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五章 福禍相依

    王樂樂在船上喂被王鍾搶奪來的小鰲拜,這嬰兒彷彿怎麼都吃不飽一樣,一十時辰之內吃了四五頓,十幾斤羊奶,吃完就拉,忙得王樂樂不亦樂子。

    「這嬰孩被鰲龍附身,難怪這麼能吃,老哥真是的,搶這這麼一個嬰兒來,還說是鰲拜,莫非還真要養大不成?我可沒這個耐心。」

    鰲龍本是上古龍種,體積龐大,食量也大,每日潛伏在水底,要吞食數以千斤的魚蝦蛇類,元神附在嬰孩身上之後,那上古龍種獨有的本命元氣不停的改造著嬰孩的身體,逐漸帶有了鰲龍的特性。只不過王鍾如今修成天妖真身,每日要吃的東西,與鰲龍也不不相上下,都是非人的存在。

    肉身越強,所產生的精血充足,煉精化氣所產生的本命元氣就越多,用來凝煉天地熬氣,壯大元神,修煉道法就越快,越厲害。修行之人,就算凝煉了元神,也不可失去肉身,否則沒有了本命元氣的來源,再也不能進步了。

    若偶爾夫去了肉身,又找一具,大半都沒自己本來的好,如找不到好法體,附在一個凡人身上,還要費盡心機打通經脈,法力起碼倒退數十年。

    「少主怎麼還不上來?」聶小情一面抱起小鰲拜撒尿,一面盯著水面。

    王樂樂看了眾小情一眼,「這聶小情果然是漂亮,傳說之中,是與寧采臣有一腿,後來被黑山老妖抓去,寧采臣與燕赤霞去救,後面便有不同的結果。不知道哪個版本正確,如今我卻是知道了。原來是被老哥這個黑山老妖雙雙將生魂收走,永世不得翻身。看來結局都是悲劇呢。」

    想到「悲劇」這兩個字,「我們穿越到這朝代來,老哥一心一意要抗天道運轉。不知道會不會也是個悲劇呢?」王樂樂突然機靈靈的打了寒顫,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姐,你在想什麼,」聶小情問道。

    「小情。」王樂樂仰面望天:「你看這天下大勢如何』」

    「當今明朝內憂外患,自洪武開國,就有六人弊端,一是骨肉相殘。建文,永樂靖難一役,各起人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還沒過幾十年,朱高煦與宣德又是叔侄相殘,耗費無數錢糧,死了無數人,元氣大傷。白白動搖國本罷了。二是外族禍害,沿海倭寇,紅毛鬼子,關外草原元朝蒙古餘孽,滿州人,耗費的銀錢也自不少。三是閹黨禍害,劉謹為最。四是奸賊偽懦橫行,如那嘉靖朝海瑞。只圖清名,能力全無,餓死女兒這也不去說他,若磋上官司決斷,更是好笑,窮人與富人官司,不分青紅皂白,必定要判窮人贏。似這樣一個偽儒,居然留得清名,還受儒者效仿,豈不是荒謬,五是宮閨恃寵,禍亂朝政,這個歷朝都有,不去說它。六是流寇殃民,如白蓮教一幫匪類。」

    「饒是有此六人弊端,明庭千瘡百孔,這也不是滅亡的根本,若要滅亡,還要看老天爺的意思呢。老夫爺若是風調面順,那還能支撐,若是降下水,早,蝗,地震等災禍,流寇四起,立刻似那朽木遭伐,大履立傾,社稷神器易於人手。正所謂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和不如地利,地利不如天時。想當年兵家大宗師諸葛武候,兼兵,法,道,術數,墨,等百家之長,已經是神仙一流,有通天地手段,還不是隕落五丈原上,不能逆天,何等的悲情!」

    王樂樂大吃一驚,沒料到聶小情有這樣的見識。

    「小情,實不相瞞,天下將亂,我與你娜姐也有逐鹿的意思,你看如何?」

    「怎麼,小姐還想要當皇帝?」聶小情睜大了眼睛,滿肚不可思議。

    「那又如何,武則天還不是女皇帝,」王樂樂皺了皺月頭。

    「如今不同呢,小姐,那時是唐,自宋以來,朱熹一干人做理學,把男尊女卑推到及至,早就深入人心,女人怎還能做皇帝,就算做了,天下人都反你,那也設什麼意思。除非殺盡天下儒者,才有一絲希望呢。」

