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夕羽惠看我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隨即便問我想到什麼了嗎?我就把我剛才所想說了一下。夕羽惠默默點點頭,說道:「這些我也想到了,可是我總覺得我們好像遺漏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你們覺得呢?」
  夏夏、妹和龍哥沒有進到過蛇國,所以只是站在一邊聽我們說,也不發表什麼評論。我們剩餘的幾個人都是愣站在原地,這個說一句那個說一句,也沒有誰提出什麼獨到的見解。風乾雞和夕羽惠二人就像各有心事一樣,也不怎麼搭理我說的話。風乾雞的眼神一直掃向四周,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夕羽惠用左手托著臉頰閉著眼睛,一副全神貫注思考的樣子。
  可能是夏夏看出我們幾個人也討論不出什麼結果,於是便催促我們抓緊時間趕路,不然晚上可就真要在這裡過夜了。風乾雞則揮揮手讓大家快點趕路。他時不時的還是會竄進幾處木屋,然後便很快的從裡面出來。也不知道是在木屋之中找東西,還是在做什麼。
  現在看來這有熊國肯定是和蛇國有種某種聯繫。不然不會出現這樣的怪異的圓頂八角屋。蛇國中的那些圓頂八角屋內,難道也是用匣子裝有一顆人頭?可是這樣做究竟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意義嗎?不可能無緣無故就放一顆人頭在屋內吧。而且人頭經過這麼多年,竟然還是保持著完好如初的樣子,甚至連一點點腐敗的味道都沒有。就像是剛剛被割下一樣,我清楚的記得夕羽惠打開匣子時,那顆人頭的眼睛甚至還在流血淚。那場景估計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了。有熊一定是存在於蛇國之前,換句話說這裡的圓頂八角屋必定早於蛇國,繼續聯想的話,蛇國的圓頂八角屋可能是根據有熊國的來打造。這麼說來,巫羯應該是到過有熊!所以才能在蛇國打造出幾乎和有熊一模一樣的圓頂八角屋。巫羯乃風水大巫,對風水命理本身就知之甚廣,蛇國「龍騰龍」的風水格局也是出自他手。想必這圓頂八角屋的作用並非只有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
  我們在這片「森林」木屋中並沒有遇到任何的意外情況,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風乾雞當時擔心這裡會有奇珍猛獸出現,看來也是杞人憂天了。自從我們踏入這裡之後,就連一聲鳥叫都聽不到。除了我們的說話聲,剩下的就只有我們的腳步聲了。那些圓頂八角木屋很緊湊的排在一起,中間還有一顆粗壯的大樹,根本沒有什麼多餘的空隙。
  這裡的路都是一條路通到底,所以風乾雞也沒怎麼看地圖,只是自顧自的時不時竄進屋子裡看看,他出來之後,我們問他裡面和之前看到的有什麼不同?他也從來都是不回答。完全不屑於我們的問題。夕羽惠又是恢復了剛才那種輕鬆的樣子,一路上聽到我們有什麼疑問,她也不多說,也沒再和風乾雞說話,倒是不斷的和我們開著玩笑。從中國聊到日本,又從日本聊到中國,好像她什麼都知道一樣。
