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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群偷顯身手

當看到巍峨的車站樓頂,以及樓下肅穆的乘警時,熊二強和平三戈齊齊止步瞭,相視一眼,作為新賊,又是沒有涉足過的領域,都有點緊張瞭。

於是前面自顧自吹牛的佈狄驀地回頭時,咦?不見人瞭,再一看,那倆傻乎乎地站在遠處呢。他憤然奔回來,肥手伸著一人一巴掌訓著:“別尼馬這麼慫好不好?這就嚇著啦?”

還真是嚇著瞭,平三戈緊張地道著:“佈狄,要不換個地方吧,這地兒你摸點東西,沒地兒跑啊。”

“跑什麼跑?真要跑我能跑過你倆?”佈狄道。

平三戈一怔,點頭道:“咦,好像也對。”

“滾……身份證呢?”佈狄伸手瞭。

熊二強賊頭賊腦道:“有真證還是假證?我不敢用真證。”

“說的好像誰還用真的是的,假的就行。”佈狄說著,要走瞭兩人的假身份證,一看熊二強的,哎呀,那證是個三十郎當的男人照,還是個暴牙,和熊二強這賊相簡直是狗熊和猢猻的差別,氣得佈狄罵著:“要不說你們這拔蹬鐵輪的不咋地呢?弄個假證也太不講究瞭,假成這樣?”

“也不算太假吧!?那性別肯定是真的。”熊二強道。

逗得平三戈捂著肚子開始笑瞭,來瞭個能把佈狄氣瞪眼的,這案可怎麼做?瞧熊二強這愣勁,一準是鐵路沿線被人教唆扒火車往下扔貨的,那營生不用腦筋,腿快就成。隻是理解力太低,讓自詡名賊的佈狄就無法對癥下藥瞭。

估計也確實需要迅速重組隊伍瞭,連這號人佈狄也不準備放過,忍瞭。

他大大方方去買票,又是大大方方帶著倆貨通過瞭形同虛設的安檢,此時熊二強穿著偷來的衣服,拎著偷來的空包,倒也勉強有個人樣瞭,上車前,又被佈狄攆到衛生間去洗瞭把臉,等出來瞭,幹幹凈凈的衣服一穿,耶,更有人樣瞭。

“怎麼下手啊?”平三戈站在高鐵站售貨超市的一側,老規矩,盡量躲著這裡的監控探頭,不留下痕跡,佈狄看看平三戈,意外道著:“這辦法笨蛋才會,聰明人學不會,所以我得教教熊二,你不用學。”

“我叫熊二強。”熊二強嚴肅糾正。

“是啊,這名字起得多好,叫你熊二,強!”佈狄一豎大拇指。

熊二強警惕瞅瞅反問:“我咋覺得這話味兒不對呢?”

“那是因為光見你二瞭,還沒你強呢。”平三戈逗瞭句。

佈狄一樂,歪著腦袋斜著眼道:“看見沒,我這兒小兄弟在拘留所什麼樣?現在什麼樣?拽啦……三兒,給他玩一個。”

“想學什麼?”平三戈一拍熊二強的肩膀,熊二強不信地看著問:“你一偷車軲轆的拽什麼?”

“嘿嘿,早跨行瞭。”平三戈擠著眉眼笑著,熊二強瞅著他,十足地不信,半晌兩人都**笑地看著他,看得他心裡發毛,弱弱問著:“你們啥意思?”

