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陡地苗疆風雲起

    十里了,伯君在道旁停馬,向鐵衣玉王爺一拱手道:「岳父,您和公主請留步吧!」

    鐵衣玉王爺撚鬚一笑,道:「有十里路了?」

    伯君道:「只多不少。」

    鐵衣玉王爺嗯了一聲,手揮處,那千名鐵衣軍,出來了五十名,催馬到了玉王爺父女的面前!玉王爺含著奇特的笑容,對伯君道:「你什麼時候可以回來?」

    伯君道:「大約四十天!」

    玉王爺道:「去這樣久,老夫很不放心。」

    伯君聞言心中已有了數,道:「在那阿保軍營中,岳父不是十分放心小婿……」

    玉王爺一笑道:「老夫的心事,焉能讓那群東西猜透!」話一頓,接著又道:「再說,慶珠兒聽說你去苗疆,要深入十萬大山,早就和老夫說好,她也要去開眼界,看看光景……」

    伯君傻了,急忙道:「適才在軍營之中,岳父明明說過,不使玉公主……」

    玉王爺噯了一聲,道:「我不是剛剛說過了嘛,老夫心意,是不會當著那群東西表示出來的,否則我送你十里又為什麼?」

    伯君道:「(缺字)險,公主千金之體,設有疾患……」

    玉王爺接口道:「這一點老夫早有成算,不勞賢婿掛懷。」

    伯君道:「岳父,這不是你叫我不掛懷,就能不掛懷的事情,此去山區,必經苗疆,人凶天險,在在難料……」

    玉王爺再次接口道:「賢婿,老夫先聲明幾句,一是小女並非弱不禁風的女流,在草原上,走馬盤弓,吃得了苦!

    「再就是,賢婿遠行苗疆,雖自己說保無凶險,但在老夫父女立場,卻不能不代賢婿擔心!

    「因此經老夫父女商量好久,才認定使小女隨行照顧飲食,可為萬全之策,這事早已決定,誰也難再更改了!」

    伯君無奈,只好耐著性子說道:「岳父大人,您這個決策,太冒險了,譬如遇上凶險,小婿及手下武士,皆可自全,多了公主……」

    玉王爺第三次接口道:「放心,老夫不是說過了嘛,已有萬全之策!」話聲一頓,手指那五十名立馬向前進的鐵衣武士道:「賢婿請看,這五十名鐵衣軍,和小女賢婿一路而行,他們就負責保護你們兩個人的安全……」

    伯君道:「入深山,無女伴,其為不便……」

    玉王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伯君一楞,道:「岳父笑的什麼?」

    玉王爺適時手指那五十名鐵衣武士道:「還你們的本來面目,給小王爺瞧瞧!」

    一聲令下,五十名鐵衣武士,迅捷地脫落了鐵衣!

    鐵衣一去,伯君和那十名山區高手,假扮為紅衣武士的大夥兒,都看傻了,呆在一旁作聲不得!

    原來這五十名鐵衣武士,竟是清一色的女孩兒家!

    「賢婿,這五十名女將,人人有一身奇技絕藝,比諸草原一流武士,有過之而無不及,你信麼?」

    伯君楞著,不知該如何答話才好!

    適時,玉慶珠公主,在馬上一聲呼嘯,道:「列陣,讓小王爺看看你們的本領!」

    五十名奇女子,陣式列開,刀出鞭,馬走圓,那真是殺氣蓋天,英武無比,令人歎為觀止!

    伯君正在苦思以何話解說時,玉王爺卻悄然回馬,手一揮,千名鐵衣武士轉向回程,他也對伯君喊道:「賢婿莫忘,老夫和四老王爺,在涼州等你!」

    話聲中,立刻催動胯下馬,一陣風似的,捲起一道里許灰龍,鐵蹄如同萬鼓齊鳴,轉眼工夫跑得遠了!

    玉王爺真夠絕,他竟丟下女兒和五十名女將走了!