  也不知道我們又走了多久,天色都已經開始擦黑了。我們才走出了這片奇怪的「森林」木屋。我們的對面馬上出現的又是那種凜石砌成的城牆,不過這裡的城牆比外面矮了不少,也就有外面原始城牆一半的高度。夏夏問風乾雞我們今晚是進城過夜,還是在外面過夜。因為我們一路走來,這裡確實是沒什麼危險,除了木屋和大樹別的活物應該就只有我們了,所以夏夏建議保險起見,建議我們今晚還是住在外面吧。
  不過,這個提議立馬被風乾雞和夕羽惠異口同聲的否決了。他們二人一致覺得我們今晚必須要進城。夕羽惠還跟夏夏解釋道:「這裡再次出現凜石砌成的牆太奇怪了。如果我們剛才走過的那片森林是安全的,那麼為什麼在這裡還要再砌有一層牆呢?而且凜石又以堅固著稱,在那麼久遠的年代,暫時還沒有化學式的武器。又因為所有物理性的攻擊對凜石來說是毫無效果的。所以凜石在當時一定是無解的。反覆砌有兩層城牆,一定是為了防範什麼東西。」
  夕羽惠這樣說完,大家都覺得挺有道理的。看著我們眼前的凜石在當時應該也算是超級武器了,可是現在竟然被風乾雞用一根小小的煙就搞定了,想想反而有點好笑,不得不感慨科學的進步。
  我問道夕羽惠,凜石雖然無解,但是只要用火攻,凜石就和豆腐渣沒有什麼區別。
  夕羽惠嘟了嘟小嘴,答道我說:「難怪人家夏夏總是愛埋汰你,你這個人平時就不動腦子。在冷兵器的時代,誰會一上來就用火攻?特別是這裡都是巨大的石頭,傻子都知道用火攻對岩石類的城牆幾乎沒有,這差不多就是一條定理了。只是這裡的凜石特殊而已。可是大多數人判斷事物,還是會根據自己的『經驗』,特別是打仗的時候,經驗至上是不二法門。還有一點,你知道兩國交兵,看到人家是怎麼破牆的嗎?有沒有人直接放火破牆吧?沒讀過歷史書,古裝電視劇應該看過吧?」
  「不就是用那種類似於鉛筆形狀的大木頭,架了一個四輪車上,用那大木頭鑿牆。這個我還是知道的。那你說以後是怎麼知道凜石對極端氣溫有反應的啊?」
  夕羽惠伸手使勁的捏了我的臉一下,對我說:「知道你還問!你的這個問題相當於在問我,牛頓為什麼那天下午坐在蘋果樹下面。以後再問問題自己一定動動腦子首先想想,知道不?總是讓我用自己寶貴的時間,來回答你的各種無聊問題。」
  就在我們說話間,風乾雞已經如法炮製的又在凜石牆上搞出了一個洞了。隨後他朝我們招了招手,便首先鑽進了洞中。我們還是按照剛才排隊經過木屋的順序,一個個陸續鑽進凜石牆之內。感覺這裡的牆比我們剛才進來時鑽的那面牆厚出不少。我跟在夕羽惠後面爬了好一會才從牆內爬出來。一出洞口我便被這裡的景象吸引住了。
  滿眼都是一些較為考究的建築物,非常的精美非常的華麗。那巨大的宮殿建築群就在我們前方不遠處。而四周的這片小建築看起來比那些宮殿群稍微矮一些,而且華麗方面也略顯遜色,但是絕不亞於一般的古典建築。這些建築的外表全部都是金黃色,看起來就像是黃金打造。雖然現在看不到太陽,但是建築群依然看起來金碧輝煌氣勢非凡。風乾雞在那些建築附近不斷的觀察,時不時的手還在建築上摸幾下。
  隨後風乾雞便走了回來,深呼吸了一口,對我們說道:「這裡的建築都是純金製成。我想我們到了有熊天國的核心區域了,有熊金殿……」
第八十二章 有熊金殿
  說完風乾雞便拿起了地圖看了起來。看來這有熊金殿,顧名思義就是黃金製成的大殿。而且這個大殿的規模遠遠的超乎我們的預期。我看著周圍這一片金黃,眼都有些被閃暈了。這裡的一切都是黃金?整個有熊國竟然全部都是由黃金鑄成,這到底要用多少黃金?
