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要的是那個唯一

  穆飛是曾淺淺在這個城市中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他聽說二餅翹家事件後,表示了一下對貓咪的骨氣的敬佩,並決定跨越大半個城市來探望失主曾淺淺。
  可惜失主對此並不領情,完全沒有穆飛想像中的涕淚交加,她義憤填膺,說一定因為這是個暖冬,二餅的生物鐘提前進入春天,懷著對哪只小女貓的思慕之心一去不返了。曾淺淺還由此推論到所有雄性都是為了更多地遺傳自己的基因,這一生物本能就導致了這個群體的不忠是與生俱來的。
  穆飛在聽了她半個小時滔滔不絕地講述後,瞟了一眼陽台上的兩三隻空酒瓶,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二餅,我也會離家出走。」
  隔幾日一場寒流來襲,二餅仍然沒有回來,望著窗外白皚皚的大地,曾淺淺不免擔心他是否飢寒交迫,會不會被流浪貓欺負,祈禱他千萬不要遇到心理扭曲的虐貓人。沒有了蜷縮在身邊的毛茸茸的貓咪,空蕩蕩的公寓更加寂寞清冷。她寫了尋貓啟事貼在小區的告示板上,又發在社區的論壇裡,甚至看到院子中的流浪貓,也會停下來喂一根火腿腸,問:「你有沒有看到我家二餅,他是眉骨上有兩塊黑斑的小白貓。」
  當門外傳來細微的貓叫聲時,曾淺淺真以為是自己貢獻的幾根火腿腸調動了貓咪之間強大的信息網。打開門,穆飛凍得兩耳發紅,一隻額上有川字型紋路的狸花貓從他的羽絨服中探出頭來,矜持地「喵」了一聲。
  「我在你樓下看到這隻小傢伙,它一隻跟著我,我想二餅或許不會回來了,有它和你作伴也好。」
  「不,二餅就是二餅!」曾淺淺言之鑿鑿,「我並不是缺少一隻貓,我只想要我的二餅。」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很多,但醒了醉,醉了醒之後,曾淺淺念念不忘的,還是只有林承康。
  穆飛無奈,「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總聽說過吧。」,他打了兩個噴嚏,「貓吾貓以及人之貓。這隻貓乾淨得很,或許是誰家走失的,你代為照看幾日總好過它流浪街頭吧。」
  曾淺淺知道穆飛對動物絨毛有些過敏,將貓咪從他懷中接過,舉高了想看看它的性別。貓咪將蓬鬆的尾巴捲過來,一直擋在肚皮前,良久都不肯放下。
  繼有尊嚴的二餅離家出走後,曾淺淺收留了有羞恥心的小北。如果不是她最近心情低落,沒了往日沒心沒肺窮開心的勁頭,一定會給小北取名叫做三條。
  而現在,她只感覺到北方冬季的陣陣寒意。

《貓咪的愛情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