    伯君搖搖頭,真是哭笑不得!適時,玉公主卻嬌喚一聲道:「小王爺,是不是該動身了?」

    伯君尷尬的一笑,道:「岳父這一手太絕,只好動身啦。」

    於是車隊向前推動,蹄響輪飛,漸漸遠去。正行間,伯君突向玉公主道:「就煩公主暫為領隊,我去看看車子!」

    玉公主應一聲,手揮處,五十名奇女列成兩排,她在正中,挺身胸,昂著頭,奔向了十萬大山!

    伯君馬到了葛自強馬旁,悄聲道:「大哥,這怎麼辦?」

    葛自強一笑道:「這才是夫唱婦隨,有什麼怎麼辦的!」

    伯君雙眉一皺,道:

    (缺字)

    「沒什麼嚴重的,仍按大將軍諭令行事就是!」

    伯君道:「那怎麼成?」

    葛自強道:「怎麼不行?」

    伯君道:「此行目的,不能與外人道,現在多了五十一個人,無論怎樣都怕隱瞞不住的,走漏了消息,後果太大!」

    葛自強道:「二弟可還記得,在涼州王府中,你我兄弟重逢之時所說的話麼,我曾為此勸過你,你卻說……」

    伯君接口道:「大哥,那是說只要緩以時日,小弟深信能使公主瞭解一切,不致於生出後患,如今事出突然……」

    葛自強接口道:「能從容處理突發的意外事件,才是本領!」

    伯君急了,道:「大哥,人家問你要個主意……」

    葛自強正色道:「二弟,說實話,我沒有好辦法,反正進山之後,還有些日子才到要緊的地方,慢慢再想妙策吧!」

    伯君道:「可是在進山口上,就要和另外那二十輛車會合了,公主到時候必然會問,你要我拿什麼話來回答呢?」

    葛自強道:「這是你的難題,別來難我!」

    伯君把眼一瞪,道:「大哥,你是怎麼回事嘛!」

    葛自強一笑道:「二弟,得罪了你,沒多大關係,若得罪了弟妹,未來的日子怕就不好過了,你原諒些吧!」

    伯君一賭氣,撥馬而回!

    葛自強看著伯君的背影,唉睹一聲笑了出來!

    伯君回隊,和玉公主並馬平行。

    玉公主嫣然一笑,道:「那人是誰?」

    伯君一楞,道:「誰是誰呀?」

    玉公主道:「剛才你和他說話的那個人呀?」

    伯君道:「哦,他是老王爺最近派下來的人。」

    玉公主道:「老王爺嚴肅方正,怎會用這種人?」

    伯君聞言一楞,道:「公主,你這話是何所指呀?」

    玉公主一笑道:「我看這人,在老王爺面前,好像十分得寵!」

    伯君道:「不錯,是老王爺親信的人!」

    玉公主道:「這就難怪他敢和你說話,隨隨便便了!」

    這句話,說得伯君一驚!

    玉公主適時又道:「他叫什麼名字?」

    伯君道:「他叫『目弓』!」

    「目弓」,是「自強」各去部份筆劃所變!

    哪知玉公主卻暖噬一笑道:「這名字可真怪,是漢人?」

    伯君傻了,道:「不像呀!」

    玉公主又是一笑,道:「對,他不像在草原上長大的!」

    伯君聞言,越發不安,卻沒有答話!