  我看到大家都四散開在觀察那些黃金製成的建築。看來也對這裡的一切非常的好奇。我也湊過去看了看,面前的是一座小型金龍柱。這根龍柱上刻有九條龍,每條龍都是蜿蜒向上的動作,金黃色的外表十分惹人注目,夕羽惠說這些黃金在修好建築之後,又經過了多次的打磨,才會出現現在這種光亮的黃金色。夕羽惠蹲在地上拿出龍刺在龍柱行刮了幾下,一片片的金粉就飄落下來。可是在隨風而逝的金粉之中卻有一些很閃眼的小細末,看上去應該不是黃金。夕羽惠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於是又揮動龍刺刮了幾下,這次她用手接住了一下飄落的粉末。我們倆趕緊看向她手中的那一撮粉末,只見在黃金粉裡面還有一些乳白色不透明的小粉末,看起來並不是特別的顯眼。
  「那東西是什麼?難不成黃金也會發霉?」我問道夕羽惠。
  夕羽惠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隨後便把手中的粉末撒掉。又揮起龍刺極為緩慢的在那根黃金龍柱上刮了幾下。隨著夕羽惠越刮,龍柱上白色粉末的痕跡越是明顯。她突然抬起頭對我說道:「這東西看來並不是純黃金製造,不然裡面不能有這麼多『雜質』吧。你覺得這些乳白色的東西會是什麼?」
  我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用手將龍柱表面上的那些粉末抹掉,龍柱又變的光滑起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身上的那塊麒麟玉突然從口袋裡掉落在地上。嚇了我們倆個全神貫注的人一大跳。我趕忙把地下的麒麟玉撿了起來。夕羽惠拍了我一下,然後指了指麒麟玉,我們倆都是一愣,隨後異口同聲地說道:「麒麟玉。」不錯,龍柱上的那乳白色粉末,非常像我手裡的這塊麒麟玉。夕羽惠從我手裡接過麒麟玉,緊貼在龍柱上二者對比了起來,然後她又把風乾雞和夏夏叫道了身邊。讓他們二人來鑒別這黃金中的乳白色粉末究竟是什麼東西。夏夏和風乾雞一致認為黃金中的粉末就是一種類似於玉質的東西。但是因為夕羽惠隨手用刀刮,就可以刮下粉末,所以他們倆倒是不認為裡面的玉質材料是麒麟玉或者龍玉的一種,應該是一種軟玉。不過風乾雞也補充說道,如果單獨看龍玉或者麒麟玉都非常堅硬,可是誰都不知道這些玉混質於黃金之中會是什麼樣子。
  不過,這樣起碼讓我們對這裡的建築材質又有了新的認識。這些材料有種金鑲玉的感覺,但又比傳統意義上的金鑲玉更加的細膩。黃金之中混合有玉,這聽起來就是一件非常難以完成的事情。二者的化學成分千差萬別,連熔點都不盡相同,要把玉混合其中難度可想而知。這不由的讓我想到了我們所帶的那三條龍像,當時雞哥說那並不是純青銅打製,而是在青銅之中混合了玉。難道我們手中的龍像和這裡的金殿有什麼聯繫?
  於是我問道大家,我們所帶來的三尊龍像,還不會就是有熊國打造的?
  夏夏回答我說:「這種可能性非常大。畢竟一切的線索都指引我們來到有熊。況且這裡有一種水,可以用來解開龍像上的那層封印。有句話不是叫做解鈴還須繫鈴人嘛?我們來這裡就是找這個『繫鈴人』,所以我想二者一定有什麼潛在的關係。」
  夏夏的這個觀點倒是得到了大家的廣泛認同。連風乾雞都說到,這裡的這種材質幾乎是獨一無二的。它們的考古價值和實際價值可能大到我們無法估量。
  大凱本來就對黃金頗感興趣,平時沒事就喜歡買幾塊小金條放家裡。現在看到滿眼的黃金,本來就有點傻眼,經風乾雞一說,更是興沖沖的問:「小哥,這東西該不會比黃金還值錢吧?你給我打了一個比方,就說這麼一個小的珠子吧,大約能值多少錢?」大凱隨手指了指旁邊一座小亭子,外延的那些有指甲蓋大小的金珠。
  風乾雞瞅了一眼,冷冷笑著說道:「黃金的價值根本無法與這個相比較。如果你能帶走一顆,夠你一輩子榮華了。」
