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剛才你唱的歌叫什麼名啊?」
    「老公。」
    「哈哈~唱得真好。怎麼連歌名都這麼貼心。」
    我唱了N多歌,唱夠了和他一起離開了阿里郎。
    「唱了這麼久,肚子餓了吧?」
    「嗯,有點。」
    「走吧。」
    「去哪兒?」
    他帶我去了皮薩餅屋。我們叫了一份皮薩,一份沙拉,美美地吃了一頓。我把我的最愛沙拉,錦聖把自己喜歡的皮薩,毫不客氣地風捲殘雲了一番。
    「撐死了。」
    吃了太多沙拉了。結帳後離開的時候服務員們看我們的眼神都很怪異。也難怪,我們長得都挺好看的,旁人都想來簽名。但吃起來卻像餓了好幾天似的,狼吞虎嚥。呵呵。
    我和錦聖在英通街閒逛時,三個不長眼睛的傢伙跟來了。其中一個像泰民一樣是個大塊頭。另外一個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還有一個差不多跟錦聖一樣的個子,長得還挺順眼的。
    這氣氛有點不對勁兒。看到他們,錦聖本來笑著的臉變得像踩到屎了一樣。怎麼了?
    「嘿,姜錦聖,很久沒見了?!」
    有個欠扁的傢伙說道。看來他們認識。
    「滾!」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錦聖毛骨悚然的低沉語調。這幫傢伙是來找碴的?
    「靠,很久沒見了,居然讓我們滾?姜錦聖做了老大以後是不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民壽?」
    民壽?那欠扁的混蛋對長得不錯的傢伙討好似地笑著叫他的名。這麼說他們是友韓公高學生了。—0—
    「姜錦聖,你身邊的妞兒是你的新寵物嗎?以前沒見過呀,在哪兒找來的?挺漂亮的嘛。」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很想罵他們幾句,但看他們那癟三兒樣又嚥回去了-_-;;還是忍忍吧。像我這樣軟弱的女子怎麼打得過他們呢……是吧?!對不住。┬^┬
    砰!!
    我愣了。只見錦聖冷不防朝那個多嘴的傢伙直勾勾地正面一拳打在臉上。嚇!!錦聖,謝謝你。給我出了一口惡氣呀。好樣的!!你是我的偶像啊!!!酷斃了!!+_+可是為什麼不再打一拳呢!嗯!
    「劉昌石,你話真多。再亂說我決不會輕饒的。寵物?你再放屁的話我決不饒你!今天我清楚地告訴你們。你們給我看清楚!誰要是動俊喜一根汗毛,你們就等著死吧。知道了嗎?!劉昌石,你膽子變大了是吧?是哪個王八蛋調教你的?樸民壽還是金炳哲?」
    「媽的。」
    那個叫劉昌石的傢伙一邊抹著剛被揍了的臉蛋一邊猶豫著。大塊頭一直都沒敢吭聲,叫樸民壽的傢伙只是猛盯著錦聖看。他的表情也挺嚇人的的。嚇~有點,不對,很恐怖!-_-;;樸俊喜,你真沒救了。
    「姜錦聖,最近聽說你談戀愛了?那個女的是她嗎?」
    是我,你這混蛋!那個女的就是我!!怎麼樣!!哼!!+_+樸民壽。這傢伙還有點禮貌,跟劉昌石比的話……-_-;;
    「喲,連話都懶得回了?沒關係,姜錦聖討厭我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明白了。我們還是走我們的路了。對了。我聽說大林準備要來滅我們哪。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我們不會像去年那樣只會被挨的。記住了。」
    「樸民壽,你要真是友韓的老大的話,現在放明白點。我們大林不會打架鬧事的。知道了嗎?但要是你們無視今天我說的話,後果你們承擔。劉昌石該很明白這點的。明白了嗎?你們最好打聽清楚了再做行動。」
    樸民壽一臉莫名地嘲笑著從我們身邊走開了。呵……┬_┬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錦聖這種凶狠的樣子,還真嚇人。以往一被我捉弄就臉紅的傢伙,今天居然也會這麼威風。不過我還是更喜歡那個單純的錦聖。
