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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關禁閉

守在一旁的宮女太監侍衛,齊齊跪下,應聲接旨。

她一人走得極快,隻有元清衡和林德全緊緊跟在她身後。

這一場雨,仿佛砸在她心頭,砸得人生疼。

她走到一半,揮手示意林德全退下,林德全便也不敢再跟,十分識相退下,順道將周圍的宮女太監,全部都遣走。

陛下現在心情不好,很需要元少卿的安慰。

她站在長廊上看雨,板著臉半天沒說一句話。四周很安靜,又感覺有些吵鬧。雨聲充斥整個耳朵,啪嗒啪嗒響個不停。

她起伏不定的心,終於隨著這一場暴雨的停歇,而逐漸平復下來。

花園裡,積滿瞭一灘又一灘的小水坑,看起來坑窪不平,鳳懿瞥瞭一眼她身旁的元清衡,終於忍不住開口說話,“你怎麼什麼都不說?”

“我想,陛下需要的是陪伴,而不是有人胡亂發表意見。”元清衡說著,將她攬入懷中。

“你現在心情好些瞭嗎?”他將下巴擱置在她頭頂,聞著她的發香,心頭有些滿足。

鳳懿將頭埋在他的懷裡,聲音有些哽咽,“怎麼我與皇後,就走到瞭這般地步?我……我不想處置她的。”

她說話還帶著鼻音,無形中增添瞭一番嬌憨感。

“皇後有自己的考量。她不想要我們查下去,隻想讓巫蠱娃娃一案,盡快翻篇。您已經滿足瞭她的願望,這本就是她自己的請求,陛下你做得沒錯。”元清衡拍瞭拍她的背,語氣十分溫柔。

“我很生氣,所以讓吳晴知暫代皇後之職,南風近段時間本就一直與我鬧別扭,這番舉動,肯定會讓她更傷心。”鳳懿蹭瞭蹭他的胸口,寬厚溫暖,她回手緊緊抱住他的腰,不肯再放手。

從始至終,能陪在她身邊的,也就元清衡一個瞭,她害怕失去他。

“那巫蠱娃娃,寫得是晴妃的生辰八字,她受瞭如此大的驚嚇,定然要給補償,皇後忽然被關禁閉,後宮之事本來就需要人接管,陛下此番安排,合情合理。”

元清衡的安慰,有理有據,每一句話都說到她的心底,沖淡瞭鳳懿的愧疚之心,她抬頭看他,“你怎麼這麼會說話?被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自己沒做錯瞭。”

元清衡無奈笑瞭,“陛下你本來就沒做錯。我不過是說出實情罷瞭。其實你給皇後的處罰,已經很輕瞭,陛下哪怕再生氣,也一直在考慮別人,其實你可以多為自己想一想。”

“皇後與你一樣,陪伴瞭我多年,我不想與她如此生分。”鳳懿很沮喪,她身邊的真心人不多,她想好好珍惜她們。

“陛下,你更喜歡我,還是喜歡皇後?”元清衡忽然問道。

“你們我都很喜歡,為何非要分出個高低?”鳳懿不解的問。

“因為愛情是無法獨享的。皇後心中有你,我的心中也有你,不管你偏向哪一邊,天平都會失衡。我不希望你的心裡有別人,皇後也是如此。”

鳳懿若有所思,“可我一直當皇後是親人。”

“可你也是皇後的夫君,她一心向著你,可你的身邊,已經有瞭晴妃。這段時間,晴妃獨寵的事情,宮中人盡皆知,皇後受不瞭這前後落差,心中難免怨憤。陛下,皇後求的是愛情,不是你所謂的親情,你明白嗎?”

元清衡嘆息一聲,陛下對於感情,真是太遲鈍。他為瞭這事,早已吃瞭數不清的飛醋,皇後的心情,他太能感同身受。

“是我考慮得太不周全。”鳳懿滿臉愧疚,盯著元清衡,那張俊俏的臉近在咫尺,“你也是同樣的心情嗎?”

“陛下你才發覺嗎?”元清衡笑得十分寵溺,輕輕拍瞭拍她的腦袋。

“可是你為什麼不生氣?像皇後那樣與我鬧別扭?”鳳懿不解的問道。

“我早已過瞭這個階段,比起花時間與陛下生氣,不如抓緊時間享受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愛你都來不及,我怎麼舍得將時間浪費在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元清衡捧住她的臉,在鳳懿額頭上落下一個吻,“如果天天能像這樣相處,我就很開心。”

“元清衡,我喜歡你。和喜歡皇後晴妃都不一樣,你在我心中是獨一無二的。”鳳懿墊腳回吻瞭他的唇,她想將滿腔的愛意都說給他聽。

是無法遏制的喜歡,是發自肺腑的喜歡,是她願意交出一切去喜歡的人。

“我知道,陛下說過,不喜歡女人,隻喜歡男人。”元清衡低聲笑瞭出來,捧著鳳懿的臉,親瞭又親,像是怎麼都親不夠。

不然他才不會放心讓吳晴知天天待在他身邊呢!

“可是男人我也隻喜歡你一個。”鳳懿依舊很執著的表白,她喜歡他親她的樣子。

元清衡愈發高興瞭,將她揉進懷裡,像是要揉到骨血中一般,“是嗎?我怎麼記得你還同太傅表白過?”

“都是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事。都過去瞭,不要在意。”鳳懿紅瞭臉,這真是太羞恥瞭。

“算瞭,我初吻都給你瞭,還能怎麼辦,陛下當然要對我負責。”元清衡想起當初,都覺得萬分好笑。

真是好大一個烏龍,他好不容易自己說服自己要當陛下的男寵,結果反而被拒絕。

算起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對陛下的態度,才變得別扭糾結起來。

沒有掙紮太久,就確定瞭對鳳懿的心意,想來很久以前,他就對她動心瞭,隻是自己渾然不覺而已。

“行,你的一輩子,我都會負責。”鳳懿埋在他的胸口,笑得一臉甜蜜。

一瞬間,所有的苦惱都煙消雲散,隻要有元清衡在,她便覺得一切都變得可愛起來。

*

沉沉的夜,籠罩在鳳棲殿的頭頂,黑夜濃重得像泅不開的墨汁,肆無忌憚吞噬著人所有的情緒,叫人發狂,叫人絕望。

樂南風推開瞭房門,門外靜悄悄,看不見一個人。

她眼神呆滯,臉色慘白,披頭散發,一個人無聲地走在路上,穿過一個又一個的長廊,仿佛一個肆意飄**的女鬼。

初春的夜晚很涼,她沒有穿鞋,就那麼赤腳走在冰冷的地板上,刺骨的寒意,從腳一直往上灌,凍得她幾乎沒有知覺。

樂南風也不知道該往何處走,自從被關禁閉,除瞭惜玉每天出現,就再見不到幾個人。才過瞭幾天,她就接近要發狂的狀態,隻有不斷的行走,才能稍稍緩解那無處安放的苦悶與絕望。

長期處在高壓之下,幾乎讓她的精神崩潰到瞭極點。

也不知走瞭多久,她撞上瞭一堵墻,被迫止住瞭腳步。怎麼墻還有溫度?

她木然的抬頭,卻見到一個幾乎被她遺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