佈狄一使眼色,視線看向他的兜,他一摸,愣瞭。平三戈笑著手指夾著他的假證和車票,一如當初導演和二棍訓練他時那光景,驚得熊二強張口結舌,滿口我操…我操…我操…實在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瞭,這水平高得他居然一點都沒覺察。

“懂瞭吧?高手點一點,勝你練十年。從今起跟著哥哥我,包你吃香喝辣的。”佈狄道。

熊二強警惕地看看佈狄,質疑道著:“我以前跟老大,都是這麼說,管我吃香喝辣。”

“然後呢?”平三戈好奇問,這其中似乎發生瞭事故,讓馬仔信不過老大瞭。

“媽的一個比一個黑,活得我幹,事得我扛,頂多混口飯,別的甭想。”熊二強道。

“那不一樣,你跟別人是當馬仔,可佈狄把你兄弟,這點我保證,他要是和別的老大一樣,我和你一起走。”平三戈道,這個保證讓佈狄感動瞭,一拍自己個胸脯道著:“哥啥都沒有,可有義氣,帶你玩兩把,別覺得好馬在腿上,好漢在嘴上,哥玩得是真功夫……走。”

廣播響時,商議已定,三人一前兩後,擠進瞭排隊上車的隊伍,從這一刻起,佈狄已經開始教這個熊二如何如何躲避監控,而這個新人比平三戈還二,反問佈狄,那你咋不躲呢?

“作為老大,我得保護你們,再說長安警察大部分都認識我這張臉,都知道我不要臉,有什麼可躲的?”

佈狄仗義地道,一句把兩人噎得啞口無言瞭,老老實實跟在這位“不要臉”的老大背後,混著上車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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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技術員匆匆從樓下奔下來,看著孫韶霜相隨的一行隊伍沒敢打擾,悄悄地跟周宜龍打著招呼,周宜龍返回來,好奇問著:“小高,怎麼瞭?系統出問題瞭?”

新系統在測試階段,每個總要接到基層反映的各種BUG,不過這次不是,女技術員緊張兮兮道著:“找到那個胖賊瞭。”

“佈狄?找到瞭?”周宜龍一驚,喜瞭,孫教授佈置的任務就是盯這個特殊的人,丟瞭好幾天瞭,他急切問著:“在哪兒?教授問過好幾回瞭。”

“高鐵站。”技術員道。

“啊?到高鐵上偷去瞭?”周宜龍嚇瞭一跳,幾天找不著,沒想到這群賊又換地圖瞭。

女技術員點點頭,放著手機截屏,那個胖子站在高鐵售票臺前的樣子拍得很真切,身份證驗證肯定難不住這號老油條,周宜龍看得怔瞭怔,下意識問:“在哪個站?”

“厚鎮旅遊車站,是239次開往太原的過路車。”女技術員道。

周宜龍顧不上想瞭,慌張地奔向送各總隊長和各大隊長上車的孫韶霜,湊近瞭輕聲道瞭句,連孫韶霜也有點急切,匆匆回返,邊走邊拔著電話問著:“喂……他們從厚鎮旅遊車站上車瞭……哦,你知道……那小心別驚跑他們,現在內外都松開瞭,就等著他們覺得風聲過瞭再回來……噢,我知道瞭,小心點……”

且走且說,周宜龍卻是聽得心生凜然,雖然聽不到對方的說話,可聽得出:似乎孫教授早有安排,已經盯上他們瞭。

掛瞭電話,孫教授神神秘秘看瞭周宜龍一眼,提醒道著:“你知道瞭一個秘密。”

“我會守口如瓶的。”周宜龍道。

“也不是什麼秘密,有資深偵察員,一直盯著佈狄他們,不知道發生瞭什麼事,這夥人好像分開瞭,好幾天瞭,外圍都摸不到什麼線索。”孫韶霜道。

“那應該主盯陳俊、喬玉琨、和那個張兵,這個張兵有點來歷,綽號啞巴,馬剃刀的小兄弟,身上背的案子肯定不少。”周宜龍道,小心翼翼地提著意見。

“不不不,陳俊是半路出傢,喬玉琨是改行才到這個團夥裡,而綽號啞巴的張兵,理論上是隻喪傢之犬,他們離瞭佈狄這個大眼賊還真不好作案,就像咱們咱們失去天網的監視一樣,會瞎的,所以……盯住這個,其他人還會回來的。”孫韶霜道。