    玉公主星眸一霎,道:「小王爺,現在你左右看看,再往後瞧瞧!」

    伯君如言,道:「看過了,有什麼事呀!」

    玉公主道:「這裡除了你的人外,就是我這五十名情同姐妹的女隊了,再沒有半個外人,更沒有奸細,對不?」

    伯君提著心,道:「公主突然說這種話,是為什麼?」

    玉公主道:「你先回答嘛。」

    伯君道:「不錯,沒有外人!」

    玉公主憮然一笑道:「我爹也不在,是不?」

    伯君正色道:「公主到底要說什麼,請直講可好?」

    玉公主道:「你我名份早定,只等佳期,不論以草原上的俗禮,抑或是漢人的禮倫來說,我們是分不開的了,可對!」

    伯君道:「那我有話問你,問錯了你可別氣呀?」

    伯君一笑道:「笑話,閒話家常,何氣之有?」

    玉公主一笑,道:「王爺,我要問的可不是家常事啊!」

    伯君道:「沒關係,你問吧。」

    玉公主道:「你此番深入十萬大山,究竟是為什麼!」

    伯君心頭一凜,道:「公主,我說過了!」

    玉公主道:「是指對眾王爺和我爹說的話?」

    伯君頓首道:「是呀!」

    玉公主星眸閃輝,道:「也許我沒有解釋清楚!」話一頓,接著又道:「你和我,從名份定後,就成了一體,茲後吉凶禍福快樂和憂患,無不相共,榮辱亦然!

    「因此,我希望凡是小王爺您的事情,我都該很清楚並且……」

    話沒說完伯君已接口道:「是的!」

    玉公主瞟了伯君一眼,道:

    (缺字)

    「公主之意……」

    玉公主道:「我叫慶珠,名宇很俗,不過稱呼起來,在我感覺,一聲慶珠,或是『玉妹』,比公主愛聽得多!」

    伯君一笑道:「這好辦,今後改稱『玉妹』就是!」

    玉公主憮然道:「好嘛。」話一頓,接著又道:「我可又怎麼稱呼你呢?」

    伯君傻了,老拖雷賜過他一個名字,叫「義果」!

    這個名字,很像蒙古義士,其實,這是老拖雷為了紀念他和葛樂山的一段友情,才用了「義果」這兩個字!

    可是這個名字,伯君很少用它!

    自成年後,人人稱之為「小王爺」而不名,也用不著!

    不過這個名字,玉公主知道,如今反而問到自己,這裡面自然就有了文章,所以伯君一時未能回答!

    玉公主卻又是一笑,道:「我的意思是,稱你『義果』呢?還是……」

    伯君放下了懸心,接口道:「就喊我『義果』吧!」

    豈料玉公主卻把頭一搖,道:「這名字不好叫,也未必好聽!」

    伯君笑了,道:「那就隨便叫好了!」

    玉公主想了想,道:「另起個只有我知道的名字可好?」

    伯君道:「好哇!」

    玉公主道:「你看『君子』之君,作你的名字可好?」

    伯君心頭一凜,道:「你怎會想出用這個字來的!」

    玉公主憮然一笑道:「莫不是不好?」

    伯君道:「好是好……」

    話未說完,玉公主巳接口道:「那就這樣說定了,叫你君哥!」

    伯君嗯了一聲,沒有接話。玉公主接著又道:「君哥,我要問你的是,此番進這十萬大山,究竟是為了什麼,君哥,在你沒有回答以前,聽我把話說完。」

    她話鋒一停,接著十分鄭重的說道:「我要聽實話,並且願一生一世,以你的宗旨心志為宗旨心志,到東到西水裡火裡,有你就會有我!

    「若是你生心騙我,不說實話,君哥,我也不會怪你,那怨我命苦,生來該不受人的尊敬,也不會壞你的大事!

    「不過你我今生,怕就沒有什麼幸福可言了,所以我才請你在答話之前,先聽我說完,並希望君哥你好好想想!」

    伯君聽了這些話,從心海裡湧起了波濤!

    他看著玉公主,情不自禁的在馬上伸出手去,緊握著玉公主的柔荑,以誠懇至情的神色相對!

    玉公主也含情相合,粉頰生春!

    伯君正一聲微吁下,開口道:「好,我不瞞你,不過玉妹,現在卻不能回答你!」

    玉公主輕嗯一聲道:「為什麼?」

    伯君道:「玉妹,你所問的話,我一定實實在在的回答,並保證在進了十萬大山後,就會答覆你……」

    玉公主黛眉一蹙,道:「莫非怕我在沒進山區前,走漏了你的秘密!」

    伯君誠懇的搖頭道:「決對不是!」

    玉公主道:「那有何道理!」

    伯君道:「玉妹問我在後,我諾信他人在前,所以必須在見到對方,並得對方同意後,再對玉妹說明!」

    玉公主笑了,手一緊,道:「君哥,實在說,我不是那種嬌鷗而故不講理的女孩子,有你這句話,就很夠了,今後我不再過問你的事。」話一頓,粉頰一垂又道:「並且如我所說,你到哪裡,我到哪裡,你認為該做而對的事情,我也會認為那一定是對的!」

