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

  正常人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定是先抬頭看看到底是從哪個地方掉了東西下來,而不是先在意到底掉了什麼東西來。可是傻姑娘正如我說的那樣,智力有點問題,想法非常簡單,或許此刻她最喜愛的糖果。就是她的全部。看到地面上的糖果以後,她歌也不唱了,哈哈一笑就從床上跳了下來,蹲在地上撿起糖果,擦也不擦地就往嘴裡塞。很快。那碎成幾片的糖果,就被她給撿來吃完了,然後還在四處張望,尋找地上哪裡還有糖果。
  於是我又丟了一顆下去,這次丟的地方距離我垂直的位置稍微近了一點,傻姑娘高高興興地撿起來吃,依舊沒有抬頭去尋找到底是什麼地方掉下來的糖果。於是就這樣我連續丟了三四顆,直到我確定傻姑娘吃得有點高興了,於是就挑了一個個頭較小的糖果,一下子照準了傻姑娘的頭頂丟了過去。
  這一下輕輕地砸在了她的腦袋上,才引起她一邊伸手摸著自己的頭頂,一邊才把頭給抬了起來。這個時候,傻姑娘才看到了那個無敵上從破洞裡露出一張臉的我。換了其他人,也許會被這樣的情況嚇一跳,並且尖叫起來,但是傻姑娘卻絲毫沒有,她只是嘟著嘴巴,鼓圓了眼睛,一副非常好奇的樣子,歪著腦袋看著我。
  我看她沒叫喚,於是對她露出一個我認為無害的笑容,然後又丟了一顆糖下去。
第十八章 .玩個遊戲
  看見糖果掉了下去,傻姑娘滿臉歡樂的樣子,立刻從地上撿起來吃了,然後對著我伸出雙手,嘴裡啊啊啊的叫著,臉上充滿幸福的笑容,腳下還在蹦蹦跳跳的。看樣子她的意思是要我多給她幾顆。我心想著傻姑娘也挺可愛的,於是就抓了幾顆丟了下去。
  傻姑娘將那些糖果從地上全都撿起來,然後一股腦地都塞到了嘴巴裡,整個嘴巴都鼓鼓的看上去非常滑稽。我手上現在還有差不多大半包糖果。估計照這個速度下去,很快就要讓她給吃完了,沒準還得個糖尿病什麼的。
  傻姑娘塞了滿滿的一嘴,但似乎還是不滿足,於是又繼續嗯嗯嗯地衝著我伸手要糖果,嘴裡塞著東西,她的聲音變得悶了許多,但是卻難掩內心的高興和興奮。我看她對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戒心,於是就笑著對她比了一個「噓」的手勢,意思是要她別太大聲,保持安靜。就算是個傻子,這樣簡單的動作她還是能夠明白的。傻姑娘一看之後趕緊點頭,接著嘴巴裡也不再發出聲音了。
  於是我就又伸手抓了幾顆糖果,但是這次沒有丟給她,而是將手伸到屋頂的破洞當中,作勢好像要伸手遞給她一樣,她也踮著腳尖想要來拿我手上的糖果,可是我故意裝出一副很用力的樣子,但是卻偏偏把手距離她的手保持了差不多一尺多的距離,讓她一直想拿,但卻一直拿不到。眼看傻姑娘有些著急了,於是我就縮回手,對著傻姑娘先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指地面,意思是在說。我這樣子給不到你了,我下來給你好嗎?傻姑娘明白了我的意思,於是連連點頭,還蹭蹭跑到床邊,把那張太師椅給我搬了過來。
  我心裡暗暗好笑,難怪別人要把我們這行人當騙子,我們也實在是太會騙人了。於是我撐起身子來,將那個破洞撕得更大了一些,好讓我的身體能夠攀著房梁鑽進洞裡,在我鑽進去之前,我轉頭對大毛說,你在我下去之後就上來,我讓你進屋你就下來。
  屋頂其實並不高,即便沒有那個墊腳的凳子,我也不會摔傷,但是也不忍拒絕傻姑娘的好意,雖然她其實只是衝著糖果來的。很快我就跳到了地面上,然後一臉笑容地將手裡的糖果又給了幾顆給傻姑娘,傻姑娘嘴巴裡已經塞不下了,我對她輕輕說道。你先吃完以後再吃後面的,哥哥這裡還有好多呢。
  俗話說得好,男人好吃要欠賬,女人好吃要上當,古人誠不欺我。眼前這傻姑娘可不就是因為一點糖果就上當了嗎?聽到我這麼說。傻姑娘就一屁股坐在先前我用來墊腳的太師椅上,然後嘴裡吧唧吧唧地咀嚼了起來。我看她的吃相有些好笑,於是我對她說,小妹妹,你坐到床邊上去,待會兒還有個大哥哥要進來,他身上也有糖果呢,好不好呀?