    王樂樂想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就如自己現代,皇帝早就是封建的代名詞了,要是當政者突然宣佈自己要做皇帝,那肯定會被人打死,袁人頭就是最好的例子。

    「走一步算一步吧!老哥也快上來了。」

    兩人正值說話,一面等王鍾上來,突然,自西邊一道墨金色光華破空飛來,剎那間就近了,看見河面幾艘大木船,頓時停了一下,似子在猶豫,突然發出一聲冷哼,落進遠處水中,兩邊地水被墨金色光華衝開,宛如快船破浪,波濤洶湧,一時之間,木船拍晃,王樂樂哎呀一聲,立足不穩,險些掉進了水裡。

    頓時大怒,把手一揚,一條白光射出,朝沖水破浪的墨金光華絞去,這口白金劍XXXX崑崙道人的生魂,已經能夠運用,王樂樂早就運用了心法如今使來,更是得心應手。

    「哼!找死!噫,青城飛劍?」墨金光華一個衝上,只見一團半畝大小的墨運之中包裹著一口金光閃閃似梭的東西,兩三丈長,又似一葉罩了斗篷的扁舟。

    白光一衝進墨雲中,立刻消失,王樂樂大吃一驚,飛劍像是失去了感應。

    「難道這頭鰲龍被青城地人盯上了?」一個照面,收去白金劍,墨光似乎很急,也不多說,一頭扎進水。朝下面去了。

    王鍾此時,正將天妖真身沉進水底,尋找鰲龍地肉身,遼河水遠比黃河要來得清澈,河中央深處,足足有三十幾丈,百多米,游魚如梭。水光如鏡,澈澈泛波。整個人就如被封在一塊水晶之中。

    運秘法感應許久,王鍾才在河床之上發現兩畝田般大小得窟窿,黑沉沉,直同向下。聞一聞,有鰲龍的氣息,立刻躍下,只見兩道綠光,兩道紅光,仔細一看。那巨大鰲龍肉身正躺在洞穴底部地淤泥裡,完全唄覆蓋住,只有兩隻眼睛與頭上雙角放出光華。身體是一動不動。

    「給我上去!」一把抓住鰲龍邊緣,雙手一提,生生把鰲龍提了起來,這鰲龍雖然有一萬多斤,但王鍾天妖真身力氣極大,畢竟是實體。比元神更能驅物。是以王鍾親自下水來尋。

    舉起鰲龍肉身剛剛出了淤泥,到達河床,突然感覺水波動搖,似乎有什麼東西衝下,猛然就見一大片墨金光華直壓下來,上面地水似乎有千萬斤,「留下這鰲龍身體元神,留你活命!」

    「太墨金鱗飛天神舟?」王鍾一見。突然冷笑,手一鬆,把鰲龍扔下,雙手先招了一招,隨後一揚,天魔狼牙劍祭出,白深深地劍光一下刺進墨雲,叮噹一聲,與內的金鱗扁舟碰了一記,居然沒刺進。

    「魔門飛劍,上面又是青城弟子?」金鱗扁舟裡似乎坐了人,眼見飛劍刺不進去,冷哼嘲笑一聲,飛出一片藍汪汪地精光,與天魔狼牙劍殺在一起,王鍾運足目力,見那藍汪汪精光是一口月牙彎刀,當下一口元氣噴出,絞了一絞,狼牙劍光立刻大盛,白深深光華立刻緊緊裹住彎刀。用力一絞,立刻斷成兩截。隨後成了碎片,點點藍光隨水飄蕩。

    「該死!那人不知道王鍾使的地是天魔狼牙劍,見刺不進金鱗扁舟中,以為飛劍不行,便把自己修煉的藍月彎刀祭出,哪裡知道,一下就被絞碎,頓時才知道厲害,立刻怒吼一聲,運轉金鱗扁舟要將王鍾撞擊成粉末。

