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看著銀票有些不解,“以前田青捎錢的時候都有滿囤的份兒,這回他怎麼隻捎自己的錢,沒有田青的份兒呢?”
“這還不明白?田青這回沒有銀元捎回來唄!”
梁妻高興地早合不上嘴瞭,“這麼說咱們的兒子比田青掙的錢還多?”
丹丹搖頭,“不會吧?我弟弟識文斷字,咋還能沒有滿囤掙得多呢?”
“田青識文斷字不假,可論出力氣幹活他可就趕不上咱們滿囤瞭。”梁妻不服氣瞭。
“哎!咱們的滿囤出息瞭!丹丹,去,打酒割肉,慶賀慶賀。”梁父吩咐著。
“要不要把我娘也找來?”
“別價呀!滿囤的信裡又沒提田青的事兒,再說,她要是知道滿囤比田青幹得好、掙得多,心裡該不好受瞭。”
“也對。丹丹,滿囤往傢單獨捎錢的事兒,你可千萬不能露給你娘。”梁妻贊成丈夫。
丹丹心裡挺不是滋味,挎上籃子走瞭出去,看見娘也沒敢多嘴。
田青和賬房先生一趟差回來,就足足地比在本地賣多收入二成。“這趟買賣,我是聾子耳朵——擺設。能賣上這麼高的價錢,全仗著田青的機敏智慧。”賬房先生由衷地對老板說。
“不不不,我可不敢貪天之功。您是掌包的嘛!”田青直擺手。
裘老板心裡高興,“好瞭,你們就不要謙讓瞭,都有紅包!沒事瞭,你去吧!”
“怎麼樣?你試過瞭嗎?”田青一走,裘老板就問賬房先生。
“試過瞭,他對煙花柳巷根本不感興趣。”
裘老板掂掂手裡的銀元,“對這個呢?”
“不義之財分文不取。”裘老板聽罷點瞭點頭。
“我就說嘛,田青是個正人君子!”一旁聽他們說話的巧巧得意瞭。
裘老板看瞭巧巧一眼,“這丫頭!”
賬房先生也笑瞭,“老板,那我就告辭瞭。”賬房先生走瞭出去。
“巧巧,我要是把田青招為養老女婿,你願不願意啊?”裘老板看著巧巧問。
巧巧的臉紅瞭,“爹!”
“你不願意啊?那就算瞭。”
“爹!你壞死瞭!”巧巧捂著臉跑瞭出去。
裘老板看著巧巧的背影,樂瞭。
田青從老板屋裡一出來,就拿著買的披肩去看豆花,豆花看田青進來瞭自然是一臉的驚喜。她解下圍裙,一邊抽打著田青身上的土,一邊和田青說著話。田青打開瞭包裹。“你過來。看看我給你買的披肩。”
“什麼東西?”豆花沒聽清。
“是個洋玩藝。”田青將兩條披肩抖開,“你喜歡哪一條?”
“都好。”
“貪心!一條是你的,一條是給你未來嫂子的。”
豆花不悅瞭,“我不要,都留給未來的嫂子吧!”
“又使小性子!這條花色鮮艷,你就要這條吧!過來,哥給你披上!”田青把披肩披在豆花的肩上,退後看她,“好看極瞭!一下子給人增色不少!”
豆花看著田青,“這麼說我原來長得不怎麼樣是不是?”
“看你這張嘴!”田青嗔怪著。
豆花看見瞭田青背後的巧巧,“小姐,有事呀?”
巧巧看看田青,又看看豆花,哼瞭一聲,轉身便走。
田青回頭看瞭一眼說:“不管她。”
豆花把披肩取瞭下來,“這東西好是好,可我啥時候能用得上?總不能披著披肩洗碗吧?”
“你不會總洗碗嘛。哎,我上回給你說的那個人,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豆花根本沒往心裡去。
“你沒往心裡去呀?那個小夥子是絲房的夥計,人挺老實的,模樣也好,文質彬彬的……豆花,你不能太挑剔瞭。”
“你就那麼急著把我嫁出去?”豆花不樂意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