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和初戀說再見(2)

  明允透發過來一個溫柔的笑臉:

  我已經沒事了,現在我想通了,你不用為我擔心。倒是你,沒事吧?

  看到透的話,他一定是知道我和辰諾之間的事情了。

  我回道:

  怎麼可能沒事,我現在都沒有心情去上學。

  明允透說:

  這樣下去可不行哦。

  我無奈的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見到那個傢伙。

  明允透轉而問起了別的:

  那你和林琳怎麼樣了?

  我不想回答,只好說:

  你怎麼老是提起我的傷心事啊?

  明允透馬上回道:

  笨蛋,你們始終是姐妹,難道打算這樣永遠不見面嗎?

  我考慮了一下,回答說:

  當然不是,其實,就是覺得尷尬拉。而且,她也沒主動說要回家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明允透神秘的說:

  嗯……這個嘛,我可以幫你。

  我疑惑的問道:

  你要怎麼幫我啊?

  明允透簡單的回答道:

  你就在家等著吧。

  說完,他的頭像就按了下去。真是的,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啊?

  我關了電腦,起身去廚房喝了一口涼水。轉過身,卻被眼前的情景下到了。

  洗槽裡堆滿了未洗的鍋碗瓢盆,桌子上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我輕輕一吹,不小心掉了幾粒沙子進眼裡。而旁邊沒倒乾淨的米飯,已經變黑了,還有洗衣機早已被我的衣服褲子塞得爆滿……

  完蛋了,林琳不在的這幾天,我就把加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是被他看見那還得了,我一定會被大些八塊的,殘了啦!

  不行不行,我得給明允透打個電話,讓他別那麼快吧林琳帶回家來!

  我慌忙跑去客廳,拿起電話就撥了過去,但是他竟然關機!

  噢,我的天啊,來不及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我為尚未群就開始打掃整理,可是由於心裡發慌,不是出現一些無法彌補的錯誤……

  比如洗完的時候不小心把水灑到地上,而我有那麼不小心的踩到地上的水,接著一滑,手裡的碗全體飛了出去,在地上開啟了朵朵白花……

  半個小時下來,廚房非但沒有被我整理乾淨,反而更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糟糕!我猛地抬起頭,林琳回來了!

  我慌忙跑到客廳,走之前還不忘吧廚房門鎖了,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去開門。

  門外,明允透依舊那麼瀟灑,而他社年的林琳想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不敢看我。這一個星期以來,她好像廲了不少,整個眼我都凹下去了。看見這樣的她,我一陣難過。

  「林琳……」我小聲叫她的名字。

  許久,她才淚眼婆娑地抬起頭來,一下子撲進我的懷裡:「姐姐,對不起,對不起……」

  聽到她那麼難過得哭,我也忍不住大哭起來,眼淚鼻涕不住的流。

  沒錯,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再看見林琳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原來從來沒有恨過他。

  她始終是我的妹妹,天底下唯一的妹妹。就算發生了任何事,我們之間的紐帶是什麼也各不短的。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上演悲情戲了,看著真肉麻。」明允透在一邊調侃我們。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找死哦,小心我們姐妹倆聯合起來對付你。」

  林琳擦掉眼淚,對著透吐了一下舌頭:「這次我可跟姐姐站在一邊哦。」

  明允透扶額,歎了口氣:「女人啊……」

  「哼,林琳,我們別理他。」

  我把林琳拉進屋裡,林琳坐到沙發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林琳,你要喝什麼飲料,我去給你拿。」

  「果汁。」明允透率先回答。

  「我又沒問你,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對明允透做了個怪相。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嗎?」明允透不爽的皺起眉頭。

  好吧,看在他幫助我們姐妹倆和好的份上,我就給他面子咯。

  「姐姐,我有話想對你說。」林琳猶豫著拉住了我。

  「嗯,如果是過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我笑了笑,「我們還是當初的我們,好不好?」

  林琳笑著點點頭,但馬上又搖頭:「不,我還是得把過去的事情講清楚。」

  見到林琳那麼堅持,我只好坐下來,說:「好吧,我聽著。」

  林琳看著我,又看看明允透,緩緩說道:「其實,我承認,我會在大家面前公開我收買辰諾這件事是因為我的嫉妒。現在呢,既然我打算坦白,我也不怕你們笑話我了。其實我一直都喜歡透,只是姐姐你不知道。」

  林琳喜歡透?我實在是太詫異了。如果不是她親口告訴我,我怎麼也不敢相信。而明允透也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他似乎也沒有想到。

  林琳沒有理會我們的驚訝,繼續說:「家規說姐姐有了男朋友我才可以談戀愛,我為了能早一點兒和透在一起,所以才會收買辰諾。但是,我沒有想到辰諾會真的喜歡啥跟姐姐,更沒有想到……」林琳向明允透看了一眼,「而你也會愛上我姐姐。」

