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這時,風乾雞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我們說道:「是花。是那些蒼靈花使我們不斷的重複之前走過的路。」
  妹也急忙對我們說,蒼靈還叫做迷迭花,蒼靈的氣味如果過強,可能就會有迷人心智的作用。使人的精神狀態產生不良反應。她挽起袖口,我看到手腕中的兩條靈龍,現在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我問妹是不是靈龍吃蒼靈吃多中毒了?妹搖頭答道,靈龍中毒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們所在這裡的時間太久,靈龍又對外界的變化格外的敏感,產生這樣的狀態完全都是由蒼靈的氣味引起的。
  風乾雞不容妹再多解釋了,他讓大家找東西把自己的鼻子堵住,我們在走一遍,看看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大家均用袖口堵住了鼻子,風乾雞一再強調,一定要堵到只能用嘴呼吸的地步。夕羽惠對我還是不放心,直接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牽著我的鼻子往前走,我們二人的走相著實惹得大家好笑。
  看來風乾雞推測的沒錯,剛才我們不能從積屍地走出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些奇怪的花香。我們堵住鼻子又走了一次,雖然積屍地很大,但是這次我們還是較快的便走離了那裡。
  眼前已經沒有了那些殘破的建築,周圍開始陸續的出現一些極窄的小路,地上的土也變成了那種黃色的硬土,我們跟著風乾雞進入一條小路之後又連著拐了兩個彎,眼前便呈現出一片奇異的景象……
第七十九章 奇異的景象
  我們眼前是一片很開闊的地方,大概距我們有十幾米的方位,周圍種有許多參天大樹,一座座木質的屋子鱗次櫛比,每間房屋前後的隔節就是一顆大樹。這些木質屋子以照行列來排,前面全部都是這樣的屋子,幾乎看不到盡頭。每間屋子左右相隔五米左右,就像是多出了一條容許通行的路。
  「這裡是森林?還是居住地?」我問道。
  夏夏回答我,說:「這裡既是森林又是居住地唄。不過看那些屋子的排列,應該是這些房子和森林是同時有的。你看看,每一座房子平均都種著一顆大樹,明顯就是為了相互之間進行間隔。所以說在建造房子的同時,就按照那些距離種上了大樹。還有呀,這裡的房子和本身兩邊的房子都形成了對稱,還有那些房屋與房屋之間固定的間隔,均說明了這些房子應該是同時建造,而且還是有規劃、大規模的建造。」
  「我靠,這還是社會主義社會啊?國家給建了房子然後平均分配,我看那些房子也都是一般大。看來這裡的人是同吃同住同勞動。」大凱說道。
  大家也都沒人搭理大凱。風乾雞揮揮手,讓我們繼續前進,他讓我們都提高警惕,在這種類似於森林的地方,往往會有一些未知的生物出現,一定不能麻痺大意。說話間,風乾雞手中已經拔出了槍。隨後身後也傳來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我也趕忙掏出槍,拉下槍栓緊張的看著四周。風乾雞讓我們排成「1」字形前進,這樣不僅可以盡可能的發現潛在危險,哪怕我們被突然襲擊,也不至於被「一鍋端」,而且在遇到突發狀況時還能迅速作出對應的反應。
  風乾雞和夕羽惠自然走到了最前面,而殿後的則是眼鏡和龍哥。其餘的人依次排在了中間。
  我們很快便走近了那些排列整齊的小屋子。這些屋子全部為木質,顏色也是原始的木頭顏色,並沒有經過特殊的上色。這些房子應該也有千八百年了,可是那木材的顏色卻絲毫沒有變化。每件屋子看上去約有30幾個平方,木門和木窗都緊緊的關閉,屋子的屋頂都是圓頂,並呈現出八角狀。
  風乾雞慢慢的靠近了一間屋子,左腳用力踢開木門,在觀察了一下之後,便走進了屋子。我們後面幾個人也跟著溜了進去,外面龍哥和眼鏡在把風。屋子裡面沒有什麼特殊,只放有一張極為古老的床,除此之外便四處空空了。在那張古老的床頭上放有一個不大不小的黑色匣子。走近一看,那匣子也是木質,應該不是一般的木材,因為匣子依然有光澤,況且上面沒有裂縫,也沒有發出霉味。看不出是經過了如此久的時間。匣子的頂端有一把青色小鎖,小鎖非常的精緻,長鎖頭短鎖柄,鎖頭上還有一些花紋。
