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得患失,這憂心忡忡的感覺從未有過。 有人說,分開,是為了更好的相見;而離別,是短暫妖艷,遺憾卻美麗的調和。 我買了塊同心玉,上面刻著個嘉字,將玉捂在胸口,似能感受到你熟悉的溫度…… 嘉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回到宿舍,白羽忙著洗衣服,不僅把自己的衣服洗了,連我的衣服都搶過來洗…… 她的勤快真是讓我汗顏。 我一下子就成了閒人,左老師的電話依舊無法接通,老蔣也失去了音訊。 四下無事,我居然看起了網絡小說。 這年頭小說真是多如牛毛,參差不齊,不過有本叫《冥夫來了,別說話》的還不錯,作者很逗比,心思也比較細膩,更關鍵的是,顏值超高,你問我怎麼知道?麻麻說--照照鏡子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起床了。 張青家的司機來接我們,看著後座上像死豬一樣昏睡的張青,我突然很想買個冰淇淋放在他領子裡。 不過想到張青哇哇大叫,四肢狂踢亂舞的樣子,還是算了。 這年頭還是少玩點惡作劇好,不作死就不會死。 等我們到了北侖碼頭,下車的那刻,映入眼簾的龐然大物震得我咪咪都有點癢了…… 這郵輪實在太大了,銀白雙色,豪華奢侈大氣,猶如夜空中的雙子星,亮瞎了眼睛…… 三千餘個房間,游泳池,舞廳,酒吧,迪廳,賭場,電影院,餐廳酒店,甚至連足球場都有,室內籃球場,保齡球管等等,簡直是應有盡有。 遙想當年號稱「世紀郵輪」的泰坦尼克號,與它對比,想必也是相形見絀,自愧不如吧。 眼前讓我頓生渺小之感的超級大郵輪名叫「杜比多號」--據說杜比多是這艘郵輪老闆的名字,我百度了下,靠,是頭肥豬。 時間不早了,和張青打過招呼後,我和白羽就提著行李箱前往了員工通道。 經過嚴格的安檢後,我們就進去了「杜比多號」。 「杜比多號」的內飾實在漂亮的一塌糊塗,空氣裡都噴著淡淡的香水,廁所比我家主臥還乾淨,那洗手的金台,亮的刺眼,恨不得咬下來藏在褲兜裡。 主管是個身高175的女高個,上海人,姓霜,名雪,人如其名,外表高冷,長相雖然一般,卻勝在氣場強大。眼神非常犀利,作風也很幹練。 因為是開了後門進去的,霜雪對我們還算客氣,吩咐我們要反應快,懂得察言觀色,「杜比多號」上的客人一般非富即貴,千萬不要因為細節做的不到位而得罪了客人,這是非常致命的錯誤,要是情節嚴重的話,是要開除的。連工資都不予結算。 我心裡雖然很反感這種資本家的霸王條約,可出來混的都是不容易的,還是小心謹慎的好。 脫了衣服,換上滑滑膩膩的兔女郎裝,照著鏡子的時候,我實在心裡彆扭的很。不過絲襪不是透明的,是深紅色加厚的,也就不怎麼漏,我還算能接受。 想著職業不分貴賤的自我安慰,我迅速調整心情。 白羽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她低著個頭,很羞澀,脖子都紅了,可能從來沒穿過這樣的奇怪服裝吧,一直捂著裙擺,可那裙擺根本只是個裝飾呀。 算了,人總需要個適應的過程。 花了半天的時間,我們終於學會了一些基本的社交禮儀和迎賓知識。 因為這個行業需要的是親和力和活力,所以對專業素養反而沒那麼高。 參加的除了我和白羽,沒幾個是老人,也好,大家年輕女孩子又都是新手,還算處的比較愉快。 下午四點,匆匆吃過工作餐,我們就被安排到了賭場。 到了晚上六點後,陸續有客人來娛樂了。 我伸著手,喊著歡迎光臨,然後走廊門口一道背影卻深深地刺痛了我的眼睛--那偉岸卓絕的身姿,清亮無雙的黑髮…… 天吶! 那不是嘉言嗎?!☆、第三十七章 酒吧 「嘉言!嘉言!」 我幾乎是發了瘋一樣地衝上去找他,可人潮人流中,我被重重阻隔。 我心急如焚,等我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時候,卻哪還有他半點身影…… 「嘉言……」 我跌坐在地上,身體就像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如斷線的珍珠傾瀉而出。 「嘉言……嘉言……你在哪裡呀?為何,不來見我?」 我心亂如麻,如有萬般刺扎破我的心臟,心疼的我整個人都蜷縮起來。 「甜甜!甜甜你怎麼了呀,別嚇我……」 白羽一臉緊張地扶住我,可我的淚水還是沒法止住。 我心好痛,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他既然出現了,為何不來找我? 他是不愛我了嗎?還是…… 那真的是他嗎?還是我的幻覺? 可這麼相似的人真的會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