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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不確定的時候,Joe是透明的。她會隨時隨地,在某種心情中把往事和感覺傾訴給我。

    她曾對我說,她愛過一個男人。

    現在已經分手了嗎?我問她。

    是。她說。酒會上碰到你的時候,是我和他分手的第7天。7是命數。我知道第7天和他沒有復合,就永遠都不會相見。

    你是否很愛他?我看著她。她的臉因為沒有任何化妝,像頹敗的花朵,在抽煙過度的時候,會有慘不忍睹的憔悴。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像纏繞著一些絲線。細韌的。並且混亂。

    她說,是的。

    她的臉上又有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僅僅是某些不確定的時候。

    比如在午夜街頭的冷風中,聽著空的喜力啤酒罐,在水泥路面上滾動時,發出的寂寞的聲音。沉淪在雨霧中的空曠城市,像被廢棄的船,漂浮在夜色的海面上。

    目送著她醺然地攔住TAXI離去。沒有告別。

    因為傷口被肆意地展覽,所以已經失去了疼痛。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似乎有愛上她的可能。

    也就在這一刻,我覺得我們原來如此遙遠。
《八月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