  明允透笑了一下,對林琳的話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琳琳說:「那個時候我很生氣,我沒有想到透會愛上姐姐,我當時真的好嫉妒。我不明白為什麼姐姐能得到幸福,而我卻不能,所以我才會想要報復。在舞會上公開了那些事,對不起,姐姐……」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有錯,我沒有在意林琳的心情,而一直忙於自己的事,如果早一點能夠體會到粼粼的心情,或許……

  「但是姐姐,辰諾他是真心愛你的。」林琳忽然語氣激動起來,「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想再看著你們……」

  「就算你這麼說,可是他始終是為了錢才和我在一起的。」說到這,我的嘴裡一片苦澀,「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他為了錢什麼都願意做……」

  「姐姐,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林琳哀求著我,「辰諾他拿那些錢其實都是為了讓你開心,因為他知道姐姐一直想要一次真正的約會,所以他想用那筆錢給你製造驚喜。一切都是我的錯,不怪他的……」

  我只是痛苦的迴避了她的眼睛。我不想談論這個問題,不想再想這些事。

  型號,明允透插進來說:「這些事等以後再說吧,讓林沐好好想想。」

  林琳見我那麼堅決,只好點頭同意。

  週一早晨,再林琳的死纏爛打外加生拉硬拽之下,我被帶到了學校。

  逃學一個星期的後果可想而知,班主任老頭的臉都漆黑了,辦公室的老師一個個都對著我唉聲歎氣,好像世界末日就此來臨。

  末日,也差不多來臨了吧……

  「5000字的檢討,做一個月的情節,還有記過處分!」

  老頭氣呼呼的對著我吼,唾沫星子直往我臉上噴。可是我還不能抱怨,得裝出姨夫懺悔的樣子:「啊?老師,我知道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下次不再犯啦!」

  我輕輕吐了一下舌頭,誰知道老頭撈起一本書九竅在我的頭頂上。天啊,他難道不知道憐香惜玉嗎?我捂著被撬通的頭鬱悶的想。

  不過最後老頭也算是開恩,把記過給我免掉了,不過剩下的5000字檢討和一個月的清潔液夠我應付了。

  從辦公室出來,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一個個同學的臉上佈滿了驚恐的表情,好像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我也好奇的停留了兩秒。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從樓梯上下來的人竟然是陳年。本來我不想那麼快就跟他見面,可是看見那個樣子的他,我連逃跑都忘記了……

  他又回到了原來的那副樣子,不,甚至更糟糕。他駝著背,無精打采的攏拉著頭,眼窩深陷,目光呆滯的盯著地上,好像整個人失去了靈魂一般……沒錯,行屍走肉,就是那樣的描述。

  如果不是看見了他戴在脖子上的項鏈,我很難認出他就是那個可愛的辰諾,對著我溫柔微笑的辰諾……

  為什麼,為什麼要變成這個樣子?

  我捂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只是靜靜的佇立在一邊,看著他走向教室。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也只道自己根本無法放下他。

  可是,我害怕,害怕再一次被他欺騙……

  我沒有勇氣向前邁進,原來我並不如自己想像的那麼天不怕地不怕,原來我一直都那麼膽小和怯懦。

  我失神的回到教室,明允透見到我失魂落魄的摸樣,不禁好奇地問:「班主任可真厲害,怎麼能把你嚇成這樣?」

  我顫抖著,強忍著淚水,說:「她,他才沒有那麼厲害呢。」

  明允透發覺到我的不對勁,把臉湊到我面前,問:「那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剛才看見辰諾了……」我喃喃的說。「但他,他沒有看見我……」

  明允透搖了搖我的手臂,關切的問:「喂,你沒事吧,到底怎麼了?你的臉色很不好哎。」

  辰諾剛才的摸樣一直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我的心好痛好痛。

  「都是我,都是因為我她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如果不是我,她就不會那麼痛苦……」內疚感覆蓋了我的全身,「都是因為我說了那樣的話,其實不是的,其實我還喜歡他,我並沒有討厭他,只是無法原諒而已……」

  明允透終於明白我在說什麼,不停的替我擦去臉上的淚水,安慰我說:「不要想了,一切都過去了……」

  「不,沒有過去!」我說,「我忘不掉他怎麼辦?你告訴我,怎麼辦?」

  我無助的看著明允透,明允透無奈的歎了口氣,拍拍自己的肩膀:「雖然不知道該怎樣安慰你,但肩膀還是可以借你靠的。」

  「討厭,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取笑我。」我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失敬敲了一下她的肩膀。這個時候,我們比從前更像朋友。

  「我可是人真的。」明允透說,「怎麼?看教室人多不好意思?」

  「才沒有呢!我會不好意思?朋友就是用來當墊背的!」

  我一把將她的肩膀拖過來,把頭輕輕靠了上去,靜靜閉上了眼睛。

  淚眼朦朧中,我好像看見教室門外站著辰諾的身影。他看著我的摸樣,那麼哀傷與絕望。

  但我以為那只是我的一個幻覺。

《圈養我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