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想到這我便大步的朝家的方向邁去,要做事情必須先休息好才可以。我現在首要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睡一覺。
  到家之後,我四顧的看了一下,一切都是我走之前的樣子。不過家裡還算整潔,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後我就直接鑽進了被窩。一瞇眼馬上就睡了。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了四爺也夢到了夕羽惠。夕羽惠那標誌的微笑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在夢裡她又是那種帶有點戲謔的開著我的玩笑。四爺則笑呵呵的在夢裡朝我招手,但是不管我怎麼走,始終到不了四爺的跟前。我們的距離好像從來沒有變過。就算我用跑的,也還是好像和四爺隔著一個空間的距離一樣。我累得在原地喘著粗氣,四爺遠遠的對我說了好多話,我記得最清楚的就是:「小鶴,你長大了,以後還有許多許多事需要你去做,我送你一句話,凡事都不要輕易放棄,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但不努力一定不會成功,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贏家。」說完之後四爺慢慢的越走越遠,一會兒就不見了。無論我在怎樣的追,怎樣的喊都是無濟於事。之後,我夢到了一個奇怪的景象,在一個荒蕪的沙漠裡,有一座重巒疊嶂的山峰,一條七彩大蛇正臥在山峰之上,而在天上,則有一個和它向對稱的景象,是一條七彩長龍倒臥在一團巨大的雲朵之上,二者就像一幅圖的兩個面一樣,對稱的十分完美。我已經記不得大蛇和龍的具體樣子了,只是記得他們那種神韻十分的傳神,就像真實的一樣。我向前走了幾步向看清那條七彩大蛇的樣子,但是沒走幾步之後,腳下突然一抖,整個人開始下陷,我拚命的掙扎反而身體下陷的速度明顯加快,我的腿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吸住一樣,我感到有東西在一寸寸的把我吞下。旁邊的沙粒中鑽出了一條一條那種地龍,眼神惡毒的看著我,「呼」的一下,全部向我的身上撲來!
  我猛的從夢中,發現自己手心裡全都是汗,額頭的冷汗一滴滴的從臉頰上滑落。那個夢真的太真實了,我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腿,發現自己的腿都麻了。我看了一下表:6:31。這才知道,原來自己睡了整整一天多。全身都感到很酸,大概是雲南之行的後遺症,身體感到十分的疲乏。我把枕頭靠在床頭,身體倚了上去。腦袋裡還在想剛才那個奇怪的夢,大概是前一陣詭異的事情見的太多了,心裡有陰影了,不自覺的聯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到這,我自己還自嘲的笑了笑,以前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現在明白了,也可能是「日有所見,夜有所夢。」
  我突然想到了夕羽惠,想到了她那標誌性的微笑。離別的時候太匆忙,我甚至都沒有問她的聯繫方式。我們怎麼說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如果這輩子就只見那一面,未免也太悲劇了。其實我心裡還是挺想她的。不知道從龍宮中拖出的那個盒子,到底對他們家有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她說的「龍牙」到底有沒有找到?說實話,我這個人其實心挺軟,看不得朋友受屈,夕羽惠的身世有那麼慘,如果她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我肯定絕對不含糊。等到身體好點了,我決定試著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她的消息,畢竟在國內的日本人還是比較少的,她又比較「特殊」,如果找應該不難找到。不過轉念一想,她家族龐大,而且很神秘,她肯定還有許多秘密沒有告訴我們。這樣一個人,應該會對自己有一定的保護意識,所以常規找法估計對她沒什麼用。我輕歎了一聲,有點遺憾。來日方長,我想有緣分我們還會在見面的,隨即又一想,希望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我們可以不用在面對時時刻刻都會出現的危險。