  大凱一聽立馬興奮了起來,拔出短刀就要去割幾顆小金珠子帶走。可是立刻便被雞哥給制止了。風乾雞很嚴肅的對他說:「我聽說過一個傳說,據說只要有人想帶走有熊金殿裡的黃金,那個人便會永遠的留在這裡。你是不是想驗證傳說的真偽?」
  風乾雞如此的嚴肅,看來也被大凱唬住了。大凱只得大罵晦氣,然後啐了幾口讓風乾雞別亂說話,大不了他不動就是了。就悻悻的從亭子那裡扯了出來。
  風乾雞對大凱說完,然後又拿起地圖草草的看了幾眼,便又對我們說道:「天色已晚,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明天一早天亮便馬上出發。晚上兩人一組進行守夜。切記不要動拿走這裡的任何黃金,我剛才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如果不想驗證那條傳說的真偽,最好就離這裡的黃金遠一點。」他說完,便自己又拿著地圖去周圍觀察了。
  大凱小聲的湊過來問夕羽惠,風乾雞剛才說的是真是假?夕羽惠毫不遲疑的點點頭,也告誡大凱千萬不要為了一己私慾,去動那些黃金。都說有熊國的黃金殿裡十分詭異。還特意提醒我們,既然白天這裡一切正常,那麼到了晚上一定更要加倍小心。如果說單單是風乾雞說這裡黃金有問題,說不定大凱還會偷著順一點回去。可是現在連夕羽惠都這麼說了,大凱這次是紮實了。現在看著那些黃金建築都是躲著走。惹得我心裡一陣好笑。我湊到夕羽惠耳邊對她說:「想不到你唬人也真有一套啊。」
  夕羽惠反而皺了皺眉頭,看著我小聲的對我說:「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故意嚇唬大凱。小哥剛才說的那些傳說我也聽說過。我們今晚在這裡過夜一定要更加留意,晚上你和我一組守夜吧。現在和我一塊去四周看看,咱們也參觀參觀這古老的金殿。」說著夕羽惠便拉著我走了起來。
  她手中攥著地圖,我就跟著她在這周圍轉了一圈。這裡的建築幾乎涵蓋了各式各樣,除了先前看到的亭子之外,這裡還有花園、宅邸、集市等等,這裡就像是一座金色小城。而且做工精細到讓人瞠目結舌,就連花園的花朵和草,都是用純金製造,看上去和真的相差無幾,只是他們的顏色是金色而已。
  我看了看前面不遠處就是我們要去的那所宮殿了。從我這裡看去,感覺宮殿金光閃閃十分的耀眼。我問夕羽惠要不要先去前面打探打探,夕羽惠搖頭說,「既然小哥讓咱們休整,就不要再過去了。況且那裡的狀況也不明,萬一發生什麼突然事件咱們兩個人估計應付不來。」夕羽惠說完頓了一下,壞笑著又繼續對我說:「不過,咱們可以再向前走一點點,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發現。」
  說著我們便小心的又向前走去。看來夕羽惠是和風乾雞較勁呢,一路上風乾雞沒少給她臉色看,估計夕羽惠是想證明一下自己。不然以她做事沉穩的態度,這個時候肯定不會貿然再往前走「一點點」。我們兩個人向前走了大概十幾米的距離,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尊站立的金人!我們倆看到之後興致大增,立馬跑到金人旁邊。可是我們跑進金人之後,發現這個金人身上竟然披有一層類似於迷彩服的金衣,而且他的手中還握有一隻手槍。我和夕羽惠面面相覷,我問道:「有熊人不會這麼潮流那時候就有迷彩服穿,有手槍用吧?」
  夕羽惠盯著金人看了一會兒臉色驟變,小聲的對我說:「這不是什麼金人,這是真人……」
第八十三章 金人?還是真人?
  「真人?什麼意思?什麼叫真人?」我不解的問道。
  夕羽惠向後退了幾步,對我說:「我的意思是這個金人並不是純金打造而成,而是一個真人!」我還是奇怪的看著夕羽惠,一點不明白她的意思。面前的這個金人,雖然有點像現代人,但是明明就是一個渾身都是黃金製成的死物,怎麼會成了一個真人呢?