    「快進屋吧。」
    「嗯。你也路上小心。」
    「知道了。走了。」
    我說自己回家,可他偏要送我。剛才在樸民壽麵前正色警告那幫傢伙的話又浮上腦海。
    「今天我清楚地告訴你們。你們給我看清楚!誰要是動俊喜一根汗毛,你們就等著死吧。知道了嗎?!」
    錦聖對我是真心的。小子,謝謝你了。嗚嗚。┬^┬
    「姜錦聖!!」
    「嗯?」
    「你……你,得說話算話!」
    「什麼?」
    「就是剛才你說的以後不打架的那件事。」
    「那當然!快進屋吧。」
    「嗯。」
    漸漸遠去的錦聖。
    「樸俊喜!」
    「嗯?」
    「我是你的老公,對吧?」
    「這……是……啊。你是我的老公-_-;;」
    這小子是不是念念不忘「老公」這首歌呀。傻子—
    「走了!」
    傻子……真是傻子。千萬不要打架。知道了嗎?有人找碴也別動手,知道了?要是哪天我看到你打架受傷的話,我可就對你不客氣了。你就聽我的話吧-_-^明白了嗎?我是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呢?喜歡你喜歡的沒有你都活不成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約會後和你說再見怎麼會讓我感覺如此不捨呢?不捨和你分開得現在就想跑回公車站見你。
    真的謝謝你。遇到你之前我真的很不開心的,以為從此再也不會喜歡上別人了……。姜錦聖,我們以後也像現在這樣一起吧?不用更加,也不用更減。就像現在這般相愛就可以了……。
    星期一的清晨。一到週一我就心煩。也不想去上學。嗚。┬┬和俊英一起出門了……
    「嗯?哥!你怎麼來了?」
    姜錦聖竟然站在我們家門前。怎麼回事?
    「沒什麼,就是和你們一起上學啊。」
    「為了俊喜吧?嘖嘖,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怎麼辦?嘴角不聽話地上揚著。嗯~不行,不能笑啊!那樣的話喜歡他來,表現太明顯了!!!—0—我要想想李雲君。想起他的話肯定生氣地笑不出來的……不行了,哈哈哈。
    「沒辦法。哈哈。俊喜,我來了你怎麼沒看見似的。」
    「吃飯了嗎?」
    「嗯?嗯,吃了。」
    「找死啊?還不說實話?」
    「對不起啊。明天開始一定吃。」
    砰!砰!砰!砰!
    我狠狠地揍了錦聖的肚子幾拳。混蛋,我的話聽不進去是吧?啊?!
    「真是的。哥,別太順著俊喜,她其實紙老虎一個!!」
    這個混蛋,竟然這麼說你姐姐?-_-;;前世你我一定是冤家。要不然怎麼會這麼討厭對方呢-_-;
    「哈哈,對我來說好像不是啊,我挺怕她的。」
    哈哈哈。^^*樸俊英,你可別再惹我!!姜錦聖已經是在我的掌握當中了!!hihi。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們三個一起上了公交車上。車後排坐著肌肉、眼睛和排骨。排骨還是和以前一樣烏鴉-_-;
    「好好上課。我會給你發短信的。」
    「嗯。再見。」
    排骨無奈地拉著不肯挪步的姜錦聖。
    「隊長!快到我們溫暖的愛情小屋吧!剛才是很不尋常的情況。我不喜歡這種情況啦!」
    「小子,說什麼鬼話呢?你就別再說屁話了!」
    「啊嚶~>_<」
    這混蛋排骨-_-;;他還在瘋子似的叨咕著,泰民和志琿也難以置信地看著錦聖。小子們,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哈哈哈~
    我開心地走向教室。
    「喂,我們談談?」
    伊江燕憎恨地看著我說道。怎麼一大早就找碴,她到底想幹嘛?我忍不住好奇地跟著她出去了。
    可過一會兒我就後悔了。這裡有樸娜麗和幾個小太妹等著我的到來。這些瘋子,是不是想大幹一場!!靠。什麼嘛,這幫王八蛋!!