“您這麼確定?”周宜龍覺得孫教授的心態似乎和前數日焦慮不太一樣瞭。

“那當然,你數數這幾個人的資歷,誰做賊的時間最長?”孫韶霜問。

這一提醒,周宜龍恍然大悟瞭,絕對是佈狄,最早的記錄從孩童時期就開始當賊的,雖然年齡不大,可大部分都是偷東西,還真沒人能比他的賊齡更長。

“橋爺倒瞭、菩薩倒瞭、馬剃刀倒瞭,這中間判刑的,洗手不幹的,有多少人啊,前後跨度十幾年,能找到一個從頭到尾做賊,到現在警務環境變瞭幾變的環境下,還做賊的,真不多,說不定他就是打開這扇江湖之門的鑰匙啊。”孫韶霜悠悠地道,加快瞭步幅,到瞭IDC數據中心。

消失數日的賊重新回到瞭屏幕上,由於體貌特征識別未與高鐵聯網,數據包的發送掃描有延遲,還是負責大數據歸納的技術員無意中找到佈狄這張臉的。

傳輸也有延遲,嫌疑人使用的身份證座位在九列,等跨節傳輸顯示到屏幕上,卻看不到佈狄、平三戈的影子,那個座位上,隻能看到一位漂亮的女人,半張臉,正在玩著筆記本電腦。

“孫教授,是三張票,而且,有個生面孔,查查這個人。”周宜龍道。

三張票,佈狄和平三戈都在靠窗的位置,露出來的一個,根本沒見過,搜索軟件工作幾秒鐘,此人的信息顯示出來瞭:熊二強,男,24歲,民族,漢;20**年因盜竊被處以刑事拘留……

一長串的案底,而且鐵路警方的罪案信息庫裡留存,周宜龍看得大眼瞪小眼,有點不太相信,但凡扒竊總是找自己的熟悉的環境,可這拔賊邪瞭,走的地方目前還沒有重復過。

孫韶霜想通其中的關節卻是樂瞭,她喃喃地道瞭一句:“

“喲,看來又撿到瞭一個同夥,這不是咱們見過的麼。稍加培訓,又會出現一個速成的高手。”

這話怎麼聽著味道不對呢?不像是一位警察目睹犯罪應該說的嘛,偏偏這位精研犯罪的卻像見獵心喜一樣,目光眨也不眨盯著屏幕,生怕漏掉瞭一個細微的動作。

可沒有什麼動作啊,根本看不到那三個人,估計是故意縮著脖子,畫面上,隻能看到一位漂亮的女人,在玩著筆記本電腦,是部高檔貨,蘋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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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狄伸著腦袋往後看瞭眼,平三戈已經在假寐瞭,作為進步神速的新人,佈狄已經沒有什麼可教他的瞭。正好佈狄又逮著更笨的瞭,懶得理會他,心裡暗道句,這狗日貨肯定在瞄旁邊那位玩電腦的女人呢,媽的還裝。

坐正瞭,縮頭縮腦的熊二強發愁瞭,已經開出幾十公裡瞭,佈狄除瞭吃瞭兩個冰激淋、啃瞭三根火腿腸,啥都沒幹,他小心翼翼問著:“肥佈,哦,肥哥……沒法弄啊,人坐得滿滿的,門口就站著乘務妞,這不像綠皮車,都傻瞭吧嘰的,你把他扛走也不知道。”

“讓你動腦筋,沒讓你動嘴皮,你那嘴皮能夾回東西來?總不能賊技術,還特麼包括口活吧?”佈狄忿然訓著。

熊二強不樂意瞭,氣憤反駁著:“絕對有,我就見過玩口刀的。”

那曾經是馬剃刀的絕活,舌頭下藏的刀翻出來一劃,能劃斷你肩上的挎包帶子,快到失主根本沒感覺,包就被人大大方方拿走瞭。那怕就監控探頭架著你都看不到他動手。

對,還真有,佈狄示意著他噤聲,小聲解釋著:“那還真比口活難練,你這輩子別指望學會瞭,我揀簡單點的,教教你,速成法……叫做欲練此功……”

“必先自宮?”熊二強愣著問:“逗我玩呢吧?”