    伯君感懷美人恩情,慨然道:「玉妹,你這五十位女將軍……」

    話未完,玉公主已知其意,笑道:「君哥放心,她們除了我的話,不會聽別人的!」

    伯君道:「對岳父大人呢?」

    玉公主道:「亦然,別忘了,這是我一手訓練而成的姐妹軍!」

    伯君笑著頷首,表示了心意。

    如今,伯君放下懸心了,就算現在另外那二十輛車子由小道上來到,他也不會再有不安了!

    玉公主這時卻以開玩笑的口吻,道:「君哥,進山之後,可能叫那『目弓』恢復本來的名字!」

    伯君哈哈地笑出聲來,道:「玉妹真夠厲害,有此一令,他該放心不叫『目弓』了!」

    這話也說笑了玉公主,這對未來的夫妻,手合手,心意會通,臉上現露著無比的愉快神情,踏上了前程!

    兩張地圖,在一張巨案上,並放一塊兒!

    圍繞著這兩張地圖的人頭,緊靠著,搖動著!一根粗壯的右手食指,分指著兩張地圖的同一地方,道:「諸位看,這兩張地圖,在在證明是分毫不錯。」

    說話的這人,是那悍猛的將軍那阿保!

    另一個,頻頻頓首道:「一點不錯!」

    這人正是那專門和伯君過不去的二王爺!

    老哲伯也在,成王爺也在,另外,還多了三個人!

    一是剛由大都奉旨前來的「神勇上將軍」固倫!

    一是步鹿洛可將軍!

    另外一位,沒有官職,並且是個漢人!

    適時,步鹿洛可將軍,手指地圖問那個漢人道:「成承基,這地圖你可看清楚了!」

    成承基頷首道:「小的已看清楚了!」

    步鹿洛可將軍道:「好,現在我告訴你,繪這兩張地圖的人,大概已經死了,所以必須你多盡心力,好好的再仔細看看!」

    成承基道:「小的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

    神勇上將軍固倫,威嚴的說道:「這不是兒戲,五千大軍要由你一句話起程!」

    老哲伯也道:「不但如此,他們的生死也操在你這一句話上!」

    成承基道:「是,小的深知責任重大!」

    固倫道:「你說,這是什麼地方?」

    成承基道:「這是十萬大山中,一處亙古無人去過的森林!」

    那阿保皺眉道:「若真不錯,你怎麼會知道的!」

    二王爺也道:「既然是亙古無人,自然你也沒有到過……」

    成承基接口道:「諸位王爺、將軍,這有內情!」

    固倫威稜無比,道:「有什麼內情?請講!」

    成承基道:「小的是現在對十萬大山,最最熟悉的人……」

    固倫叱道:「若不是因為你最熟悉,怎會以五千兩黃金的厚賜,請你前來,你別說廢話,撿要緊的講!」

    成承基道:「小的曾在十萬大山中渡過二十年光陰,和生苗為婚,並且生子,十萬大山各處,可以說全走遍了!

    「這曾處亙古無人敢去的森林山巒,小的也到過,只不過是在外面而沒有進去,因為生苗迷信,不准任何人前往!