    「你好啊,樸俊喜?」
    是樸娜麗。她想幹嘛?真鬧心。到底想幹什麼?所有的人都用敵視的眼光看著我。我隱約地感覺到了自己處於很不利的境況。
    「伊江燕,你想跟我說什麼?」
    「聽說你和錦聖在談戀愛?」
    伊江燕用譏諷的口氣對我說到。原來真是為了這個。
    「所以呢?這關你什麼事?」
    「你真的很了不起?真會勾引人啊?你沒少用心思勾引他吧?怪不得他那麼快就被你勾住了。狐狸精。你們說是吧?」
    所有的人嘲笑著我。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這麼傷自尊。我竭力忍著怒火。
    「怎麼?他沒被你勾住,反倒被我勾住了你是不是很不爽?我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沒辦法的事啊。」
    「你真這麼不識相啊?啊?!」
    「你和民友不是交往嗎?你還咋呼啥呀?」
    「呵~民友?你是在說金民友嗎?聽民友說你們以前交往過,是吧?還說你們交往的時間不短呢。對了,聽說是民友把你甩了?哎呦~這可如何是好,我現在和民友交往呢。你肯定心痛吧?」
    伊江燕真是讓我忍無可忍-_-;
    「你和民友交往我會心痛的話,看到我和錦聖交往你應該更心痛吧?彼此彼此嘛。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說這話的話,我可要走了。真幼稚,恕不奉陪。」
    「真是!差不多就想放你一馬的。你太不識相了。今天你算栽在我手裡了,瘋女人!!」
    砰!!
    樸娜麗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我坐倒在地。接著這幫混蛋又踹又踢的。我咬緊牙站了起來,然後盯著伊江燕。好啊,來吧!今天你才要栽在我手裡呢!
    「你給我過來!」
    我拽過伊江燕的頭使出吃奶的勁兒狠命揍了她一頓-_-^伊江燕也不過靠著樸娜麗罩著她。只有亂喊著掙扎的份兒。窩囊廢-_-;;
    見我揍伊江燕,樸娜麗和其他人都在我身後狂打我。但我卻感覺不到疼。只是好生氣。氣我被這些垃圾打。真是荒唐。伊江燕這人真的好荒唐。
    樸娜麗一看我打伊江燕開始狠命地推了我。我寡不敵眾地被她們亂揍一通。我只是瞪著眼看著嘲笑我的伊江燕。伊江燕,樸娜麗……我絕對不會忘記今天的。這些垃圾。看來她們對我恨之入骨啊,一刻都不停地打著我。
    「喂,樸俊喜!!你以為我喜歡金民友嗎?民友只是我的玩具罷了。我要把你踩在腳底下!我心裡只有錦聖!!要不是你,錦聖也不會不要我的!懂嗎?我為什麼因為你而落到這種地步?嗯?!」
    被打了多久了?快暈了。這時樸娜麗說出更讓我暈的話。
    「賤人,錦聖和江燕交往過!!」
    突然聽不見所有的聲音了。只聽見伊江燕的哭聲。剛才說什麼?伊江燕和錦聖交往過?什麼……
    好累。渾身無力。一看表已經十一點了。手機顯示未接電話不下十個。都是智瑛和小敏打來的。我走向教室。室內一片吵鬧。看來是自習時間。門開了。看見了智瑛和小敏。
    「俊喜!!俊喜!!!」
    眼看我馬上要暈倒,智瑛、小敏和其他幾個人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
    「俊喜,是誰?是哪個混蛋?!是哪個混蛋把你弄成這樣的!!!說呀!!是不是樸娜麗和伊江燕?嗯?!快說話呀!!」
    智瑛激動得手直抖。小敏邊給我擦血邊哭著。我……剛才特想你們。你們也會像樸娜麗護著伊江燕一樣護著我吧。
