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節

  東哥走在最前面,風乾雞就在他的身邊,兩人也沒有什麼話,只是往前走著。兩個夥計大福和二狗子跟在他的身後,剩下的我們四個人,就在隊伍的最後面。四周的景象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除了高大的樹木之外,就是四周皚皚白雪。夏夏問起我們,剛剛在仙人浪的時候,我們開始階段怎麼走的那麼慢?是不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我便把東哥給我們講的有關仙人浪的事兒,簡單地給夏夏說了一遍。夏夏聽過之後,反應與夕羽惠之前聽到的差不多,笑著說我們幾個人小題大做,一個傳說之類的故事就被嚇成這幅樣子,我們之前見過太多比這還古怪的事情了。對我們說完之後,夏夏還不忘拿夕羽惠開刷,對她說道,「大凱這個沒文化的半吊子,加上你這個二貨老公,他們倆信這種事兒也就罷了,畢竟是沒文化的盲流。小惠你好歹是經過高等教育,家族的小掌門了,見過的世面可比她們倆多太多了。你該不會也相信這個什麼『坑殺坑』的傳說故事吧?還什麼厲鬼索命?要是晚上我們從這裡經過的時候,真遇到什麼厲鬼,你們放心,你們夏姐先給你們把這個厲鬼給索了。」
  夏夏沒心沒肺的笑聲便飄進了我的耳中。大凱忍不住對夏夏說道,「我說夏姑娘啊,你嘴這麼毒你家裡人知道嗎?埋汰一個人也就算是了,你直接埋汰了我和小爺啊!我以前還覺得,你長這麼漂亮,家裡條件又好,找不到對象是因為你眼光高,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找不到對象,完全是你自找的啊。你看看人家夕姑娘,和你年紀差不多大,都快要當媽了。你再看看你……嘖嘖嘖……」大凱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平時夏夏總是在語言上欺負大凱,想不到這一次,大凱說話也夠損的,直接拿夏夏的年齡「開刀」。我和夕羽惠直接笑的前仰後合,夏夏恰恰相反,氣的臉都紅了,還好夕羽惠眼疾手快攔住了,不然夏夏真要動手打大凱。大凱見夏夏被攔住之後,還不依不饒地說了一句,「夏姑娘,你看你肝火太旺啊!就你這個脾氣,配合上這麼好的身手,你要是有了對象,稍微跟你吵幾句,你還不是要把別人打成霍金啊?」
  看在夏夏惱怒的情況下,我和夕羽惠強忍住沒笑,我還給大凱使眼色,示意他別再亂上了,不然夏夏真的動怒,那麼大凱不用去找羌堯了,直接就被夏夏打成霍金了。
  「你們在幹什麼?」此時風乾雞嚴厲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只見他正回頭一臉嚴肅看著我們,眼神十分的銳利。
  大家看到風乾雞這幅樣子,也不再打打鬧鬧,趕緊向前跑了幾步跟上風乾雞。我們跟上隊伍之後,風乾雞十分嚴肅地對我們說,「你們沒有發現這裡的雪已經越下越大了嗎?如果再不抓緊時間趕路,我們就要被困在路上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被困
  剛才就顧著看大凱和夏夏拌嘴了,也沒有注意到下雪的情況。現在經風乾雞這麼一說,我向四周看了看,可能是因為之前雪就下的不小,所以我也看不出雪勢的變化情況。不過夕羽惠臉上嚴肅的表情告訴我,風乾雞說的應該沒錯。我看了一眼夕羽惠,她馬上明白我想要問什麼,只見夕羽惠抬手向前指了指,輕聲地對我們說,雪勢正如風乾雞說的一樣比剛剛大了許多,因為大風和降雪的影響,現在我們眼前的能見度都在降低,已經沒有之前看的那麼清楚了。這種大雪如果一直下下去,能見度會變的越來越低,到時候根本分辨不清方向,甚至沒有一個可靠的參照物,確實很有可能被困在這裡!風乾雞並不是在危言聳聽。
  這漫天雪地當中,要是迷了路那還了得?!我先是問東哥,現在還能找到正確前往山腳下的方向嗎?
