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不是遇上海市蜃樓了吧?這建築和這裡周圍的環境完全格格不入,在這裡出現顯得太突兀了。不應該存在於這種環境之中。還有,這建築和我們去窮羿國有什麼關係嗎?要是沒關係,我們就別耽誤時間了。管它是什麼呢。」我一邊說,一邊打量著周圍的環境,這裡環境非常的複雜,連虎齒沙都能夠形成,說不定這建築真的就是海市蜃樓。
  夏夏搖了搖頭,很專業的對我解釋,海市蜃樓是一種光學幻景,是地球上物體反射的光經大氣折射而形成的虛像。當光線在同一密度的均勻介質內進行傳播的時候,光的速度不變,它以直線的方向前進,可是當光線傾斜地,由這一介質進入另一密度不同的介質時,光的速度就會發生改變,進行的方向也發生曲折,這種現象叫做折射。當你用一根直桿傾斜地插入水中時,可以看到桿在水下部分與它露在水上的部分好像折斷的一般,這就是光線折射所成的。打一個比方,利用簡單的物理反射裝置,使光線從水裡投射到水和空氣的交界面上,就可以看到光線在這個交界面上分兩部分:一部分反射到水裡,一部分折射到空氣中去。如果轉動水中的那面鏡子,使投向交界面的光線更傾斜一些,那麼光線在空氣中的折射現象就會顯得更厲害些。這就是形成海市蜃樓的主要條件。
  沙漠中,沙土被陽光曬得灼熱,因沙土的比熱容較小,溫度上升極快,沙土附近的下層空氣溫度上升得很高,而上層空氣的溫度仍然很低,這樣就形成了氣溫的反常分佈。而後由於熱脹冷縮,接近沙土的下層熱空氣密度小,而上層冷空氣的密度大,這樣空氣的折射率是下層小而上層大。當遠處較高物體反射出來的光,從上層較密空氣,進入下層較疏空氣時,就會被不斷折射,其入射角會逐漸增大,增大到等於臨界角時發生全反射,這時,人的視角點是逆著反射光線看去,所以就會看到所謂的海市蜃樓。海市蜃樓是光線反射形成的虛像,而並非是實像。
  夏夏進一步解釋說道,「海市蜃樓只能在無風,或風力極微弱的天氣條件下出現。而且要有一定的高溫,使得比熱容較小的介質,反覆的發生反射。當起風的時候,引起了上下層空氣的攪動混合,上下層空氣密度的差異減小了,光線沒有什麼異常折射和全反射,那麼所有的幻景就立刻消逝了。我們現在所處的環境,氣溫既達不到使沙子進行多次全反射的要求,而且風力雖然比之前在虎齒沙的時候小了很多,但是風力絕對稱不上是極弱。還有一個重要的方面,這建築並非是虛像,而是實像。所以我們看到的建築,肯定不是海市蜃樓。」夏夏說著,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我。
  我通過望遠鏡看向那座奇怪的建築。建築的表面非常非常的白亮,而且反射的光線,是實打實的太陽光束,並非是倒映出來的海市蜃樓。整座建築,是一座完全封閉的建築,看不到有任何類似窗戶或者是門的東西。
  這座建築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窮羿國,整座建築一眼可見,根本看不到我們要找的那個承天天柱。但是為什麼會在前往窮羿國的路上,會出現這樣一座建築呢?而且整座建築一點被腐蝕的跡象都沒有,這也不合常理。之前的塔茲國,都是被埋於黃沙之下,這座建築比起塔茲小了不少,卻還能屹立在沙漠之中。如果虎齒沙是為了阻止他人進入窮羿國所設置的屏障,那麼過了虎齒沙之後,說明現在的區域,應該都屬於窮羿國的「管轄範圍」。這種奇怪的建築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沒有理由的。
  金手佛爺此時也放下了望遠鏡,讓我們不要去管那座奇怪的建築,抓緊時間繼續向前走。最後還說了一句「這座樓子不是普通的建築,它全身上下並不是一磚一瓦蓋成,而是瓷質!此地不宜久留」。
第八十二章 瓷器
  金手佛爺說完之後,就駕起駱駝走在了最前面,而我們幾個人也馬上跟在他的身後。我問金手佛爺,到底是怎麼回事?奇怪的建築我們見多了,就算那座樓宇是瓷質的,可是為什麼說此地不宜久留?
