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打架的原由

  「喂,誰知道上午一時為什麼打架?」
  「敢動我們的一時,那五個男生簡直不想在雅德混了!」
  不愧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走在哪都會聽到學生們在討論。一下課,女生們就全都圍在一起,為一時抱不平。兩個呆過事發現場的女孩,一高一矮,正在COPY經過。
  矮個子女生同時扮演著五個男生的角色,像說相聲一樣:「阿然,據說一年級來了個叫風小雅的女人,連元一時那小子都沒把到?」
  「說吧,你想幹什麼?」
  「元一時那小子,從幼稚園到現在都跟我同校,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我看上的妞,他沒一個放過,若是這次我把到他把不到的風小雅,也算出口惡氣!」
  「得了吧,那種土包女人就算脫光了衣服站我面前,也只會令人不堪入目。」
  矮個子女生說到這裡,高個子女生陰森地站在她身後,拍著她的肩膀:「小子,把你剛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矮個子女生回頭:「元一時?」臉上的表情先是驚訝,很快又轉化成不屑,「我說高一7班的風小雅是個土包,就算她脫光了衣服站我面前也只會令我不堪入目!」
  「給你次機會,把話收回去。」
  「啊哈——我若不收怎麼樣?」
  高個子女生倏地抓住矮個子女生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聲音終於恢復平常:「然後,一時大人就這樣抓著那個男生的手,給了一記漂亮的過肩摔!」
  矮個子女生冒著星星眼拚命點頭:「是呢,是呢!一時大人幹架的時候總是無與倫比的帥,揍人的動作那麼帥,就連被揍的樣子也依然那麼帥!」
  「現在讓人搞不明白的就是,一時大人為什麼為了那種女人打架啊!」
  ……
  不敢相信,元一時真的是為了我打架?!別人不明白就算了,就連我都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夕陽的餘輝漸漸沉沒,當最後一道下課鈴聲停止,教室裡的學生全都蜂擁而出,直到學生們都走得差不多了,元一時才把書包甩在肩膀上,一晃一晃地走出教室。
  桀驁不馴從棒球帽裡叉出來的頭髮,有籃球印和腳印的白T恤,以及嘴角的抓痕和淤青……讓他看起來像極了漫畫裡走出來的不羈少年。
  忽然他停步,眼睛望著背靠他們教室牆壁站著的我:「風小雅?」
  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下課後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等在這裡。直到他叫醒我的前一秒,我的腦子還是空白的。
  他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邪邪一笑地大步走來:「你來等我,該不會是在意我上午的話?」
  「你應當覺悟的,放課後……我會奪走你的初吻。」
  我才沒有!想到那句話,我的臉立即漲得通紅!
  「沒有怎麼臉紅……」
  「我……我是因為……」我居然說不出狡辯的台詞。天啊,他的臉為什麼在靠近!
  就在他的唇要徹底印過來之前,我及時用一瓶萬花油擋在我們之間。
  元一時皺眉:「什麼?」
  我看著他嘴角邊的淤青:「萬花油啊。」
  「我當然知道是萬花油。然後呢?」
  「我風小雅是個恩怨分明的人!聽說你打架是為了……咳!」我及時止住話題,把萬花油塞到他手裡,「反正把這個送給你就對了!我要回家了!」
  我小跑了兩步,肩上的書包帶被拉住,元一時淡淡地說:「沒錯,我打架都是因為你,我的女人被肆意詆毀。風小雅,我是因為你才打架,你不需要表示點什麼?」
  「不是送你萬花油了?大人。」=0=
  「這種東西就想收買我?」他拉著我的書包帶將我拉到他面前,竟像個孩子似的指著眼睛下的抓痕說,「我差點破相埃。」
  「那大人你要什麼?」我雖然零花錢不多,但私人儲蓄裡還有點錢。
  他眼角惡魔的光一閃,手抬起我的下巴:「你來了,便兌現我們的承諾吧。」
  承諾?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偏著臉湊過來,嘴唇蓋在了我的嘴巴上!
  天……哪!我要不能呼吸了!
  我用力推拒著,他卻是像吸果凍一樣越吸越起勁,我用力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與此同時,「吧嗒」的聲音響起,有淚水滑落我的眼眶,落下去滴在他的手背上……
  元一時抽身,看著手背上的淚水愣住。
  我的心情很難受,我大力擦著嘴巴:「差勁!」
  「……」
  「元一時……你是全天下最差勁最混蛋的男生——我討厭你!」嗚,怎麼會這樣,我的初吻怎麼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被剝奪了!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傢伙!我淚奔著,瘋狂地往學校外跑,淚水灑了一地……元一時!我不會原諒你的!

《惡魔大人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