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節

我拍拍解博聞的肩膀,跟他說:「看著你走上這條道兒,是我特別後悔的一件事兒。我本來不想給你,但是你又執意要領著,我只能希望你不要經歷太多波折,我也希望它能消停的保人保家。」
正說著,宛兒從樓上下來,我把紅布包著的神像遞給解博聞。道了一聲「保重」,解博聞拿著神像打車離去。
宛兒問我怎麼了,我把事情的經過跟宛兒說了一遍,宛兒聽了也輕歎一聲,說:「這東西招惹上就甩不掉麼?」
「對,」我點點頭,跟宛兒說:「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要不怎麼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呢。我想干預都無從下手。」
「吃飯了嗎?」宛兒歪著腦袋問我。
「沒呢,」我笑著跟宛兒說:「買點兒東西,去店裡,找飛雪她倆。」
「好啊!」宛兒高興的挽著我的胳膊,跟我說:「我知道一家早餐店,啥都賣,多買幾樣去。」
我跟宛兒拎著早餐晃到我的小店兒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一夜之間,飛雪和清如這是給我鼓搗出來個什麼玩意?
外面的玻璃門也貼上了字,左邊道術本玄,右邊佛法無邊。還不知道她們從哪兒弄來個胳膊粗的長桿子立在了門前,上面掛著一面大旗,被風刮翻了過去,看不見上面寫的什麼字。
宛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桿子上的旗子。晃了晃我的胳膊,問我:「這上面不會寫替天行道吧?」
「不能吧?她們又不是土匪!」我拽著宛兒緊走兩步,一陣風吹來,我倆終於看清上面的字是啥了。五個大字:「算卦不要錢」。
宛兒看到上面的字笑的彎下了腰,我拉起她,黑著臉走進了店裡,一進去,煙熏火燎的,哦不,應該是香氣繚繞,我一進屋更傻眼了,這還是我的店兒嗎?
店門是朝東,一進門的右手邊,也就是北牆上靠著一套錯落有致的木架,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香爐,這屋子裡面的香煙全都是這東西的傑作,每個香爐裡面都有熏香在燃燒。
這排架子的對面擺放著一排根雕的圓樁,好像是供人休息的,讓人覺得古樸典雅又有品位格調。我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切,嚴重懷疑我是不是走錯了街道了。
宛兒的反應跟我一樣,她知道胡飛雪和蟒清如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她還是沒辦法把大活人跟修仙得道的仙家肉身聯繫到一起去,所以看到這一切的時候,宛兒的反應跟我一樣,都覺得這不可能是她們兩個辦到的,宛兒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又跑了出去,不一會兒又跑了進來,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就是這裡,沒走錯地方。
宛兒疑惑的走到我身邊,我把目光轉向裡面,一道珠簾隔住了我的探究的眼神,在屋子裡面正對著門口的方位,多了一張紅木的桌子,珠簾的下擺剛好垂到桌子上方,桌子前面的木樁上正坐著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正把胳膊平放在桌子上,一隻潔白無瑕的小手正搭在老頭的胳膊上,就聽珠簾後面一個女人輕聲的跟老頭說:「你、你、你沒啥大毛病。就、就、就是有點心、心、心慌,肝、肝、肝疼,脾胃不和還有腎、腎、腎虧和肺、肺、肺氣腫。」
我靠!居然是蟒清如在坐診……宛兒一瞬間抓緊了我的手,力氣之大,把我的手都弄得有些疼了。我目不轉睛的拍拍宛兒的小手,示意她安靜的看著眼前的事情。
老頭聽了蟒清如的話,連忙點頭,跟珠簾後面說:「是啊,我就覺得哪哪都不舒服,但是去醫院檢查還沒大毛病,都是老年病。」
「不、不、不都是老年病!」蟒清如在珠簾後面跟老頭說:「你、你、你要改一改你的生活習慣,我不明說了。另外,你老伴兒最近是不是摔壞了?」
老頭一愣,趕忙點頭,跟蟒清如說:「對對對,你這都看出來了?」
「從你的脈象上面看,有一個女鬼跟著你,」蟒清如跟老頭說:「但是今天她沒、沒、沒來,說明不、不、不是時時刻刻都跟著,你、你、你平時出入的場所不好,所以才會招惹這種東西」(未完待續。。。)
第三八章 看病免費
蟒清如跟老頭說:「你、你、你老伴兒的傷都是因為你而起,而且,這、這、這麼跟你說吧,你老伴摔傷不是一個月兩個月了,應、應、應該很長時間了,沒、沒、沒有七八個月也得有半年了。」