    「借來的法寶,也敢稱雄!」王鍾似乎胸有成竹,又把手招了一招,嘩啦一聲,一條青龍,張牙舞爪,從水上飛下,初始只有幾丈長,不知用了什麼法子,一下就是百米長短,身體如蟒蛇盤圈,把那半畝大小地墨金光華圈在中央,龍頭下擊,鱗爪交錯,就在水中翻騰。

    這青龍是穹荒旗上的乙木精氣凝聚成龍,本來放在法壇上鎮壓,王鍾信手召來。青龍入水,借水生木,本身龍氣又有水性,一入水威力大增。

    那金鱗扁舟的來歷王鍾也曾知道,原名為太墨金鱗飛天神舟,乃是墨家兩大法寶之一,另一件就是游僧申甫的太墨銀鱗地鯉魚。一個飛天,一個遁地。且防禦非常強悍,王鍾天魔狼牙劍只能發揮十分之一威力,刺不進去。舟中的人乃十初借神舟,不知道厲害,判斷失誤,結果吃了大虧,把一口苦煉地藍月彎刀葬送。

    當初申甫闖進七殺魔宮,後來王鍾問了黑山老妖來歷,知道墨家地事情,在成化年間,太墨金鱗飛天神舟被五台山邪劍宮宮主混邪老祖奪去,持有者也被殺死,那混邪老組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墨家勢微,一直無法奪回,後來曾放出話來,如若誰幫忙奪回,其傳人便幫誰效力。

    這些都是百多年前的事了,混邪老祖如今也渡過元神大劫,閉關苦煉法術,準備再次渡劫,那五台山邪劍宮與南海魔龍宮,赤蠱山寨等等都是左道聖地,其中高手如雲,弟子眾多,兩三百妖人盤踞,哪個上去,一下就被轟殺成渣。因此墨家越發收不回來了。

    此時駕駛神舟地人,乃是祁連山天狗崖藍月派宗主藍月仙女地一名弟子,名叫藍豹。

    那藍月仙女共有十多名弟子,派中雜役倒有數十人,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山中出產藍寶石,銅礦,十分富有。門派在正邪之間,全憑喜好行事。

    這藍豹幾年前奉命到關外採購人身,偶爾路過遼河,發現這頭鰲龍,頓時貪心大起,便要收服,但一番爭鬥下來,不但未成事,連性命都差點葬送龍口,倉皇逃回,一直念念不忘,苦煉了幾件法寶,幾次前來爭鬥,都不敵,又想獨吞,沒告訴師門兄弟。

    他與邪劍宮混邪老祖的大弟子休屠乃是遠方表親。本來心灰意冷,突然想起。便去求這位表哥,只說與人結仇,要借太墨金鱗飛天神舟,休屠見混邪老祖閉關。又被他告求不過,便從法寶庫中取出這件法寶。

    借到法寶之後,藍豹是大喜,盤算鰲龍身體大,縱然自己把它制服,也難以帶回。有了這金鱗飛天神舟便好辦多了,這金鱗神舟能帶起三萬五千斤的重物,且充滿黑水(石油?)之後。運轉起來,比聲音還要快(超音速?),一般元神飛遁都遠不及它,加之人躲在神舟中,任何東西都傷害不到。先就立於不敗,十分安全。

    滿懷信心前來。卻沒料到鰲龍被人收去,還想爭奪,卻陷入了險境。

    王鍾知道這件法寶的來歷和特性,如不是在水中,降低了速度,想必又是黑水不多,不能全力加速,否則休想捕捉到。先就用手招來青龍,死死纏住,眼見那藍豹怒吼連連,運轉金鱗神舟左衝右突,力量大的出奇,幾番要掙脫出去,連忙把手中地白骨圈,狼牙劍都祭出,朝當中亂轟,同時將天魔骷髏杖搖晃,聲波被水傳遞,根根刺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藍豹連元神都沒煉成,經脈也沒全部貫通,全部倚仗了藍月派地法術與這件法寶的威力,哪裡抵擋得了天魔音,一擊之下,魂魄震盪,險些死去。慌忙之中,把金鱗神舟中間地機關打開!

