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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的願望是什麼?(5)

臨近年關,被暫停一切工作的秦翡倒是樂得清閑,騰出時間查瞭“冷翡”的銷售,又和設計師一起打瞭幾個新樣。她對時尚有著異於常人的敏感度,雖沒有正規的學過設計,可畫筆到瞭她的手上,畫出的手稿讓許多設計師都自嘆不如。

這大概就是令人羨慕不已的天賦吧。

秦翡專註的畫著稿,咖啡探著脖子看瞭半天,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索性轉去衣帽間去挑要參加公司年會的禮服。待她拎著備選禮服出來,秦翡也畫好瞭。

“喜歡哪件?”咖啡墊著腳盡力將禮服舉高。

秦翡指瞭指黑色的那件,咬瞭咬筆頭又補充一句,“給那呆瓜也準備一套禮服。”

咖啡愣瞭,眼睛瞪得滴流圓,“你要和行醫生一起去年會?”

“不行嗎?”秦翡哼瞭哼,“我自己去也是坐冷板凳,還不如帶著他,還能調戲調戲解個悶兒。”

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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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會這日,公司的兩個老板都是攜妻參加。秦翡與任思齊坐在邊角的位置,對著被小明星們圍著敬酒的中心圓桌努努嘴,“我們公司的老板基本都有病。任老大神經病,找個心理醫生當老婆。李老二據說是早年玩小明星玩多瞭,留下瞭隱疾,找瞭個男科醫生當老婆。”

話音剛落,身後就響瞭一串笑聲,“姐,就你這麼編排老板,不被雪藏都怪瞭。”

秦翡沒怎麼的,行知止倒是嚇瞭一跳,臉上的尷尬好似背後說人壞話的是他。

KIKI擠到倆人身邊坐下,對他擺擺手,“行醫生,我們又見面瞭。”

行知止想半天才記起她是誰,視線下移,閃過一絲詫異。

KIKI見他的視線從她胸口滑過,毫不在意的拍瞭拍已經變得平坦的胸,“山丘變盆地,我把假體取出來瞭。本小姐要從良瞭,不需要那麼大的兇器瞭。”

行知止臉上的尷尬更甚,好在秦翡出聲解圍,“什麼從良不從良,小心你老公聽見,回傢吊打你。”她勾著唇角,倒是真心替她歡喜。走瞭那麼久的彎路,還好有人將她這頭迷失羔羊拉回正途。“婚禮我就不參加瞭,省瞭搶瞭你的風頭。”

KIKI一聽立即不高興瞭,“誰敢搶平胸新娘的風頭我就削誰!我犧牲這麼大的嫁人,必須要上一次頭條。放心好瞭,能放進婚禮現場的記者都是我傢爺們塞過錢的,必須花樣誇我,沒多餘資金贊助你的新聞。”

“本小姐用贊助?”這她就不願意聽瞭。

KIKI毫不留情的吐槽:“黑你的確不用贊助,誇你的話贊助估計少不瞭。”

“信不信我讓你血見婚禮。”

“那得隻能新婚夜爆菊瞭……”

明明互掐的倆個人突然就“嘿嘿嘿”的笑瞭起來,話題也隨之越來越黃暴,行知止趁著倆人聊的正專註,索性尿遁,等她們聊完再回來。

格霧作為老板娘雖然一直被圍著,眼睛卻是盯著老同學的,見他起身便也相繼起瞭身,跟著他進瞭休息區。酒店的休息區設在陽臺,正好能看見秦翡坐的那桌。

“看見她帶你來,我還以為她是怕冷板凳寂寞。”

“她在哪裡都能找到自己的樂趣。”行知止有些莫名的驕傲。

格霧點頭贊同,隨即看向他,“你呢?要不要學習一下身邊人,也給自己找點樂趣,別苦行僧似的折磨自己?”她意有所指。

行知止看著突然大笑的秦翡,那麼一絲的猶豫也消失瞭。“我的樂趣就是成為配得上秦小翡的人。”

“你一直都很優秀。”

“還不夠。”他搖頭,轉過身直視她,“還差一點,我想去將它補上。”

格霧看著他堅定的眼神並無意外,這世上若是有什麼讓人變得勇敢的靈藥,愛情和親情絕對是排在第一位的。“決定瞭?”

“決定瞭。”行知止深吸一口氣,“過完年我就去蘇丹,申請已經通過瞭。”

“她知道嗎?”