“不是,叫欲練此功,眼明耳聰,我問你,這車座位多少?”佈狄問。

熊二強傻瞭,準備掰指頭數,然後發現指頭絕對不夠用,他翻著白眼道著:“欺負我沒學過算術是吧?我還真沒學過。”

“算瞭,再問你,這車上男的多少,女的幾個?”佈狄又問。

熊二強繼續傻眼瞭,還是算術題,他拒絕回答。

“那你總註意到幾個包能下手瞭吧?”佈狄又問。

這個知道,熊二強一喜,附耳道著:“六個包,都在行李架上,拉桿的,有得光包就得千把塊,很值錢。”

“錯,尼馬逼你真以為你是狗熊,扛那個大包跑得瞭?”佈狄訓道。

也是啊,那大號的包估計挪下來都費勁,更何況站停隻有幾分鐘時間,扛得走嗎,人傢又不下車,熊二強無言以對瞭。

“還有更值錢的,你咋瞎著眼呢?”佈狄道,抬頭示意一下鄰座。

充電的手機、在玩的筆記本電腦、架著看劇的IPAD,看得熊二強眼睛一直,不信地小聲道著:“肥哥,你不是逗我,你是想玩我是吧?這人傢眼盯著,能拿走麼……車開這麼快,讓我跳車摔回姥姥傢啊。”

“快到站瞭,會停的。”佈狄道。

“停瞭也沒用,才幾分鐘,人不下車怎麼辦?不對,這裡中間小站,隻有上車,幾乎沒有下車。”熊二強畢竟是蹬鐵輪的,並不傻。

可在佈狄的眼中他就太傻瞭,佈狄笑著道:“第三排,裡面那個男的,有可能下車,他是個棕色的包,皮質的,可以拿走;第六排,靠邊坐的那男的,也有可能下車,他的包是個黑色的,也可以拿走;咱們前一排,那個老女人,也有可能下車,她隨身的包會放在座位上,也能拿走……他們如果下車,會在我們身後的門,我們拿上,從前面那個門下車,稍遲一點,最起趁乘務妞快上車時下車……”

“啊?這成不?”熊二強不信道。

“高手點一點,勝你練十年,不信等著看,你要不敢,下車自己滾蛋。”佈狄道,回頭臉貼著車窗,給後座的平三戈使瞭個眼色,讓他準備下車,平三戈根本沒睡,點瞭點頭。

熊二強不服氣瞭,追問著:“那他們要不下車呢?”

“那老子可丟人瞭,你也得滾蛋瞭,沒得玩瞭,真指望我養你啊。”佈狄道。

這答案聽得熊二強好不蛋疼,他豎根中指不悅道著:“肥哥,我可把你當兄弟啊,你把我當猴耍?”

“絕對不是當猴耍。不過是當猴練,別上火,就問你一句,要他們下車,你敢幹不?”佈狄問,熊二強懷疑地看著他,眼見著車速漸慢,要停瞭,佈狄一抽口袋裡幾張紙幣激將瞭:“他們要下車,你馬上幹,他們要沒一個下車,這錢輸給你。”

這個管用,熊二強一揣錢道著:“你說的啊,好歹混頓飯錢。”

“呵呵,不止一頓飯錢。”佈狄道。

車緩緩停下瞭,在車門洞開的一剎那,熊二強的眼睛直瞭,佈狄剛剛點出來的三人,兩男一女,齊齊起身,從後面下車瞭,他張口結舌驚訝看著佈狄,要把肥哥驚為天人瞭,佈狄卻是沉著冷靜,輕聲吐瞭句:“動手,自然點,我給你打掩護。”