  我起床洗刷了一下,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把那天去洗澡換下的襪子、內褲之類的全部扔到了垃圾桶裡,心想這些東西也不貴,這麼髒扔了算了,而那些換下的衣服,準備拿去洗衣店洗洗。身體除了疲憊之外一切還好,出去曬曬太陽也不錯。
  我來到了公司,公司裡的人見到我都很驚訝,一個個的找我噓寒問暖。少爺長少爺短的,我敷衍的笑笑,然後快步走進了辦公室。坐在了熟悉的位置上,我看了看桌子上的報紙,還是我那次臨走時攤開的那一張。看來我走的這段時間沒有人來過我的辦公室。
  大概也就是過了十幾分鐘,阿良就端著一杯茶進來了。他把茶放到我面前,做了一個喝點的手勢,然後問道:「少爺,你怎麼來了?不在家多休息幾天?公司這幾天也沒什麼事,老爺快回來了。」
  我品了一口茶,「哦」了一聲示意我知道了。對他說道:「在家也是閒著,不如來這轉轉,反正也累不到我。有事你就先去忙吧。」阿良很識相的點點頭出去了。我就這樣在公司一直待了一天,看報紙、喝茶、上網,直到下班。心裡覺得無比的放鬆。
  時間也就是這樣一連過了好幾天,中間老爺子給我打了一個電話,把我大罵了一頓,說我每天就知道玩,不務正業之類的,讓我抓緊去上課。迫於他的淫威我只好乖乖的去上課。聽說大凱出差了,去了什麼偏遠的地方,他也沒和我說清楚,前幾天還給我發短信問我四爺回來了嗎。風乾雞自從上次分別之後,也再也沒找過我,我當然也沒找他。我的生活似乎又恢復了正常,每天都過的比較安逸,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一樣。讓我有時感到很不自然。
  今天回家我像往常一樣,從外面訂了外賣。但是家裡好久不收拾的確是有一點亂了。廚房的垃圾桶都已經堆滿了。於是我決定把家裡打掃一下,把垃圾桶先去倒掉。我提著垃圾桶來到樓下的垃圾車旁邊,將裡面東西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一股餿味瞬間撲來,把我嗆得夠嗆。我咳嗽了幾聲,心想以後一定要常倒垃圾了,不能每次等我媽來看我的時候才提醒我要倒垃圾。
  我剛要轉身走,突然發現我扔的那雙襪子好像有點不對勁。不知道被什麼髒水泡過,有一隻襪子居然裡面有什麼東西鼓了起來,看上去很顯眼。我忍著心裡的噁心,慢慢地將那只襪子提了出來。用手一摸裡面好像有一個紙質的東西。這才想到,趙老頭在臨死的時候正是給我襪子裡塞過一個紙條。我也顧不上噁心,趕忙伸手將裡面的紙掏了出來。展開一看,我的大腦有點發懵,冷汗就開始不停的向外冒了……
第四章 遺落的紙條
  那張紙應該先是被折好的,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又被趙老頭團成了一團。我展開那張紙,上面潦草的寫著幾行字,因為被水泡過,有些字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好在字數較少,通過對上下文的聯繫我還是能猜到那些字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完之後我就有種被推向無盡深淵的感覺。
  紙條上大體寫的是:
  我們上當了,這裡沒有蛇王!這是一個虛宮有水無魚。我們全都被他騙了。我們只是貢品。所有來過這的人都會死,如果能活著出去,不要回家!因為你只要能出去,就肯定會馬上被人盯上。你鬥不過他們。按照地圖的指示找到東西,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一定小心你身邊的每個人。
