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這時的眼鏡走到了夕羽惠身邊,用日語很小聲的在夕羽惠耳邊耳語。然後我發現夕羽惠的臉色也變得極差。夏夏最討厭別人有事瞞著她了,現在眼鏡和夕羽惠耳語更是讓夏夏很不悅。夏夏立刻起身就質問夕羽惠。此時的夕羽惠完全不理會夏夏,臉色還是依舊難看。她慢慢地張嘴,聲音中帶有一絲顫抖,一字一字的對我們說:「他、剛才、告訴、我,塔孖、預言中的、那、些、人,就、是、我、們……」
第二十七章 預言中的人是我們
  夕羽惠話音一落,在場的各個人表情各異。夕羽惠和風乾雞一臉悲觀,眼鏡倒是一臉的平靜,我和龍哥是驚訝,夏夏和大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夕羽惠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崆峒。夏夏覺得夕羽惠說的有些過了,於是問道夕羽惠:「怎麼可能說的是我們呀?塔孖預言不都是預料改變世界的大事嗎?哪有閒情逸趣預言咱們這些『小螞蟻』呢?」
  夕羽惠還是沒有說話,眼鏡此時開口,對夏夏解釋了一下,為什麼他認為預言中所說的人,會是我們的原因。眼鏡首先讚揚了夏夏識別象形文字的能力,四面玲瓏匣中的大體內容卻是如夏夏所說,但是個別地方略有區別。眼鏡同時也鼓勵大家要樂觀,夏夏所說的只是其中一種情況,因為象形文字變化很多,一個字甚至有數十種不同的含義,所以每一種含義相互組合在一起,就讓一段句子的意思會產生極大的差異。眼鏡認為四面玲瓏匣中所說的那些人,並不是去找寶藏,而是去尋找一種龍身上的東西,所以才會來到有龍居住的地方。經過一系列的險中求生之後,終於如願以償拿到了她們想找的東西。眼鏡也說道關於那兩個消失的人,可能並不是死去了,而是提前從那裡撤了出來。至於夏夏最後所說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從龍居住的地方活著出來,眼鏡也覺得有些不妥,因為最後那幾個象形文字意思太多,其中也有一種組合方式的意思為「他們全部得以重生。」眼鏡認為這句話才是正確的解釋,所以大家不需要悲觀。
  眼鏡只顧著給大家打氣,也沒說出為什麼他覺得塔孖預言中的人就是我們。於是我又開口問道了眼鏡。
  眼鏡的神情變得很認真,他告訴我們,我們要去的有熊天國就是一個有龍居住的地方,而且我們是要從那裡想方設法取出龍牙,這也就貼合預言中的人要去尋找龍身上的某種東西一致。所以他才說預言中所說的人就是我們。
  夏夏長舒了一口氣,對眼鏡說道:「我靠,你就憑借這兩點認定上面說的是我們?有咱們這種情況的估計古往今來不在少數,那麼任何一個去有熊的人,都能恰如其分的和預言相契合了。你這不叫推理,你這是自己意淫而已。剛才真的嚇死我了。讓你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覺得也是,不能就因為我們要去有熊國而且要找龍牙,就認定塔孖預言中所說的人就是我們。說不定以前還有人去有熊找什麼龍眼、龍角、龍腦之類的東西,這些人也挺符合預言中所說的內容。所以單憑那兩點根本證明不了塔孖預言中的人就是我們吧。
  於是我有些不解的問道眼鏡,「剛才夏夏說塔孖預言中的人一共有八個,我知道『九』在古代是一個虛數,指代很多很多。但是這個『八』應該是一個實數吧。塔孖預言上說的是八個人嗎?」
  眼鏡朝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預言中就是八人。那這就更不對了,我們這裡,我、夕羽惠、眼鏡、風乾雞、大凱、夏夏還有龍哥,用手指數都能數清楚,一共是七個人,這明顯和塔孖預言中的八人不同。如果預言中真的說的就是我們,那這則預言已經錯了。
  夏夏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於是把我想的這個問題拋給了眼鏡。並對眼鏡剛才所說的嗤之以鼻。
  眼鏡被夏夏反駁之後,也並不多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微笑,還說可能自己理解錯了,讓大家不要在意。但是我注意到夕羽惠還有風乾雞,二人臉色還是依然的難看,好像他們二人有什麼心頭大事一樣。自從剛才夏夏說完那個塔孖預言之後,風乾雞臉色就變的難看了,夕羽惠也是在眼鏡和她耳語之後,變的呆呆傻傻。我心裡有種極為不好的預感,可能眼鏡剛才和我們說的東西,並不是原封不動告訴夕羽惠的那些。也許眼鏡擔心會影響到我們的心態,所以才故意刪減了一些內容。夕羽惠和風乾雞此時的表情,也告訴了我們此事並沒有我們所想那麼簡單。