  「小哥,咱要不要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啊?看這個外飾,我估計這裡面應該有貨。」大凱問道風乾雞。
  夕羽惠立刻讓大凱打消這個念頭,萬一匣子裡面有暗器之類的東西,那我們幾個人都要折在這裡了。所以貿然的打開匣子太危險。就在夕羽惠警告大凱的時候,風乾雞已經自己把匣子撬開了。
  大家見風乾雞打開了匣子,第一反應都是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生怕匣子裡有暗機關。可是我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匣子被風乾雞打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甚至連一點灰塵都沒有掉落。就見風乾雞打開匣子看了幾眼,便又把匣子關上,原封不動的放回了床頭。我看到風乾雞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的神情。雖說沒有什麼危險發生,不過風乾雞的這種舉動還是引起了夕羽惠的暴怒,她更是斥責道風乾雞:「你知道這樣做是在拿著大家的生命冒險嗎?你要是想死我就成全你!」中間夕羽惠還爆了幾句日語,看那神態應該是在爆髒話。
  我們幾個看夕羽惠生氣了,連忙打起了圓場。風乾雞卻連搭理都不搭理夕羽惠,還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樣子。他把匣子放到床頭之後,又開始滿屋子的觀察了起來,就怕是漏掉什麼重要的線索一樣。
  大凱湊到風乾雞旁邊,小聲的問他匣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風乾雞還是一副不搭理的樣子,自顧自的看著眼前的牆面,完全不理會大凱說了什麼。大凱見自己碰了釘子,尷尬的笑了笑,自己便走到了床頭,看樣是想打開匣子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大凱畢竟是老油子了,知道剛才夕羽惠為了匣子生了氣,他現在雖然走到了床邊,但是並沒有馬上打開匣子,反倒是裝出一副疑問的樣子,不停的對著匣子東看看西看看,然後回頭問道夕羽惠:「夕小姐,你說咱要不打開這玩意兒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
  夕羽惠快步走到床頭拿起匣子就要打開,風乾雞這時卻對我們冷冷地說道:「千萬別打開,裡面是你們不想見到的東西。」夕羽惠只是愣了一秒鐘的時間,她才不管風乾雞現在說的什麼,用龍刺慢慢地將匣子的蓋子挑了起來。我們幾個人都圍在中間,好奇的等著匣子裡面的東西出現。有了風乾雞剛才那句「千萬別打開」,反而讓大家更加的興奮。
  就在夕羽惠完全打開匣子的一瞬間,離匣子最近的大凱就是一聲大叫,惹得門外放風的眼鏡都端著槍衝了進來,以為裡面出了什麼狀況。我嚇得腿都軟了,差一點都沒站住。趕緊自己往後退了一步,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看到夕羽惠和夏夏也都是一臉的驚愕,只不過她們二人的表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匣子裡不是別的,正是一顆皮肉看起來很飽滿,絲毫沒有腐敗跡象的人頭。人頭的臉剛好衝上,匣子只要打開必定會先看到這張恐怖的臉。臉上的表情萬分猙獰,五官甚至都有些扭曲了,最讓人可怕地是這張臉眼睛大大的睜開,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而且七孔流有鮮血,臉上紅一塊白一塊,十分的可怖。因為那恐怖畫面的衝擊力對我而言實在太大,以至於我都沒注意看這個腦袋的主人是男的還是女的。