  但是金手佛爺根本不搭理我,只是衝我們做了一個「快點走」的手勢,眼神略帶慌張,便讓我們快點跟上他駱駝的步伐。
  那座建築是瓷質?金手佛爺的意思是,那座看起來很詭異的建築,難道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一個巨大的瓷器?雖然在來到窮弈國之前,各種古怪的建築我也見了不少,可是如果這座樓宇是一個巨大的瓷器,那麼這瓷器未免有點太大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用瓷器來做建築。我在心裡納悶著。
  我身邊的張琳此時也對我們說道,「用瓷土燒製精細的瓷器是漢族特長。少數名族很少有精於瓷器的民族。在眾多少數民族中文物之中,更是鮮有瓷器。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古時西域地帶,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善於做瓷器的民族。原始瓷器是從陶器發展而來,根據考古發現,最早見於鄭州二里崗商代遺址,也是屬於中原地區。」
  張琳進一步解釋說,在商代和西周遺址中發現的「青釉器」以明顯的具有瓷器的基本特徵。它們質地較陶器細膩堅硬,胎色以灰白居多,燒結溫度高達1100-1200℃,胎質基本燒結,吸水性較弱,器表面施有一層石灰釉。但是它們與瓷器還不完全相同。被人稱為「原始瓷」或「原始青瓷」這是最為出名的「基瓷」了。
  在原始瓷器之中,所謂的瓷器並非就是現在我們所說的瓷器,而是指胎骨、釉料等組成等各種釉,是最接近瓷器的物品。製造這些釉需要是以石英、長石、硼砂、黏土等為原料,原始釉被發現的種類,共有透明釉、乳濁釉、顏色釉、有光釉、無光釉、裂紋釉、結晶釉這幾種,多是出土於墓葬之中,以鄭州銘功路商墓出土青瓷尊為代表。不過原始的釉和瓷器還是有種明顯的差別,其一是原始釉氣孔較大只能作為一般器具,特殊器具都算不上,更不能作為一件藝術品。並且在胎料中雜質較多表面並不平滑,釉色還不夠穩定,只能是單一的棕灰色為主的顏色。
  根據張琳的觀察,她覺得我們看到的那座「瓷器」,根本不可能是原始瓷器,因為瓷器表面平滑,瓷色屬於白瓷,如果仔細觀察,還可以發現,「瓷器」的身上有「龜鶴齊齡」圖,龜是四靈之一,為甲蟲之長。是長壽的象徵,可兆吉凶。故古時以龜甲刻文。《爾雅?釋蟲》中記載「十龜:一神龜、二靈龜、三攝龜、四寶龜、五文龜、六籃龜、七山龜、八譯龜、九水龜、十火龜。」
  鶴是一種仙禽,據《雀豹古今注》中載,「鶴千年則變成蒼,又兩千歲則變黑,所謂玄鶴也」。龜鶴齊齡則寓有同享高壽,萬壽無疆之意。
  「瓷器」的身上龜鶴齊齡圖是灰色暗紋烤制,是一種極為考究的燒製技術。這種技術甚至不亞於唐三彩的製作過程,所以張琳敢肯定,如果那座建築是「瓷器」,那麼它的建造時間,應該是在唐代以後。也就是說,根據張琳的推理,「瓷器」建築的時間,遠遠地低於窮羿國所處的時間。
  「張姑娘啊,雖然你很博學,但是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付了。按照你的意思,就是後來有一批中原人,穿過了那些什麼要人命的太乙沙子,然後費事巴拉的到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專門弄了一個巨大的骨灰罈子?這他娘的也太非主流了。這就是現在年輕人說的行為藝術?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估計不是腦子被門擠了,就是讓驢給踢了。」大凱對張琳說道。