  我看完之後,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全亂了,全部都亂了。原本以為正常的生活,突然間再次混沌了。他這張紙條完全顛覆了我之前的認識,上面的內容我完全看不懂,上面簡單的幾句話,對我來說卻是滿滿的疑問。我被誰盯上了?為什麼要盯上我?如果龍宮裡沒有蛇王,那我們帶回來的頭又怎麼解釋?還有他說的地圖又是什麼地圖?趙老頭當時給我的紙條,是在極度隱蔽的情況下塞給我的,當時夕羽惠就在我身邊,他這樣做明顯是不想讓夕羽惠看到,難道他的意思是讓我堤防夕羽惠?還有無數疑問在我腦海中冒出,我感到自己有點吃不消了,於是把紙條塞進了衣兜裡,準備回家好好的研究一下。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傍晚了。我伸了一個懶腰,警覺的向四周看了一下。周圍除了我之外,就是來去匆匆的人,還有一些出來散步的小狗小貓,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慢慢的上了樓,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但是心裡還是亂成了一團麻,一種孤寂、無助感蔓延全身。我現在該怎麼辦?四爺留下的信,還有風乾雞對我說的話,我到現在還是記憶猶新,讓我不要再插足這件事情,這是他們二人給我的忠告。但是現在趙老頭的一張紙條,卻把一切事情都變的撲朔迷離。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就憑我一個人,估計身上沒錢,放外面一個月就能活活餓死,更不用說讓我獨自去解決這些紛繁複雜的問題了。但是這裡面牽扯到了四爺,甚至可能還和爺爺有種某種聯繫,那我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想來想去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把這張紙條交給風乾雞,讓他來處理這些事情。畢竟四爺欽點的讓他打理那些「特殊」的事情,我想他也是一個比較值得信任的人了,不然四爺也不會如此器重他。
  雖然對風乾雞的行蹤不甚瞭解,也知道他這個人一定是屬於那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但是想找到他應該也不難,因為四爺信上說過讓大凱協助他,那大凱或多或少的都會知道風乾雞現在的情況,這樣就方便了許多。
  也不知道大凱現在回來了沒有,於是我拿起手機撥通大凱的電話,連播三遍都是移動全時通。可能是電話沒有電了吧。等到稍晚一會兒再打。好在現在想好了解決的辦法,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但是還是很忐忑,謎團越來越多,甚至讓我現在分不清真假,每個人和我說的版本都不同。紙條裡那個騙我們的「他」是誰?我想玖號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組織,這樣一個組織想必做事都是慎之又慎。難道他們也得到了錯誤的信息?我想到了趙老頭說的「貢品」一事,讓我想到了以前聽過的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獵人去獵狼,結果卻進了狼群設置好的圈套,結果這個獵人自己卻變成了獵物,最後被群狼分屍。不禁聯想到了我們的龍宮之行,自以為是獵人,可能在冥冥之中卻變成了別人的獵物。
  我現在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夕羽惠的出現可能並不是什麼巧合,而且最後的那顆人頭又是怎麼回事兒?相隔了數千年,這兩人的臉為什麼如此的相像。我曾經以為她會是蛇國的一個後代,但是種種跡象表明她和蛇國的關係比我想的可能複雜的多,就像風乾雞所說的那樣,一切的巧合背後一定有什麼原因。在雲南就能看得出她還有許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她告訴我們的事情是不是也是對我們撒的謊。
  想著想著自己就覺得累了,在沙發上睡著了。不知為什麼,自從回來之後,現在每晚睡覺都會做很多稀奇古怪的夢,醒來之後又記不清到底是夢的什麼,只是覺得身心俱疲,就好像親身經歷了一樣。
  秋天的早晨格外的涼,我微微的睜開了眼,身體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我拿起手機,又給大凱打了一通電話,但是電話依然是全時通的狀態,也不知道人死哪去了。放下電話,我洗刷完畢,準備直接去四爺的公司問問,看看大凱到底去什麼地方出差了,尼瑪不至於連手機信號都沒有吧。
