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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我可以吃嗎

婚後的日子與我料想中實在大相徑庭。

我原以為隻不過是戶口本上多瞭個人,合作的時候少瞭些障礙,我還是可以當我的工作狂,閑的時候繼續當一個工作狂。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除瞭工作時間被嚴格控制之外,隻要一有休息時間,就會被全程控制在蔚山別墅內,某人前後盯著我。

早起栗子會跑到我房間說:“太太,許總讓您下樓,說去後院散會兒步,早上空氣好,有益身心健康。”

中午的時候栗子又會跑到我房間說:“太太,許總打電話囑咐您別忘瞭喝橙汁,他開完會就回來,給你帶瞭你愛吃的羊角包。”

晚上的時候栗子還是會跑到我房間,把窗戶都細細檢查一遍,就連被子都替我掖好,然後再默默離開。

我苦惱的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想著過去幾天在蔚山被許穆森“看管”的時日,苦思冥想著到底是哪裡出瞭問題。

正在這時,廖冰敲門走瞭進來,我有些詫異,於是坐直瞭身子問她:“不是給你放瞭三個月的假麼?你傢人怎麼樣瞭?”

廖冰穩穩一笑:“謝謝小陳總,病情得到控制,我就回來上班瞭。”

我起身走到她身邊,皺著眉頭,意味深長:“你呀,事業心太強瞭。”

廖冰輕輕一笑:“跟在您身邊,哪裡敢懈怠。”

我頓瞭頓,爽朗地拍瞭拍她的肩膀道:“有你監督我,我剛好就沒工夫想些亂七八糟的,對瞭,待會兒開完會,咱們去一趟西郊工廠,我看瞭他們送來的樣品,質量有些問題,用在精河二號橋那個工程上我不大放心。”

廖冰利落答“是”,然後遞上來一摞資料:“這是這些日子積攢的一些需要您簽字的文件。”

我點頭,回到座位上,坐下來細細翻看。

忙完上午的事情,我與父親簡單吃瞭個午飯,他跟我也談到瞭這次拿到的精河二號橋的工程,也順便問瞭幾句我與許穆森的近況。

我自然是添油加醋的一一匯報,父親總算滿意地點頭。

出發去工廠前,父親還囑咐我說,這個工程是通過趙書記拿到的第一個ppp項目,讓我多上點心,於是我在車上就開始給工廠負責人打電話。

此番強梁工程我們是用旗下子公司整體承包,鋼筋水泥砂石都由我們自己工廠生產,砂石料還好說,最重要的就是水泥和鋼筋。

於是我頂著五月驕陽,領著廖冰在工廠忙活瞭一個下午,再等我回過神來時,天邊已經灰蒙蒙的一片,我後知後覺掏出手機,許穆森打瞭一個未接,還有一條微信,很簡單的三個字“你在哪?”

我見是兩小時前發的微信,於是忙洗瞭洗手,給他回復。

誰知信息還沒發出去,廖冰已經舉著電話走到我跟前,表情嚴謹:“許總的電話,找您。”

我接過來,說知道瞭,然後調整瞭呼吸,才說瞭句:“喂?”

誰知電話那頭的聲音急促又冰冷,直接質問我:“不回微信也不接電話,你在幹嘛?”

我被這氣焰壓倒,瞬間變得有些糯糯:“我,我在西郊工廠忙,沒,沒註意手機。”

“都已經過瞭晚飯的時間瞭,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抬頭看瞭看還等著我的幾個技術人員,苦惱地說:“可能,還得,一陣子吧。”

他厲聲:“一陣子是多久?”

我繼續苦惱:“兩,兩個小時?”

我話音剛落,電話聲便切斷。

廖冰走上前來接過手機,居然低頭掩嘴偷笑。

我問她:“你笑什麼?”

她說:“從來不沒見過小陳總您怕過誰。”

我嘴硬:“我,我,我哪裡怕他瞭!”

廖冰佯裝正色:“嗯,不怕!小陳總,那我們還繼續嘛?”

我腦子裡在想方才許穆森連再見都沒說便掛瞭我電話,還全程是吃瞭炸藥的口氣。

我是哪裡把他招惹瞭

我一直徜徉在思考的情緒海洋中,直到廖冰叫我第三聲“小陳總”的時候,我才緩過神來。

我將頭發縷到耳後,沉聲道:“繼續吧。”

邁集團現在雖然涉足多個領域,但是工程類依舊是我們每年最穩定也是這麼多年來最持續的一個項目,此番又牽扯瞭趙書記的人脈力量,我自是馬虎不得。

我與工程監理,及主要負責人溝通確認瞭許多遍用料質量以及施工問題,就連質檢員我也囑咐瞭許多遍,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一半。

我坐在會議桌邊,覺得口幹舌燥,頭都沒抬地說瞭句:“給我杯水。”

而後就有腳步聲靠近,將手中的水杯遞到我眼前。

我一看是粉色的保溫杯,也沒想通這眼生的杯子是哪來的就打瞭開來。

誰知道一打開是撲鼻而來的胖大海的甜香味,我倏地擰頭,發現許穆森正抱著胳膊,一臉嚴肅的站在我身後。

猶如被踩住尾巴的兔子一般,我幾乎是跳著站瞭起來。

兩隻手無所適從的在胸前晃悠。

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幹笑著說:“你,你,你怎麼來瞭?”

許穆森走瞭幾步,半坐在會議桌上,冷著眼看向我:“感冒還沒好全,就又成瞭拼命三娘?”

我笑著欲要還嘴,誰知就好死不死的想要咳嗽。

我下意識的捂著嘴,瞪著一雙驚慌膽怯的眼睛。

許穆森看瞭我幾秒,終是笑瞭起來,溫暖的如富士山騰起的朝陽。

他伸手將我拉近身邊,聲音緩和瞭許多:“聽廖秘書說,你今天批瞭兩小時文件,開瞭八個小時會,嗓子還啞著呢,我就讓王姨給你煮瞭胖大海。”

我忙賠笑著將桌上的粉色保溫杯捧在手心裡,諂媚的低頭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聽你說還有兩小時,我就幹脆將晚飯給你帶瞭過來,先吃吧,吃完再繼續開會也不遲。”

許穆森話音剛落,我的眼神便註意到瞭桌上放著的巨型保溫桶,廖冰正乖順的打開,將食物一層一層的擺瞭開來。

我看著這一桌子還冒著熱氣的飯菜,不由得咽瞭咽口水,看向許穆森,怔瞭半天,卻說瞭句:“那我可以開始吃瞭嗎?”

許穆森寵溺笑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