  此時夕羽惠慢慢開口說道:「該研究的我們也都研究過了。現在我們得到的所有線索都指向了一個地方,就是——有熊!我是一定要走一趟有熊的,但是這一趟有熊天國之行必然非常的危險。所以大家可以有選擇性的去。我以我的人格擔保,如果可以在有熊成功取出龍牙,並且活著出來,我一定會把其中一顆龍牙給你們。」夕羽惠看向了夏夏和龍哥。
  夏夏搖了搖頭,對夕羽惠說:「哎呀,你看你這個人,突然這麼認真做什麼呀?我們可不受別人無故的恩惠。大家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再說不是我們信不過你,只是我們的朋友現在也危在旦夕,時間不能再拖了,多一個人也就是多一份幫手。希望這一趟是閃電戰,大家快去快回。所以我們兩個是肯定會去的。」
  夕羽惠恢復了一下神態,沖夏夏微微一笑。然後又扭頭看向了風乾雞。風乾雞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沒聽到剛才大家的談話一樣。大凱適時地走到風乾雞旁邊輕輕的推了一下風乾雞。風乾雞這才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夕羽惠,但是他也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看著。半天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我跟你們一起去。」聽到這句話明顯的感覺夕羽惠很高興,臉上露出了久違燦爛的笑容。畢竟我們這裡面風乾雞應該是「本事」最大的了。有風乾雞跟著,感覺事情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了。
  但是風乾雞剛才話還沒說完,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但是只有我和你們一起去,他們就不要去了。」風乾雞說完,看向了我和大凱。
  為什麼不讓我和大凱去?我心裡子問道。也許因為我經常拖大家後腿,所以風乾雞怕麻煩,才不讓我一同去。不過,大凱雖說算不上什麼帥才,但好歹也是一個勇卒,這種大場面怎麼能少得了他。大凱也有點不甘心,看得出來他也很想去,於是他直接跟風乾雞說道:「小哥,李爺讓我協助你,我可不能把你一個人撇到有什麼狗熊的地方不管啊,咱是講究人兒,我肯定是要跟著一起去。我大凱雖然不如各位本事大,但好歹也是當過兵打過仗,我跟著大家一起去,那就是有備無患啊。」
  風乾雞直接不理會大凱,而是自己又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大凱一個勁的在風乾雞旁邊煩他,可能是被大凱煩夠了,也可能是風乾雞想明白了,便對我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如果想去就去吧。我只能說,這一次有熊天國中必定千難萬險,就像是忌空大師所說,可能是九死一生。你們如果願意,我也沒有必要攔著你們。」
  大凱不等風乾雞說完,就說:「管他什麼玩意兒,咱們要謹記毛主席的教導,破除那些封建迷信。凱哥一出必定成功!哈哈」
  夕羽惠這時看了看我,輕聲地問道:「你去嗎?」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你去我就去唄。反正有你保護我。」夕羽惠聽到後「嘿嘿」的笑了起來。夏夏直說我們倆秀甜蜜太膩人了,她都渾身起雞皮疙瘩了,讓大凱快點下去結賬。
  此時大凱的手機突然響了,大凱拿起手機仔細看了一下,才接通電話。之後就聽大凱說了幾句,「行」、「好」、「我馬上就到」,便匆匆掛了電話。我問道大凱出了什麼事,怎麼接電話如此緊張。大凱說,公司的老李給他來的電話,說是有一個奇怪的小姑娘來找李爺……
第二十八章 四爺的孫女