  我在外面隨便吃了一點早餐,大概是心裡作用,我還是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讓我感到很不舒服。我吃飯的時候還四處的大量這周圍,看著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所奔波,哪有人顧得上我這個小角色。我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就去醫院找大夫聊聊天。
  就在我無聊自嘲的時候,從我身邊突然走過一個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他手裡的一份文件掉落了,他迅速的蹲下撿文件。我手被他這一撞,手裡的杯子沒拿穩,直接把手裡那杯滾燙的豆漿澆到了他的頭上。這下道歉的換成我了,我忙起身拿餐巾紙幫他擦身上的豆漿,一邊擦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人只是微微的點了一下頭,收起東西又急匆匆的走了。我沒看清他的臉,看樣子應該是個年輕人,個子不高穿了一件衛衣,手裡拿了一個檔案袋。這個人脾氣還真不錯,要是換了我,早就和別人吵起來了。我見他很快的消失在了人群中,於是我又悻悻的回到了座位上。奇怪的是,我突然發現杯墊下壓著一個紙條。我小心的拿起了紙條,又機警的看了一下周圍,沒覺得有誰不對。紙條上寫著一行小字:去勝利街256號。
  去還是不去?我心裡打著鼓。這紙條是誰放的?其實我心裡挺害怕,人家能把紙條悄無聲息地放在我的餐桌上,我想就算我這次不去,他們也肯定能有辦法,悄無聲息地將我帶到他們想讓我去的地方。但是既然用這麼「禮貌」的方式通知我,我覺得肯定是早有準備了。再說,勝利街也是在較繁華的地段了,老爺子的公司也在那附近,旁邊都是銀行之類的金融機構,應該也不會出現什麼危險。四爺以前常常教導我說:「越是害怕的東西就要勇敢去面對。」我心想,說不定去一趟還能還能瞭解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於是我忙上車,將車開到了勝利街,然後沿著路邊一直走,仔細的看著路邊的門牌。
  不知不覺的居然走到了老爺子的公司門口,我又沿著勝利街走了一圈,還是沒看到256號這個號碼牌在什麼地方。我乾脆將車開回了老爺子的公司,想步行去找找,路上還能找人問問路。車剛剛進入門口,我就見阿良在門口吃驚的看著我。平時他是很少這麼早就在門口的。
  我下車,他迎上來便問我:「少爺你怎麼真來了?」我有點不明白他說什麼。忙對他說:「你知道勝利街256號是在哪吧?應該就是在咱們公司附近,你幫我打聽打聽。」
  他疑惑的看著我說道:「少爺咱們這就是256號啊。」說著還帶我來到門前看了看。我操!256號真的是這。我有點不知所措了,那個人是讓我來這?他這是什麼意思?
  「少爺你別發愣了,你青梅竹馬的發小回來了。」說著阿良壞笑的看著我。還沒等我緩過神兒來,就聽到二樓的窗戶上,傳來一聲非常甜的聲音,衝我說道:「丸子哥,怎麼不認識人家了嘛?」
第五章 老朋友
  我順著聲音來的地方向上看去,二樓的窗口上露出了一個時尚的身影,淡粉色的開領線衫,襯托著窈窕的身材。亞麻金色的短髮,幹練又不失性感,妖嬈的艷妝,五官精緻的羅列在臉上,十足的明星范兒。
  我就這樣從下向上看著,她也是由上向下看著我。我有點懵,於是轉身忙不迭的問阿良:「這女孩是是誰?」
  阿良壞笑著看著我,小聲地說道:「少爺,你自己的小情人都不認識了?小的時候你們倆可是經常『私定』終身啊!哈哈哈。」
  「你可別毀了小爺的名聲,還『經常』私定終身?這尼瑪說了些什麼話。我怎麼不記得我認識過長的這麼正點的美女?」我又看了看上面的那個美女,發現她已經笑開了花了,她笑得樣子很漂亮,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喜歡。可能也應了那句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少爺你也太經不住美女了,哈哈。先別說了,抓緊先上去吧。別讓夏小姐等急了,她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阿良笑的更歡了,說完就把我往樓上領。我心裡竟然有點起伏,完全想不起這個人是誰。再加上阿良剛剛和我說我們倆從小青梅竹馬、私定終身什麼的,更讓我摸不著頭腦了。突然有個美女找上門,換成是男人都會有點激動吧。