  傻姑娘嘴裡在吃糖,聽說還有個哥哥,重點是這個哥哥身上還有糖。高興地連連拍手。於是我抬頭望過去,大毛已經爬到了屋頂上,我對著大毛招招手,示意他可以下來了,於是大毛趁著傻姑娘還在咀嚼糖果的時候。就如猴子般敏捷地爬了下來。我在他站好以後,伸手從糖果口袋裡抓了一把,然後把剩下的糖果嘔塞給了他,然後用眼神示意大毛,現在你手裡的糖可就比錢還重要了,要省著點花!
  大毛大概是很少跟年輕姑娘在一起說話,即便明知道對方是個傻子,他還是顯得有些羞澀。畢竟傻歸傻,這個姑娘的模樣還算長得挺好看的。我看大毛在那兒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於是就轉頭對傻姑娘說。小妹妹,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好不好?玩了遊戲之後,可以有好多糖果可以吃喲。說完我把我先前抓在手心裡的那些糖果在傻姑娘面前得瑟了幾下。
  傻姑娘嘴裡的糖還沒有全部吞下去,看到我手心的糖果,這無疑對她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於是她有點撒嬌地伸手問我要,我卻一把給抓了回來,然後對她說,那可不行,咱們必須要玩一個好玩的遊戲。你陪我們玩兒了,我才能給你糖吃。
  那傻姑娘嘟著嘴巴,看上去氣鼓鼓的,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怕她待會兒不配合,於是就率先拿出了一顆。遞給她然後說,現在開始要聽話了好嗎,玩一次,吃一顆。這一招果然是奏效的,傻姑娘高高興興地收下糖果之後。就朝著我點頭,然後努力吞下嘴裡的糖果,對我說道,好啊好啊,但是你可不許騙人,我玩遊戲,就有糖果吃!
  她雖然聲音已經是成熟女性的聲音,但是音調和語氣,都顯得非常幼稚。我蹲在她跟前,卻好像在跟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說話一樣。我看她臉上髒兮兮的。於是走到門後的水缸邊上,找來毛巾搓了一把,然後把毛巾地給大毛,讓大毛去給她擦擦臉。大毛原本就有些拘謹,所以看我這樣說他還有些抗拒。我瞪了大毛一眼,意思是說你小子別傻乎乎站著了,給我擦臉去!否則我讓你進來幹嗎!
  大毛只能乖乖地展開毛巾,然後蹲在傻姑娘的跟前,伸手去給她擦臉。但是即便我隔得老遠,我也看到大毛那頂著毛巾微微顫抖的手。而且擦到傻姑娘臉上的時候,感覺完全沒有用力,跟撓癢癢似的,那傻姑娘一邊嚼著嘴裡的糖果,一邊好奇地鼓圓了眼睛,在大毛臉上打量著。我翻了翻白眼,然後對大毛說,你能使點勁嗎兄弟?她又不是豆腐做的,你在家擦地怎麼那麼大力氣呢?
