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末路(9)

看到各位盜友知道自己是玩真的了,學會注意紀律問題了,彭越才帶領大家出兵騷擾秦軍,然後漸漸地收攏各路諸侯被秦軍擊潰的部隊,慢慢地,彭越的隊伍有了千把人的規模。

助漢攻楚

劉邦從碭郡北上攻擊昌邑時,彭越就帶領自己的部隊跟隨他。昌邑沒有攻下來,劉邦帶領軍隊向西進發。彭越領著他的人馬駐紮在鉅野澤中,收編魏國逃散的士兵,慢慢地發展起來。項羽進入關中,分封諸侯,沒有彭越的份,當時彭越的部隊已發展到一萬多人,卻由於彭越的山賊出身,各國的諸侯都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最後就導致這萬把人成為了黑戶,沒有任何人想要「認領」他們。不久,齊王田榮背叛項羽,派人賜給彭越將軍印信,讓他進軍濟陰,攻打楚軍以拖楚軍的後腿。楚軍命令蕭公角率兵迎擊彭越,卻被彭越打得大敗,彭越此時才嶄露頭腳。第二年春天,漢王和魏王豹以及各路諸侯向東攻打楚國,彭越率領他的部隊三萬多人在外黃歸附漢王。漢王說:「彭將軍收復魏地十幾座城池,一定要擁立魏王的後代,在那裡站穩腳跟。如今,魏王豹是魏王咎的堂弟,是真正魏王的後代,將軍大膽去做吧。」劉邦於是任命彭越做了魏國國相,可以不受魏豹的節制,獨攬兵權,平定梁地。

但是好景不長,劉邦在彭城被項羽打得大敗。彭越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城池,也全部被項羽奪了回去。彭越只好充當起了「游擊隊」、「騷擾隊」的角色,多次騷擾項羽的後方。後來更是趁著項羽把劉邦包圍在滎陽的機會,打下了睢陽、外黃等十七個城池。項羽非常生氣,就命令大將曹咎守住成皋,然後親自來打彭越。彭越跑得比兔子還快,等項羽到達,他人都沒影了。項羽收復了所有的城池之後,再去圍擊劉邦,這個時候,彭越又把谷城給佔領了。項羽再把彭越打跑,彭越就跑去佔領了自己老家昌邑旁邊的二十多個城池,還搶到了項羽的十幾萬斛糧食,送給劉邦的部隊。總之,彭越的戰術就是我不和你打,但是我騷擾你到死為止!有這種人的存在真是項羽的剋星,武功蓋世的項羽也毫無辦法。

受封梁王

一次,漢王打了敗仗,派使者叫彭越合力攻打楚軍。彭越訕笑道:「魏地剛剛平定,人心未定,而且我們被楚軍打敗了好幾次,現在有了心理陰影,恐怕軍心不穩,實在是不敢前往。」漢王只得率領自己的軍隊追擊楚軍,卻在固陵被項羽打敗。劉邦便對張良說:「諸侯的軍隊不跟著來參戰,怎麼辦呢?」張良說:「齊王韓信私自稱王,不是您的本意,韓信自己也不放心,害怕您失言反悔。彭越本來平定了梁地,戰功纍纍,當初您因為魏豹稱王在先,只任命彭越做魏國的國相,他已經是有些不滿了。如今,魏豹死了,又沒有留下後代,就沒有能限制彭越稱王的條件了,而您卻沒有提早想到這一點。他們這樣陽奉陰違,就是想逼您做出反應。您不如和兩國約定:假如戰勝楚國,睢陽以北各城的土地,都分封給彭越,還要封他為王;從陳以東的沿海地區,分封給齊王韓信。齊王韓信的家鄉在楚國,他的本意是想再得到自己的故鄉。您如果能拿出這些土地,答應分給二人,相信這兩個人很快就可以招來;即使不能來,事情發展也不致完全沒有辦法。」於是漢王派出使者到彭越那裡,按照張良的計劃行事。使者一到,彭越就率領著全部人馬在垓下和漢王的軍隊會師,最終大敗楚軍。當年春天,彭越被封為梁王,建都定陶。

彭越遭誅

彭越在定陶快快樂樂地過了好多年諸侯王的日子,沒想到因為陳豨造反,彭越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漢高祖劉邦親自率領部隊前去討伐陳豨,到達邯鄲時,向梁王彭越徵兵。梁王害怕劉邦將在雲夢澤對韓信玩的那一手用在自己身上,不願親自前往,推說有病,只是派出將領帶著軍隊到達邯鄲。高祖很生氣,派人去責備梁王。梁王害怕了,打算親自前往謝罪。他的部將扈輒說:「大王當初不去,被他責備了才去,去了就會被捕,不如就此藉機出兵造反吧。」梁王心存僥倖,不願捨棄現在舒服的日子,沒有聽從他的意見,仍然推說有病,不肯前往。梁王和他的太僕關係不好,梁王打算殺掉他。太僕慌忙逃到漢高祖那兒,控告梁王和扈輒陰謀反叛。於是高祖派使臣,用計出其不意地襲擊梁王,梁王沒有察覺,被逮捕了,囚禁在洛陽。經主管官吏審理,認為他謀反的罪證具備,請求高祖依法判處。劉邦顧念過去的交情赦免了他,廢他為平民百姓,流放到蜀地青衣縣。

《史記新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