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戰濡須

  孔明為防曹操攻西川,請劉備結好東吳,先將江夏、長沙、桂陽三郡還東吳,待取了漢中後,再還荊州全土;但東吳應以起兵攻打合肥為報。劉備聽後深為讚許,便派伊籍前往東吳。

  伊籍見了孫權,呈上書信禮物,再說聯合抗曹的益處。孫權見曹操在漢中,是奪取合肥的良機。於是允諾與劉備結好,即日發兵攻打合肥。

  孫權旗開得勝,攻下皖城。便揮軍攻打合肥,合肥守將張遼率全城兵士,與樂進、李典三面夾攻吳軍。吳軍大敗逍遙津。孫權縱馬奔過斷橋,方才脫險。

  孫權收拾殘兵,回到濡須,便整頓兵馬、船隻準備再攻合肥。張遼則派人到漢中搬救兵。曹操見西川一時還無法攻下,便拔寨南下解合肥之困。

  東吳大將甘寧見曹軍初到,便帶百人前往劫營。甘寧先以酒肉款待士兵,令其誓死拚命。當晚二更,便殺入曹營,在曹營裡左衝右突,使曹軍嚇破了膽。

  第二天,張遼領大軍向吳國挑戰,雙方大戰於江岸。孫權衝入敵陣,被曹軍包圍。正在危急時,吳將周泰三次殺入重圍,身中數槍後,終於今救出了孫權。

  孫權為感謝周泰捨身相救,便設宴款待,親自給他斟酒。孫權流著淚說︰「你不顧自已的性命前來相救,我應當像親人一樣來對待你。」又讓周泰解開衣服,給將士們看,每數一處傷口便敬周泰一杯酒,將士們看得十分感動。

  孫權與曹操打了一個月,仍不分勝負,為免損失將士兵力,便向曹操求和。曹操見江東水軍厲害,一時無法打過江去,也順水推舟,答應了孫權的要求,領軍回許都去了。

  建安二十一年五月,獻帝接受群臣表奏,冊立曹操為魏王。曹操三次上書相辭,均被皇帝擋回。

  曹操二子曹丕,見父親想立弟曹植為接班人,便問計於賈詡。曹操每次出征時,曹植總會賦詩讚揚父親,於是賈詡獻計讓曹丕爬在地上痛哭拜別。時間久了,曹操認為曹丕心誠,便決定立曹丕為接班人。

  不久,有消息傳來說東吳魯肅病死,張飛、馬超領兵攻打漢中。

  曹操便率大軍,再入漢中。

  建安二十三年正月,耿紀、韋晃、金和吉平的兒子吉邈、吉穆歃血為盟,發誓要除曹操。並約定各帶家將於正月十五日二更起事。

  御林軍總督王必是金的好朋友,喜歡喝酒。正月十五日夜,金乘王必去喝酒時潛入後營放火。耿紀、韋晃見火領兵殺來,一時火光四起。

  王必中箭逃往曹休家。曹休急忙領兵殺出。夏侯也領兵從城外殺入,直到天明才將亂事平息。金、韋晃等五家老小全被捕殺。耿紀臨死大叫︰「曹阿瞞,我生不能殺你,死後作鬼也要殺你!」

  夏侯將宮中百官押往鄴郡,聽候曹操發落。曹操讓人在教場之上插紅白二根旗竿,救過火的站在紅旗下,未救火的站白旗下。隨後便將站立在紅旗下的人全部殺死了,說他們救火是假的,實際上是要幫助作亂的人。

  曹洪領兵到漢中,見馬超守在寨中不出,怕有陰謀,不敢輕率進入。大將張到巴西攻張飛,曹洪怕有疏失,便讓張立了軍令狀,才放他去了。

  張飛得知張領兵殺來,命雷銅引兵先埋伏於閬中山裡,自己則帶兵迎戰張。張在閬中腹背受敵,便逃進山上宕渠寨堅守。

  張飛在山前紮寨,每日找張挑戰,張堅守不出。張飛便終日在帳中飲酒,喝了酒就罵陣。張也在山上對罵,但始終不出戰。

  劉備聽說張飛天天飲酒,怕張飛飲酒誤事。孔明知道張飛用意,派人再送許多好酒到前線,劉備反對,孔明點明說︰「這是張飛的破敵之計啊!」劉備便令魏延將好酒送往軍前。

  張飛讓魏延、雷銅領兵埋伏於帳外,自已仍坐在帳下飲酒,並讓兩個兵士在帳前對打助興。張從山上看見,以為張飛已鬆於軍防,便傳令士兵準備夜晚劫寨。

  當天夜裡,張引兵殺入張飛營寨,見張飛正在燈下讀書,舉槍便刺,不料竟是個草人,心想中計,正要勒馬返回時,已被張飛截住去路。又見山上寨子起火,知道反被張飛劫了寨,張拚死殺出重圍,領殘兵逃往瓦口關。

  張飛與魏延分兵襲取瓦口關,張見把守不住,逃回去見曹洪,曹洪欲按軍法斬張。眾將求情,曹洪便令張領兵去攻打葭萌關,以便牽制蜀軍,將功贖罪。

  孔明得報張來犯葭萌關,欲調張飛迎敵,老將黃忠不服,一定要去斬了張。孔明便令老將嚴顏同去禦敵。

  黃忠、嚴顏利用張欺他們年老的心理,反而連敗張,奪了天蕩山糧草。劉備得報,乘勢領大兵取漢中。黃忠又自告奮勇去定軍山戰夏侯淵,孔明讓法正前去相助。

《三國演義白話文》