    砰!宛如花炮沖天,一條人影夾雜在一大團黑氣向上噴起,轉眼就出了水面。

    這機關本是神舟若出故障,用來逃生地,一經發出,便右黑氣保護身體,彈身而上。

    王鍾深知其中的奧妙,一見人逃生而去,也不追趕,連忙用青龍一圈,死死圍繞住,用了全身力氣,足足過了兩個時辰,這神舟才把黑水消耗一空,停了下來。緩緩沉入水底,只見通體巴掌大小的金鱗密佈,四面密封,舟頭有一個口子,半人高,如若打開,彎腰可以鑽進,運勁試了試,居然十分輕巧,這麼打一條舟,也只有五六千斤。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作地。

    「墨家地高科技!」王鐘點了點頭,「實在是巧奪天工!此物大有用處。只是那藍月仙女,邪劍宮兩處百日之內若來尋找,又是一大麻煩。」

    王鍾想得沒錯,果然百日最後關頭,天魔凝聚之時,那混邪老祖運元神前來,險些是九死一生得局面。

    卻說王樂樂見墨金光華鑽進水中,突然巨浪滔天,人人自危,隨後一條人影夾在黑氣中沖天而上,到了半空,突然那黑氣化為一張大傘,連人徐徐降落下來。

    王樂樂一見不是老哥,立刻取了一個鹿皮口袋,把手一揚,千百金星嗡嗡飛去。正是金精枉蜂。

    那藍豹剛剛脫身而出,突然見千百金星撲上來,人在半空,又不會飛行,抵擋不住,一下被刺中,立刻全身麻痺,吧嗒一下,掉在水面上。被王樂樂命令武士打撈起來。只見藍豹獐頭鼠目,眼神狡詐。

    「我那飛劍呢?」王樂樂逼問,但那藍豹被麻痺,說不出話來。叫人搜身,什麼都沒有。河中央已經是巨浪滔天,那是王鍾在壓制金鱗飛天神舟,王樂樂趕緊令人靠岸,慌忙之中,那藍豹晃落下水,全身不能動彈,被浪頭一打,咕咚咕咚沉了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就被淹得氣絕身亡。

    等兩個時辰之後,波浪平息,已經是傍晚了,晚霞點點,映照的河面金鱗點點,忽然金鱗亂閃,王鍾已經帶了鰲龍,隨後又下水,將金鱗神舟帶上,那口白金劍正在神舟當中,也被王樂樂得回。

    聽見老哥述說,王樂樂打皺眉頭,河邊早準備了車馬,一路將兩樣東西運回了。

    「老哥,我如今無功煉不好,實力不高,有什麼辦法一下變成高手?不過我不要變成你這樣子。」

    「哦,你要實力強,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把你得魂魄抽出,附在鰲龍之上,精元壯大,不出半年,就成高手了,不出三年,你就可煉成元神,只是這三年,你變不回人了,而且本來得身體三年後早就腐爛了,也不能用,要重新找一個,好不好?」

    「啊,要我變成三年地烏龜?那還不如死了算了!身體不是自己的,那還有什麼意思。」

    「沒關係,哥幫你找哥漂亮的換。」

    「去死吧你,你這意思是說你老妹不漂亮了。」

    王鍾為凝煉天魔奈何珠,佈置七面朱雀魔幡設下七殺玄壇,只是煉這天魔之時,凝聚星辰真火,火光化為一隻朱雀神鳥,飛上幾百丈的高空,夜夜流轉不休,太過顯眼,極容易遭人窺視,只是王鍾法力日漸增長,法術玄妙,又降伏了天魔三寶,元神煉得與青龍旗相合,又有無馗,玄辰,李顯,這三大鬼王從旁協助,一般修道之人,也計不了好去。

    收服了那頭千年鰲龍,又殺死祁連山天狗崖藍月派弟子藍豹,取得太墨金鱗飛天神舟後,王鍾便一心凝煉這奈何天魔珠,白日則取鰲龍的龜殼雙角祭煉玄陰阿屠之術,這日月如梭,光陰仿箭,轉眼之間,又過去了三個月,九十幾日的時間。