    「可是附近的形勢山川一切,小的卻都熟悉,這兩張地圖上所繪的秘道一個出口,恰在這亙古無人的森林山巒以外!」

    固倫道:「這不能有錯,它也關係著小的自己的生命!」

    固倫哈哈地笑了,道:「對,你別忘了就好!」

    成承基道:「小的敢發誓保證,必能找到這秘道入口!」

    二王爺一笑道:「那這五千兩黃金,就是你的了!」

    成承基嘻嘻一笑道:「敢問王爺,小的何時能取這五千兩黃金呀!」

    二王爺道:「按照約定給你!」

    成承基道:「如此現在小的就能收一千兩了?」

    二王爺道:「不錯!」

    成承基又一嘻嘻,道:「小的請求王爺,可否現在發下!」

    二王爺一笑,向後面一揮手道:「取來千兩黃金!」

    成承基道過謝,接著又道:「小的有幾句話,必須說在前面!」

    固倫看不慣成承基的神態,叱道:「快說!」

    成承基道:「第一,小的只負責帶隊找到那條秘道入口,自己是決不再往前走,這是約定,不能強迫!」

    固倫道:「這算什麼約定!」

    二王爺在一旁接話道:「上將軍,所訂約條,是這樣的!」

    固倫不悅道:「二王爺,難道他的性命,還重過我們的英勇武士!」

    二王爺一笑道:「話不是這樣說,掃蕩群邪,是我們的責任,和他無關,他早已說過,那森林山巒內,不敢踏進一步!」

    固倫道:「這為什麼!」

    成承基接口道:「小的久居苗疆,深知那座森林山巒的古怪,不要說五千兩黃金,就算一萬兩,小的也決不進半步!」

    固倫無奈,道:「就這樣辦!」

    成承基道:「大軍在踏進十萬大山後,軍令一切,自然和小的無關,但行止食宿和眾軍士的行動,卻要由小的作主!」

    那阿保怒叱道:「放屁,你要本將軍的勁旅,聽你調動!」

    成承基道:「將軍請息雷霆之怒,聽小的說說厲害……」

    那阿保道:「有屁個厲害!」

    老哲伯卻對那阿保道:「不許開口,先聽下去!」

    成承基道:「諸王爺將軍們,山區各生苗部落,都有他們的禁忌,人若一不小心觸犯了他們,他們會不顧生死的一拼!

    「譬如苗女,經常獨來獨往,或三五願戲,若正好趕上她們高興,看到了你,將長裙籐裙等外衣,倒披頭上,那時雖興之野合,也沒有關係。」

    那阿保眉頭皺起,道:「這多討厭,防不勝防!」

    成承基一笑又道:「還有更難想像的事呢,苗女雖經野合,卻不能動強,尤其是更不能觸及她們的玉乳部份,否則……」

    固倫接口道:「只要你觸弄過她的玉乳,不和你是有心,抑或無意,就非娶她不可,否則立惹殺身之禍!」

    那阿保眉頭皺得更深了,道:「這算什麼,哪個敢保在要緊關頭,還有防著那玩意的戒心,這簡直是一種酷刑!」

    成承基道:「所以小的才要求,行動要聽小的安排!」

    固倫目射寒光,瞪著那阿保道:「你管好自己的士卒!」

    那阿保恭敬的應聲道:「末將自然能約束他們!」

    固倫道:「那就好,誰若在進入山區後,犯此軍令,立刻給我處死,那阿保,這是軍令,並非兒戲!」

    那阿保連聲應是,成承基道:「還有說不完說不盡的禁忌,總之,若想平安過這十萬大山的生苗區,就必須步步小心!」

    固倫道:「那阿保,大軍在進山區後,行動聽他的話!」

    那阿保無奈,應聲道:「是,末將知道!」

    固倫道:「你該以最後的功勳為目的,少動水性!」

    那阿保道:「末將遵諭!」

    固倫道:「你所率一千五百名前鋒,若有一個發生了意外,別怪我軍法無情,事態若大,你要立刻往我中隊報告!」

    那阿保道:「是,末將必不誤事!」

    成承基適時道:「小的已開出一張清單,諸王爺將軍請在大軍開拔前,都購辦齊全,這些東西,能保我們一路平安!」

    二王爺這時自袖中取出一張清單來,交給那阿保道:「令人去辦,越快越好!」

    那阿保接過清單,看了看道:「這非要到涼州去購辦不可!」

    固倫道:「那就去,再遠也要去,並且馬上去!」

    那阿保應聲是,支來銀兩,立刻就開始派人。

《飛雨落花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