提到這個,行知止又有些犯愁瞭。“走的時候再和她說,我怕她知道瞭立即便不要我瞭。”這段感情,從開始她就沒想過要對他負責,每每到這個,他便是又心酸又心塞。

“難怪秦翡說你是個慫貨。”格霧無奈的搖搖頭,頗為好笑的調侃,卻不再多說什麼。感情的事,倆個人一點點醒悟也是一種樂趣,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宴會廳裡已經開始瞭表演環節,秦翡和KIKI也安靜下來,捧場的鼓掌喝彩。公司新簽的女團表演完歌舞,隊長代表全隊說出新年願望。無非是要表現的更好什麼的,算是對公司的表態,也是在老板面前刷一下存在感,爭取更多的資源。

行知止和格霧回到宴會廳時,隊長俏皮的把話筒傳下去,提議每個人都說說自己的新年願望。舞臺邊的一桌,坐的都是一些七八線的小明星,三個姑娘一起握著話筒,很實在的說瞭個“明年要接到一個女三號、女四號的戲”,說完均是眼巴巴的望向老板。

下面的人直接把話筒傳給瞭任思齊,任思齊笑著鼓勵:“努力一定可以。”

這便算是回應瞭,三個姑娘高興的眉開眼笑。

“老板的願望是什麼?”膽子大的在場下吼瞭一聲。

任思齊下意識去尋找格霧,遠遠的看見她,眉眼都透出瞭溫柔,聲音沉穩的開口:“我要當爸爸。”

誰都沒料到他會這麼說,靜瞭兩秒場下瞬時沸騰,臺上的女團湊熱鬧的齊聲叫:“爸爸。”任思齊竟是一時間不知如何反應,難得的露出一點點窘態。別說大傢夥瞭,就連格霧都忍不住笑彎瞭腰。大笑過後,格霧也不用人遞麥克風,喊著回應:“那你努力點,爭取過瞭年就有好消息。”

這一喊,會場徹底沸騰瞭。

行知止默默地回到秦翡身邊,看著被眾星拱月般圍著的任思齊和格霧,緊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讓他的心格外的溫暖,也讓他格外的安定。

“你的願望是什麼?”耳邊傳來她帶笑的聲音。

行知止側頭看她,眸光清澈,一往情深。“再唱一次茉莉花。”

“對著墻唱嗎?”秦翡笑出聲,輕輕的在他後腦拍瞭一下,“大點聲。”說完,直接笑趴在他懷裡。

行知止半攬著笑的發癲的她,覺得小時候的哭也是笑,難過也是歡喜,分別也是記憶,格外美好。

秦翡直笑到該上臺表演才堪堪收住,捏著他發紅的耳垂與他耳語,“等姐姐唱完歌,立即帶你回傢唱茉莉花。”說完,提著裙擺妖嬈的走去後臺候場。

行知止摸著發燙的耳朵,無奈又甜蜜的輕輕嘆口氣。這種不分場合的調戲,他這輩子怕是都適應不瞭瞭。

秦翡參與的是一個歌曲串燒的表演,幾個人每人選一首歌唱一小段,最後一起合唱一段。唱歌的幾乎都是模特,歌聲隻能說的勉強過得去。直到秦翡開嗓,下面的藝人們才露出幾分驚訝和贊賞。

她坐在角落的高腳椅上,追光從側面打過來,明明是處在舞臺最亮的一處,卻讓人覺得一種寂寞感油然而生。她的聲線略低,唱歌時候就像她平時一般的散漫慵懶,可偏偏有一種獨特的味道吸引著你。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

寬重我的身體厚重瞭肩膀

雖然從不相信所謂山高水長

人生苦短何必年年不忘

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寬恕我的平凡驅散瞭迷茫

好吧天亮之後總是潦草離場

清醒的人的最荒唐……”

最後一句唱完,她舉起一隻握在手裡的酒杯,向臺下致意,舉杯飲下。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過往……”回到傢,秦翡還在哼唱,顯然是很喜歡這首歌。雖說是個被雪藏的藝人,但是年會老板讓她出席瞭,可見公司還是對她寄予厚望的,一晚上來來回回也被敬瞭不少的酒。行知止進門便去瞭廚房給她沖瞭蜂蜜水,“嗓子都啞瞭,先喝點水。”

秦翡一手接水杯,一手拉他的胳膊。將他拉到身邊,背靠著他小口小口喝著蜂蜜水,感覺灌瞭一肚子冷酒的胃一點點暖瞭起來,才把杯子放下,直接躺在他腿上。桃花眼直勾勾的望著他,勾引的味道格外明顯。“不是想唱茉莉花嗎?想怎麼唱?我衣帽間裡好像有套校服,用不用我去換一下。”

不用換光是想一下她此時穿著校服的樣子,行知止便燥熱起來。他抑制著激動,直接將人抱瞭起來。秦翡摟著他的脖子,倒在床上還在逗他:“真不用我去換校服?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制服誘惑嗎?”

行知止在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重重的親瞭一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認真的問:“秦小翡,你的願望是什麼?”

秦翡楞瞭一下,沒想到這種時刻他還有閑心問她的願望,抬起手在他額頭點瞭點,“問我願望,想幫我實現?”

行知止抓住她的手,身體下沉,緊緊的貼著她,他說:“如果可以,我會盡我所能實現你所有的願望。”

她知道他說的是認真,認真到讓她有一種許久未曾感受過的感動。她輕笑,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玩笑模樣,“我的願望是珍惜時間……”她頓瞭頓,身體突然用力,一個翻身騎坐在他身上,女王般俯視,嘴角是輕佻的笑,語氣曖昧至極,“多和你打幾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