  東哥勉強點了點頭,回答我說,「姑爺不瞞你說,我也只是勉勉強強能辨認個放下啥的。剛才那兄弟說的沒錯,可現在這樣的情況,雪要是在稍微大那麼一丁點,我們真的就要被困在這裡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地方,我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東哥在回答我的問題時,因為東哥並沒有戴口罩,所以一直有雪片子往東哥嘴裡灌,東哥後來甚至要用一隻手遮住口,才能把話說利索。由此可見,雪勢的確是變大了,在風力的作用下,已經開始有雪往嘴裡灌了。
  「看樣距離山腳還有不短的路,既然天氣惡劣了,要不然咱們先撤回去吧?回去的路應該還能好找一點……」我摘下口罩,結果一邊說話,嘴裡一邊飛入雪花,以至於凍得我牙齒都不自覺地打顫,還是趕緊把口罩給帶上了。
  看樣子大家對我的這個提議還是很贊同,雖然沒有開口說什麼,不過大家卻把目光投向了風乾雞,如果這個時候風乾雞說我們先撤回去,那麼東哥肯定帶著我們走,看得出來東哥也不願意,在這種雪勢情況下,繼續向山裡走了。可是,畢竟今早定下要出發的人就是風乾雞。現在決定撤不撤離的人也是他。
  風乾雞就像沒有聽到我的話一樣,他什麼話都不說,只是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背對我們,朝我們招招手,示意我們跟上他。看來風乾雞今天是鐵了心的要到山腳下了。我們也都瞭解風乾雞的性格,他做了決定,完全不會被我們三言兩語的勸說更改。所以大家連說話都沒說,硬是頂著寒風跟上風乾雞。東哥也沒有辦法,小跑著跑到了風乾雞的旁邊,還是在最前面帶路。
  從雪勢變大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在路上停下來休息過,一直不停地在向前走。越往前走,腳下的積雪越是厚,而且路面並不是水平,而是坑坑窪窪,我們只能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最厚的積雪甚至快到我的大腿了。說是在雪中趟著雪走,一點都不誇張。行進速度比開始的時候慢了太多。我也有點明白,為什麼之前東哥反覆強調,我們在路途平坦的時候,要盡快的加緊腳步節約時間了。那是因為後面這種「難走的路」,實在是太長了,而且難走的程度超乎我們的想像。耗費的時間自然就長出不少。
  在這種天氣之下,穿的再多都不覺得暖和,雖然路況不好,將大家的行進速度降了下來,但是我們的動作還是很麻利,努力地走的「快」一點,使自己身體保持在運動的狀態。
  天空之中被漫天的白雪所包圍,也看不出現在是什麼時間,只覺得我們已經走了很遠很遠了,回頭看看只能看到我們留下的腳印。這裡的雪勢應該是一直都在變大,因為我們是按照昨天風乾雞等人走的路在前進,但是根本沒有看到昨天他們留下的腳印,看來腳印已經被降雪給覆蓋了。
  大家彼此間的話也都少了,除了必要的問問路線之外,幾乎就沒有人說話。我跟是跟在前面的夕羽惠身後,一直悶著頭在走,也不往周圍亂看了。大概又走了有一個小時,或者是兩個小時?在這種天氣之下,我已經沒有了時間的概念了,隊伍最前面的風乾雞和東哥才停了下來。我抬起頭向前一看,我們竟然已經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山腳下了!前面就是巍峨的山脈,根本看不到頂端,延綿向兩側的山脈,使我的視線根本無法企及。這裡四周的路,也變成了那種蜿蜒的山路。行走的道路變得比之前窄了太多。因為一直跟著前面的夕羽惠在走,所以起初我也沒有注意到山路的變化。
  我看了看手腕上戴的運動手錶,上面顯示的時間是16:32,也就是說,我們花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才走到了山腳下。但願風乾雞踩點,能踩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來,不然花了一天的時間,就為了來這裡看看「景兒」,那真是吃飽了撐的。
  於是我便督促風乾雞說,「小哥啊,你要踩點就麻利兒的踩。現在已經快到傍晚了。我們要是從這裡再往回走,估計還要花不少時間,明天早上能到姚王村就算不錯的了。」
  風乾雞一邊拉開背包,從背包裡面好像在找東西,一邊語氣冷冷地反問我說,「是誰說要今天返回的?」
  聽到他這麼說,大凱就耐不住性子了,大凱直接把口罩摘了,急忙對風乾雞說道,「小哥你這是搞麼玩意兒啊?不是說來這裡踩點嗎?聽你的意思,今晚咱們還要在這裡留下嗎?你又不是看不到,這裡的雪一直是越下越大啊,到了明天我們更不好往回走啊!照我說,你趕緊四處溜躂溜躂,看看這麼有什麼玩意兒,就當是踩踩點兒了,然後咱立馬往回走。這麼大的雪,還要在這裡住一宿,這不是有毛病嗎?」