  夕羽惠看我一臉迷茫,急的又解釋了好幾遍,最後甚至著急的不自覺的說起日語了。我趕忙讓她別著急慢點說,大不了舉個例子說一下。這裡的金人又不可能自己張腿跑了,離天黑也有一段時間,所以沒必要急成這樣。
  夕羽惠想了一會兒對我說:「比方說,你本來是一個真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尊金人。這個例子能聽明白嗎?」
  我有點明白夕羽惠的意思了,理了理頭緒,對她說:「你的意思是這裡的這座金人本來是一個真人,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卻使他突然之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夕羽惠深呼吸了一口,連忙點頭感歎道:「你總算是明白了。看來漢語真的是世界上最博大精深,最難學習的語言呀!」
  我現在明白夕羽惠的話後,就覺得頭皮發麻。看這個人的打扮,確實不可能是有熊的人,那時候的有熊人也不可能思維如此超前打造出這樣一個「前衛」的金人。看這個人的行頭倒是有幾分像我們在蛇國中遇到的「玖號」的裝扮。我想到我們在巉犀胃裡發現的人頭,難道這個人就是那批人裡的其中之一?但是現在最讓我感到害怕的並不是這裡另外一群人,而是這個人究竟是如何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現在這座金人。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甚至會以為這只是一個童話故事。一個人,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個金子。和小時候聽過的點石成金的故事頗為相像。
  我和夕羽惠慢慢地走到那個「人」身邊。我看到這個人背著一個齊臀的軍用背包,背包上不知道用什麼年代的字,寫著一個看起來極為複雜的漢字。我問夕羽惠那個字能認得嗎?夕羽惠說那個字是古老的象形文字——尨。夕羽惠順便解釋了一下,這個尨字意義和龍幾乎一樣。可是尨字還能解釋成詭異的龍。這個字出現在這裡,可能是一個組織的代號或者是標記。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在使用這個「尨」字了。大多數的時候只會被用於暗語之中。往往這些具有實際意義的生僻字,現在多用於一些暗組織之中。他們將這些字用於自身的標誌,或者是進行一定的重組,使其成為具有某種新的意義的密語。如果在外面見到類似的情況,一定要避而遠之。
  我剛要伸手摸摸那人背包上的那個「尨」字。夕羽惠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我剛剛伸出的手。叮囑我,在我們還沒搞清楚,這個人是怎麼變成現在樣子的原因之前,我們只能看,不要隨意的動手。
  我只好沖夕羽惠點了點頭,和她說起了玖號的事情,因為當時在蛇國萬龍殿內形勢緊迫,所以她對玖號印象不深。但是他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玖號的一員。理由非常簡單,就是在「玖號」的身上,並沒有發現這個「尨」字。
  這個人所持的手槍據夕羽惠說,是原產瑞士西格-紹爾公司SIG SAUER P210。此手槍百米內的精度可與步槍媲美,因此它也是世界上售價最貴的制式手槍,單價3000美圓,被稱作『手槍中的勞斯萊斯』。這個人所持的這把槍明顯是被再次改裝過,夕羽惠在認真觀察之後,認為這把P210在外觀上略有微調,這種槍可能是時下情報機構所熱衷的一種槍,叫做phcavy,是以色列人根據P210改造,據說只有只有極少數的歐美頂尖情報機構才有這種phcavy,例如摩薩德、軍情六處和FBI。就連世界最佳情報機構克格勃,和日本頂尖的情報機構「內調」還沒有配置過這種槍。
  說道這裡夕羽惠陷入了沉思。隨後慢慢地對我說道:「這個人的相貌明顯就是亞裔,可是持有的這種槍絕對在中國是不會有的,我們也就可以排除咱們剛才所說的組織是『玖號』,或者其他中國的暗組織。這樣就只能說明這個人或許隸屬於歐美的某一個情報機構。但是問題又來了,如果他是歐美情報機構的人,包上不應該出現『尨』字。如果是屬於政府部門的情報機構,他們只會用暗語來表示自己的身份或者交流,這種暗語往往是自己國家的文字語言。現在這兩種情況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讓夕羽惠別過多的糾纏於這個問題,她說的那種叫做phcavy的槍,說不定在黑市上就有人賣,一些非政府組織擁有這樣的槍,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們還是在找找這個人身上還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在下判斷吧。不過,我依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中國人並非夕羽惠所說的亞裔。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