  大凱在一旁驚魂未定的罵道:「我操啊!這他媽是什麼鬼東西啊?剛才是我眼花了還是怎麼地,我怎麼看那人頭的眼睛和嘴巴都正在向外淌血啊!他娘的也太瘆人了!」大凱看著一旁悠然的風乾雞,又對風乾雞抱怨道:「我說小哥,裡面有什麼你說就是了。偏偏你非要引起大家好奇心。你越是不讓開,大家肯定越是想看啊。千萬下次別幹這種缺德事兒了。」
  風乾雞一如既往的不說話,而是自己慢慢地走出了屋子。夕羽惠把匣子關上放回床頭之後,來到剛才風乾雞觀察的那個牆角,認真的盯著牆在看。大凱和夏夏這時也隨著風乾雞退了出去。屋子裡就只剩下我和夕羽惠了。我也催促到夕羽惠,屋裡既然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出去吧。畢竟搞定龍牙才是我們此行的重中之重。
  可是夕羽惠還是盯著牆再看,還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也過去。之後她伸出手指指著,木牆上的一些刻痕一樣的東西讓我看。我看了看問道夕羽惠:「這些刻痕是什麼意思?是一種文字嗎?」
  夕羽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回答我說:「小爺你不要搞笑好不好?這種抓痕你都能看成刻痕,我真的對你很無語。你好好看看,這明明就是人的指甲所留下的抓痕。」經夕羽惠這麼一說,再仔細看看還真的挺像是指甲留下的抓痕,不由的對自己剛才的判斷感到好笑。可是當我認真環顧整間屋子之後,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我發現這間屋子的四壁密密麻麻的全都是這種抓痕,看的讓人心驚肉跳……
第八十章 抓痕
  整間木屋之中如果仔細看,這種深深的抓痕幾乎遍佈,看的讓人起雞皮疙瘩。夕羽惠見到我有些震驚的神情後,又抬起手指了指頭頂的房頂,對我說道:「看看房頂有什麼。」說著便把望遠鏡扔給了我。
  我先是抬頭用肉眼看了看,房頂約有七八米的樣子,中間有幾根房梁,用肉眼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疑惑的看了一眼夕羽惠,不明白她讓我看房頂是什麼意思。隨即拿起手中的望遠鏡看向了房頂。這一看,我頓了幾秒鐘,隨後舉著望遠鏡的手一抖,望遠鏡直接掉在了地上。就見這座木屋的房頂還有房樑上,都是那種深深的抓痕,只不過屋頂距地面較遠,用肉眼確實很難看出。可是現在用望遠鏡再看,我的媽呀,那些抓痕一道接著一道,有些甚至相互交叉在了一起,屋頂上幾乎每一寸都有痕跡。
  我大口大口呼著氣,努力平復自己複雜的心情。神態還是略帶驚訝的對夕羽惠說道:「能確定那就是人的抓痕嗎?」
  「當然。」夕羽惠自信的回答說。之後就開始給我用很科學的手段解釋了起來,什麼痕跡對比,加費萊能量公式等等,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科學名詞。我趕緊打斷她的話,對她說:「如果這些抓痕是人留下的,那這個人應該就是頭在匣子裡的那個人吧。」說完我看了一眼床頭的那個匣子,身上不自覺的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上也冒有冷汗了。夕羽惠點點頭,同意我的說法。我便繼續說道:「這木板也很厚實,想留下抓痕並不是那麼容易。可是這裡卻遍佈抓痕,我想一個人只有在極度絕望的時候,才會做出如此絕望的事情。依照這樣來看,這個人應該是曾經被關在過這間屋子,才會留下抓痕。而且進一步進行推測,『他』並不是單純的被關在這裡,肯定在精神上或者肉體上承受著某種嚴重的折磨,所以才能在牆上留下如此恐怖的抓痕。按照抓痕的數量來看,這裡恐怕關押的並不是只有一個人,如果只有一個人,估計不會留下這麼多的抓痕。畢竟指甲也是有『度』的,以牆上的抓法,估計抓不完一面牆手就廢掉了。」說到這裡我停住了,伸出自己的手在牆上試著抓了一下,牆面厚實的很,我手指都有些酸了,只是能在牆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很難想像那些明顯的抓痕,是用怎樣的力道刻於牆上的。我然後問道夕羽惠:「那若是這裡的抓痕不是一個人的,床頭上的那顆人頭或許就不是這裡抓痕的主人了。頂多也就是抓痕當中,眾多主人的一個。為什麼偏偏把他的人頭放在這裡?還有就是匣子放在床頭上是不是有什麼講究?就是說這和屋內風水是不是有關係?」
