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凶殘的撞擊
    侯耀文先生去世了,這個消息很突然。我很喜歡他的作品,願他一路走好。看了一些悼念的文章,突然想到,肯定會出來那麼一個人,藉著侯先生去世的名義,把前兩天謝東的事情聯繫起來。我一直想看看是誰又會在那裡自作聰明,結果是董路http://blog.sina.com.cn/u/46e815bb01000a2m。
    我覺得,借刀殺人借題發揮這樣的事情要做得高明。你這不光是假道義,還是假悼念。侯先生已經不在了,沒辦法說話,自然你愛怎麼聯想就怎麼聯想了。提倡寫文章不可以用髒話的董路說道,去他媽的娛樂,去他媽的八卦。並且煽情道--怎樣的一顆心臟才可能經受如此凶殘的衝撞?!
    心臟病是奪去侯耀文生命的罪魁禍首,但我以為"八卦新聞"至少也是"兇手之一"!!
    我覺得,老百姓的日子過得也都不容易的,賺得少福利低,兒女養老房價醫療教育有一堆的麻煩,大家的心臟都在經受著"凶殘的衝撞",侯先生是相聲界的大腕,在江湖上觀風看雨了這麼多年,你這麼以為豈不是太看不起侯先生了。所謂名人,去承受些非議是必需的。我比賽前總有不少人在我這裡留言祝願我車禍撞死,我若真車禍死了,那也和他們無關,是我自己撞死的,不是他們說死的。一個人心臟病發去世,你給人假設了一個誘因,企圖讓活人都指責你假設的誘因,來滿足你自己的個人喜惡,太假君子真小人了。
    你也沒少說朱廣滬,朱廣滬的心臟正經受著"凶殘的撞擊",如果朱廣滬死了,算不算被你逼死的?
    小報告和胡指導
    最近看見黃健翔辭職了。不知道真的假的,說是因為有人打小報告。原來小報告是不分年紀的。我以前就老挨小報告,害得我自己居然還打過幾次小報告。打小報告是作為男人最猥瑣的事情之一,對付小報告的辦法有兩個,第一就是暴力解決,見一次揍一次,讓你大報告不做打小報告。我要是黃健翔,我就去打那打報告的,很公平嘛,上天給大家打一次的機會,你打了報告,我打了你。第二就是選擇沒有上級。這兩個我都用過,第一個雖然好使,但遠不如第二個一勞永逸。因為小報告永遠是要向上級遞交的,現在我連個領導也沒有,你想打我小報告也沒處給。
    如果我是個領導,我也永遠不會重用打小報告的人。本來就是,報告就是報告,為什麼叫小報告呢,因為是小人打的報告嘛。
    另外居然有人質疑擔憂黃健翔的未來。這太可笑了。其實他發瘋那會兒我沒趕上現場。後來我看了他和董路的一個相聲,覺得很好。我一直很喜歡能自嘲的人。想嘲我的人太多我就自嘲是種智慧。當然,想殺我的人太多我就自殺就是愚蠢。關於飯碗,中央電視台5套也不是什麼特牛的台,況且我看到過一句話,真正的鐵飯碗是無論去哪都有飯吃,而不是在一個地方吃一輩子飯。
    關於CCTV5體育台,我個人是這樣的,在有比賽的時候,能看ESPN就看ESPN,實在沒就看上海台,上海台也沒有就看廣東台,廣東台沒有只好看央5,實在看不下去了就靜音看畫面。現在選擇那麼多,就央5那些只會唱樣板戲的解說,夥同話都說不利索的專家嘉賓--胡指導們,實在是沒什麼好看的。在我比較熟悉和喜歡的體育項目裡,建議大家看看上海體育台的解說,足球、賽車和檯球,比央5說得好多了,我個人很喜歡。他們基本不請什麼說話無謂的專家,因為他們自己本身就是胡指導。
    卡門的自我修正主義
    有北京的報紙提出了他們細心觀察的結果,就是我那篇《卡門》文章發表在鄭鈞的兩篇文章之前許多個小時,難道我已經未卜先知對方要寫什麼,並質疑這是我和鄭鈞的聯手炒作。
    其實是這樣的--以前在筆仗上,我是看見你寫我再寫,但這樣的缺點就是礙事,因為我經常在外面玩,也不能分分鐘上網,容易貽誤戰機。隨著遊戲經驗值的增長,我突然發現,和WINDOWS一樣,我升級了,已經可以做到預判。那天半夜寫完順帶提了鄭鈞一句的《最近的一些安排》後,正要睡覺,但我突然感覺鄭鈞會在當天按捺不住,說些類似高曉松當時的怪話。不過我白天有事,沒空陪人玩,索性就先寫好了文章,存在WORD裡,起床後覺得似乎存在BOLG的草稿箱裡比較方便,於是就放到了草稿箱裡。此時鄭鈞還沒反應,我就出門玩了。玩到半夜還在外面,用手機上網一看,應了,就打電話給朋友,告訴我的BOLG密碼,修改幾個字,發了。但新浪一直有個奇怪的設定,就是發表時間按照放在草稿箱裡的時間為準。這就導致了細心朋友們的誤會。
    至於修改了哪,就是我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地方,我草稿箱的原文裡是一篇,不料他一下發了兩篇。我就稍微加了點話。
    先預判準備好,再用手機上網,再電話遠程發射,真是最新的技術。也是我的第一個發現。這樣我才能覺得好玩一點。如果魯迅梁實秋知道2007年的筆仗是這麼打的,不知道什麼感受。