  大毛只能稍微用力,把傻姑娘臉上因為糖水凝固後,黏黏的沾到的灰塵擦了個乾淨。接著我也蹲到傻姑娘邊上說,來來來,現在咱們開始做遊戲了啊,這個遊戲叫做我來問,你來答,答出來了就有糖吃,答不出可就吃不到哦。
  為了增加傻姑娘想吃糖果的慾望,我特別把這句話說得陰陽怪氣的,還專程攤出手掌。把上面的糖果讓傻姑娘看見。傻姑娘躍躍欲試,一邊傻笑著一邊拍手,於是我問她道,你今年幾歲了?
  這實際上是策略問題,不能一開始就問人家那些很深的問題。否則的話沒幾下她就會覺得不好玩了。我這個問題剛問完,大毛就噗嗤一笑,似乎在取笑我問了個傻問題,為此我還得白白損失一粒糖果。我沒搭理大毛,轉而看見傻姑娘眼睛往上翻,伸出雙手開始數著手指頭,數了半天,她笑瞇瞇的告訴我說,十八歲。
  十八歲,比大毛還小了幾歲,這是個如花似錦的年紀,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待人不公,有些人在這個年紀已經慢慢開始做出了自己的事業,有些人還在摸索,有些人卻直接是個傻子。傻姑娘的一句十八歲,一下子把我的思緒帶回到當初剛剛拜師一年的時光裡,那時候我也青澀稚嫩,只不過我並不傻罷了。
  我聽到傻姑娘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就笑嘻嘻地遞給她一粒糖果,然後誇獎似的摸摸她的頭,告訴她你真棒,你看這個遊戲很好玩吧?她一邊吃著糖果一邊笑著跟我點頭,我也不知道這個遊戲到底對於她來說好玩在什麼地方。於是我對傻姑娘說,現在到你問我們了,你想問誰就問誰。傻姑娘伸出一根手指撐在自己的嘴巴邊上,看上去思考了很長時間,然後對大毛說,哥哥,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這回輪到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只見大毛嘴角抽搐,皮笑肉不笑地說,嗯…我是哥哥,哥哥嘛…當然是男的。大毛這個答案似乎讓傻姑娘很是滿意,她開心地拍手,然後說答對了要吃糖!可是傻姑娘手裡並沒有糖果,於是大毛就從我給他的那包糖果拿了出來,正取出一顆打算塞到嘴裡,卻被那傻姑娘一把抓住大毛的手,然後拉著大毛的手就一口照準了糖果吃了下去。
  由於糖果是被大毛捏在手指上的,傻姑娘這一口雖然是在吃糖,卻也把大毛的兩根手指含在了嘴巴裡。大毛先是一驚然後縮手,可能是害怕被咬傷,但是看那傻姑娘天真無邪的表情,他於是也跟著笑了笑。
  可是我注意到,大毛笑著的臉上,泛起陣陣紅潮。
第十九章 .套取消息
  我心裡覺得有些好笑,但是同時也覺得很是美好,只可惜了這姑娘有點傻,否則她跟大毛湊在一起,看上去還是非常和諧的。也許正是因為我們這些所謂的正常人,反而失去了那樣的純真,對於傻姑娘來說,這大概是一個很正常且不經意的動作,但是對於大毛和我來說,卻又那麼一絲絲曖昧的感覺。
  大毛看我一臉壞笑地看著他,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於是他趕緊說道,好了好了,咱們繼續玩遊戲,現在又該我們問你了,答對了有糖吃哦。傻姑娘高興地點點頭。她大概是認為這個遊戲無論誰提問,無論誰回答,最後吃糖的都始終是她自己。
  大毛想了想問道,今天跟你一起出來逛街的那個姐姐是誰呀?傻姑娘笑呵呵地說,她也不認識。但是姐姐人很好,喜歡笑,老給她糖吃。回答完這個問題,傻姑娘就伸手過來想要從大毛手上的糖口袋裡抓糖吃。大毛手一縮,但是還是遞給了她一粒。接著大毛又問道,你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姐姐嗎?以前沒見過啊?傻姑娘說對啊,今天第一次見到,以前都沒有人進屋來陪我玩,姐姐來這裡陪我說了好一會兒話呢。
  看樣子這個遊戲到這裡順序就打亂了。傻姑娘也沒在意,只要一個問題一顆糖就行了。於是我接著問道,你說這姐姐跟你說了很多話,她都說了些什麼呀?問完我也遞了一顆糖過去。
  傻姑娘說,姐姐誇我長得好看。說在這裡找那個阿姨找到以後,就帶我去見那個叫我來的大哥哥,說那個大哥哥很喜歡我呢!