  大凱的話音剛落,夏夏也開口先問道張琳「你能確定那東西是瓷器嗎?」張琳默默地點點頭。
  隨後夏夏對對我們幾個人說,不要說是在科技文明不發達的古代了,就算是放在現代科學技術之下,想要燒製一個如此大的瓷器,那也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常識是,瓷器的成形要通過在窯內經過高溫燒製,這個溫度差不多是1280℃-1400℃之間,瓷器表面的釉色會因為溫度的不同,從而發生各種化學變化。燒結的瓷器胎一般僅含3%不到的鐵元素,在沙漠環境之中,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燒製瓷器的環境,更何況是如此巨大的一個「瓷器」。
  據夏夏所知,現在世界上最大的瓷器,是當年在倫敦拍賣會上,被埃斯凱納齊以創紀錄的1659.66萬英鎊拍得的所謂「望水瓶」。要知道:「望水瓶」不過才高5.3米,比起我們眼前所見到的「瓷器」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我們眼前的瓷器,起碼也有十幾米的高度了。
  剛才張琳所說的龜鶴齊齡圖,夏夏也看到了,夏夏特別強調,要在如此巨大的瓷器上,在形成那種圖案的暗紋,所需要的技藝是非常高超,是一個極大的工程。並且圖案之中的線段很是流暢,沒有一處斷線的痕跡,說明這龜鶴齊齡圖是一筆完成,在夏夏看來,這還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最後,夏夏這次倒是很贊成大凱的說法,如果這個「瓷器」不是窮羿國所建,那麼又會是誰燒製的?他們燒製這種瓷器的目的又是什麼?燒製這個瓷器的人,必然要經過太乙術數所設局的虎齒沙,他們又是怎麼通過的……
  夏夏越說自己提出的問題隨之也就越多,以至於到最後,她都不再說話了,只是扭過腦袋,又看向了那個「瓷器」。
  大家一時無話,可能沒人知道該說點什麼,因為此時每一個人心裡都對這個巨大的「瓷器」充滿了疑問。而對於我來說,我最想知道的是,這樣一個巨大的瓷器,它是用來做什麼?
  連虎齒沙都有記載的話,想必路線圖中應該也會記錄有這個所謂的「瓷器」。於是我問夏夏,路線圖上有沒有記錄這個巨大的「瓷器」?夏夏搖了搖頭,順便對我解釋,可能是因為這個「瓷器」並不是在前往窮羿國的「主路」上,所以路線圖中沒有提到過這個東西。
  現在多想也沒用,問金手佛爺什麼他都不說,只是說:「此地不宜久留」。那個巨大的「瓷器」不在我們前進的路線中,相當於和我們處於兩條平行線,反正大家又不相交,想這麼多也沒用。其實恐怕大家和我想法一樣,對於那個巨大的瓷器,心裡更多的是一種對於未知事物的好奇而已。我也拿出了路線圖,看到在經歷過虎齒沙那個「傘狀」的標示後,我們後面的路是一條條的波浪紋,而且在這些波浪紋的中間,還標注畫上了幾條「魚」一樣的符號,魚畫的很卡通,一看就知道是夕羽惠畫的。我在心裡琢磨,難道路線圖上的意思是,我們下一步是要遇到綠洲了?而且還能有魚吃?
  「快停一下!我們好像遇到麻煩了。」夏夏話音一落,我們都停了下來。連隊伍最前面的金手佛爺聽到後,也停下來,問我們出了什麼事情?