    這三個月,王鍾元神漸漸與天魔奈何珠溝通,感司那來自宇宙無窮遠神秘之地的幽冥黃泉之氣,他本是神智極為堅定之人,絲毫不受天魔誘惑,加上玄陰秘魔大法最為神通,往往天魔幻象一生,立刻被他以意念打散,甚至被奴役驅使,這樣一來二去,漸漸又從魔羅經幢上參悟出了許多天魔妙用。

    這一參悟天魔妙法,王鍾漸漸看出天魔的厲害之處,關於天魔之事,曾有傳聞,上古之時,域外天魔從太空降下,曾入中原大地,只是那時,中原大地正是春秋之時,百家鼎盛,聖人輩出,那道,兵,法,墨,儒,醫,卜,星,相的祖師,無一不是無上高手,天魔入侵不但未成,反差點被打的魂飛魄散。無奈之下,只有遠離了中原,到達西域又與佛陀爭鋒。還是不勝,才知厲害,不敢逗留。破空離去,但這一段時間,遺留下無數功法傳在人間,現在許多秘密的魔門,都是天魔分支。此時,離那天魔大成百日的功夫只有七天七夜,幡上盤踞著的三大鬼王也漸漸煉成朱雀真火,附上了元神,法力略有增長。

    這段時間,自然有一些修行之人窺視。但只要有異動,都被王鍾運元神在百里內格殺,取了生魂又攝取黑煞之氣,用玄陰神通凝煉,經過十三白日的功夫,煉成了一張玄陰神幕。只是這樣一來,雖然消除了一時的災禍,卻也結了不少仇家,為日後增添了無窮的麻煩。

    但王鍾哪裡會有半點顧忌,只要渡過這百日功夫,立成無上天魔,與宗師抗衡,保身已經是綽綽有餘,只要日後再煉成三屍元神,渡過三災,一氣化三清,便是天下無敵。縱橫世間,更進一步,元神窺見未來,說不定踏出最後一步,回到自己那個時代。

    只是在這三月之中,那曹操多次運法收回,但王鍾神通漸長,又湊齊了七條元神,布下七殺玄壇,更悟出了天魔妙用,反克曹操。

    曹操每一月都要與王鍾鬥法九次,一連二十七次,但一次都沒成功,直到最後七天,突然消聲匿跡,彷彿放棄了一樣。但王鍾知道,這奈何天魔珠是曹操九轉,修行千年,深居魔宮好不容易才凝聚而成,又費盡心計,千辛萬苦渡過天雷隕石星火大劫,有無窮的神通,萬萬不可能放棄。

    「定是那曹操現在見自己守護嚴密,佔不到便宜,如果親自己趕來搶奪,一是怕離了銅雀魔宮,被別人侵入,將老巢毀去,二是幾次鬥法,神念交鋒,都被我攪亂了信息,確定不了具體位置。現在定是推算地點,要在最後關頭,才給我致命的一擊。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王鍾如今是一心與天爭,半點都不懈怠,那呂娜,王樂樂兩人也忙得不可開交。有了王鍾帶回來的幾十萬兩金銀,事情便就好辦了許多,一面將珠寶慢慢變賣,一面囤積糧草,購置馬匹,弓箭,鐵器等等。

    早在兩個月前,呂娜就奪了這蘇兒黑城,把那覺圖暫時軟禁在府邸之中,卻沒殺他,因為送了許多珠寶,那些貝勒們都沒話說,關外風氣與中原不同,女子做部落首領,城主的大有人在,加之呂娜另有一套籠絡人心的本事,又不計錢財,不出兩月功夫,連辦了幾件大事,那葉赫大貝勒納林布錄索性就召了四城城主開會,直斥原城主覺薩領軍不利,使至敗在愛新覺羅部手裡,其子又無能,難以做為城主,當下名正言順的讓呂娜做了城主。