    「智瑛,好了。我沒事……我想睡一會兒。」
    「喂!你倒是告訴我呀!!是那幫賤人吧?嗯?!」
    「我沒事……」
    「混蛋!!她們死定了!!」
    智瑛往教室外奔去了。
    「小敏,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嗚……什麼?說吧。」
    「錦聖和伊江燕以前交往過嗎?」
    「啊?」
    小敏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回答我。看來是真的。我心情特糟,特別特別的糟。
    「為什麼都沒告訴我?」
    「……對不起。可是錦聖和伊江燕已經分手了,徹底的結束了。」
    「伊江燕可沒結束。我現在心情很糟。我恨自己怎麼會喜歡那傢伙。」
    「俊喜,錦聖是什麼樣的人你比別人更清楚吧!」
    我知道,我知道姜錦聖不是那種人。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生氣。我好氣姜錦聖和伊江燕以前交往的事情……好生氣。真的好生氣。智瑛又回來了。
    「俊喜!那幫混蛋在哪兒?怎麼沒在教室裡呀?啊?」
    「算了。智瑛,別管她們了。我好累……」
    我感覺渾身發燙。現在才感覺到疼了。但心比身更痛。我昏睡過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知道。
    嘩啦嘩啦——!!
    這是什麼聲音?-_-;我被吵醒了。全身真的好疼。我抬起頭找了找智瑛和小敏,可找不著她們,而且其他同學也都不在。怎麼回事?-_-a我一看黑板看見了班長的歪歪扭扭的筆跡:
    今天教師研討會時間延長,只上上午的課。可以回家了。
    原來如此。應該回家了……可一點力氣都沒有。
    「咳咳。咳咳。」
    匡——!!
    「俊喜!!」
    會是誰呢?出現在我眼前的是姜錦聖。他看見我受傷,表情像要殺人似的,這傢伙出現在我眼前讓我更加心痛,心痛得都無法呼吸。
    「回家吧。」
    「不要,你別碰我,走開。樸俊英。俊英過來,送我回家,好不好?」
    眼淚莫名地湧出來。樸娜麗和伊江燕說的最後那句話現在還縈繞在我耳邊。
    「賤人,錦聖和江燕交往過!!」
    交往過……錦聖和伊江燕交往過……這算什麼!難道說我是第三者?姜錦聖,你為什麼讓我這麼難堪……
    「樸娜麗和伊江燕為什麼這麼對你?」
    姜錦聖怒氣沖沖地看著我。現在我連話都懶得說了。
    「你為什麼傻傻地挨打!媽的!!你這像什麼話!!」
    「俊英,把俊喜扶起來,我背她。」
    俊英把我扶了起來,我想甩開他,可身上一點兒勁兒都沒有,感覺快暈了。
    「傻瓜,不要哭。你不要哭,知道了嗎?我會替你把那幫垃圾打成殘廢的……你先忍著,知道了嗎?」
    好像俊英的聲音氣憤地顫抖著。你還是關心姐姐嘛。樸俊英……謝謝你。
    「姜錦聖,你走。」
    「你到底怎麼了!!」
    看到我和今天早上迥然不同的態度,姜錦聖痛苦地看著我。
    「好像是娜麗告訴她什麼了,說你和江燕……」
    「算了,小敏,別說了。」
    「說什麼了?!小敏!!到底說什麼了!!」
    「錦聖你和伊江燕以前交往過的事……好像江燕跟俊喜亂說了那件事了。」
    光當——
    教室的鏡子碎了。姜錦聖的手上滴著血。
    「怎麼辦……」
    「隊長,沒事兒嗎?!志琿,快給我個手絹什麼的!」
    旁邊站著的雲君驚慌地喊著,志琿從兜裡掏出手絹遞給雲君。志琿對流著血的錦聖喊道:
