個。
一是為了給大家造成假象隊長還沒有走遠,馬上去找可能還追的上,從了潛意識裡讓隊員們覺得隊長就是獨自出走的,將可能變成事實;
二是為了消除自己的嫌疑,保不準晚上出來的時候,被哪個隊員看見了,將時間改成下半夜之後,可以擺脫時間上的嫌疑,當然了,這麼做有點虎蛇添足的危險,但他敢於冒險,因為最愚蠢的方法,可能我們約不會懷疑。
他成功了,我們開始時,確實以為彭的失蹤是自己躲避敵特,主動出走的後果,知道後來發現彭的屍體,才明白一切都錯了」
我聽後渾身一顫,大聲質問:「你說什麼彭姓植物學家的屍體找到了」
葉主任平靜地點了下頭:「是的,不過是在他失蹤十年後發現的,通過屍體上破爛不堪的衣服,以及頭骨的復原,確定骸骨就是彭姓植物學家無疑。屍體的出現地,就是當年科考隊紮營的地方,這從正面印證了我們領導層的推斷彭是被殺害的
在彭腐爛的殆盡的胸廓裡,我們發現了一張牛皮紙,打開之後裡面的文字雖然模糊,但仍依稀可辨,內容是日記上所沒有記載的東西:造成行屍事件發生的植物是什麼,它們以及何時會出現,在哪些地方會出現,還有就是這些植物因何而來,怎麼形成都做了一一記錄,更重要的是上面提到了一個地圖上沒有的地點」
「是雙月泉」我試探性地詢問了句。
「不錯,就是你所說的那個圓坑,這個地點被彭姓植物學家定性為,是致使行屍出現的,那種植物的根部,對於根下面的東西,他打了個噠噠的問號,證明還沒有研究,而這種東西對植物、對人、對環境的作用,一切都函待深入探究,唯一能確定的是,造成植物變異的東西有著更多的能量,衍生出後來的行屍之所以很小的一個分支,更多的方向需要深度地下探究
看到牛皮紙上的內容後,領導層決定組建一個特別小隊,去尋找上面所謂的雙月泉,一旦找到後盡快對彭姓植物學家的結論進行驗證,如果屬實,暫時不要進行深入研究,顯擺這種植物陸地上的莖葉剷除掉由我親自作為那個小隊的負責人,帶領五名精挑細選的特種兵完成這項任務」
「於是,二十年前,你帶領著五名士兵來到了羅布泊,那其中包括我爸,乘坐三輛汽車趕往羅布泊營地時,遭遇到了狼群的襲擊,死了一名隊員」我輕聲地繼續道。
「不錯,你腦袋瓜子比你爹確實好使,那天晚上與狼群的惡戰之事,是不是貨車司機告訴你的」他微笑著輕聲詢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這一點不是太令我喜歡,有些系那個以前的豹爺,什麼事情都想要掌控。
「是的」我實話實說道,同時追問,「聽那司機說,再次你們五個人時,是在羅布泊與庫爾勒之間,你們十分狼狽和虛弱,而且你的胳膊也失去了。」
「哦,他知道的倒不少,還說什麼了」葉主任平靜的反問了我一句。
「沒了,就這些」
「幸好就這些,要不然他早就不應該在這個世上了。」葉主任說這話時,眼神中充滿了無情和殺機,令我不由得起了雞皮疙瘩,暗歎好陰暗的氣質,死在他手下的人應該不在少數,見我表情不對,忙笑道,「開個玩笑的,身為高級軍官,怎麼會輕易殺人呢」
我也呵呵地笑笑:「我就知道你是給我開玩笑的,像葉主任這樣的人,使命就是保護民眾,怎麼又會草菅人命呢對了,請問你們五人當初有沒有找到雙月泉還有就是你的胳膊是如何失去的」
他哼了聲,對我有些不滿地調侃道:「剛才我誇你腦袋瓜子靈活,現在看來是說錯了,你是跟你爹一樣死板、一根筋你也不想想,憑我們幾個人的能力,要是沒找到雙月泉,會那麼狼狽嗎還有就是我會失去胳膊嗎」
我有些羞愧,覺得自己怎麼會問這麼沒有邏輯的問題,於是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聽你講的太多了,有點消化不了,沒有思索就問了,你繼續」
他抬起僅剩的那條手臂,瞥眼上面的機械表:「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讓葉子在外間裡睡,夜上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呼喊她。」說完站起來徑直地走了,不等我送別與客套。
幾分鐘後,葉子端著半盆熱氣騰騰的水走了進來:「你背上有傷不方面,我幫你洗洗腳。」說著蹲下身子就幫我解鞋帶。
「不用不用我」
「你不願意讓我洗啊」她仰起頭,一臉失落地瞅著我。
本來我是想拒絕的,因為這種待遇以前從來沒有過,有種幸福來得太突然,心驚膽顫的感覺,但見她眼中露出真誠與希冀,遂也不好再拒絕,低聲回道:「有點太麻煩你了,我腳很臭的」「不麻煩,我只是幫你洗一次而已,說不定以後你要天天幫我洗呢那才叫麻煩」她這句無心的話說完後,氣氛一下子安靜下來,兩人都有點尷尬。說實話,我沒有去過足療店,不知道裡面的技師什麼水平,但她的手指溫柔地在我腳上揉捏時,真地很舒服,讓我殘留的一些疲憊消失殆盡,與腳相連的每一根神經都鬆弛著。
第六百零九章解藥去哪了
很快,沉浸在心曠神怡之中的我有些飄飄然,眼前的葉子以及房間的一切,不知不覺間變得光怪陸離起來,沉重的眼皮眨了幾次後閉了上,禁不住昏睡過去
當我睜開眼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旁邊還睡著一個人葉子,更甚的是,我身上赤條條的僅穿著一件內褲,頓時臉上滲出汗來,忙坐起身來找毛衣外套。
動靜很大將葉子吵醒了,她睜開眼睛,見我正亟不可待地往自己身上套衣服後,臉上也是有些驚慌,不過隨即鎮定:「你沒必要嚇成那樣,我們昨晚沒做什麼的」
三下五除二將衣服套上後,我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審視了葉子一眼,見她是和衣而睡後,長出口氣放心不少,對她認真道:「幸虧沒做什麼,要不然我們真是說不清了,對了葉子,你怎麼會」
她揉了揉眼睛下了床:「這應該問你自己啊,真什麼都不記得了」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笑意。
「我我」
她穿上了靴子,並且蹲下身子幫我繫鞋帶:「好了,知道你忘得一乾二淨了,實話告訴你吧,是你這個大色狼昨天夜裡非要抱著我睡的。」
《國安局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