    蘇兒黑城雖然是葉赫四城之一,但城中的兵丁,田城,牧場,甚至子民都是私有,當了城主,就如一個小國王一樣。但整個城只有方圓十里,城中定居的只有一百來戶,五六百多人。連帶周圍方圓五百里的地盤,在遼河東還有幾片草場,石場,奴隸有三千多人。

    這蘇兒黑城並不富有,也沒有什麼礦產之類可以牟取暴利用職權。城主一大半的收入都是靠畜牧,毛皮,採珠,一年收入,除去開支,能積攢下來的,撐死了還不到一萬兩銀子,這次王鍾帶回來的金子,相當於城中三四十年的積蓄。

    接收城的時候,呂娜盤點府庫,倒還剩下少財寶,不過也就十萬白銀左右。

    在這境內管轄的共有三萬多人,老弱婦女不少,都是靠放牧,打獵為生。只有極少一部分為關內移居的漢人,都是農耕為生,或在遼河附近做漁民。

    城中的士兵只有區區三千人,本來有五千精兵,但次出兵,被滿洲愛新覺羅部殺死兩千人,不過女真武士個個凶悍,騎術,箭法都異常精湛。

    呂娜每天親自領軍訓練,除了騎射,還要教授他們內家武功,操練兵陣,呂娜可是深深知道,槍桿子裡出政權的真理,軍隊要牢牢抓在手裡,更用珠寶去哈達嶺請了三個老薩滿面巫師,養在城中。

    而王樂樂則是命人去馬市上購買了大量的農具種子,招募一些衣食無著落的人開荒種地,又取消了全民兩年的稅收。這下人人稱讚,呂娜的地位更加鞏固了。

    「這城太小了,而且破爛不堪,簡直沒幾個好房子。你叫那些奴隸採石開山,修城築牆,等工期完後,媽消他們的奴隸身份,發放農具種子,納入戶籍,到城外安家開荒種地。」

    呂娜這天巡視蘇兒黑城,只見城牆都是土築成,城裡的房子也是破破爛爛,她與王樂樂都是住過現代的大都市,與現代比較,就是這時的京城與鄉下一般,土裡土氣,何況這等關外邊遠小城?那簡直比狗窩還要糟糕。

    王樂樂深以為然,點了點頭,「手頭有錢,就是好辦事。如今我們也算是施仁政,這些人還不死心塌地?等建城之後,還要興辦學堂,造爐煉鐵,鑄造兵器鎧甲,還要購買紅夷大炮,買槍。擴兵。現在手頭還剩三十萬兩,遠遠不夠用。」

    「擴軍起碼要個三萬五萬的鐵騎,才好縱橫關外,至少不被人欺負。這樣每天的糧草等軍需用度就得幾萬兩,老哥帶來的錢用完之後,我們的收入來源可遠遠達不到這個數目啊!得想個賺錢的長久之計,不然畜牧,稅收那每年幾萬的收入,大軍只有喝西北風了。」

    「除了這軍除方面的以外。還要建造學堂,與小孩讀書,請人教授,這樣都要錢。我這次與馬市上變賣珠寶,聽說那建州覺羅氏正在擴軍,已經號稱十萬鐵騎了,又在瀋陽盛京那地方修。再過個三五年,我們也難以抵抗了。難道真要像歷史那樣被滅?」

    呂娜恨恨道:「那七殺魔宮中的財寶無數,只怕有上億兩白銀,可惜都被覺羅氏得了去,不發展得快怪!我如憑空得了這麼多錢,兩年之內,這蘇兒黑城我能把他建造成北京那樣。」

    「我叫小倩算了一下,如果將珠寶全部變賣,能擴充到一萬大軍支持兩年。」王樂樂盤算了一下,「兩年之後,無錢無糧,供養不起,大軍不打自散。可是我們又確實找不到賺錢的法門,這蘇兒黑城一窮二白。什麼東西都沒有,如造玻璃什麼的,倒是賺錢,可是我們不會!」

    兩人正為錢的事情發愁,突然旁邊的聶小倩道:「我當年聽爹爹說,這遼河附近多是礦藏,有許多煤,鐵,銅蘊藏在河邊的深山之中,只可惜關外的人,只會放牧,守著寶山餓死,不會開採,兩位小姐只要找到一兩入,派人開採出來,那就錢財滾滾來了。」