  大凱說完就匆匆的跑到樓下去結賬了,一副很緊急的樣子。我也奇怪,怎麼會突然有一個奇怪的女孩來找四爺?夕羽惠讓眼鏡將那三尊龍像收好,然後對我們說道:「咱們這頓飯吃了很久哦,大家最近都待在一起吧,免得出現什麼特殊狀況。」夕羽惠這時又看了看夏夏,對她說道:「你的看法呢?」夏夏什麼也沒說,只是點點頭朝夕羽惠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夕羽惠又習慣性的看向了風乾雞,他還是老樣子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沒有什麼表示站起身就出了門,這在我的理解當中,風乾雞時默認了夕羽惠的說法。
  我們幾個人也陸續走到了樓下。大凱早已經結完帳在車上等著了。看到我們下來立刻朝我們招招手讓我們快點上車。看到大凱著急,我們幾個也快步的上了車。車子迅速啟動飛奔了起來。
  我問大凱那個女孩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大凱這麼著急。大凱說老李告訴他,這個姑娘是來找她干爺爺的!還說有一些重要事要轉達,所以老李讓大凱快點回去,怕耽誤了事。大凱說道:「干爺爺」三個字的時候,後排的夏夏差點笑出聲來。連我聽到這三個字都有點哭笑不得。四爺從哪又弄了一個乾孫女?以前也從來都沒聽說過。四爺對自己的私事,特別討厭別人過問,大家也都知道四爺的這個習慣,所以幾乎沒有人去打聽四爺的私事。但是四爺一直是孤身一身這是大家都知道的,從來沒聽說四爺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什麼別的親戚了。這個乾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問道大凱,知道四爺有乾孫女這件事嗎?畢竟大凱一直跟在四爺左右,四爺要是有什麼事,他也應該略知一二。但是大凱卻堅決的搖了搖頭,說:「小爺,不是我不說啊。我跟了李爺這麼久,從來沒聽他說過他有什麼乾孫女!所以我也著急啊,這不趕快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真是奇怪了,李爺這個孤寡老漢子,竟然冒出一個大孫女。」
  夏夏在後排笑著對大凱說道:「搞不好你李爺以前可是一個風流倜儻的楚留香,處處留情呀。說不定這個女孩是來認親爹的哦。哈哈。我覺得你還是先去銀行取點錢給人家包個紅包吧,第一次見面不能空著手吧。哈哈。」夏夏調侃完大凱,當然忘不了我,湊到我身邊把夕羽惠向後面擠了擠,對我說:「你這個當叔叔的也不能傻愣著呀,還不給人家準備一份禮物呀。哎呀呀,太沒人情味了。」然後又是一陣放肆的大笑。
  夏夏這麼一說,大凱還真有點打怵了。萬一這個姑娘這和四爺有什麼關係,大凱作為四爺最貼身的人,四爺又不在,和這個女孩第一次見面,不給人家包一個紅包確實說不過去。於是還真要去銀行取錢。不過,這裡面除了夏夏思維不正常,好在其餘的人還算理智,也隨即制止了大凱的這種做法。
  夕羽惠更是說道:「現在重要的是先去看一個究竟。我聽見你剛才和小爺說,那個女孩奇怪,她奇怪在什麼地方?別把事情想的太複雜了,也許這位姑娘是四爺授意來的。」
  大凱想了會兒,說道:「這個奇怪也沒什麼特別的。老李說這個姑娘穿的不正常有點奇怪,像是路邊擺地攤的販子。」
  這次我也忍不住笑了,夏夏更是在後面笑開了。這都是哪跟哪啊?怎麼四爺這個乾孫女,還成了擺地攤的了?這聽起來也太不靠譜了。四爺重情義是出了名的,以四爺現在的物質水平,絕不至於讓乾孫女擺地攤吧。
  夏夏更是在後面大笑地說道:「我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個女孩應該不是什麼乾孫女,搞不好真的是你李爺的私生女,過來認親爹呀。一會你先讓我下車,我進去看看有沒有電視台跟蹤報道,哈哈」
  我們說話間,大凱的車就開到了四爺公司。大凱擔心我們這麼多人太引人注矚目了,所以就只讓我跟著他下了車,其餘的人在車上等著。大家也都沒有意見。我和大凱快步的走上了樓,老李已經在接待室外面候著了,見到我同大凱一起來有些驚訝,我們在門口寒暄了一陣,老李現在說起裡面的這個姑娘已經不用奇怪了,而是直接說這個姑娘有點不正常。來了這麼半天就說了一句話,就是老李在電話裡告訴大凱的那句。然後就一句話都不說了,中午到了飯點,老李想帶這個姑娘出去給她接接風,但是姑娘直接就不搭理她,完全把老李當做是空氣。老李這才沒了辦法給大凱打了電話。