  大凱說話的時候,風乾雞已經從背包裡取出了帳篷,然後招呼大福和二狗子,讓二人幫忙把帳篷搭起來。大福和二狗子面無表情,他們是不買風乾雞的帳,看到風乾雞的招呼後,二人便看了一眼東哥。此時的東哥臉上頗為不悅,只見東哥張了張嘴,好像要對風乾雞說什麼,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只是勉強朝大福和二狗子點點頭,示意二人幫風乾雞把帳篷搭起來。因為此地已經是山路了,要在這裡找到一處搭帳篷的合適地點並不容易。風乾雞他們三個人移動了好幾次,才算是找到了一處能紮下帳篷的地方。
  「該不是今晚真要在這裡住一晚吧?雪這麼大,今晚留在這裡,明天恐怕會更加的不好走。」我小聲地對身邊的夕羽惠和夏夏說道。
  二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常,夏夏甚至已經取出背包裡的小火爐點燃了。夕羽惠也示意我拿出背包裡的小火爐,還有另外的一些取暖工具,然後才對我說道,「看來我之前想的沒錯,小哥本來就已經計劃好了,他就沒想過踩完點之後,我們馬上返回這件事情。所以在今早離開的時候,他才會將所有東西都準備的非常齊全,不然如果只是踩點的話,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帶這麼多東西。而且阿姨也應該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才讓夥計們也把裝備和東西都帶齊全。剛剛東哥欲言又止的樣子,說明阿姨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把她的想法告訴了東哥,東哥才沒有剛才再提出任何異議。」
  說到這裡夕羽惠稍微停頓了一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看來他們這次並不是來踩點,而是要直接進山尋找羌堯!」
第一百一十六章 改變計劃,直接進山!
  可能是聽到了夕羽惠剛剛對我說的話,夏夏這個時候,也小聲地對我說道,「說你腦袋不好用,你還總覺得是埋汰你。今天早上看到老大和老妖怪的架勢,我就猜到我們可能這一趟並不是踩點這麼簡單,所以才急急忙忙地從車裡,把帶來的裝備全部裝上。當時在車上拿裝備的時候,我發現老大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就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了。他昨天是走過這些路的,肯定也知道路途非常難走,這種情況下,倘若只是踩點的話,應該盡可能的輕裝上陣。所以說,他從出發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直接進山了。至於他為什麼不乾脆的告訴我們,我們這一趟並不是踩點,而就是要進山的原因,我也不太明白。你們倆又不是不瞭解他,他的思維太『非同尋常』。」說到這夏夏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做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仔細想想我們出發時的情況,好像夕羽惠和夏夏說的並沒有錯。如果僅僅只是踩點的話,我們根本沒有必要帶這麼多裝備,看來這些裝備完全就是為了我們進山用的。就在昨天還舉棋不定的風乾雞,怎麼今天就突然決定直接進山了呢?進山就進山吧,為什麼還要和我們說,我們僅僅是來踩點,並且早上天不亮就出發,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風乾雞和兩個夥計,很快就搭好了帳篷,隨即風乾雞便朝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幾個人進帳篷,他第一個提著背包鑽進了帳篷。我們在向帳篷走去的時候,夕羽惠小聲地叮囑我們三個人,不要多問風乾雞什麼,既然現在已經到了山腳下了,那麼他說什麼,我們就隨著做什麼就好。
  待我們剛剛進入帳篷,風乾雞就對我們說到,因為雪勢一直在變大,如果我們再往回走,路途勢必會更加的難走,而且就算是走回到了姚王村,要想再次進山,恐怕比我們今天在路上遇到的困難還要大得多。所以,我們這一次就不再踩點了,而是直接進山。
  隨後風乾雞還把接下來我們可能遇到的雪勢問題,又再次說了一遍,聽得出來風乾雞準備的很充分,對我們接下來上山可能遇到的危險,也都有所預見。我心想,聽風乾雞所說的這些話,他可能在準備出發的時候,有直接進山的打算,但是沒有下定決心,當我們遇到的雪勢越來越大的時候,他這才決定我們這一趟直接進山,而不僅僅是來踩點了。
  因為是在山腳下,本來地形就不適於搭帳篷,加上這麼冷的天氣,所以我們就搭這一頂帳篷,人多還能保持一定的溫度。風乾雞還是非常的謹慎,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守夜的情況,說是除了夕羽惠和夏夏之外,我們其餘六個人,每次兩人進行守夜,直到第二天的天亮。風乾雞還算是照顧我和大凱,讓我和大凱第一組守夜,下一組是大福和二狗子,最後一組是他和東哥。安排好了守夜的任務,大家就簡單地吃了一點東西,大家就拿出睡袋來休息了。畢竟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下,幾乎沒有停歇的走了整整一天,均是已經身心俱疲了,更不要說接下來還要輪流守夜了。東哥和他的兩個夥計,是最先鑽進睡袋的。原本話嘮的東哥,自打我們在這裡安營紮寨之後,還沒說過一句話。
