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

  「您打算怎麼剩餘的事情?包括對那對夫妻的起訴……他們看樣子也不是很富有,我希望您能不能高抬貴手,在索要賠償時,稍微考慮一下他們的經濟能力?」
  聽了蕭曉白的話,蘇潔盯著他看了很久,才開口道:「蕭警官,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作為一名警察來說,你的心腸太軟了。好吧,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蘇潔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的手提包,從裡面拿出一張支票:「這是給你的辛苦費,拿著吧。」
  「蘇女士,我很感謝您的好意,但是我只是做了自己份內的事情,這些錢,我是不能拿的,所謂無功不受祿。」
  蘇潔有些驚詫,過了很久,才把支票收回去。「蕭警官,你的為人讓我十分的敬重,謝謝你!」
  「您說的太客氣了。不過,我這裡還真的有一點事情需要您的幫助。」蕭曉白撓了撓頭,似乎有些為難。
  「什麼事?儘管說。」
  「是關於錢的事情……」蕭曉白不好意思的笑了。
  蘇潔的眼中一下子充滿了鄙夷之色,原來剛才的假清高是為了得到更多的利益。「說吧,要多少?」蘇潔打開了提包。
  「這張是我辦案時做實驗買的豬肉的收據,局裡不給報銷……您看,您能不能給報了?」蕭曉白的臉漲的通紅,「實在是沒錢了,到下個月發工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算我借您的也行。」
  蘇潔接過收據,看了很久,沒有說話。忽然,她走到蕭曉白身旁,踮起腳尖,在蕭曉白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喜歡上你了。」
  蕭曉白愣愣的站在那裡,腦袋嗡嗡的響,直到蘇潔離開才反應過來,拿著桌上的錢追了出去:「蘇女士,你的錢給多了!」
  「算我借你的,等你有錢了,我會找你要的。」蘇潔把頭伸出打開的車窗,朝蕭曉白嫣然一笑。
  車子開走了,蕭曉白還愣愣的站在那裡。
  「行啊,蕭哥。你這麼快就把富婆泡上了?」小錢一臉壞笑的過來擠兌。
  「你找死是吧?!好!你借給我的那兩百塊不還了。」
  「啊?!不要啊!蕭哥,我錯了還不行麼!」小錢一聲哀嚎。
  後來,蘇潔一直沒有對李珂一家提出訴訟,在陳盈盈的父母在來到學校辦理手續的時候,她還委託學校,以個人名義賠償陳盈盈的父母十萬元。按照她的說法,沒有他丈夫的胡作非為,陳盈盈是不會死的,這只是為了贖罪。
  至於沈萊去找蘇潔的事情,是因為沈萊天真的以為,自己告訴蘇潔,他和周曉是同性戀人,就能和周曉長相思守,結果,反而使周曉產生了離開他的念頭。這一切,被一個八卦週刊的攝影記者拍到,後來,蘇潔花了一大筆錢,將照片買回。
  至此,這個詭異的案子終於告一段落。
後記
  高空墜物傷人的事件,已經屢見不鮮,本案原型來自一則新聞;女子大廈前擺攤天降晾衣叉插進她腦門。
  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搜索看看。
  其實高空墜物,是一個很危險的事情,當速度達到一定程度,很容易對人造成嚴重傷害。所以,為了他人的安全,居住在高層建築的各位朋友,還請多多注意。
  還有就是有一個問題。有兩個書友告訴我,本案設定的鋼筋墜落下來之後,經過路燈的轉向彈射之後刺穿兩個人的身體,是不可能存在的。
  我問過一個學物理的親戚,他告訴我,這種情況是可能存在的,雖然幾率不大。
  但是我還是想,假如各位書友,有誰是學物理學的,或者有朋友學物理的,請幫忙建個模,推論一下,這種情況是否存在。
  其實我在寫的時候,也怕這種可能不存在,所以,樓層高度,鋼筋的長度,都沒有十分明確的寫,還有路燈的構造和弧形彎度,這些都沒有仔細寫,希望會建模的朋友,建立之後,推導出這種可能,然後將數據告訴我,我重新進行修訂。最好有圖例顯示。
  假如實在不行……那麼我就準備更改結局了。
  多謝大家了~!
【第四卷 蝴蝶效應】
引言
  蝴蝶效應(The Butterfly Effect)是指在一個動力系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系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這是一種混沌現象。蝴蝶在熱帶輕輕扇動一下翅膀,遙遠的國家就可能造成一場颶風!
  美國氣象學家愛德華·羅倫茲(Edward Lorenz)1963年在一篇提交紐約科學院的論文中分析了這個效應。「一個氣象學家提及,如果這個理論被證明正確,一個海鷗扇動翅膀足以永遠改變天氣變化。」在以後的演講和論文中他用了更加有詩意的蝴蝶。對於這個效應最常見的闡述是:「一個蝴蝶在巴西輕拍翅膀,可以導致一個月後德克薩斯州的一場龍捲風。」
第一章 生死兩秒
  北國的冬,雖然來的很早,但是對於大多數北方人來說,沒有大雪紛飛,就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冬季。
  今年天南市的第一場雪,終於在臨近春節時,紛紛揚揚的落下了。
  站在街口一個有利的觀察點,蕭曉白三個人,一邊跺著腳搓著耳朵,一邊在聊著天。
  「今個這風也太大了吧?這要是守到晚上,還不凍死了?」小錢一邊哈著手,一邊埋怨道。
  「我說也是,這麼冷的天,哪裡還有多少小偷出來作案啊?局裡人手不夠,也不至於把咱們都給拉來抓賊吧?可凍死我了。」小朱也不住的埋怨。
  「哎,沒辦法啊!快過年了,小偷也多,越是過年,越是多,局裡這樣的安排,也是沒辦法,反正現在我們也沒什麼案子。」蕭曉白哈了一口氣,鼻子凍得通紅。
  「其實叫我說啊,那些小偷咱都知道,都是那幾伙,來來回回抓也就是他們那幫人。想要讓過年的時候安生,乾脆全都給抓起來,過了年再放出來,或者乾脆全給抓進去不放出來了,這叫什麼來著,一勞永逸。免得被那幫兔崽子禍害,咱們也少跟著挨凍。」小錢憤憤的說道。
  「瞎扯,人家要是沒犯事,你抓人家像什麼話?你這話要是讓上面領導聽到了,你又該寫小楷了。別亂說。今個二十二了,明天就二十三過小年了,熬過這幾天,就可以輕鬆一下了。」蕭曉白歎了一口氣。
  「蕭哥,那你今年回家不?」小錢這麼一問,小朱也湊了上來。
  「回不了啊!初一恰好輪到我值班,運氣太差了。」蕭曉白一聲長歎,他並不是天南市的人,他的老家,離天南市有幾百公里遠,而且有一半是山路,坐車回家,需要近一天的時間。
  「三十去我家過!我爸我媽現在還念叨你呢。」小錢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勁。
  「去你的,錢串子,上次去過你家了,這次說啥也論到去我家了,你要敢跟我搶,我就跟你練練。」小朱一聽小錢這麼說,馬上就急了。
  「練練就練練,我還怕你了?」小錢倒是不甘示弱。
  「算了,別爭了。過年我一個人在家過吧。」
  「那可不行!」小朱和小錢一齊說道。
《替死者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