  「之前的那個『瓷器』,好像一直在跟著我們!」夏夏略有緊張地回答道。
第八十三章 移動的建築
  夏夏一邊說著,一邊向左側張望著。看到夏夏這個動作,我們幾個人都不由得向自己的左側看了過去,只見在我們左側,大約不足百米的地方,那個巨大的瓷器,依舊是赫然屹立在那裡。與我們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樣。按理說,我們已經按照路線圖上的指示,向前方一直走了差不多快半個小時了,應該早早的就把那個瓷器甩在了身後才是。更何況,那個瓷器和我們又不是在同一個方向,所以,應該不可能看到這個瓷器。
  夏夏剛才說,瓷器一直在跟著我們。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沒有近距離的觀察過瓷器,但是大家又不是瞎子,這眼前的「瓷器」太大了,幾乎就是一座小樓的大小,和建築物幾乎就沒有什麼區別,它要是能在沙漠中正常移動,那就是活見鬼了。而且,瓷器還是「跟」著我們,這東西難道長了眼睛?還能知道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嗎?
  我把我所想的問題問了出來,提子盯著「瓷器」看了一眼,回答我,「瓷器」現在所在的位置,和我們之前看到的時候,是在同一個位置,而且它與我們的距離,好像也差不多是之前的距離,並沒有發生空間上的變化。所以,提子倒是覺得,並不是說這個大「瓷器」在一直跟著我們,而是我們一直在圍繞著這個瓷器打轉兒。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在同一個區域來回的走著!提子繼續壓了壓嗓子,繼續道,「我們可能遇到鬼打牆了。」
  提子的解答,或許是對現在眼前情況,最最「正常」的一種解答方式了,比起夏夏說:「瓷器」一直跟著我們,我更加相信提子所說的,我們一直在原地踏步的這個說法。在沙漠中遇上鬼打牆的事情,可能性還是很大,畢竟這裡荒無人煙,之前虎齒沙的下面都埋著那麼多乾屍,保不準我們現在所在的位置,下面也埋著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這裡估計百八十年都來不了一個人,我不容易逮著我們這一批人,估計下面的「髒東西」都樂壞了。提子說完之後,大家都是一臉的狐疑,夏夏眉頭緊鎖,示意大家暫時先停留在原地提高警惕不要輕舉妄動,金手佛爺這時也從前面撤了回來。
  大凱撓了撓頭,對提子說道,「我說維維啊,你這個說法,你凱哥怎麼覺得不太對啊。先不說啥鬼打牆的事兒,咱們剛剛所走過的地方,風沙還不算大,駱駝走過之後,會在地上留下蹄子印兒,你現在回頭看看,咱身後還有蹄子印兒呢,而且蹄子印兒都是筆直的,如果按照你說的來,咱們坐的這些駱駝,應該不是走的直路啊,那身後就不是筆直的蹄子印兒了,你說對不對?」
  我立刻向身後看去,如大凱說的一樣,這裡風沙不大,所以還能留下淺淺的駱駝蹄印。我們身後所呈現出的蹄印,全部都是筆直走過來,並沒有發生迂迴的現象。並且每一個蹄印都非常的清晰,如果反覆在這一段路上走來走去,那麼駱駝留下的蹄印就會比較雜亂。由此看來,好像我們又一直都是在走直線,並不是在原地踏步。
  夏夏此時也解釋說,我們現在遇到的情況,十有八九不是提子說的鬼打牆。夏夏舉例到,生物學家金。托福曼做過一個著名的「圓周實驗」。他把一隻野鴨的眼睛用毛布蒙上,然後奮力將野鴨再扔向天空,野鴨脫手之後,它就開始飛,很快托福曼就你就發現,野鴨飛出的軌跡是一個標準的圓圈。
  根據這個實驗,托福曼又將自己的眼睛蒙上,並在腳下塗了螢光粉,他在偌大的運動場,憑自己的感覺一直想走直線,可是到了最後,他摘下眼罩,發現自己所走的也是一個圈。因為生物的身體結構有細微的差別,比如鳥的翅膀,兩個翅膀的力量和肌肉發達程度有細微的差別。人的兩條腿的長短和力量也有差別,這樣邁出的步的距離會有差別,比如左腿邁的步子距離長,右腿邁的距離短,積累走下來,肯定是一個大大的圓圈,其他生物也是這個道理。