  阿良把我帶到了會客廳,我見美女已經在哪端莊的喝著咖啡,她見我來了,慢慢的起身朝我笑了笑。人長的確實漂亮,身材婀娜多姿,打扮的也很性感,一雙粉色的高跟鞋,搭上一條短裙,顯得雙腿十分的修長。
  阿良悄悄的碰了我一下,我才意識到自己有點看的太入神了。忙把眼神向別的方向移去。阿良走到她身邊,很恭敬的對她說道:「夏小姐,我就不耽誤你和少爺敘舊了。中午我在滿月樓安排好了,我和少爺給你接風洗塵。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美女只是靦腆的朝他笑了笑。阿良識相的快步從會客廳出去,臨走的時候還朝我拋了一個媚眼,讓我有點哭笑不得。
  現在整個屋裡就剩我們兩個了,我有點不自在的坐到了離她挺遠的地方。她「噗」的一聲就笑了出來。我臉刷就紅了,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她站起來挪了幾步,就挪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說道:「丸子哥,真不認識我了?唉,看來你以前受欺負我都白替你出頭了,嘿嘿。」
  我腦子完全木了,現在根本想不起她是誰。只能對他說:「不、不、不好意思,我真忘了你是誰了。我我、我這個人記性不好。」大概太緊張了,說話不自覺的就結結巴巴了。
  「你見到女孩就口吃的毛病還沒改好嘛?嘿嘿。別瞎說了,你小時候記性可好了。怎麼,是不是見到我緊張啊?哈哈哈」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也不敢直視她。她自己在一旁笑得那叫一個「肆無忌憚」。
  「我是夏夏啊,夏如兮。以前你被人欺負之後,都來找我替你出頭你忘了啊!最誇張的一次是你上小學的時候,被一個大高個兒男孩欺負,你哭著來來找我,結果我差點把那個男孩掐死,為了這事我還被我媽一頓臭罵呢。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吧?哈哈」她開口對我說道。
  我腦子裡突然有了印象,但是又看看眼前這個人,我有點不知所措。夏如兮的確是我的一個發小,他媽媽和我媽就是一對發小,我們小的時候一起長大的。別看她名字很女人,其實那時候她就像一個純爺們兒,長的也像小男孩。都是她欺負別人,從來沒人敢欺負她。正如他所說,我小時候還比較瘦弱,所以被欺負之後,我都會找純爺們兒夏夏替我「報仇」。他們家家底很厚,兩個舅舅都是由黑轉白,有一個很大的產業,花錢都是和玩一樣。她媽媽也是一個女強人,但是我上初中的時候她媽媽和他爸離婚,她媽媽就帶她去了上海。之後聽我媽說,她媽媽辦了一個稀土廠,現在也是家底殷實了。前幾年我媽去上海玩,馮阿姨熱情的招待的,馮阿姨也就是夏夏的媽媽。我媽回來就和我說,夏夏被送到新西蘭了,而且姑娘現在大變樣,說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美麗之類的話,還聽我媽說她現在是兼職的平面模特,那時我完全不以為然,還打趣的問我媽:「是不是兼職的平面男模。」
  真是沒想到,一個曾經的純爺們兒,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嫵媚的小女人。我吃驚的上下打量著她。
  「死丸子,想起人家是誰了?」她嘟起小嘴,朝我說道。
  我脫口而出:「你也變化太大了!真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啊,新西蘭原來還有把爺們兒,變成女人的神奇魔力啊。」
  她掄起小胳膊就重重打在了我身上,疼的我「嗷」一聲就叫了出來。她「哼」了一聲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不經打。」
  我剛要辯解什麼,她衝我搖了搖手,做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我聽我媽說你不是去新西蘭了嗎?馮阿姨還好吧?」
  「特意回來看你唄,這麼多年不見了,有沒有特別想我呀?我媽她好的很,常常和我說讓我回來看看你,順便把你捎回去做個女婿。哈哈」她說完還特意的看了看我。我讓她說的無言以對,看來她的確一點都沒變,不僅下手依然很,而且嘴上從來不饒人。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