    「對!拿地圖來!」王樂樂和呂娜一看,頓時對望一眼,趕緊叫人拿了地圖出來,兩人都懂現代的地理,那些礦藏的分佈,都知道得清楚,一指一個准,仔細對照了一下一下現代的地形,又回憶起現代的地形來,果然就在離城不遠的一座山中,在現代就是一處銅礦,四面一看,發現大量的煤,鐵,甚至還有金銀,星羅密佈,當真人在寶山上,還在發愁錢的問題。

    「這遼河地下還有油田,只是現代的技術,開採不出來。」兩女都是狂喜,想起遼河油田,又覺得美中不足。

    「兩位小姐說的是黑水吧,我爹爹在朝廷做官時,曾與那游僧申甫見過,他的太墨奶鱗地鯉魚可以鑽地三千丈,取到黑水,不是難事。」聶小倩道:「兩位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如得到墨家的傳人相助,那就好辦了許多,少主人收了墨家的金鱗神舟,那申甫得知消息必定來取,但少主人殺戳決斷,言語不和起來,如若殺死申甫,是巨大的損失,但少主人很少聽人勸說,也只兩位小姐能進言辭,到時候兩位小姐要多多注意。」

    「哦。這樣,你說的不錯。」呂娜點了點頭。旁邊同樣服待的桑紅兒見聶小倩侃侃而談,心中不免妒忌。

    兩人算好了,選好一處,那是離城五十里之外的一處銅礦,深藏在山中,正好一面開山采廠修城,一面採礦煉銅。

    「得銅之後,兩位小姐不必出售,日後再開鉛礦,請人私鑄萬曆錢,才是發財的正道。」聶小倩又建議道。

    「鑄私錢?好主意!」呂娜與王樂樂又對望了一眼,相互不說話,暗暗盤算。

    一連四五天,呂娜與王樂樂命人用火藥開山,果然在深處發現了大量的銅礦,一面命奴隸開礦,囤積,一面請工匠鑄爐,以便日後冶煉,更把幾處離城近的礦脈都標上,修城,忙的不亦樂乎。

    正到了第七天,事情剛剛起步,呂娜與王樂樂卻不忙了。因為今天晚上,正是王鍾祭煉最關鍵的時候,一百天的最後一晚!只要平安過了今晚,天魔修成,立成絕頂高手,如若不成,肯定是敵人來襲擊,性命都難以保全。

    「命令大軍,都在玄壇十里地駐紮,嚴密注視周圍,若有異樣,勁弩招呼。請巫克薩,圖圖喇,達巴爾三位大法師前來。」

    三千葉赫大軍,糧草充足,已經被呂娜訓練得個個膘悍無比,身上鎧甲齊全。

    「見過大格格!」三個穿著繡了古怪野獸頭袍子的老頭上來,對呂娜微微施了一禮,呂娜連忙還禮。這三個薩滿個個精通厲害的巫術,是龍崗山薩滿教長老一級的人物,被呂娜用重金珠寶好不容易才請了過來。

    那巫克薩顯然是首領,鷹勾鼻,藍眼睛,手拿一柄半人高的鳩頭鐵杖,那圖圖喇,達巴爾肩膀上各站一隻兇猛的海東青,手裡拿著一個大骷髏頭,上面花紋斑斑。

    「大格格不用擔心,這些兵的箭上都被我們下了血咒,就是中原的修道人用元神前來,中上一箭,也要元氣大傷。如此千箭齊發,就是宗師高手都怕難以硬接。」

    呂娜點了點頭,只見天上那一隻朱雀神鳥翱翔,照得地面一片精紅。

    此時,七殺玄壇這中,已經是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只見一蓬蓬朱紅的火光中,奈何天魔珠已經漂浮在了魔羅經幢的頂上,隨著一百天真火的熔煉,彷彿化開,裊裊的黃煙從珠上升起,漸漸凝聚成一尊六臂的天魔。

《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