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翡自小學習舞蹈,從幼兒園起,每臺文藝匯演都不會缺少她的舞姿。從小到大,她的演出從沒有失敗過,唯一的一次意外就是小學畢業與低年級同學合作演出的節目。
那一次,真可謂是秦翡演出生涯的污點瞭。
與秦翡合作的就是行知止,他唱歌,她伴舞。前奏一響,行知止看著臺下烏泱泱的觀眾,緊張的根本張不開嘴,腿一軟,他也顧不得姿勢都擺好的秦翡直接就跑回瞭後臺。
臺下一陣唏噓,秦翡傻瞭眼,可下面有上千雙眼睛在盯著她,她隻能咬著牙跟著伴奏把舞跳完。腦子裡完全沒有又白又香的茉莉花,全程都在想怎麼把那個慫包揍趴下。
事後,秦翡倒是沒把行知止揍趴,不過後半程演出,行知止一直邊哭邊對著墻唱茉莉花,時而後腦勺還要被秦翡狠拍一掌,伴著一聲“大點聲唱”的呵斥。
行知止現在想起,還會替自己臉紅。他撓瞭撓頭,羞澀的道:“我高中還參加過你辦的社交舞社團,不過沒敢和你打招呼。”
“怎麼,怕我還讓你對著墻唱茉莉花?”秦翡忍不住的笑。
行知止也笑瞭笑,搖搖頭,小聲說:“我害羞。”
“不會吧?”秦翡瞇著眼看他,伸手捏住他的小下巴,“中學就暗戀我,你這戀也太早瞭。”
行知止整個人快自燃瞭,挪開被她捏住的下巴,恨不得挖個洞鉆進去才好。
“那你現在怎麼敢瞭?莫非是人長大瞭,膽子也大瞭。”她翹起指尖,順著他下巴的弧度劃到他的喉結,若不是頸托的阻礙,定是要撲過去在他紅紅的耳根上再吹兩口仙氣的。
行知止倒是慶幸她脖子上那道阻礙,深呼吸幾次才有勇氣直視她的眼睛。秦翡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眼神似醉,嫵媚異常。眼尾微翹,笑起來像兩道彎彎的月牙,令人沉醉不舍。
“我……”
“秦翡,你收拾一下,晚上來車送你回市區。”鬱哲城的聲音突兀的打斷瞭行知止的話,也把倆人間的曖昧氣氛瞬間打破。他走近才察覺氛圍不對,眼神在兩人之間轉瞭一圈,最後落在秦翡的頸托上,戲謔的道:“秦大美女,脖子都快斷瞭,還有心思撩漢?”
明明是漢在撩她,瞎!“老娘願意,你管得著!”秦翡怒瞪他一眼,“誰說我要走的?”
“任思齊。”
“不可能。”
“咖啡把給你拍攝的照片、視頻都讓央視的記者帶回去瞭,你現在已經不是全民皆黑的過街老鼠,而是明星慈善的楷模。賑災晚會將在後天直播,晚會的主辦方邀請瞭你。”
“這就洗白瞭?”秦翡似有不屑,可是眼角已經有瞭彎彎的弧度。
明明很在乎,偏偏表現的豪無所謂。
鬱哲城隻覺得這女人裝到瞭一定程度,可行知止卻隱隱心疼。
秦小翡,你什麼時候才敢做一個真實的你呢?
“等一下!”秦翡忽的尖叫,兩位男士都被嚇瞭一跳。“你說晚會後天直播?”
鬱哲城點頭。
秦翡又對著行知止敲瞭敲脖子上的頸托,“這玩意得半個月才能摘下去?”
行知止點頭。
就在兩個男人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等她下文的時候,秦翡已經一頭栽回床上,抱著被子哀嚎:“我不走,打死我也不能讓全國觀眾看見我帶著這玩意的慫樣。”
“不走,絕對不走……”
“災區人民需要我,打死我我也不走!”
鬱哲城和行知止看著在病床上打滾的秦翡,無奈的對視一眼,齊齊的向外走去。
守在門口的咖啡見二人出來,立馬問:“秦翡姐呢?”
倆人異口同聲:“發神經呢!”
咖啡:“……”
女神經秦翡最後還是被硬塞上瞭車,她趴在車窗上,用一種看負心漢的眼神看著站在車下的行知止。“親完瞭就要把我送走?不負責任,渣男!”
行知止紅著臉看著戲精上身的秦翡,既無奈又不舍。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可是這裡沒有給他時間。
卻不知應該如何說起。他完全沒有料到,會在這裡遇見她。
“渣男渣男,賑災結束,你回不回傢?”
