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

  而且,看到陳教授如此反應之後,我就明白了自己所猜測的不假了。
  與此同時,我卻又擔心起來,我發現的那幅畫像,在打開暗盒之後不久就消失不見了,這鉑金暗盒之中的畫像會不會也是如此呢?
  但是很快的,我就打消了這個想法,暗盒陳教授肯定是早就打開過的了,其中的畫像也肯定是看到過的,如果其中畫像也已經消失了的話,那麼陳教授根本就沒有必要再神秘兮兮的拿出來讓我看了。
  暗盒之中的畫像肯定沒有消失!
  想到這些,我沒有再多猶豫,輕輕的將那鉑金所製的暗盒從裂縫處打了開來。
  暗盒一打開,果不出我所料,其中果然藏著一張畫卷。
  看到隱藏的畫卷之後,我的心臟由不住的又是一陣狂跳,我已經猜出了暗盒之中所藏是幅畫卷。
  接下來的會不會還會如我所料,畫卷之上所繪之人正是我深愛之人——習景呢?
  這個想法讓我心中更是激動不已,習景不辭而別後的幾年中,上前個日日夜夜裡,我每天都幻想著她能突然出現,讓我再見她一次。
  在清夢殿中,我展開了鉛盒之中的畫卷,驚鴻一瞥看到其上所繪的習景後,完全是驚呆了,根本就沒有顧得上仔細去看,畫像就已經消失了……
  這時,我在心中不住的祈禱著,祈禱著眼前的這幅卷軸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其上所繪的一定要是那個讓我日思夜想的女人,能讓我再仔仔細細的看她一回……
  「咋了?大白活?趕緊的拿出來看看啊!一張破紙還把你嚇成這樣?身上抖個啥勁兒啊?」
  我這不住的在心中耶穌基督佛祖道神的亂求呢,就聽到一旁的渠胖頭開口說道。
  「你要是真的下不去手,就往旁邊讓讓,渠爺我來!」
  渠胖頭這廝說的渾話讓我身上頓時一激靈,甭管那張畫卷之上所繪的是不是習景,都不能讓這貨下手亂動啊,他那手上沒個輕重的,萬一將那畫卷毀壞了可不得了。
  再一瞅陳教授,也是面帶焦急之色,用眼神不停的對我示意著,那眼神的意思也是再說「無論如何,萬不可讓我身邊這位渠爺先下了手。」
  看到陳教授面色焦急,我也不再說什麼了,深吸一口氣之後,把躍躍欲試的渠胖頭往身後撥了撥,拿起暗盒之中的卷軸,緩緩的展了開來……
第三百二十五章 畫中伊人
  畫卷展開之後,我定睛一看,頓覺呼吸急促起來。
  許是我禱告祈求的虔誠,上帝佛祖看我可憐,畫卷展開,其上所描繪的果然是一張令我日思夜想魂牽夢繞的熟悉面容。
  那兩彎似蹙非蹙的煙眉一雙似喜非喜的秀目,微翹似帶笑意的嘴角,精緻小巧的瓊鼻,無一不是曾深深刻在我腦海之中的。
  曾幾何時,我只能是一次次的在孤獨的睡夢中,在痛苦的回憶中,在酩酊的宿醉中去將這些熟悉的五官拼湊在一起,組成一張我熟悉且深愛的臉龐。
  我從沒有想到過,我還能如此真切的去看到這張面容。
  可此時此刻,這張臉龐就這麼的突然出現在我的眼前了,這的確是讓我激動萬分,卻又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說……陳老頭……不,陳教授……您老可不厚道啊,這鉑金的暗盒整的挺玄乎,在裡面放上這麼一張明星照又是怎麼個意思?」
  這個時候,渠胖頭這貨往往是最能煞風景的主兒。
  他這麼一說之後,一旁的陳虎蛋也跟著低聲念叨了起來。
  「俺說怎麼這麼怪哩,這畫的女人就跟俺家裡牆上的掛歷上的女明星一個樣嘛。」
  要說渠胖頭剛才所言是大煞風景的話,那這陳虎蛋現在這麼一說,倒是讓我猛然反應過來。
  這功夫,我才注意到,這幅習景的畫卷確實相當古怪。
  按理說,這支鉑金所製成的暗盒是陳金亭陳教授從那黑玉石棺之中取出來的,那麼這只暗盒肯定就是古物了。
  可令人感到古怪的是,暗盒其中所藏的這幅習景的畫像,看起來卻不顯的有一絲年代已久的感覺。
  可以這麼說,這張習景的畫像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手繪而成的,瞅著反倒更像是一張寫真照片似的。
  這也難怪渠胖頭和陳虎蛋會說這是一張明星照了。
  發現這一點後,我也極感奇怪,皺著眉頭抬眼就向陳教授看去。
  那一瞬間我也想到了是不是這陳老頭在搞什麼鬼,找了個和習景相似的女人拍了張照片拿來糊弄我了。
  看到我一臉懷疑的看向了自己,陳教授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後,開口說道。
  「這個暗盒打開之後,其中藏著的就是這幅畫像,我知道這畫像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古物,但是……」
  說到這裡,陳教授頓了一下,隨之加重語氣道。
  「我們對這副畫卷做過碳十四的測試,測試的結果是這副畫卷產生的年代是距今約……」
  說到這裡,陳教授再次停了看了我一眼後,才認真的說道。
  「五千年前。」
  「不可能!」
  陳教授話一說完,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吼了起來。
  雖然對陳教授所要說的已有了心理準備,但是我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不離譜,距今五千年前,按照中國的紀年方式,那都是公元前了,是屬於先秦時期。
  中國最早的朝代應該說是夏朝,建立於約公元前兩千年,距今約四千年前。
  陳金亭所說的距今五千年前在中國歷史上還屬於堯舜禹的時代,基本上還可以說是處於一個神化了的時代。
  而這正是我萬萬所接受不了的。
  在那地下世界之中,我發現過習景出現過在明代,和一個叫張宛的盜墓賊有過交集,之後她又跑到了唐朝,變成了一名惠妃,現在按照陳教授所說,她的畫像竟然又出現在了五千年前的先秦時期。
  這就不由得讓我愈發的混亂起來,幾年前在細雨中我認識的那個身穿黑色連衣裙的女孩兒到底是誰?她到底來自哪裡?她究竟是真實在我的世界中出現過,還是一切終究僅僅是我腦中臆想出來的?
《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