這就不廢話瞭,熊二強彈起來瞭,回身到行李架上,大搖大擺拿走瞭那個棕色的背包,鄰座還迷糊著呢,回身往前門走,那個女包沒看上,不過卻順手牽羊,拽走瞭另一個黑色的背包,大搖大擺往前門走瞭,這時候有個看見的,眼睛一直,要說話時卻噎住瞭,他的面前出現瞭一張洪荒醜臉,怒目猙獰地盯著他,輕叱瞭句:“管閑事,弄死你。”

太管用瞭,反正丟的是別人的東西,那位旅客被嚇住瞭,一低眼皮當啞巴瞭,佈狄回頭時,平三戈鄰座的女人也往前走,而平三戈卻往後門去瞭,他看看熊二強已經溜出去瞭,又故意往後走,堵著後面的門故意擠瞭幾擠,臨上車時,他卻沒有上去。

真相大白瞭,那三位是煙民,趁著這時間下來猛抽兩口。列車呼嘯開走時,佈狄還看到車窗上有位男的在焦急地張望,不過晚瞭,車停不下來瞭,包也回不來瞭。

他樂呵呵地小跑著出站,出站又跑很遠,才見得匯合的熊二強和平三戈蹲在路站外小賣部,早喝上冷飲瞭,老大來瞭,兩人趕緊遞上一瓶,特別是熊二強,豎大拇指直呼神瞭。

“其實沒啥神的,他上車就聞到那幾個身上煙味瞭,趁靠站幾分鐘,煙癮大的肯定出去抽兩口。”平三戈道,他是到最後一刻才明白的,這麼輕松是故意的,其實內心是很震驚的,這個空子鉆得太好瞭,平三戈嚴重懷疑佈狄是個全能型的賊,似乎那一路都通。

佈狄瞪眼罵道:“瞧你那小樣,馬後屁倒會放,不告訴你,你會幹?我還對你說瞭,就這一招,吃遍全國鐵路線,誰也抓不住你……錢給我,弄瞭點什麼東西我看。”

要回瞭自己的錢,熊二強喜滋滋拉開包,兩臺筆記本電腦,居然還有兩部手機,估計是備用的,居然還有條好煙,快把熊二強樂歪嘴瞭,直說見者有份,見者有份。

“三兒,服不服吧?”佈狄得意瞭。

平三戈一撇嘴笑道:“恰恰這句話我也想問你……你好像漏瞭點事,沒看到的事。”

“沒有吧,什麼能逃過我這雙眼………”佈狄說著,突然間省悟瞭,回憶起那位女人似乎離座往前面去瞭,那有個賊在她旁邊會發生什麼?一念至此他驚呼道:“我操,不會是你也下手瞭吧?”

“不好意思,收獲很大。”平三戈掏著口袋,一個錢包,裡面一摞錢,看得佈狄和熊二強眼一直,口水溢出來瞭,跟著又是一拽衣服,貼在後背的一臺超薄蘋果筆記本抽出來瞭,熊二強驚愕地看著,坐瞭這麼大一會兒,居然沒發現,他媽的比他褲襠藏西紅柿還牛逼。

屎殼郎拖糞球,大頭在後頭,敢情沒發現的才是大頭。

佈狄表情痛苦、決然、而又興奮地、無處發泄地狠狠拍瞭一把自己的額頭,直贊道:“拽,那麼漂亮的妞坐身邊,能忍住沒摸胸摸腿,卻把人傢錢包電腦摸瞭………哎呀我操,這得多大的定力啊,我都辦不到,都說你是天生當賊的料瞭,將來絕對比我有出息……拽!走,兄弟們,今兒我高興,找地兒賣瞭東西,分錢!”

一呼雙應,三個毛賊揚長而去,轉眼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不見蹤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