“回。”他答的肯定。
秦翡唇角不自覺的彎瞭彎,回身從咖啡的包裡摸出一支筆,“手給我。”
“啊?”行知止一愣,沒反應過來,手已經被秦翡扯瞭過去。她握著筆,因為頸托阻礙無法低頭,十一個數字寫的歪歪扭扭。
寫完,抬手用筆在他頭上敲瞭一記,“呆瓜,後會有期。”
行知止看著那十一個數字,心情異常的激動,他緊緊的握住拳,好似那數字會從他掌心逃走一般。
車子啟動,,直到車身動瞭,行知止他才克制住激動才張嘴回應開瞭嘴,大聲的對著已經駛出一段距離的車窗身喊:“秦小翡,後會有期。”
回應他的是從車窗裡伸出的一雙還纏著繃帶的手,輕輕的擺瞭擺。
咖啡轉過身看著一直站在原地傻笑的行知止,嘖聲感嘆:“這位行醫生可真夠呆的,不過這種純情的男生已經是瀕臨滅絕的稀有動物瞭。不過,他為什麼叫你秦小翡啊?”
“那鬱哲城為什麼叫你咖小啡、小咖啡啊?”秦翡眉梢一挑,眼裡滿是戲謔。
“什麼呀,哪有。你聽錯瞭。”咖啡低頭翻著包,掩飾被揭穿奸情的慌張,她還特意不讓鬱哲城來送,就怕被人看出什麼。
秦翡嗤笑,“咖啡,姐姐我和男人玩曖昧的時候,你還穿開襠褲呢?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咖啡圓圓的臉瞬間皺瞭起來,委屈的鼓著嘴看她。,企圖用眼神求饒。
“賣萌也不好使。說!”
額頭上被狠狠的敲瞭一下,圓臉瞬間垮掉,認命的坦白,“就是那次我罵完他之後,他主動找我道歉……我就覺得這人知錯能改,還算有救。”
秦翡哭笑不得,“所以你就大發慈悲以身度人瞭?”
“姐。”咖啡扭捏的嗔一聲,絞著手指頭,紅著臉,完全是剛陷入愛河的小女孩姿態。
秦翡無奈搖頭,心裡卻是不認同鬱哲城這個人的。不過感情的事,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插手的。隻伸手在她頭上揉瞭揉,感嘆瞭句:“哪個女人沒經歷過幾個渣男呢,你也該長大瞭。”
咖啡一頭黑線,這種秦翡式的祝福,還真是一般人消受不起的。她趕緊轉移話題,匯報日程,“老板已經安排好瞭飛機,我們連夜飛回去,明天去試裝彩排,後天參加賑災晚會的直播。服裝……”
“別管服裝,先幫我調查一下金娜那姐妹倆最近的行程所有參加晚會的人員名單,以及參會的媒體。”
“姐,你要這個名單幹嘛?查她們倆行程幹嘛?”
秦翡看著車窗外的荒野之地,“當然是打翻身仗瞭。他們她們怎麼讓我滾出去,我就要讓他她們怎麼把我請回去。”
咖啡看著她唇角邊的那抹冷笑,不自覺的打瞭個寒顫,心裡浮起一個不好的預感:秦翡又要開作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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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翡能作這件事,身邊的工作人員都已經習以為常瞭。不作就不是他們認識的秦翡瞭。不過看到慈善晚會後,秦翡在采訪時怒懟記者的畫面,所有人還是恨不得掩面躲起來,不承認這是她傢的藝人。
“秦翡,你作為慈善晚會的特邀嘉賓,為什麼沒有在晚會現場捐款?”
“你捐多少?”秦翡挑眉挑釁的看向記者,見他啞聲,嗤笑道:“捐款是自願行為,捐多少在哪裡捐,看我心情,與你何幹?如果你想質問,或者報道我沒慈善心、公德心的話,你先捐個百八十萬再來□□,不然我都替你沒底氣。”
“你作為公眾人物,這麼說話是否有失風范?”
“風范?是不是我捐兩百萬瞬間就有風范瞭。別跟我玩道德綁架,我那點道德你未必能綁得到。”
咖啡的心要碎瞭,恨得把秦翡的嘴捂住。“今天的采訪就到這裡吧,秦翡姐剛從災區回來,身上還帶著傷,大傢給她一些休息的時間……”
“秦翡,有人說你這次救災是為瞭洗白之前插足別人傢庭的醜聞,你對此說法有何看法?”
“秦翡姐累瞭……”咖啡剛要攔人,秦翡已經涼涼的開口:“你聽誰說的?”
“網友。”
“呵。”秦翡摸瞭摸頸托,翻瞭一個大大的白眼,“那是因為網友瞎!你能問出這個問題,證明你眼神也不太好。”
記者追問:“既然你否認插足金娜傢庭,為什麼會和他老公同時出現在酒店,請你解釋一下。”
“我唯一的解釋就是——我不瞎。”秦翡說完,甩瞭甩裙擺,扶著頸托,像隻驕傲的孔雀般離去,身後卻是滿場唏噓。
候在後面等待采訪的藝人均是目瞪口呆,有暗自佩服的,也有暗罵傻X的。直到有人喊一聲“洛筱筱來瞭”,唏噓聲才停下,采訪繼續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