  大哥哥?她說的此人是誰?難道說是那個一直沒有露面的幕後神秘人?如果是他的話,他的目的難道不是找到那個女鬼就行了嗎?幹嘛還要這個傻姑娘?於是我趕緊又問道,那那個姐姐有沒有告訴你,她為什麼要帶你去找那個大哥哥呢?這時候傻姑娘卻一臉扭捏的樣子,就好像小孩子在害羞一樣,兩隻手食指對著食指說道,她說那個大哥哥說我長得好看,要帶我去吃好多糖呢。
  我有點難以形容當時我聽到這句話之後的心情,這個傻姑娘很顯然是不會撒謊的,她既然這麼說,那就證明白天那個女人真的跟她說過這些話,起碼是類似的話。假如這個女人之石在哄哄傻姑娘的話,那可以有很多法子可以說,為什麼偏偏要誇她長得好看?又為什麼要說那個大哥哥喜歡她?倘若真是我想的那樣的話,那這個「大哥哥」會不會有點太下作了,是打算看人家傻,就欺負人家姑娘嗎?
  不過我也同時也想到,如果換了我是那個幕後神秘人的話。我也更情願找一個智力有殘缺的人來幫我尋找鬼魂,起碼她比起大毛這樣正兒八經的師傅來說,更加容易被操控,還花不了什麼本錢。
  正在我思考著這些的時候,突然聽到大毛問了一句。那你見過那個大哥哥嗎?傻姑娘不假思索地說見過啊,在我來這裡之前,大哥哥帶著我玩了好多天,給了我好多糖果吃。大毛聽後朝著我望了一眼,我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如果這姑娘本身不傻的話,想必那個幕後人應該不會跟她見面,更加不會帶著她玩這麼多天。正因為對方是個傻子,他覺得無害。所以才放下了戒備。他可能從未想過,恰恰是他的過於自信,才給了我們可乘之機。
  於是我又遞給她一顆糖果,然後問道,那個大哥哥來找你的時候。你爹娘怎麼答應你跟著他走的?我之所以這麼問,也是我最大的一個疑問。因為這個姑娘因為智力有殘缺的關係,是屬於生活比較不能自理的人,一般情況下父母都會比尋常的孩子要費心更多,就完全跟帶著一個小孩子似的。這姑娘十八歲了,樣子長得也不難看,父母怎麼會就這麼放心大膽地把她交給一個陌生人,還一出門就這麼多天呢?
  傻姑娘從我手上接過糖果塞到嘴裡,然後回答道,爹娘高高興興地答應了。當時那個大哥哥給了我爹娘一疊厚厚的紙,爹娘就歡歡喜喜讓我跟著他走了。
  我心裡有一陣唏噓和悲哀,很顯然,傻姑娘口中的那「一疊紙」,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鈔票。換句話說,傻姑娘的爹媽為了錢財把她給賣了,難怪出來了這麼久也都不擔心呢。大概這個幕後人心想與其花錢請別的師傅來,能不能成還另說,保密成本就很大,但凡有點良知的人,終於有朝一日是會把這件事給說出來的,大毛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選擇說給我聽。那還不如直接花錢買一個有陰陽眼的傻子過來,一勞永逸,將來如果有同樣的需要,還能夠接著用,成本低,就一堆糖果就足夠打發。
  我覺得有點可悲,但那畢竟不關我什麼事。這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傻姑娘的話倒是因此前後得到了印證,邏輯通順。只不過有朝一日真的找到了那個女鬼後,他究竟還會不會管這個傻姑娘,這個就可想而知了。