  夕羽惠聽到我的推理不斷的點頭,等我問完之後,她微笑的對我說:「小爺不錯嘛。說起那個人頭我也和你有同樣地疑問。但是對於抓痕,我倒是覺得可能是一個人的,並不是很多人留下的。在這裡我們不能正確的判定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所以屋內的風水格局也不好說。」夕羽惠說話始終帶著微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就像對這裡絲毫不擔心一樣。
  可是我卻一點想笑的心情都沒有,看到那些恐怖的抓痕,心裡就發毛。特別是聽到夕羽惠說這些抓痕可能是一個人留下的,我心裡就更加的恐慌了,一個正常人絕不可能會留下如此多的抓痕。那這些抓痕的主人究竟是人是鬼?
  夏夏突然跑了進來,看了我們倆一眼,壞笑著對我們說道:「哎呦,我還以為你們倆在小屋子裡做什麼壞事呢,沒想到穿戴還很整潔。別在這談情說愛了,我們在外面都等了好久了。抓緊時間出來,咱們還要快點趕路。爭取天黑之前到達目的地。難道你們倆想晚上在這裡過夜嘛?」說完夏夏便馬上退了出去,連給我罵她的機會都沒有。
  夕羽惠現在也瞭解夏夏了,對夏夏的話都有抗體了,以前夏夏這麼說夕羽惠肯定會臉紅,現在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走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膀,拉著我便走出了木屋。
  我心裡還有一個問題,便小聲的問道夕羽惠:「咱們剛才都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屋頂上的抓痕是怎麼回事?那麼高的高度,又沒有必要的攀爬設備,一個人怎麼可能從地上爬到那麼高的地方?連你這種身手如此好的人,都不可能做到,被關在木屋的人是怎麼做到的?況且還把屋頂撓的四處都是抓痕,這是不是太奇怪了?」隨後我趴到夕羽惠的耳邊小聲的繼續問道:「那些被關在木屋裡的究竟是人?還是鬼?」
  夕羽惠聽到之後,還是一副輕鬆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狗急跳牆,人急上梁』嘛?這不就給你解釋原因了?嘿嘿。」夕羽惠說完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只是衝我微微一笑,我們便走了出去。我在心裡納悶,平時夕羽惠是一個刨根問底兒的人,什麼事情必須要搞出一個所以然才肯罷休。為什麼這一次對木屋內發生的怪事,卻是一副極為輕鬆毫不在意的表情?這也和平時的她反差太大了。剛剛我們在登陸有熊的時候,她還是一直很緊張,剛才為了匣子甚至還大罵過風乾雞。可是在三分鐘之後,夕羽惠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看上去對這裡的一切都並不擔心。
  外面龍哥和眼鏡依舊很警惕的看著四周,時刻注意這潛在的危險。其餘的人還是站在中間在等著我們。可是我卻沒有看到風乾雞。問大凱雞哥的去向,才知道風乾雞剛才已經把周圍的幾個屋子都轉了一圈了,現在又跑到對面的屋子裡了。我感慨了一下,雞哥還真的是一刻都閒不住。
  夕羽惠這時也一副輕鬆的樣子走進了旁邊的屋子。我也就跟著走了進去。這間屋子和我們剛才進的那一間一模一樣,也是只有一張床,床頭放有一隻不大不小的匣子。夕羽惠拿起床頭的匣子打開看了看,匣子的鎖看來已經被風乾雞撬開了,夕羽惠很輕鬆的就將匣子蓋敞開,我注意到她的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淡然的看著匣子裡面的東西,之後又很快的把匣子放回了原處。我問道她匣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夕羽惠淡淡的回答我說:「也是一顆人頭。」隨後她又仔細的看了一下周圍的木牆,我也看到木牆之上亦是有一道道的抓痕。我拿起望遠鏡看了看屋頂,和剛才看到的又是一樣,屋頂處還是寸寸抓痕。這樣看來,可能這裡的每一間木屋都是同樣地「佈置」。但是這樣佈置有何意義嗎?還有那些令人可怖的抓痕,是無意還是刻意形成的?