  看到夕羽惠在夏夏的督促下,也已經進入睡袋休息,我才和大凱端著一個小火爐來到了帳篷外面守夜了。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時間,到了二十一點的時候,我們就進來叫醒大福和二狗子,讓他們倆去替班。
  此時這裡的天色剛剛暗下來,說是天黑,可是外面還飄著大片的雪花,外面的天色還算是「亮」,根本不用什麼照明設備。
  我和大凱倆人窩在雪地裡坐著,要是風不大,我們倆還能扯上兩句,可是天黑之後,感覺風力明顯比白天的時候大了不少,以至於我們雖然戴著口罩,可還是能感覺到,一張嘴風和雪花往嘴裡灌。夏夏帶來的小火爐,在這麼大風力和雪勢的情況下,依然能熊熊燃燒,不得不說夏夏帶的高科技東西,次次都非常靠譜。既然說話不方便,我和大凱索性就在雪地裡用手畫著五子棋,下起了五子棋。這裡可算是正兒八經的荒郊野外了,沒有什麼事兒干的話,很容易打瞌睡睡著。
  我對下棋還算是從小比較擅長,不論是象棋、跳棋還是五子棋,甚至是軍棋,幾乎很少輸。現在和大凱玩五子棋,玩幾局大凱輸幾局,至於後來大凱直接甩手不玩了。我們倆又靠在小火爐旁邊,頂著寒風聊了幾句。
  大凱抱怨地說道,「他娘的,要是在什麼深山老林裡,安排個守夜還將就,這漫天大雪的時候,又是在山腳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安排什麼守夜啊!這還沒到那個什麼龍騰山,就這麼大驚小怪。大冬天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冬眠了,哪有什麼東西有空過來招惹咱們。明天一覺醒了,又要開始爬山了。」說著大凱向我們身後的長白山看了看。
  「知足吧,小哥算是照顧咱倆了,安排咱倆值前半夜,而且時間又短,過一會兒就找人替班了。小哥這也是謹慎而已,他做事向來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答道大凱。
  我和大凱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外面的風依舊很大,所以我們的話,能簡略的說就簡略的說。大凱時不時地在看手腕上的表,就盼著快點熬過這些時間,恨不得二十一點馬上到。
  在二十點五十分的時候,大凱就按捺不住了,硬是要拉著我進帳篷,找大福和二狗子過來替班。反正也快到時間了,我也沒推諉,便和大凱輕聲輕腳地進了帳篷,夕羽惠和風乾雞睡得很輕,聽到我們進帳篷的聲音後,在門口睡袋裡的風乾雞,身體微微一側,睜眼看了看我們。在帳篷左側的夕羽惠更是抬起頭,伸出手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問我是否一切都好?我立馬沖夕羽惠點點頭,然後示意夕羽惠快點休息,別這麼多掛心事了。
  二狗子和大福因為身材比較魁梧,二人的睡袋也非常大,差不多有平常睡袋的一倍大小。大凱去叫二狗子,我去叫醒大福。我只是剛剛輕輕拍了拍睡袋,這個大福突然之間就睜開了銅鈴般的大眼,目光兇惡的看著我。
  「換班守夜了。」我小聲地對大福說道。
  這個人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也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應一聲都沒有。就非常麻利地從睡袋裡面鑽了出來,直徑就走出了帳篷。大凱那邊的二狗子情況也差不多,同樣是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從帳篷裡面走了出去。我們倆對視一眼,大凱攤了攤手,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道,「可能瞟兒賊瞟兒物都壞了腦子,腦子都不太對付。」
  見二人出去之後,我和大凱也趕緊拿出睡袋休息。經過了一天的勞累,剛剛又在外面凍了大半天,身體一鑽進睡袋之後,連醞釀都不用醞釀直接就睡著了。
  可是在進入夢鄉之後,那個揮之不去的怪夢,再次出現在了我的夢中,七彩大蛇與我,再次開始了那種「追逐」。可是這次的夢並沒有做多久,我就被夕羽惠叫醒了。我睜開惺忪地睡眼,看到風乾雞和東哥二人正站在帳篷的門口,向外面看著。夏夏正在使勁地搖晃著打開,罵罵咧咧地在叫醒打開。
  我身邊的夕羽惠,臉上的表情略微緊張,見到我睜眼醒來,她小聲地對我說道,「別睡了,外面有狀況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意外情況
  聽到夕羽惠這麼說,我睡意瞬間全無,急忙揉了揉睡眼,從睡袋裡面鑽了出來,問夕羽惠出了什麼狀況?
《三號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