    但是,這次是絲毫沒有價值的筆仗。兩個男的毫無觀點在那裡婆婆媽媽。但是,鄭鈞的理解顯然有問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裝不懂,我說的"立牌坊"是指他的那個關於為什麼在罵完超女後還要去做評委的一個聲明。太裝了。他幾個月前罵超女和多看不起這類節目的評委工作的言論歷歷在耳。其實你誠實誠懇一點大家都能理解的,新唱片要出了那節目收視也挺高的,那邊的出場費也不錯(當然你現在可以馬上再發一類似的聲明說你沒拿錢,真是去挽救音樂的)。但你那聲明太次了,居然道貌岸然地辯解說自己是去以正健康視聽。不知道你們公司怎麼想的。你還一再轉移視線,說自己指責超女和阿牛是我所謂的立牌坊。我不知道你什麼邏輯,那說的是你正在做嫂子。牌坊是你的聲明。為了讓你理解我覺得我自己 嗦死了。
    鄭鈞的文筆我就不說了。
    不過我發現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地方,鄭鈞發回應文章,都是一次成雙,呈人格分裂狀,第一篇先過了過嘴癮發洩一下,第二篇就開始修正裝逼了,這難道就是修正主義?我怎麼覺得更像修正沒主意。A1中,他意淫奚落我一下,A2里馬上表示自己要專心做編曲做音樂,B1里大篇幅地再逞了口舌之快,一分鐘後的B2里馬上表示自己太無聊了應該愛誰誰,不搭理我。這太好玩了,像極了電影裡癮君子吸完爽過後表示自己再不吸了。可你爽都爽了,有種就在犯毒癮的時候能忍住,那就真成了。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做嫂子立牌坊,而且不用從他的語句裡看出來,大家從他發表文章的模式裡就能看出來。這堪稱史上立得最快的牌坊,也是建築史上的奇跡。
    其實,如果我是他,我就把那篇B1刪了,空留B2,這樣顯得好看和搖滾精神很多,也能突顯出我的絮叨和不大方。論戰就是這樣,他寫得長,你一定要回得短。當然,這短句一定要精闢,對方就會很難看。以你對文字的把握和如今的精神狀態,我判斷是寫不出來的。所以我放心。其實到現在已經夠無聊了,因為我們不是在談論一個觀點的,純粹個人恩怨,這是我就你這事的最後一篇文章。你應該不回應,這樣還能酷點,因為我才寫了一篇加一句,你就四篇了,而且看得出來你有點急,強裝嬉笑怒罵。這樣不好,心平氣和,別再理我,才能挽回車轱轆事件損失的形象,也免得你車轱轆話來回說。
    當然,我也是逞逞口舌之快而已,是男人,就約一個時間,約一個地方,約一個房間,選好武器,CS。還有,今天的文章我是現寫的,如果能預判到這程度,我就成史搞飛了。
    我還有另外一個大發現,就是徐靜蕾的博客鏈接裡的男性朋友大多和我有過節。徐靜蕾是我的好朋友,她是很義氣的一個人,所以這點我有點過意不去,讓她有點稍微難做。我不是故意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腦子裡冒出來的情景是雅典娜和她的聖鬥士們呢。
    不能拿這個來要求事
    今天有記者採訪我,說有一個"80後"的作家,叫落落,說,作家參與慈善事業太少,應該多點。我記得他們的《最小氣》,每本《最小氣》捐出整整一分錢。所謂落落大方,怎麼不夠大方啊。記者問我,怎麼看。我說,慈善事業是好事,但不一定非要去說,或者用自己做的那點小事去要求別人,尤其是一個普遍不寬裕的群體。這樣會給別人加上道德壓力。很多人,只是不願意說罷了,你這樣也是為難他們。我就不會好意思去說我做了什麼好事。因為我真是看有些人太苦。不是我想讓這個社會進步,這是政府的責任。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幫幫他。你們真要我說,到年底的時候我可以說。到時候別罵我炒作或者標榜自己什麼的就行。我還正愁做了好事找不到一個正當的借口去吹噓自己呢。但作家是個很特殊的群體,有錢的沒幾個,大部分寫字的都是自由職業者,因為沒有工作,所以很多人都沒有什麼退休金或者社會保障,你要求他們做善事,他們生個病誰想到他們,醫藥費也不能報銷。善事是不能要求的。賣一本《最小氣》捐個一分錢,不管什麼目的,我表揚你們。但你們那算是錢嗎,賣十萬本也就一千塊錢,就你們那點錢,還假裝是慈善事業,笑死人了,你們這點撐死了只能叫紅領巾獻愛心而已。捐了相當於你們BOSS兩條內褲的錢就感覺終於挺起來了,可以要求整個職業了,這太小兒科。你自己宣揚自己也算了,別給這個尚且不富裕和沒有保障的寫作者的群體道德上壓力。你覺得你們牛逼,就跟房地產商去提出這個道德要求吧。

《雜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