  大毛接著問道。那你一個人每天都在這裡悶不悶啊?傻姑娘說,不悶,就是晚上總是睡不好,一閉上眼,就老有人在這裡飛來飛去的。一睜眼又看不到了。那屋頂上也總是窸窸窣窣地響動,好像有老鼠。說到這裡的時候,傻姑娘突然露出一副滿臉害怕的樣子,她縮著脖子,兩隻手不停地擺動。好像一直在說不不不一樣,然後說道,我最怕老鼠了,老鼠要咬我的腳趾頭,要咬的耳朵。我最害怕老鼠了…
  誰知的大毛其實就是隨口一問,竟然讓這個傻姑娘害怕了起來。而大毛的這個問題,其實也完全沒問在點子上,因為我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來套話的,所以每一句話都要想仔細再問,每一顆糖都得弄明白才給,他卻來了個這麼不痛不痛的問題,感覺大毛似乎有些關心這個傻姑娘。
  眼看她害怕了,大毛趕緊遞過去一粒糖果,就跟哄小孩似的說道不害怕啊。來來來,吃糖果。這一招的確非常管用,一瞬間就轉移了傻姑娘的注意力,但是她剛才說的話卻引起了我的一些不解之處。大毛曾經也在這個屋子裡住過,他和王承乾都是意識清醒且本領在身的人,住了長達一個月也沒有見過這屋子裡有什麼東西「飛來飛去」的,難道說是鬼魂嗎?可是不應該才對,這姑娘雖然是被人請來的,但說到底她的角色還是買家而不是賣家,這裡的賣家雖然人人都控制著一些鬼魂。可也絕不至於會縱容鬼魂半夜三更東跑西跑才對。她還說屋頂上老是窸窸窣窣地響動,說有老鼠,可是自打我們早前進入竹林子開始,就發現這裡何止是沒有老鼠,連小鳥和蟲蟻都沒有出現過。這片聚陰之地幾乎沒有動物,哪裡來的老鼠?這裡已經荒廢了這麼長的時間,老鼠在這裡豈不是要活活餓死,難道讓它吃竹子麼,又不是大熊貓!
  而就在剛才我和大毛爬上房頂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了屋頂上除了油布和瓦片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瓦片之間因為太久沒有被搬動過,都因為空氣中灰塵的凝結而互相粘在了一起,那窸窸窣窣的聲音也自然不大可能是風吹動瓦片的聲音,既然如此的話,那究竟是些什麼?
  我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把這件事暫且放在一邊,接著一顆糖果一個問題,想方設法從傻姑娘口中換取一些我認為可能對我們有幫助的情況。
  從他口中我得知了那個神秘幕後人的大致長相,對方是短頭髮,這可能和先前的軍隊經歷有關,眼睛不大,不愛說話,身子看上去結實但並不胖。嘴巴長得有點奇怪,至於具體是怎麼個奇怪法,也許是詞彙量有限,傻姑娘無論如何都表達不清楚。
  時間就這樣很快過去了,轉眼就已經接近了凌晨兩點鐘。我聽到門外有那種人在走動的聲音,心想大概是這個時候已經漸漸有攤販開始準備收攤了,剩下的人則會堅守到天亮。而傻姑娘從幾分鐘之前開始,就已經連連伸懶腰打呵欠,這天晚上吃了好多糖果,都打嗝了。於是我心想也差不多了,大半夜的不能死纏著人家姑娘不讓睡覺。於是我對傻姑娘說,那哥哥就先走啦,記住這是我們的小秘密,不能跟人說我們來過哦,否則就沒有糖果吃了。
  傻姑娘拍手說好,那拍手已經明顯沒有了先前的興奮感,看樣子是真的打瞌睡了。於是我讓大毛先原路爬出房頂,兩個椅子一重疊,輕輕鬆鬆就攀著房梁從洞裡鑽了出去。害怕屋頂不能承擔過重,我讓大毛先下到地面上後吹個口哨我再爬出去。
  很快大毛的口哨聲響起,我給傻姑娘說了個再見,然後就爬了出去。
第二十章 .屋頂驚魂
《司徒山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