  托福曼也總結出了圓周定律,一言概括,生物運動的本質是圓周運動。如果沒有目標,任何生物的本能運動,都會是圓周運動。人在有目標的情況下,眼睛根據目標會在不斷的修正方向,也就是我們大腦在做定位和修正。不斷的修正我們的差距,這樣就會走成了直線。
  當我們的眼睛和大腦的修正功能不存在了,或者是給我們的修正信號是假的亦或是混亂的,讓人會產生某種錯覺,感覺自己在按照直線走,其實是在按照本能走,走出來必然是圓周運動。
  可是我們現在所具有的條件,應該不具有圓周定律。因為雖然我們沒有固定的參照物目標,但是我們所走的方向,都是根據指南針來辨別方向,並且還有各種辨別方向的工具。所以即使我們的眼睛被「騙了」,但是指南針等工具是不會被迷惑,既然指指向工具都正常,那麼我們就沒有遇到所謂的「鬼打牆」。
  夏夏又舉例說,那些在固定的地帶,比如墓地或者亂墳崗,會遇到鬼打牆的人,好像是遇到了某種神秘的力量。其實這是因為這些地方參照物不清楚,容易使人產生混淆。因為人認清方向,主要靠地面的標誌物,當這些標誌物有時候會造成假象,也就是給人錯誤的信息,這樣,你覺的自己仍有方向感,其實也已經迷路了。當人迷路的時候,如果不停下來,仍舊繼續走的話,那麼一定會形成本能運動,走出來是必定是一個圓圈。
  古代的墓葬風水學中,風水術士其實早就掌握了這個簡單的科學秘密,他們在建造帝王的陵墓的時候,會盡可能的運用這個規律,人為的佈置一些容易使人混淆的參照物,使人很容易在此迷路,感覺遇到了「鬼打牆」。這也是為什麼,往往只有盜墓的人,才會經常遇到「鬼打牆」的原因。現在不要自己嚇自己,剛剛我們遇到太乙術數設局的虎齒沙,都能夠順利出來,就算現在周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那麼也是它們懼怕我們,夏夏一邊說一邊音調慢慢提高,像是再給我們打氣。
  經過夏夏這一通半科學的解釋,我心裡更加的不放心了。如果真的是遇到鬼打牆,我倒是不怕,就怕遇到的不是鬼打牆,而是夏夏先前說的那種事情,那個巨大的「瓷器」一直在跟著我們!我實在不能相信,一個有小樓房大小的瓷器,怎麼可能一路上跟著我們呢?它一路尾隨我們,那麼必然沒什麼好事兒。
  金手佛爺問夏夏,她注意到這個「瓷器」多久了?夏夏則告訴金手佛爺,大概從十幾分鐘之前,她就發現這個「瓷器」總是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了。並且隨著我們一直走,「瓷器」一直都尾隨而行。
  金手佛爺皺起了眉頭,乾瘦的臉上看起來表情怪怪的。他又拿出路線圖看了看,我看到他的手指,分別在之前用煙頭燙過的地方點了點,然後又抬起頭向周圍掃視了一眼。在這一過程中,我注意到,金手佛爺的臉上稍有一種驚訝的表情,不過表情稍縱即逝。
  隨後金手佛爺對我們說道,「並不是這種瓷質建築在跟著我們,而是這裡的瓷質建築,並不是只有一座,而是有八座!也就是所謂的『八面流水』。」
第八十四章 八面流水
  「小老漢,那八面流水是什麼玩意兒?」大凱著急的問道。
  我和夏夏同時瞪了大凱一眼,意思是讓大凱說話注意點,大凱看到我們兩個人的表情後,憨憨的笑了笑,說道,「沒事兒,沒事兒,都自己人。親切,叫著親切。」
  金手佛爺也不搭理大凱,本來看樣金手佛爺還要說點什麼,可是聽到大凱這麼一問,金手佛爺則閉口不談了。直接轉身走到了我們前面,邊走邊對我們說,讓我們快點跟上他,說是我們距離窮羿國已經很近了。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