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

  「小仲君難道現在還活著?你在什麼地方見到他的?」
  陳金亭剛才挪動了一下腳步,見沒有引起野津娜美的注意,他再次輕輕的抬腳向前挪動起來。
  同時他也開口回答著野津娜美所問。
  「不……你說的那個小仲早已經死了……我見到的只是他的骸骨而已……就在峽谷外面的那堆亂石之中。」
  陳金亭說完之後,野津娜美長時間的沉默了,過了許久才聽她開口道。
  「我對那堆亂石映像深刻,到了那裡就已經是出了峽谷之外了。小仲又怎麼會死在那裡的?」
  野津娜美如同自言自語般的向陳金亭詢問著。
  能看的出來,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小仲死亡的現場,但是她同樣的對小仲死亡的原因感到很是蹊蹺。
  「我見到的是他的殘屍,他的一隻胳膊從肩關節處就沒有了。看著像是被什麼東西生生的拽掉了一樣。那傷勢可能正是導致他最後死亡的原因。」
  陳金亭一邊回想著當初在石堆中看到的殘屍的模樣,一邊向野津娜美敘訴著,同時他的腳下也沒有停止依舊在慢慢的向前移動。
  「而且。」
  陳金亭接著又把之前考古隊在峽谷以及山洞中見到的可疑奇怪的屍體向野津娜美描述了一番。尤其是他們在峽谷中第一次見到的兩具日本軍人的屍體。
  那兩具屍體只有上半身露出地面,下本身是在地面下的,看起來就像是正要從地下鑽出來的惡鬼一樣。
  聽了野津娜美的講述,陳金亭對於這兩具屍體出現在距離峽谷出口比較近的地方感到很奇怪。
  野津娜美說她的部下已經全部的死在了密室之中,那麼這兩個日本兵又是從何而來的?又是怎麼死在距離峽谷出口很近的地方的?
  不過,野津娜美很快的就給了陳金亭一個答案,雖然這個答案是她假設出的,但是也倒合情合理,應該離事實真相差不多。
  陳金亭他們最初見到的那兩具士兵的屍體,其實應該就是甬道之中的活屍叛軍。
  小仲逃出了山洞之後,這些活屍肯定是去追殺小仲了。
  而至於後來,活屍死在峽谷之中的異象,一半身子在地面之下,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
  應該就是那個神情陰冷的女人幹的。
  那女人答應野津娜美讓小仲逃出去,所以有理由幫著小仲剿殺身後的追兵。
  而殺死活屍的方法,很可能是那女人控制著血陰籐所為,血陰籐不能暴露於陽光之下,所以只能在地面之下破土襲擊活屍,將之拖入地面之下。
  而小仲身上斷臂之傷,也同樣有了解釋,可以肯定就是那些活屍所為,活屍怪力無窮,野津娜美是見過其將活人生撕成碎片的場面的,所以小仲被扯掉一隻胳膊倒也不足為奇。
  在和野津娜美你問我答的過程中,陳金亭一直在輕輕的挪動著腳步向前挪動,野津娜美站在那巨大圓球近前沒有轉過身子,也沒有移動過位置,所以對身後陳金亭的舉動並不知情。
  陳金亭向前移動的目標正是密室正中的那張黑石椅。
  當然,他並不是想要移到石椅上坐著歇息。
  陳金亭的最終目標是那把立在石椅扶手邊的鬼子指揮刀。
  野津娜美之前把指揮刀隨手立在了那裡,站起身走到巨球近前時也沒有將指揮刀拿起。
  這倒給了陳金亭機會,陳金亭手中只有一把短小的地質錘,和那鬼子軍刀比起來還是顯得單薄了一些。
  將指揮刀拿到手了,之後對付這日本娘們也更多了幾分勝算,這就是陳金亭此時的想法,同時他也將這想法付諸於了行動。所以才會輕手輕腳的向著立著指揮刀的石椅挪動。
  眼看離石椅越來越近了,陳金亭也不知道這野津娜美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為了避免功虧一簣,陳金亭接著詢問野津娜美道。
  「你剛才說你醒來之後,那個小仲就不見了?」
  野津娜美沒有出聲,只是背對著陳金亭點了點頭當作回答。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是說小仲在離開時,你並不知道對吧?」
  陳金亭又詢問道。
  野津娜美依舊沒有開口,仍然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當作回答。
  「聽你剛才敘述,你將那張發現的牛皮卷軸又藏在了這石椅扶手之中了,可我在那扶手之中並沒有看到什麼牛皮卷軸,僅僅是發現了一本你留下的日記。而且,剛才你說小仲在離開的時候,你並不知情,但是我剛才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發現小仲的骸骨之後,在他隨身帶著的牛皮背包的夾層中發現了一條細長的紅色牛皮。不出所料的話,這條隱藏起來的牛皮正是從你發現的那卷牛皮上扯下來的。如果小仲離開時你不知情,那麼他隨身藏著的牛皮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還有就是……」
  陳金亭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第二百九十七章 黃粱一夢
  「在你剛才的敘述中提到,密室之中的人全部死亡後,你和小仲進來發現滿地都是碎骨殘肉,這些碎骨被你們清理了出去。那麼……我想問一句……碎骨被你們扔到了什麼地方?」
  「你們肯定不會將那碎骨殘肉扔到有活屍的甬道之中,外面的石室中也沒有,況且按你所說時間,你在這石室之中也不過幾十年的時間,這些年的時間還不足以讓那骨頭碎的連渣都剩不下吧。」
  聽到這裡,野津娜美的背影明顯的一震。
  注意到野津娜美的異樣後,陳金亭冷哼一聲接著說道。
  「你方才對我講這個漏洞百出的故事又是為何?是否可以明示?而且……」
  這時,陳金亭已經走到了石椅旁邊,那把野津娜美立在石椅旁邊的指揮刀就在他的手邊觸手可及。
  陳金亭緩緩的伸手向著指揮刀摸去,同時開口接著說道。
  「最重要的是……你究竟是誰……」
  話音一落,陳金亭伸出的手也已經夠到了指揮刀的距離。
  可也就在此同時,陳金亭伸出的手和臉上的表情同時僵住了。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