    「小子,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啊。」
    「伊江燕,這丫頭是不是發神經了?不是幾乎是威脅著你,你才跟她交往的嗎?樸俊喜,別信那瘋子的話,你要是信了,你就是傻子。你本來怎麼做現在就怎麼做!」
    泰民衝我喊著,其實我已經從智瑛和小敏那兒都聽說了。是不是威脅而交往已經不重要了,我是氣自己竟然夾在伊江燕和錦聖之間。雲君和志琿用手絹包紮了錦聖受傷的手,但血還是止不住地流。手帕都染成了紅色。錦聖無言地背起了我。討厭,我討厭現在這樣止不住眼淚的自己。
    「哥,去你家吧,我家裡人我會好好說的,就這個樣子回家的話,父母一定會被嚇壞的,傷得太嚴重了。俊喜從來沒這樣回家過,要是直接回去的話家裡會鬧翻的。」
    「知道了,你們就快回教室吧。」
    錦聖默默地背著我,「你的課可怎麼辦」,「你的手怎麼辦」……我怎麼問,他都不回答我。
    「別這樣……我好累。」
    還是沒有回答。姜錦聖……我們為什麼就不能好好地交往呢?為什麼我們要這樣,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什麼……。
    我真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同情起討厭的伊江燕來。她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因為喜歡姜錦聖才那樣做的。
    以前我不是也像伊江燕那樣喜歡過一個人嗎。民友……對,是民友,我好想見民友。一想到伊江燕說不喜歡民友,我的心隱隱作痛著,那麼民友……民友怎麼辦。為什麼事情總是這麼不順心呢?
    我們到了姜錦聖的家。他一言不發,與其這樣還不如發頓脾氣呢。那樣我也能發發脾氣。你為什麼和伊江燕交往過呢!為什麼!我特別不喜歡你和伊江燕交往過的事實……為什麼偏偏是她……我好想跟他問這些,可他卻一直沉默著。
    他拿來T恤和短褲讓我換上,然後什麼都不說到露台上去了。好累,渾身刺痛難耐,呵~~~被打得不輕呢,我是怎麼忍下來的?
    我換上衣服躺下了,淚停不住地往外湧。樸俊喜本來很堅強的啊……真是的……為什麼眼淚止不住呢?我用胳膊遮住眼睛……大哭了一場。
    「來,抹藥。」
    我不理他只顧哭著。
    「別哭了……你別哭!你別哭行不行!!我都快瘋掉了!!求你別哭了!你這笨蛋!他們打你你為什麼不逃啊!!」
    「不想逃,逃得話會更傷自尊,還不如在那兒挨打。」
    氣憤地背過身的錦聖來到我面前扶起了我,然後把我輕輕地抱在懷裡,我聽見他的心跳聲……怦怦的心跳聲。他現在就在我眼前,我卻覺得他離我好遠,淚又湧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真的快瘋掉了。很疼吧?你怪我了吧?對不起。對不起……俊喜,對不起。」
    不停地說著對不起的錦聖。
    「你別聽別人的話,就聽我的……就信我的話好不好?我從頭到尾從沒騙過你……你別聽別人的,就信我說的話,好不好?嗯?你能不能只信我的話?」
    「我好生氣。真的……我都已經不知不覺地喜歡你了……喜歡你喜歡得連民友都忘記了……我一直以為不能忘記的民友都忘記,不知何時起開始心中只有你的……當聽說你和伊江燕交往過時……當伊江燕傷心地告訴我時……我自己都恨我自己。好恨喜歡你喜歡得都忘記了一年戀情的我……好恨……好恨這樣的我。」

《我是那小子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