  「我操,不至於又是一個和小哥那樣的釘子戶吧?」大凱自言自語道。隨後他便讓老李先離開了,我們兩個站在門口。大凱對我說道:「小爺,你覺得這姑娘什麼來派兒?該不會有什麼神經病,來咱們這找機會報復社會吧?我有一次看電視,就有一個神經病冒充人家老闆的親爹,直接把老闆捅死了。」
  「你他媽當我算命的啊,咱兩個大老爺們兒害怕一個小姑娘,說出去你也不怕讓別人笑話。別說是精神病了,就是變態,今天咱倆也能把她給辦了。你緊張個球。」我的話還沒說完,這時接待室的門突然開了。
  這有點出乎我們倆的意料,我和大凱都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只見一個身著淺色右衽上衣,沿托肩、袖口及右大襟邊緣精繡花鳥圖案的花邊,腰上系銀質圍腰練,下裝著西裝長褲。一個面容極為白皙清秀的姑娘從屋內走了出來。我們和她打了一個照面,她上下打量著我們,我們也打量著他。
  我看到她穿的應該是一種民族服裝,而且她的身上還掛有許多銀質的裝飾,左耳打了一排耳洞,掛著大大小小的銀環。頭髮被很精緻的盤了起來。看到穿的這一身打扮,真的很像在高速公路進出口賣一些民族特色藝術品的人。但是這姑娘雖然穿的看起來很奇怪,但是臉龐長得卻很精緻,皮膚又非常白皙,大眼睛又黑又亮,一眨一眨的看著我們。讓人看起來格外的清純。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傻傻的相互看著,愣了好一會兒,大凱從後面輕推了我一把,我這才連忙張口對眼前的這位姑娘說道:「大閨女,我是你大叔,這是你二叔。」
  「我操,小爺你這個輩分兒差到喜馬拉雅山了啊!」大凱忙對我說。然後大凱緩了緩語氣輕聲的對她說道:「你是李爺的乾孫女?你來找李爺有事嗎?他最近出了遠門,可能很長時間都回不來啊。有什麼事你就先告訴我們吧。」
  但是眼前的這位小姑娘還是默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看著我們。我和大凱面面相覷,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姑娘一直不說話。這時大凱突然說道:「我操,我給忘了!姑娘還沒吃飯不是,肯定是餓得懶得搭理咱們了。」隨後大凱對又她說:「中午老李那個老摳門,肯定領你去吃飯的地方一般,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現在就領你去吃。怪我怪我,太倉促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可是小姑娘還是不說話!這可把我和大凱急壞了。大凱甚至小聲的問道我這姑娘會不會是啞巴?我罵了大凱一句,她明明和老李說了一句,而且老李也在電話中把那句話轉達給了大凱,她怎麼可能會是啞巴呢!大凱拍了一下大腿,很無奈的對我說:「小爺,我這個人從小不擅長和人溝通。這種技術活還是你們大學生來幹吧。」說著大凱就直接靠在了牆上點了一支煙。
  我剛要張口再對她說點什麼的時候。這姑娘突然張嘴對我們說道:「你們三個人當中的另外那個人在哪裡……」
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苗族女孩
  我和大凱兩個人都有點納悶,相互看著對方,都不明白這姑娘怎麼知道會知道風乾雞?而且還知道我們是三個人。
  「姑娘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三個人?你不是來找干爺爺嗎?怎麼這麼關心我們的那位朋友呢?」我問道。
  小姑娘臉上還是面無表情,也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淡淡的對我們說:「帶我去找那個人。」
  大凱這時先沖姑娘笑了笑,然後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的對我說道:「這妞兒該不會是小哥的什麼遠房親戚大表姐,小表妹之類的吧?你看看她那股冷樣兒,是不是和小哥一模一樣,簡直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啊!」
  「別瞎說,人家姑娘都說了是來找四爺的,關小哥什麼事兒。」說道這我頓了一下,接著對大凱說道:「找你那種邏輯,小哥應該是四爺的乾孫子了。」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