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瞭許多。”從未想過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這樣再度闖入他的生活,他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抱住,鼻尖是她的發香,帶著淡淡的甜香,讓他渴求更多。
四年前她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年後又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司馬期來不及細想這其中的不合理之處,他隻知道,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放任她隨意離開。
鳳懿腦子發懵,一句話不敢多說,誰能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向高冷的太傅怎麼變得如此熱情?再這樣下去,她可就要扛不住瞭。
“這四年,你到底去瞭哪裡?我怎麼找你也找不到。你說過要以身相許的,這一次可不許再隨隨便便逃跑。”司馬期自顧自說著,鳳懿哪裡敢接話,坐在他懷裡默默聽著。
原來這些年司馬期一直在找她,原來他還沒忘瞭自己,心中暗暗竊喜起來。
“我剛剛聽外面有人叫你雲珍,鳳雲珍,這是你的名字嗎?”司馬期輕聲細語問道。
鳳懿繼續呆滯臉盯著他,原來他把自己當雲珍瞭,這個時候該搖頭還是點頭?算瞭,還是保持沉默吧。
見她不說話,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自己,司馬期整顆心都變得柔軟起來,“你怎麼總是被人追著到處跑,又得罪什麼人瞭?”
鳳懿搖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因為常年有意訓練,她的聲線是少年音,開口就露餡,閉嘴保平安。
“不過別怕,有我在,以後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瞭。”他揉瞭揉她的頭發,觸感有些熟悉,隻是整個人沉浸在再度相遇的喜悅中,並未多想。
他的小姑娘回到瞭他的身邊,不管她背後有什麼秘密,他都會一力承當,將她牢牢護在身後。
鳳懿幾乎再度淪陷,男神不撩則已,一撩沖天,天下哪個女子能抵抗得瞭這樣的溫柔與強勢,她不想當皇帝瞭。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整個人猶如八爪魚,掛在他的身上,想瞭這麼久的新鮮肉體,總算讓她給抱上瞭,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不過如此。
司馬期也配合著將她抱得更緊,感受著小姑娘對自己的親昵,他的心情很是愉悅,即便她現在一言不發,他也懶得計較瞭。
司馬期抱著她從馬車上下來,又一路抱著她回瞭房間,看得旁邊的下人紛紛驚掉瞭下巴。
夭壽瞭!不近女色的太傅大人竟然抱著一個女人回府瞭,而且還完全不計名聲當眾將她抱去瞭房間,這是何等奇觀。
要知道想要接近太傅的女人不計其數,沒有一個人能近得瞭他的身,都是剛靠近就被扔瞭出去,這個女人是真勇士,應該供起來頂禮膜拜!
司馬期將鳳懿放在瞭**,鳳懿還以為他要撲過來,對方卻隻是蹲在她的面前,撫著她的脖子,心疼的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下手重瞭些,還疼嗎?”
鳳懿現在幸福得要上天,哪裡感覺得到疼,裝作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搖瞭搖頭。
司馬期轉身從抽屜裡拿出藥膏,輕輕抹在她的脖頸上,細細涼涼的觸感,鳳懿隻覺得全身都緊繃起來,要忍住,她現在敢撲倒太傅就完蛋瞭。
“這幾天你先待在我府上,明天我會去向陛下請求賜婚,你放心,我會八臺大轎風風光光將你迎進門。”
按照常理,他該先送公主回宮,然而四年前那場意外給他造成瞭莫大的傷害,他隻害怕自己一轉身,心上人又不見瞭蹤影。
如今司馬期手中的權勢已今非昔比,他想要新娘子出嫁前住在府上也沒什麼大不瞭,不過旁人幾句閑話而已,誰還敢真的跟他作對不成?
“!!!”鳳懿聽瞭這話,從花癡中清醒過來,等等,他要怎麼娶自己?
“陛下和太後都不會同意的。”再裝傻就不行瞭,她捏著嗓子,盡量模仿女子的聲音開口。
她的聲音聽著略有些不自然,司馬期卻隻道她是受瞭驚嚇的緣故,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溫柔說道:“別擔心,就算陛下不同意,我也有的是辦法讓他同意。”
鳳懿:“……”
莫名覺得自己被威脅瞭是怎麼回事?
司馬期是個強勢的人,他表現得如此堅定,鳳懿就知再說什麼都是白搭,當務之急還是先逃為妙,她打瞭個哈欠,裝作累瞭的樣子倒在**。
司馬期摸著她的小臉,滿心滿眼全是不舍,“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看你。”
他想起當初她喊著要立馬與他洞房花燭的嬌憨模樣,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沒想到今天他有瞭同樣的想法。
鳳懿趕緊閉上眼,感覺到司馬期在額頭落下一個吻,坐在床邊看瞭她一會兒,這才不舍的離開。
察覺到人已不在房間,鳳懿不自覺長長松瞭一口氣,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她現在心動得不得瞭,根本舍不得走,理智卻在不停的催促她趕快離開。
一國之君忽然失蹤不是件小事,他遲早會查到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他會如何看待自己?鳳懿壓根不敢細想下去,想到這,她立馬開門走瞭出去。
司馬期對她沒有防備,所以周圍並沒有多少護衛,鳳懿輕功本身就厲害,十幾個高手圍追堵截都不一定能將她捉住,更何況是現在?
她輕而易舉的跑瞭出去,回頭看著籠罩在沉沉夜色中的太傅府,心中一片淒然,他若是知道她又逃瞭,一定會很傷心吧?如果她不是皇帝該有多好。
但是她沒有選擇。
鳳懿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瞭西門附近,雲珍躲在一棵樹下等她。
“你怎麼回來得這樣晚?”雲珍小心翼翼瞧瞭一眼遠處守在門口的侍衛,心裡有些著急,晚上皇宮不許隨意走動,她這幅樣子回去,若撞到巡邏的侍衛,可就說不清瞭。
“有些事情耽擱瞭,你和淳於孛齊談得怎麼樣瞭?”鳳懿想起司馬期,不由嘆瞭一口氣,迅速轉移話題。
果然見雲珍羞紅瞭臉,“我們能有什麼事,在春庭樓看瞭一場戲,他便送我回來瞭。我一個人回宮怕引起懷疑,便一直在這等你。”
“把衣服換回來,我送你回去。”鳳懿用的是林德全的腰牌,林德全的意思就代表她的意思,西門的侍衛早眼熟她瞭,從來都不敢阻攔。
兩人換裝完畢,又走到偏僻處上瞭馬車,這是雲珍一早就藏好的,她知道怎樣避人耳目。
鳳懿駕著馬車剛到西門口,就聽得熟悉的喊聲,“馮公公。”
雲珍:“???”
公公是什麼鬼?
鳳懿:“!!!”
為什麼元清衡現在會出現在這裡?他發現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