  看到夕羽惠如此的輕鬆,我反倒是更加的茫然了。腦子裡的問題像是爆米花一樣,不停的向外爆出。我們倆很快的就從房間走了出來。這時看到風乾雞也站在了大家中間。夕羽惠便問道風乾雞觀察的另外幾件房屋情況如何。風乾雞簡單的答道:「都一樣。」隨後夕羽惠便給大家粗略的說了一下這裡木屋內的情況。大家聽過之後也是一臉的狐疑,夏夏甚至還問道大家,認為這些木製的木屋可能是用來做什麼,可是大家也都是搖了搖頭。
  風乾雞開始不斷的催促我們快點趕路,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走到那座宮殿內。現在四周大樹林立,我甚至已經看不到那座富麗堂皇的宮殿在什麼位置了。現在只能依靠手中的地圖了。
  隨著我們不斷向前走著,我發覺這裡的木質屋子並不是一開始我們所想的那樣,是按照極為嚴格的標準對稱風格,越往前走這些木屋的排列就會發生一些「彎曲」,並不是先前的那種直線排列了。但是再走一段又會變成原來的那種極為有序的排列。可能是這裡的木屋都是按照這樣在「規則」和「非規則」的反覆順序中排列的。
  夕羽惠這時突然回過頭小聲的問我,「你覺不覺的這些木屋我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隨後我停了下來,盯著這些屋子的屋頂看著,然後又整體的看著這間屋子,腦海中竟然也有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沖夕羽惠點了點頭,之後我就在腦海中搜索著。這種圓頂八角屋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呢?
  這時前面的夕羽惠突然停住了腳步,我正在認真的思考,甚至都沒什麼反應一不留神就撞在了夕羽惠身上。她回過頭指著一間木屋的屋頂問我,「你仔細想想這種木屋是不是我們在蛇國見到的那種?」
  她的這一句話算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猛地的點頭說:「是」。這裡的木屋和在蛇王龍宮之下的那片屋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第八十一章 圓頂八角屋
  我又仔細看了一遍,這裡的木屋和我們在蛇國看到的那種圓頂八角屋幾乎一樣。雖然在蛇國時,我們是由龍宮處向下得以看到那種圓頂八角屋,但是由於這種屋子實在太過特殊,所以我對它還是印象極為深刻。
  回想當時風乾雞所說蛇國那種風水大勢叫做「龍騰龍」,即下面的那些圓頂八角屋由人為的打造成一條「地龍」,它的走勢和運勢都與上面的龍宮一模一樣,才能起到一種龍騰龍的作用。聯想到這裡木屋彎彎曲曲不規則的排列順序,難道會和龍宮中的一樣嗎?這是一條「地龍」?我馬上向上看去,看看空中是不是要有一條類似於龍宮的建築。可是天空都是一片灰白色,除了大團大團的雲朵,也看不到別的什麼東西。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