「太對了!」老頭一拍大腿,跟蟒清如說:「可不是咋的,出了正月沒多長時間摔壞的,就在家裡就冷不丁的摔到了,結果,這一摔不起眼,腰摔壞了,那麼大歲數了,大夫建議保守治療,結果這麼長時間,一點起色都沒有。」
「別、別、別擔心,」蟒清如跟老頭說:「都、都、都是女鬼鬧的,送、送、送走就好!」
蟒清如把手收了回去,就聽珠簾後面一陣窸窣作響,一會兒功夫,從珠簾後面遞出一張用紅色硃砂寫的黃紙符,蟒清如的聲音也跟著傳了出來:「你、你、你今晚回去,把符在門口升了,用、用、用隔夜的陳水接住,喝了就好了。你、你、你老伴兒的傷,不藥而癒。」
老頭一聽這話,連忙道謝,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輕放到桌子上。
屋子裡面憑空起了一陣微風,將那一百塊錢捲起吹到了我的腳下,我彎腰撿起來,遞給老頭,跟他說:「大爺,人家這不是掛著不收費的幌子了麼,這是不要你錢呢。」
「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老頭連聲跟我說:「孩子,你也來瞧事兒的吧?這師父是真準,啥都看明白了,這可真有道行!」說完,老頭從我手上接過錢,衝著珠簾裡面的蟒清如,跟她說:「師父,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下。那你就是嫌少!」
「有、有、有緣自然幫你一把,」蟒清如磕磕巴巴的跟老頭說:「沒、沒、沒緣給我多少,我都不、不、不看,你、你、你走吧!別、別、別去那些地方了。」
「是是是!」老頭把一百塊錢揣進懷裡,又跟蟒清如反覆道謝,保證再也不去了,這才轉身離開。
等老頭出去。我拉著宛兒徑直走到珠簾前面,抬手一撩,發現只有蟒清如自己板板整整的坐在桌子後面,臉上的傷口已經被重新包紮過,而且面積也小了很多,但是還是能從包紮的邊邊角角處露出恐怖的結痂。我皺著眉頭問蟒清如:「妹子,這……這是咋回事兒啊?你們搶劫去了?」
宛兒伸出手在我腰間輕輕掐了一下,小聲說了一句:「別瞎說。」
蟒清如一臉得意的跟我說:「有、有、有錢就沒、沒、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我、我、我跟飛雪動作還、還、還算速度吧?」
我一挑大拇指,跟蟒清如說:「你們這才是真正成仙得道的仙家,我這回真服了,那真是王八馱石碑——鎮府(真服)了!就兩千來塊錢就能給我弄這麼一屋子好東西。而且動作也忒快了,我走的時候都半夜了,你們這是一晚上沒睡覺,連夜弄的啊?」
蟒清如的笑容頓時變得詭異起來,「嘿嘿」一笑,轉椅輕輕往後一蹭,一把拉開抽屜,裡面放著我的錢包。蟒清如把錢包拿出來,打開之後抽出裡面的一沓錢,跟我說:「兩、兩、兩千塊錢,還、還、還在!」
「啊!?」宛兒在一旁忍不住驚呼一聲:「你們這到底是用了多少錢啊?不會一分錢沒花吧?」
蟒清如沖宛兒笑著搖搖頭,又從我的錢包裡面抽出一張銀行卡,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
我一拍腦門兒,宛兒先是一愣。緊接著「呵呵」笑了起來,指著那張銀行卡問蟒清如:「你們是用這裡面的錢啦?」
蟒清如得意的點點頭,跟宛兒說:「我、我、我們都沒想到,邱、邱、邱天會這麼大方。一下子給、給、給了這麼多錢。我、我、我跟飛雪一商量,得了,看、看、看你們也沒什麼時間,我、我、我倆就幫你們設計出來吧,咋、咋、咋樣?有、有、有特色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差點被嗆死,一邊咳嗽一邊跟蟒清如說:「咳咳,你真不怕被熏死,你點這麼多香幹什麼啊?不嗆人啊?你知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化學黏合劑,香味劑啥的啊?」
蟒清如滿不在乎的衝我揮揮手,跟我說:「這、這、這麼多香爐是有說法的,點、點、點的都是上好的沉香。」
宛兒好奇的問蟒清如:「點這麼多……有什麼說法?」
「一、一、一共二十七炷香,一炷香供、供、供養一層天。」蟒清如調皮的衝我眨眨眼睛。
「不是三十三層天嗎?」宛兒皺著眉頭問蟒清如:「啥時候成二十七層天了?」
「還有一層沒建好呢!」我在一旁淡淡的說:「第二十八層天……是個監獄。」
宛兒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很乖巧的沒有追問。
我奇怪的問蟒清如:「你們這麼做可是挺耐人尋味啊。」
「你、你、你會明白的!」蟒清如衝我微微一笑,說:「不用奇怪。」
我點點頭,跟蟒清如說:「飛雪呢?怎麼不見她在?」
《東北靈異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